..续本文上一页、因见才有相,就像交芦一样,因甲芦才叫乙芦、因乙芦才叫甲芦,才叫交芦;若没有相就没有见、没有见也就没有相了,他两面对待起,这都是没有自性,没有自性的根本,「是故汝今」,是指着阿难说,「知见立知」,在知见上再立知,「即无明本」,即是于本知本见上再立上知见这就错了,你看我们心知眼见,这是本知本见,在本有的知见上再立所知所见,这就是无明的根本,「知见无见」,在本有的知见上,不再立所知所见,「斯即涅槃」,这就是不生不灭的地方,成佛的断德,「无漏真净」,这才是没有欲漏的一个真正的寂净,「云何是中更容他物?」你还说什么这里头还容着旁的东西,什么也不能容。
世尊说偈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真性有为空。缘生故如幻。无为无起灭。不实如空华。言妄显诸真。妄真同二妄。犹非真非真。云何见所见。中间无实性。是故若交芦。
这一段文是重颂的文,甚么叫重颂呢?上边长行文里已经说过了这个意思,佛又恐怕人不明白,又重颂,就像作诗,一定是几个字一句,有五个字、七个字、六个字、四个字一句的,就叫重颂,现在这段文就是显性,显出性来,做为修行的根本,所以有这么一句话叫「明心见性」,所以说要想修行必须要明白这个性,才能修行,要不显出这个性来,你拿什么修行?你怎么修还是世间法啊!这科文显性,以为修行人的根本。
「尔时」,就在这个时候,「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上边长行文说过了,又想重叙,把这个意思宣扬一下,让人明白、让人记着,所以就说偈言,咱们说作诗,佛经上说是作偈子。
这个偈子上说「真性有为空」,这真性两个字就是一动一住,这一段文是专门发明真性的意思,真性上边说过,旁的经文也有,就是如来藏妙真如性,在这个地方简单说就叫真性,真性这两个字不容易明白,「妙真如性」,这是简单的文,是不可思议的,你思想不到、你议论不到,你思想的就不是、你议论出来的更不是!这是说非是真性的意思,显这个真性,这个真性没法说,说没有真性,不是真性的地方都说完了,剩下的不可说的就是真性,就是这么个意思。底下说非真性的事情,明白了非真性,这个真性是不可说的,你就显出这个真性来了,就是这么个道理。底下说有为者不实,就是空的,没有真实的道理,因什么呢?「缘生故如幻」,你要说有为,就是因缘所起的,从因缘上生,是故如幻化,就不是真实的事情,转眼就销灭了,「无为无起灭,不实如空华」,若这么说,这个无为法对不对呢?也不对,无为就没有起灭了,什么事情也不为了,哪还有起有灭呢?这个地方说无为,正是说没有实在的道理,「不实如空华」,不实在就像空中的花一样,没有实在的,若这么一说,「言妄显诸真」,这行不行呢?也不行,你要言虚妄的事情,拿这个妄显这个真理,这个也不妥当,怎么个理呢?「妄真同二妄」,你不是说以妄显真吗?连妄带显的这个真理,同二妄,这两样都是虚妄,因为这个真是依于妄而显出来的,所以连妄也是妄、真也是妄,「犹非真非真,云何见所见?」真与非真,犹无法可说,你还说什么有能见、有所见呢?全没有了,「中间无实性」,能见、所见都没有,这个中间就没有真实的性理了,「是故若交芦」,这是说一个比喻,是所以的原故,就像交芦似的,什么叫交芦?甲乙二芦交凑在一块,中间没有实性,不是原有的,比如没有实性就与交芦似的。
结解同所因。圣凡无二路。汝观交中性。空有二俱非。迷晦即无明。发明便解脱。
这颂是说结解同因,上边都说过,六根怎么结的,再从六根上解,六根造成的世间上的业力,就是受苦的业力,结成这个业就是拿六根结的,你要解还得从六根上解,从什么地方结的还得从什么地方解,「结解同所因」,都是这一种事情,这个因由是相同的,「圣凡无二路」,结与解是一样的因由,都是从六根上,能解的就是圣人,能结不解的就是凡夫,无论圣人凡夫没有二条路,就是在六根上这条路,「汝观交中性,空有二俱非」,你观察观察,两下里相交的这个性,空也不是空、有也不是有,你说空说有,这两样俱都不是,「迷晦即无明,发明便解脱」,你要迷昧晦暗了,这地方就叫无明,这是修行的大障碍;你心里发明,这就叫解脱,在哪儿结的,在哪儿解,这话说得很爽神,所以到究竟处,他没有造作,他就是无为法,无为是怎么个无为法呢?一个字,就是一个明白的明字,佛经上用这个明,儒书上也用这个明字,「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所以儒、释的道理是一家的。说空也不对、说有也不对,怎么个意思呢?前边说过,圣人在六根上解、凡夫在六根上结,「圣凡无二路」,都在六根上,这又说「汝观交中性,空有二俱非」,说你观交中性,你观空也不是、有也不是,「迷晦即无明,发明便解脱」,迷昧晦暗了这就叫无明,心里头没明白,要说发明就在这个明上解脱了,怎么叫解脱呢?你心里明白就是一个明明了了就是,就没有能明、也没有所明,一有能明、所明就错了,你所明白的是什么?你能明白是谁能明白呀?能所双亡,当中有一个明字,一发明这就解脱,并没有什么造作。
