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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经演义▪P2

  ..续本文上一页行,悟道之时回来度她,並表达不改嫁的决心,故回诗给念庵和尚。

  箴书一到折开吟,读罢儿童泪满襟;

  烈女不堪重改適,贤夫不必再相亲。

  君今已悟为仙去,奴也隨修舍色身;

  但愿西方同善会,九莲台畔礼观音。

  从此夫人在家供佛修行,专心教子。如此经过十三年,终於皇天不负苦心人,其子也像父亲一样考取状元。消息传到念庵和尚处,他並没有喜悦,只认为此事不过是凡尘的俗事,故感言:

  富贵从来未许求,几人骑鹤上扬州;

  与其十事九如梦,不若三平两满休。

  能自得时还自乐,到无心处便无忧;

  而今看破迴圈理,笑倚栏杆暗点头。

  

  念庵和尚有一次回乡,来至状元府站於门外,僕人以为和尚来化缘,入稟夫人,出便言:「夫人慈悲,施米一斗。」他不受!再稟:「要供养银两。」亦不受!只留下纸条,请僕人转给夫人,写道:

  

  斗米千钱我不收,十三年返故乡游;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

   夫人见此纸条,便知其夫回来,跑出来时,已不见踪影,故派人去追寻,结果在鼓山寺找到他。恭迎回家,朝晚款待如王侯,但这非念庵和尚所要的生活,一心向道的他,未及半年就离开了,而写道:

  看破红尘待若何,犹如新燕补旧窝;

  辛苦到头还辛苦,奔波一世枉奔波。

  积金万两空白首,爭名奋利尽虚浮;

  算起万般浑是梦,无如急早念弥陀。

  

  即投於福建漳州龙裤国师,朝禪暮净,亲近了多年之后,而大彻大悟。因此题诗言:

  宽意宽怀过几年,人生人死註生前;

  隨高隨下隨时过,或短或长莫怨牵。

  家富家贫休嘆息,自无自有总由天;

  平生衣食隨缘好,纔得清閒便是仙。

  吴书生读完罗状元的生平,感概的说:「本无老死何来生,既生人间怎又亡;生生死死何时尽,死死生生如何解。无名之时想求名,无利之时被利诱;既有功名及富贵,又要撒手归山林。纵然不管人间事,人间之事亦管我;是是非非何有了,纷纷扰扰岂能休。我今读了罗状元,愿学此君修道去;不知何人可度吾,岂知何人被谁度?」

  

不知来处怎知去

  吴书生!突然想到老和尚,便迫不及待的前往,先前碰面的地方。

  走到菩提树下,不见其人,正当失望之余,猛然一望!在磐石上留有一首偈:「今世书生原是佛,只因书生不识佛;若欲面睹自性佛,何不前往南华寺。」於是书生告別双亲,便直奔曹溪去了。

  一见山门,似曾相识,低头弯腰,卑躬缓缓走入禪庭。先至大雄宝殿,参拜释迦佛,后来到祖师殿,礼拜六祖惠能大师的肉身;头磕於地,便不自觉的悲从中来,百感交集,泪流满面……,久久不能自已,好似孩儿投进慈母的怀抱,游子回归遗忘的故乡。

  「阿弥陀佛!」一位知客师,前来打招呼。吴书生慢慢起身,也向出家人道一句:「阿弥陀佛!」

  「请问居士,从哪里来?」知客师问。「我从哪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来找回自家宝藏!」书生不改傲气,直接了当的说。

  知客师笑笑地说:「未知生,焉知死?不知来处,何问去处!」书生拱手赔礼,请师父开导。「我不懂,您去恳求老和尚吧!」於是知客师带领吴书生,去参见住持。

  书生一见到,才知老和尚原是南华寺的住持,立即跪拜老和尚。和尚赶紧说:「礼佛就好,起来吧!」吴书生恳请和尚收他为在家弟子,並求皈依三宝。

  和尚开示说:「当发心时,即受皈依,从今之后,以佛为师,以法为依,以僧为侣;念念觉悟,时时正见,常保清净之心,於一切境界,六尘不染,不生分別取捨,如是修行,必能见性。」

  接著问:「你俗姓,如何称呼?」书生答:「弟子姓吴,名常生。」和尚说:「你姓吴,为一介书生,老衲为你取號“无生”。自性本无生,无生岂有灭;若悟无生法,一切本无生。」无生顶礼,拜谢!

  和尚说:「我本曹溪弟子,代代师承六祖门下;我此法脉,源自菩提达摩祖师,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唯论见性,不论禪定解脱,不假方便,自得心开。」无生问:「为何今人学禪,鲜有人谈及二祖、三祖…五祖,而独推六祖大师呢?」

  和尚说:「有人问禪师:『百川归大海,不知大海之流归何处?』禪师答:『五湖四海千江水,总属曹溪一脉通!』先祖达摩大师曾预言:『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其含意有二:一指达摩初祖,和以下五位祖师;二指惠能大师,所传弟子各发展为五宗,有临济、曹洞、云门、溈仰、法眼。禪宗从达摩大师传来,而由六祖大师法席大盛,得旨嗣法者,四十三人,悟道超凡者,不知其数呀!」

  当无生想再问时,老和尚便打断其话,而说:「你不用再问,等我为你讲述一遍《金刚经》,其一切疑惑,便能自除。先退下吧!」知客师领他至禪房而去。

  

