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次第、一尊一明三密相应成就,即是由“理具成佛”,经“加持成佛”,至“显得成佛”,此称“本尊相应法”,法、报身成就,临命终时可往生本尊净土即是解脱。”后来,超晔知道,还有“圆满成就法”,乃是上师授弟子各种呼吸法,畅通全身脉结,开发潜能智力,修十八道及金刚界、胎藏界两部大法等,但必经本尊、堪能上师及真言力法流之加持,及时印证、指点。至大圆镜智光明显现,与法界体性光融合无间,任运自如时,再上升依法修成受用身及应化身,方是“圆满成就”。真言宗成就列四种身,皆云法身:一自性法身(自体法然,故云自性;具无为之作业,故云法身);二是受用法身(报身),分自受用、他受用两种;三变化法身;四等流法身,为九界随类之身。《瑜伽经》曰:“五智所成四种法身;法身、智身皆互具无碍也。又两部各有五身。”大日如来在色究竟摩醯首罗天金刚法界宫,为金刚手及大菩萨们所传金、胎两部大法“瑜伽秘密无上之教”,未遇贤达,非机秘而不宣。三武兴厄,中土希音,现大师法祚再延。近人不明两部根本大法瑜伽无上之奥旨,甚至否定“瑜伽无上秘密之教”,而云东密(唐密)只有塔基而无塔刹。此等言说,是未深入铁塔龙宫探明其真髓,惜哉。思金刚总持受法后传于世,盖欲以普贤大日法身之传,以自受用令他受用,宁有偏心乎!唐密此宗,表法高明,义理含蓄,塔基坚实,塔刹端严绝伦,是我佛慈悲,以增上智慧善巧方便,授两部大法旨意,慈云花雨,竟其金刚般若无上大成就之功也。
1967年,丁未,74岁1月,大师在外购食时不幸染上黄疸型肝炎,病情严重,被送至位于高桥的上海市人民医院。医生检查后告知,情绪稍有波动即有导致肝昏迷甚至死亡之险,遂按常规住院隔离,42天后出院,一个月后前往医院复查,发现肝功能指标竟全部正常。大师年迈,收入又低,生活环境差,而有此结果,医护人员都认为是奇事,旁人也觉得奇怪。但大师却不以为意,休息数月,写诗志怀。1972年初大师曾对弟子超晔说:“1967年初所患重症肝炎恢复,虽后常亦有种种障难,但均能安心于道,亦吾晚年完成宏誓志愿之因缘际遇也,感甚!幸甚!此是密教真言宗一脉相承历代佛祖之加被,三密加持功用所显,能以平等心对治各种境象,此第五十代传法阿阇黎穆韶根本上师无上接引教化之功德也,是故殷重顶礼、上报佛恩、下化众生之愿更坚定矣。”
仲春,撰《夜梦偶成》:
宵来喜梦立谈瑞,现果宿因妙无穷;
三密二轮今异熟,共施方便奏奇功。
秋,撰《观月呈现》:
七月十七月初升,松华猛母比肩临;
梦中更显希有事,圣母三尊汇一身。
9月18日(阴历八月十五),中秋节,撰《中秋有庆》。次日大师与惠宗法师至虹口、浦东公园游览,秋高气爽、心情愉快。撰《中秋后一日同惠宗兄畅游虹口、浦东二公园喜成二律》,诗中有云:
万种闲愁齐放下,千般俗虑已丢开。
心中唯一欢乐处,永劫常依本尊怀。
后又撰《续前郊游又一首》、《八月十八日友人持物来供有感》、《与徒友未遇感赋》、《朝玉京》、《重阳节前一日再游桂林经曹溪小憩》、《晚秋喜与报真郊游》。
11月,撰成《松华如来密因修证了义经》一卷。因大师现世因圆果遂,金山穆韶祖师曾为之灌顶,十方诸佛海会众圣云集,证明咐嘱,授记号为“松华如来”,为满月世界主尊,诸佛众圣、金刚护法等欢喜赞叹。持松大师感激涕零,感恩不已,遂诵惠果和尚“即身成佛偈”(持松大师《即身成佛》:“相传是惠果和尚作的,又说是八祖相承的,但弘法大师的《即身义》说:“唐大阿阇黎作颂成立此义”,可知是惠果和尚作的了。”),曰:
六大无碍常瑜伽,四种曼荼各不离。
三密加持速疾显,重重帝网名即身。
法然具足萨般若,心王心数过剎尘。
各具五智无际智,圆镜力故实觉智。
细细研读此八句颂意,当明即身成佛之理真实不虚,更要精进修证也,经云:“念念之中有无量诸佛成等正觉”,正此谓也。
此后,大师观修更为精进,修持由“欲界观”递升至“色界观”,作《入色界观》以记。至此,已从初地(欢喜地)、经二地(离垢地)、三地(发光地)至四地(焰慧地),完成了一个过程。
