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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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印▪P3

  ..续本文上一页法是,心无造作,自得极乐,即如静止之水,本性清澈。这个说明,极为洽当。在修大手印观时,我们应保持对心性的如实了知,不要勉强逼出某种意识境界,不要设计某种经验。就此义而言,目标应是完全放下,处于纯然觉知之境,不分心,不沉滞、专注心性。

  心如是住而有念生,是不是安住之心变成了行动之心?抑或安住之心添加了外来之物?心与念是否为一?这些问题,都是我们修观时所必须留意的。

  心住清明不乱的觉知之境,而无任何真正的思想生起时,觉知此境的能力〈及觉知心动念起的能力〉即是心的自觉。安住之心、行动之心和心的自觉,是一是异?

  这些问题属于另一入手方法,为大手印传承所认可,名叫「止、动、觉境」〈nay jurik sum〉。你若运用此法而觉得自己有了重要的体认时,可向喇嘛请教,他的判断有助于决定你的体认是否如实,以及你的修行方向是否正确。跟修前一个入手方法一样,修此法时,在经验上得到善巧喇嘛的指点,对你是非常有益的。

  错误与误解

  如果你了解这些法教的性质而善加修行,那么在圆满成觉之法中,可能没有哪一法比这更有效了。但若不了解、不实修,你就会犯多种错误。在不完全了解的情况下,你也许会偏重法教的某一面而曲解之。例如,你可能单看现象、心及经验皆空这句话,而落入断见,以为既然一切皆空,那就什么都无所谓;所谓善不善业、成不成觉,都是没有的事。这种想法是你可能产生的邪见中最有害的一个。

  不错,法教当然是说心及一切经验皆空,但适当的入手方法是先了解经验的主观性──我们所见外界的一切,以及肉体和心行,全是心的的投影和表现。明乎此,我们再回向心来确定它的确本无任何限定的特征。但仅有此项了解还不够。你必须在禅观中去体验所解。只有在你以直证心及一切经验皆空时,你才能说:「我现已不再受制于业的作用,不再受制于所作与所受之间的因果关系。」在你尚未直接证空而得以切断业的作用之前,业因果报仍旧丝毫不爽、无可避免。善业仍将生善果,恶业仍将生恶果。这绝不是你所能改变的。只要你未证悟心及一切经验皆空,业的作用就必然会如是发挥出来。

  在修大手印的禅观之道时,还可能犯很多其他的错误。例如,心不专注,结果根本不是净观,而是愚昧。若再以愚昧维修观之基,即会导致转生欲界的畜生道,特别是转生为不活泼的畜生,如鳄鱼,或须一连冬眠好几个月的动物。

  我们在修禅观时,即使出现吉兆,也可能成为障碍。大手印修行的正面经验,可分为三个基本状况:极乐、清明、无念觉知。

  例如:若有极乐的感受生起,而予以执着或加强,我们就犯了设限之过。如是去修必会助成我们转生上趣,如天道。但此禅观不稳,成果有尽;不能令我们达到超越轮回的清净证悟境界。

  若有清明的感受生起,而予以执着,则会导致转生色界十七天中之一,还是未出轮回。若有无念觉知生起,而空变成所执,则此种禅观,如果加强,就会导致转生无色界的四空天,仍属轮回,依旧在缘起圈中打转。

  此类错误都有发生的可能,直到我们真正解脱轮回为止。因此,不舍弃净化自己的修行,以消除负面的性向和发展悲心、善愿等正面的性向来净化自己,极为重要。

  这篇大手印简介,也许最好是用帝洛巴的话作为结语,那是他在座下弟子大智者那诺巴首次获得大手印证悟的经验时所说的:

  「吾子那诺巴,永远不可离开那能增长你之福德和加深你之智慧的修行。福智有如载你去觉境之车的两个轮子。」

  问答

  问:心若本净,障从何来?

  答:佛法不追究无明之始。我们不说在某一点心变得无能自见,而丧失了直证其本来清净之性的经验。我们所讲的是无始轮回,认为只要有心,只要有与心俱生的无明,就有无始轮回。心生,无明亦起,当前我们还无法离开无明而谈心。此外还会产生曲解;心性本空被曲解成主观的学问,对象是那看来似为独立存在者。我们非但未直证心性本空,反而感到有「我」

  佛教的经典说: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我执,这种说法并不夸张。为什么?因为我们所陷入的困境,令我们的心不能直证其本具的空性,而非抓住一个「我」不可。为了维持这个「我」,我们乃有了各种必须满足的需求。苦就苦在永无休止的想办法去满足那根本无法满足的东西。因「我」而有「我是」。再有「我要」等等。

  根本无明──第一层心障──是心无能认知其本性。而且,心不仅是空。心还有另一面,那就是明,亦即其感受一切感官印象、思想、情绪和观念的能力。由于根本无明,心的「明」面也被认错了;我们所见之物未被视为心「明」的表现,而被看作独立自存,与心分离。假定之「我」与那被认定是「我」外之物乃分为二。此二分法及对此法的执着即是习气障──第二层心障。