屏息诸缘好修行

  天色未亮,就听到远处传来阵阵的打板声,禪寺的僧侣早已习以为常,而无生却从睡梦中惊醒,还昏昏沈沈时,过了不久又听见叩钟击鼓,这时才赶紧去盥洗,然后匆忙的和大眾去参加早课。

  他早斋用毕,独自散步於山林小径。沿路两旁树荫蔽天,好似寺院里的护法诸神;林木交错,棵棵得天独厚,如同修成证果的阿罗汉。漠然不觉来到一间茅屋,旁边还有一处泉水,便想起白居易诗中的:「三间茅舍向山开,一带山泉遶舍迴。」心正想……

  「你是不是想在此闭关呢?」老和尚从后面走来说著。「师父莫非您有他心通,我正有此念头。这处有山有水,还有灵气,实为闭关用功的好地方。」无生笑著说。

  「你知道什么是闭关吗?」和尚说。「弟子不知,请师父明示。」无生问。「表面上,是指闭门谢客而隱居修行;实际上,为关闭六根不染六尘之意呀!」「哪个对?」「两者皆对。要先独自闭门用功,才有不染红尘的境界;前面讲的是因,后面说的是果,因果本不离。」

  老和尚接著说:「若无正见,就要独自在此修行,那是危险啊!不是修出毛病,便是走进旁门左道,最后变成魔子魔孙。」无生楞了一下。

  和尚再道:「但也不是不行,只要依《金刚经》的义理修持即可。」无生问:「经藏如此浩瀚,为何师父要弟子修此经呢?」

  「所谓『精进』,是精而不杂,进而不退。如果不能一门深入,学多反而杂,修多反而乱;再者,想要了生脱死,若无般若智慧,何能解脱;且忍和尚及能大师,皆劝学人要好好修持此经,必可见性;而老衲也因此经,有所契入呀!故要你深入。我今赠经予汝,你就在此好好细读参究吧!」和尚解释的说。

  「那弟子在此,应注意何事?又要如何安住呢?」无生慎重的问。

  老和尚就引用龙牙禪师的诗说:「木食草衣心似月,一生无念復无涯;时人若问居何处,绿水青山是我家。」无生不解此诗。

  「食蔬果填腹,穿草衣遮身,居茅舍息缘,读此经安心。」老和尚渐说渐离……

  

无明妄想恐惧生

  无生第一次,形单影只在丛林过夜。

  刚开始寂静无声,本想好好的静坐修禪,但渐渐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声响。周遭声音就像鬼哭狼嚎一样,令人毛骨悚然,他只能强忍著恐惧;过一会儿又听到,像魑魅魍魎在窃窃私语,如同孤魂野鬼要索命般,此时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惊恐,赶紧拿起《金刚经》唸:「如是我闻…………」直到五更才疲惫的睡著。

  昏昏沈沈,躺到午时日正当中,才有气无力的爬起来。呆坐许久,便心灰意冷的走下山。心中想著:我不是要来修行的吗?为何连这点恐惧都不能克服,又如何了脱生死?

  正当犹豫之时,刚好遇到樵夫,便藉机问他:「你是否住在山中?」樵夫望望无生而说:「我本山中人,长年於此砍柴。」无生靦腆的再问:「难道你不会害怕吗?」他哈哈大笑的说:「如同住在海边的人,难道会怕海吗?」樵夫说完,便拂袖而去,留下尷尬的无生。

  无生边走边想:樵夫之所以不怕,是因为他生在山中,而非是修行的关係。正想著,一不小心撞到身材壮硕的猎人。

  「喂!你没有看到老子吗?」猎人不悦的喊著!无生连忙道歉赔不是,並说:「看你的样子,是否从事打猎?」「老子打猎有二、三十年的光景了。」「你都在什么时间猎物?」「大部分时间,都在入夜。」「深夜行动,你不害怕吗?」「笑话!若会心惊胆跳怎么靠打猎维生呢?」猎人讲完,便扬长而去。

  此时无生再为自己找藉口:猎人因习惯在黑夜出没,故不会恐惧,而非修行的功夫。正当要放弃时,远远见到一位村妇。

  「请问这位大姊,妳为何独自上山?」无生好奇的问著。「为给夫君送乾粮及棉衣。」「离此不远吗?」「不!还要两、三天的路程才会赶到。」「那妳夜宿何处?」「走到哪里,就住在哪儿。」无生打从心里佩服这女人家。

  再问:「妳不怕山中的鬼魅吗?」妇人便训诫起无生:「只怕人心险恶的坏人,何怕无家可归的游魂。」妇人继续说:「看你的穿著是个读书人,莫非你不知,人死为鬼神吗?人鬼虽殊,其本有异吗?六道轮迴,哪道不是由人而成的;更何况心行正直,哪会怕孤魂野鬼前来索命呢?古人常说:『德高鬼神钦。』鬼神只会保护有德之人,岂有害人之理呢?」无生听完,惭愧不已,便向她合掌道谢。

  今一席话,打破无明妄想、恐惧之心,他决定返回茅舍。经此交谈,妇人知其修行之心,便给无生一些乾粮,且送他两句话:「晴耕雨读好修行,春去秋来悟无生。」

  

求佛不如求自心

  无生回茅舍住,已过了半个月。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草种菜,灌溉施肥,样样都自己来,从一介书生变成一位农夫。且於寅时作早课、申时作晚课,除了诵经、静坐之外,更一心研读《金刚经》的法义。

  「如是我闻。」如是之法,我阿难亲闻。无生心想:「佛出世时,我未生於世;我今生於世,佛却涅槃矣。佛当时讲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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