解结因次第。六解一亦亡。
这又重颂前文,指示修行以合妙性,这个妙就是一个不思议,刚才说的发明便解脱,这个明就是不思议,也没有能明的、也没有所明的,就是自己这一个明明白白的这个明就对了,你要说我明什么,一有所明之处就错了、一有能明的工夫也错了,就是一个明就对了,说完了「发明便解脱」以后,这又指示修行以合妙性,最要紧就是明心见性,就是这么个意思,重在这个性上,性是个体、心是个用,心性、体用是不相离的,也不是两样、也不是一样,「解结因次第」,说解的时候也得挨着解,你结业在六根上,不定由哪个地方结的,解也是一个一个的解,「解结因次第」,解和结有一定的次第,「六解一亦亡」,你要把六根都解了,一也就没有了。
根选择图通。入流成正觉。
从六根里头选择,哪根圆融,假比从眼根上用功、从耳根上用功,这就分一个圆满、一个不圆满,修行用功法在前文说过,后文也有,没详细说,这一部「楞严经」把这个理发明全了,究竟选择就是从耳根入手,从闻性比眼根上接近,这眼是见前、见左右,不能见后边;这个闻性能闻十方,显出闻性普遍十方。我们人自己不觉,修行人一研究慢慢就觉出来了,要选择从耳根上入手就接近,你要从眼根上用功,他有见的地方、有不见的地方。这个闻性就是心里头明明白白的,也没有所明、也没有能明,就是一个明,这地方不说明吶,这个明包的宽啊;若说知,有见、闻、觉、知,就照知说,也没有能知、所知,就是一个知,见、闻、齅、尝、觉、知都可以,这一个明字包的宽,「根选择圆通」,哪个圆融?哪个通达?由这里人修行的这一流,就可以成正觉,正觉是不偏不倚,佛者觉也,人要成佛,就是成就人的本觉,这里说「入流成正觉」,这不是能觉、也不是所觉,中正之觉、本有之觉。这是说这个修行的话,不是从头至尾的说,他是重颂前边长行文里的意思,重颂也是选择着说,不是一定的次序,说入圣人之流就能成正觉,也没有能觉、也没有所觉,是本有的正正当当的知觉,哪个人没有知觉?我们人人有本知觉、能知觉、所知觉,我们都用所知觉,所有世界上的一切事务,万别千差我都知道,这都是所知觉,不知道有个能知觉,都着在所知觉上,本知觉付于九霄云外,也不闻不问了、也不知道,其实这个知觉以本知觉为根本,你一知道什么就是所知觉,有所就显出能来,成佛是能所双亡,就是保护自己的本知觉,都是自己现成的,不用向这里求、那里取,都在自己身上带着,哪个人没有知觉?这说「入流成正觉」,得从根上选择圆通,将来指实了,就是耳根圆通-闻性;这一个闻性是遍满十方,这个闻性总其说就是人的心,人的心都说在肚皮里,其实连带肚皮外也无处不是心,处处都有知觉、都有心,说心在肚子里的是个妄想心,真心在身体外头,尽虚空、遍法界都是,自己不承认,观念的时候,你得观念真心,不要观念这个妄心,这是说「入流成正觉」,这是一段一段的,这个文不连着,他是颂前边那个长行文,那个地方恐怕人不明白,所以再重颂一说。
陀那微细识。习气成暴流。真非真恐迷。我常不开演。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不取无非幻。非幻尚不生。幻法云何立。
这是孤起颂,前文还没有,他自己起来的,前边长行文上有叫重颂,「陀那微细识,习气成暴流,真非真恐迷,我常不开演」,佛说的这四句叫孤起颂,长行文里没有,「陀那微细识」,陀那这两个字是梵音,要翻中国话就翻执持,执是拿手抓住、持是放不下,拿手持着他,这是说人的病根,佛说一大藏教,无非是破执之具,破人的执着;陀那起初的时候叫微细识,极微细,假比那一样放不下,他不知不觉,抓住了放不下,永远放不下,这个地方叫微细,人也查不出来,这就是说妄想的根本,「习气成暴流」,就是这个熏习,在世间上习来习去的成了暴流水,你躲也躲不住、拦也拦不住,这是我们人心里头胡思乱想,止也止不住,这个毛病有犯的、有不犯的,说到这里,「真非真恐迷,我常不开演」,这是佛说,这个「陀那微细识,习气成暴流」了,不容易拦挡了、也不容易去掉了,这个地方是「真非真恐迷」,你说他真,他又不是真的;你说他非真,他又是真的,所以他就是一个生死的根,你说他真,他又是生死的根;你要说他非真,又是离波求水,也不好不求、也不好实求,你一个劲的求还求不着,你要不在这个地方用心,人的妄想还不容易去。佛说陀那微细的识,习气成了暴流,说他真也不对、说他不真也不对,所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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