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有文言文,我教你的方法你就能做得到。
我举例子说,譬如《论语》这个科目,这本书,我们从《四库全书》里头,《四库全书》是宝!中国几千年来这些圣贤,他们的智慧、他们的修养、他们的方法、他们的经验,统统在这个里头,这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善巧方便。因为中国古人知道,语文是会变的,语跟文字要能够合成一致的话,就会产生这个问题。现在写的这些文章,过个二、三百年,人家就不知道你讲什么东西,语言变了。所以欧洲的拉丁文,它就是语跟文是一致的,你看现在没人懂。考古专家看这个拉丁文,每一篇都不能看完全的,都在那里猜,你说多困难!中国老祖宗知道,所以把语言跟文言分开,语言不管你怎么变法,我这个文言绝对不变,这个很厉害!这个东西不变,你只要学会文言文,你看孔子的东西就跟孔子当面说话一样,没改变,原汁原味。这个发明在全世界是最伟大的发明,没有人知道。
文言文好不好学?好学,外国人学文言文,两年就学会了。这是我到伦敦去的时候,我问他们这些学生,都是外国人。你们怎么学的,学了多久?两年,不到三年。还是中国老方法,背书,先学拼音,然后背书。你说我们过去,如果诸位能够看到民国初年小学生的作文,你就会感到很惊讶。小学生十一、二岁写的作文,现在大学文学院都写不出来,它不难!小朋友学的话,小朋友记忆力好,背一百篇古文,他一年就能做到。一百篇古文背下去,不但能看,而且能写了,哪里有困难!不教就难,不学就难;你真去教、真去学,不难!
所以文言文在伦敦不成问题,因为这三个学校,其它的我没有看,我只看三个学校,这三个学校汉学系的学生都有能力读文言文,对它没有障碍。我在《四库》里头选择古圣先贤的这些批注、参考资料,告诉学生你自己去看,每天上课你讲给我听。一个小时上课,你讲五十分钟,最后我十分钟讲评,是这样教法。他说你这一部书大概三、四个月就学完了。我说没错。学完了怎么办?学第二遍,第二遍给他不同的参考数据;第二遍学完,学第三遍。一年学三遍,十年学三十遍,三十遍学下去之后,他就是现代的孔子。这部《论语》通了,其它的东西虽然没有学过,他一接触就懂了。所以一经通一切经通,他智慧开了。学一样东西,他脑子只想一个问题,他不乱。你说现在这种交叉排课,把学生头脑都搞成浆糊。从小,第一个钟点学语文,第二个钟点学数学,第三个钟点学英文,东西还没有吸收,新东西来了,这是把人,人才糟蹋掉了。中国的东西、印度的东西它不是这样的,一门深入。一门深入就是戒律,就是持戒、守规矩,你就搞一门,你的心是定的,定久了就开智慧。这个方法妙极了!
我跟李老师学经教、学讲经,李老师用的方法是我们中国私塾教学法,一个人一个人教。因为什么?每个人根性不相同,智能不一样,记忆的能力有差别,所以他选的教材不相同,有浅深、长短差别,教你开悟。一部经没有学完,决定不可以同时学第二种经。我小时候在私塾里面没学到东西,太小了,三十岁的时候跟李老师学经教,这补习,就是一部经,成绩真可观。我记忆力很强,老师给我讲一遍,我复讲,在一个星期之内,我复讲可以能达到九成半。就是老师给我讲一个小时,我把他的话重复讲出来,我能够讲五十五分钟。我有这个能力,我有悟性,所以好教!我在他的会下,那时候学小部经,初学都是学比较浅显的,分量不大的,平均一个月学一部。真有成就感,真欢喜!
我学这一部,我到佛学院去教,教一个学期。我在台中住了十五个月,学了十三部经。我一出家教佛学院,一个学期教一部,一年才教两部,学生三年毕业,我才用了六部,还有七部没用上。所以佛学院很糟糕,那怎么能成就人?我在台中,十五个月学十三部,他们三年毕业出来,一部都不会讲,这怎么行?教学的方法太重要了!所以现在教学方法把学生都害了,这都有罪。每个学生都有天赋,都能够教得出来,方法错了。学生的书包一大堆,背在身上累死了。真正学的就一本书,装在口袋就可以了,哪有那么麻烦!真能学到东西,一经通一切经通,一个法门通,门门都通了,这叫智慧开了。
我告诉他,东方的东西求开智能,不是知识,你们学校的是知识,不是智能,所以解决不了问题。这是我在联合国看到的,参加这个会议的人都是博士学位,都是大学教授的身分,知识有,智能没有。我这样分析他才了解。我说希望你回去跟学校报告,如果学校同意,我招收学生不受学历限制,我教学的方法你不干涉我,我教成功的时候你来考试,考试及格你发文凭,我说我就答应你去。这个他们不敢实验,这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东方的教学法、古老的教学方法,真好!