其时,师尊对弟子超晔云:大乘显教按成佛阶位有五十二个位次;显密教又总分五道:一智慧资道,二加行道,三见道,四修道,五无修道;另有一心、无为、无分别、非思议四个层次;真言宗明五相成身,一通达心,二菩提心(普贤心),三金刚心,四金刚身(普贤身),五证无上菩提金刚坚固身也,此五项具备,方成本尊身也。行者各以修持法门之缘起、各人之因缘而有成佛境界和迟速之不同。虽云禅宗之见性成佛不立位次(但也有四禅八定四果之分),阿罗汉之智解脱果位约在第七地,又禅修究心完全靠自力,比较坚苦,成就偏空涅槃,空我执,未空法执。若于此七地未回小向大、转修菩萨道,犹可退堕灰身冺智,成隔阴之迷。如空法执,上升至八地,入无功用道,进而圆满法身成佛。禅宗又有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之谓,但赖文字般若可起观照般若,入实相般若,故显密教赖文字以明佛法理相,古来禅宗祖师及大德们都有见性后深入经藏弘宗演教或专修净土者。密宗事相之修持兼成正依报庄严。吾以往虽习大乘各宗,明心见道犹隔一道薄纸,尚未澈底。现依真言宗报身初地起修,因有以前助道资粮,历二三四地较速,乃因真言宗以六大缘起更为直接,按四曼三密法修即事而真耶,故薄纸不捅自破。宝王三昧“十大碍行”有提示:“究心不可无障(躐等)”,此亦指禅门而言。密宗如法受灌顶后,以自力、佛力、法界力之三和合力相佐,吾抓住现有难得空闲时机,不管内外境遇及进程如何,有本尊上师加持依止印证,吾精进不懈,了脱生死大事毕于此生,方不负诸佛诸祖、无始以来父母眷属有情之种种大恩大德、及幼时饱经骨肉离散天灾人祸、病苦折磨而出家求出离三界之心愿,愿与法界一切众生同证无上觉,同圆种智,共成佛道。超晔聆听师尊如许开示及誓愿,备受教益鼓励,顿觉大师身躯高大如佛,即顶礼谢恩。
大师每日于所居小室中临窗伏案,书写各类碑帖。其时众多古诗词、碑帖等,早已被毁尽,大师大都凭自己记忆写成,如《圣教序》、《兰亭集序》、孙过庭《书谱》、《皇甫碑》、《古诗随录》、《古词》等,另书有《毛主席诗词》多册,以此馈赠友邻及诸弟子,得之者悉珍爱收藏。
大师弟子们都有一个感觉,从中得益最多、最深刻的,乃是大师一贯的积极面向人生态度,若言大师是开佛教一代新风、倡导佛门新气象者,则其中最根本的就是他将对祖国、对人民的热爱,完全倾注在弘法和著述之中。大师佛学广博精深,海纳百川。他突破佛学各宗门户之见,方便引导佛门弟子积极面向人生,努力做好各项工作。他常言:“出世是圆觉,入世也是圆觉,成佛是圆觉,众生亦是圆觉,无处不圆觉。”
大师告超晔曰:“何为福德?依六波罗密十度万行,念念生善、念念益众,如教修持,积集善根,得大智慧,此乃福德也!”又嘱:“从心起修,生欢喜心,使众生都欢喜,从而摒弃向来存在于佛门内外那种单一的消极出世的观念。”而密宗弘扬现世即可得解脱的观念,对四众弟子更是一种鼓励与鞭策,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大师继作开示云:“密教有三句义,亦即真言宗之三昧耶戒:“菩提心为因,大悲为根本,方便为究竟”菩提心即觉心,有胜义、行愿和三摩地菩提心三种。又有五转,《大疏》云:“自心发菩提,即心具万行,见性正等觉,证心大涅槃,发起心方便,严净心佛国。”上述三句五转,皆众生心中本具功德,次第出现。此能发之心即所发之心,此自心、清净心即大圆镜智,真言宗入手方便即以大圆镜智起修,即因即果,至能所一如,始觉契合本觉,即开发自心本具金刚智体功德,此即是即身成佛之旨。”
1968年,戊申,75岁
春,撰《雨水后观腊梅》、撰《吴淞外口送梅》三首。
是年开始,递进到五地(难胜地),确有许多难胜之事,然终而胜之。大师撰《因根生位于难胜地感叹而作》四首:
一
业缘能转非注定,观音拔苦正寻声。
况有诸尊加持力,阐发圆根性自明。
二
千般难胜总能胜,只凭坚固忍待心。
要使烦恼转菩提,先知无明即是明。
三
三三庆后二二乘,金刚师有金刚令。
我若听之依之行,非常事业定完成。
四
菩提种子成佛因,大悲方便不可分。
竿头工夫日日进,普利有情事堪任。
3月16日(阴历二月十八)晨,大师独自去菜场买菜,突然眩晕,觉天旋地转,乌云满空,乃将身靠在柜前,忽觉黑暗中一只大手来抢顶门上之化身本尊。当其时,以全身作观,入火光三昧,正念不断,继续用力观想,渐见光明,黑云散去,自觉好转,总约半小时。
是晚,即观音圣诞夜,大师定中走进一庄严大厅,仰见日本某寺之千手观世音对其微笑,遂恭敬作礼。忽然观世音顶上之圆光不见,而进入自己顶门,由喉再至心间,心中圆光内本尊在矣,自思不会再被抢矣,欢喜而出定。
初夏,撰《忆江南观月采莲》二首、《送别未果》、《浪淘沙 黄梅时节西郊赏荷》。
夏,撰《郊野》。
几位亲近弟子常见大师用手轻拍桌面,或用脚叩地,或用竹杖柱地而口中随节拍吟咏,此乃大师为诗词创作斟酌字句韵律也。大师青年时即已能诗。弟子梁惠慈曰:“诵其诗,一草一木,无非法界实相,所谓当相即道,即事而真,令人欣赏之余,复得悟教理。”
弟子许华瀚读《密林诗词》后感慨地写道:“……师尊诗词,尤其晚期所作,每一首诗词景收眼底,见景生情,情聚笔端,畅抒己怀,引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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