  是故,我们当前的处境是已有某种程度的无明,使得我们感到「我」是究竟真实的东西。此外,心之明性已被曲解成所观对象,被看作与心完全分开,而且究竟真实。

  只要我们尚未成觉,这种情况就会永远继续下去。我们不能期望它自行消失。相反的,我们若不能超越那些导致此项曲解的障碍,这种情况将永不改变,并将愈益严重,除非我们成觉。

  即使在睡眠中,醒时的执二之见依然继续。在与醒时完全不同的梦境,心起之念仍强分自他──「我」与「非我」。这种划分,使得苦、乐等更复杂的情况都可能在梦中出现。

  未来,我们都将去世,失去肉身,但即使在那种完全无身为识之所依的情况中,有身之感还是继续,执二之见的习气依旧存在:心中所起的感受仍被投入外境,而被看作心外之物。

  心的第三面是其无碍性。在清境的境界里,此无碍性只是心自动自发的认知活动,但我们一陷入能所〈主客〉的分别之中,即会产生此念:「那个东西好,我要。」如是一来,吸引与贪着就形成了。或者我们会想:「那个威胁我,不好。」因而起反感。还有另一种可能,即是愚昧无知,根本不了解情况,而完全陷入错觉之中。三根本毒本或三种情绪反应的模式──贪、瞋、痴──就是这么来的。从此三毒又生诸多烦恼,传统上说有八万四千。歪曲心之无碍,构成第三层障──烦恼障。

  谈到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我们所谈的清净心性的歪曲面。心本是空,其性为明,显现无碍。

  对宇宙来说,大致如此;对未成觉的个人来说,也就一样:自我实有的邪见,偏离了对心性本空的直证;言语实有的邪见,偏离了心之明性;肉身实有的邪见,偏离了心之无碍显现。有此三种邪见,我们不仅产生了一般的轮回,也造成了个人的身、语、意业。

  因有此诸邪见,我们表现出各种各样的行为。在身、语、意三方面,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反应烦恼,而烦恼屡起,即成习气。一旦习气形成,就又导致我们更多的业,而一切业无不产生某特有的后果。因果关系,把我们的所受与我们的所作连在一起。此即业障。如是,我们的根本惑,亦即我们对心本性的无知,于自于他,都有害处。

  我们可以将此四层惑──根本无明、执二之见、烦恼、无善巧行──视为相互依存。根本无明是心之未能证其本性──本具之觉。从此根本无明,又起自他分立为二的执着,视为第二层障。第三层是出自执二之见的烦恼障。最后,以烦恼为基,而起第四层障──业障。于业障中,所有上述拙劣的负面性向皆因身、语、意业而加强。

  在目前尚未成觉的情况下,我们同时遭受到此四层障。心本来的清净并没有丧失,但因深受蒙蔽而使我们感到障碍重重。惑蔽心之净性,如云遮日。将一切惑结合起来的唯一要素是我执。

  在根除层层惑障之前,觉无由生。我们必须恢复污染之水本有的清澈;我们必须驱散遮日之云,俾能明见事物和直受阳光的温暖。一旦我们藉禅观而了悟心之空性、明性与无碍性,我法二执所产生的桎梏就开始减弱了。

  问:我的烦恼似乎像我的身体和周遭世界一样真实,干扰着我的修行。我能怎么办呢?

  答:目前,我们本能的肯定自己存在,而且有心。我们深感有此肉身。我们想这是我身,并且想把身心当作一个来看。因此,我们乃有身心两方面同时感到烦恼的倾向,好像身心天生就有烦恼似的。其实,一切烦恼皆由心生。究极而言,心生烦恼的方式与身无关,只不过是我们把心弄成觉得似有烦恼出自于身。事实上,心如严厉的君主,身似卑微的奴仆。身听命于心,全不自主。心若无贪,身亦不贪。同样的,心若无瞋,身亦不瞋。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自觉身心为一,所以心一起念,我们就想立刻把心念化为身体的行动。心起贪瞋时,我们即赶忙用身体把贪瞋表现出来。我们唯一的感受似乎是烦恼同时起于身心。但事实并非如此。果真如此,则死时身心虽已分离,尸体应仍然起贪瞋之念、做贪瞋之事才对。

  我们必须了解的是心如何起烦恼,以及身如何以心象为其所依。我们必须对心本性有更多的认识,必须了知从性空之心所起之念与烦恼并无实体。

  念与烦恼──贪、瞋、忌、慢等──既无实体,我们就不必费力去把它们用身、语表达出来。即使我们没有禅观的直证,也能仅靠理解心象跟心一样无实与空,而消除很多麻烦。有大成就的印度学者龙树曾说:

  若能证悟空,即证悟诸法。

  未能证悟空,即无所证悟。

  有了此项对心空及心象空的基本了解,任何禅观的修法皆有效。若无此项了解,什么修法都没用。

  问:法教斥「欲」,「欲」求成觉〈佛〉岂不与法教冲突?

  答:我们必须有成觉知欲望,因为我们必须从当前处境着手,而我们当前的处境乃是为大量的执二之见所苦。我们的经验既然全被有「我」之感所控制,而「我」又必有所求,那就让我们所求的至少也要是值得求的东西──正觉。当我们真已接近正觉时,成觉之欲就没那么强了。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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