我有一次在澳洲,陆克文做总理的时候,我跟他谈过这个问题。他希望我做一个实验学校,用中国传统教学法,依旧把学校规定的课程教完,就是课程不是交叉排。譬如小学,有四门主要功课,我一年教一样,语文是基础,最重要的,可以用三年的时间专教语文,数学教一年,外国文教一年。一年的东西集中在一起教,肯定效果不一样,学生学得快乐、欢喜,他脑子里只一样东西,书就一本。我今年学习的书就一本,没有第二本,他多快乐,一点压力都没有。成绩一定好,身体一定好,一定很欢喜。他就要我做实验,他说这个实验如果做成功,他带国会议员来参观,国会议员通过,就可以搞这个教育改革。那得要办个学校,要办个小学来做实验。我自己也是年龄关系,自己不能操这个心了,还得聘请老师。这真正是个好事情!最理想的是如果有教育单位有这个意思,可以在学校里用一个班级做实验,只要一个班级就行了,实验三年,效果就完全出来了。学校里所要求的课程统统把它上完,就是课程是一门一门教,不可以同时教两门,只要把握住这个原则就行。
所以教之道,贵以专,学之道也是贵以专。我在李老师那里学佛教经典的时候,是一门一门学的,进度非常快!我们的学习,老师的指导,学生上台做报告,就是学讲经,老师坐到最后一排,为什么?他还要听到,你的声音他听不见不行,你声音太小了。不像现在可以用扩音器,那个时候没有这些设备。老师坐最后一排,要他听得见,这音声的标准。有一套教学的方法。所以这个,确实东方有东方非常优越的东西,外国人不知道,虽然来学,像这些他都没学到。我们自己知道要珍惜,要把这个传下去。这个都得机缘,得等缘分,我们相信会有机缘。
去年我们找到这两种书,《群书治要》、《国学治要》。《国学治要》我原本不知道,我只知道唐太宗有这么一部书,但是没有见过。常常心里想着,在讲经的时候提出来,没想到有有心的同学,他们替我找到了,寄来给我。我看到这个如获至宝!唐太宗这套书,是唐朝盛世就靠这部书成就的。唐太宗做皇帝二十八岁,年轻,治国没有经验。他想出一个主意,下命令给魏征,召集几个大臣,文学修养好的。让他从三皇五帝一直到前面近代,二千五百年当中,这些典籍里头关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这些话,把它抄出来,节录出来给他看,这就是《群书治要》。从一万八千多种书里头精挑细选,最后选出六十五种。六十五种里头再去摘这些句子,关于修身、齐家、治国这些句子,节录出来成这本书,大概五十万字。这部书编成之后,唐太宗也就是真是宝贝,一天到晚手不释卷。那个时候没有印刷术,都是手写的,大概写了十几部,分给这些大臣。完全遵照古人这些经验来治国家,所以造成贞观之治,大唐盛世,他说靠这部书。他也非常感谢帮他做这书的几个大臣,他说唐朝这个盛世的功劳是你们的。
这部书在中国失传了一千年,唐朝时候,日本、韩国、越南到中国来留学的学生非常多,这个书被日本人带回国去,在中国失传了。所以《唐书.艺文志》里头没有说,没有提到这名字,宋元明清都没有。书重新再看到是嘉庆做皇帝,乾隆禅让,乾隆做六十年皇帝,把王位传给他的儿子,他自己做太上皇。嘉庆登基的时候,日本来道贺,也就是讲进贡,对皇帝送一份礼物,礼物里头有这套书,中国人才看到。民国初年,商务印书馆用的版子,就是用日本原文的版子印的,真难得!这套书,我一看到了非常欢喜,我说国家有救,祖宗之德,还留给我们。从日本传到中国来,我看序文上写的,不到十套,就是很少,很少人看过这个东西。我就交给世界书局,台湾世界书局,印一万套,分送给全世界,这书将来不会失传了,这就保存下来了。
《国学治要》是我想了好多年,因为早年我在台湾买了一套《四库全书》。这从哪里读起?怎么读法?我就想着,我让我弟弟,他住在上海,他在复旦教书。我说你能不能找复旦的退休的教授,教文史的,让他们有时间,退休了有时间,我还送点钱给他们,供养他们。到《四库》里面去看,跟唐太宗是一个念头,对于我们学习汉学,就是学习《四库全书》,这些文字把它抄下来。他们做了,花了三年,拿来给我看,不能用。这是什么?程度问题,对于古籍认知这个程度不够。没有想到古人早就想到了,为我们编了一套《国学治要》。《群书治要》这个治是治国,《国学治要》那个治是治学,就是做学问的,这是经史子集非常完整。他们也大概有不少人,用了八年的时间完成这部书,又四年之后才印出。我得到这一部已经破旧,损坏很多了,还好字没有伤害,书是一部很破烂的书,字没有伤到。我也赶快印了一万套。这是什么?这是《四库全书》的钥匙。懂文言文,有这把钥匙,你就有能力知道用什么方法去看《四库》。《四库》是宝藏,老祖宗几千年的智慧、经验、方法都在里头,你能够吸取,这还得了!所以这两套书是宝。
《四库》我们也怕失传,第一次商务印书馆翻印的时候,我问他总共印多少套?印了三百套,没人买,价钱太高…
《净土大经科注 第二三一集》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