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良由抑按功夫勇胜处。倍过常分。故所见妙境。非同浅浅。亦过其分。然不过定力逼发。暂得一见耳。非同圣人之一证永证也。若不作圣心。则亦寂光前兆。名善境界矣。若一作圣解。即受群邪矣。
○钟云。观察者。审究妄心起处。抑按者。于起处遏捺之。降伏者。随抑从顺。制止者。恐后跳梁。更加防范也。
又以此心。研究澄彻。精光不乱。忽于夜半。在暗室内。见种种物。不殊白昼。而暗室物。亦不除灭。此名心细。密澄其见所视洞幽。暂得如是。非为圣证。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
此暗中见物也。行人又以此心。研究挨拶。澄彻清明。至于精光不乱。则心光凝定。不为明暗境移。忽于夜半暗室之中。见种种鬼神精魅。奇形怪状之物。了然分明。不殊白昼。而此暗室中原有之物。依然如故。亦不除灭。此何故哉。盖鬼神精魅。恒杂人居。而互不相见。今由用心细密。而见亦密澄。故寻常所不见者。今皆洞见。然亦不过研究澄彻之功。暂时发露耳。非为圣证也。若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矣。
○曾闻有人在静室中坐。忽见一人。自地而出。一人从壁中来。对语良久。各复原处。又有见三五裸形人。高一二尺。窃室中米。旁若无人。如斯之类。难尽举也。
又以此心。圆入虚融。四肢忽然。同于草木。火烧刀斫。曾无所觉。又则火光不能烧爇。纵割其肉。犹如削木。此名尘并排四大性一向入纯。暂得如是。非为圣证。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
此身同草木也。行人又以此心。反闻功切。虚融之极。忘身如遗。忽然四体同于草木之无知。烧亦不觉。斫亦不知。惟不觉不知。故火不能爇。割肉同于削木。此何故哉。良由五尘并销。四大排遣。纯觉遗身。故无伤触也。然亦偶尔发露。暂得如是。非如圣人之证得性色真空也。若不作圣心。名善境界矣。一作圣解。即受群邪矣。
又以此心。成就清净。净心功极。忽见大地十方山河。皆成佛国。具足七宝。光明遍满。又见恒沙诸佛如来遍满空界楼殿华严。下见地狱。上观天宫。得无障碍。此名欣厌凝想日深想久化成。非为圣证。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
此睹界睹佛也。行人又以此心。成就清净。纯理无杂。心净之功。至此已极。忽见十方大地。皆成佛国。七宝光明。具足遍满。是见同居净土也。又见诸佛遍满。楼殿壮丽。是见净土现在如来也。又见地狱天宫。上下无碍。是见同居秽土也。此何相哉。良由未入定前。诸经教中。闻说净秽二土。随起欣净厌秽之念。凝想日深。薰习成种。今于定中。反闻逼极。心光所灼。故悉发现。虽是实境。仍同幻化。非同圣证。真得寂光土也。若不作圣心。名善境界矣。若作圣解。即受群邪。
又以此心。研究深远。忽于中夜。遥见远方市井街巷亲族眷属。或闻其语。此名迫心逼极飞出故多隔见。非为圣证。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
此遥见遥闻也。行人又以此心。穷极反闻。到极深极远处。忽于中夜。心境俱静时。遥见远方。市井街巷。历历在目。亲戚眷属。咸闻其语。此何相哉。良由研究功夫。逼迫其心。逼极而心光飞出。故障隔之处。皆能见闻。此亦暂时光景。非同圣人证得无边刹海。不隔毫端也。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矣。
○交光曰。予亲见河南一僧在潞。偶然静坐。忽见乡闾市井宛然。见其兄于路被官责打。此是白昼。计其时日。不久乡人至潞。问之。乃分毫不爽。此必宿昔禅定善根。故偶现如此。惜其僧不知自重也。
○总上九科。不出四土身境。一二三六七共五科。同居近相也。四五两科。后二土相也。八九两科。同居远相也。独方便土相。未特显著。或可该摄于同居净土之中耳。
又以此心。研究精极。见善知识(行人自见)形体变移。少选无端。种种迁改。此名邪心含受魑魅。或遭天魔入其心腹无端说法通达妙义。非为圣证。不作圣心。魔事销歇。若作圣解。即受群邪。
此魔事发端也。上之九科。皆初心反闻。入三摩地。定心逼极。所发善境。非魔所为。要须作证。方成招魔之端。今此科是大定中。不为上之九境所迁。色阴将破。振裂动摇。魔心慌越。萃于斯时。故魔扰于是而发端也。又以此心。研究反闻。已到至精至极之地。实与诸佛心精吻合。而色阴将破之时。行人忽见自家是个善知识。形体变移。或变佛菩萨。或变天龙罗汉。少选之间。迁改不定。此由未定之先。曾有邪心。含受邪种。至此忽然发露。非真见圣也。又或防心不密。遭天魔入其心腹之中。令行人无端说法。能通达无边妙义。既现虚影。又发狂慧。岂为圣证哉。若行人知是魔力所持。而不作圣心。则不为魔罥系缚。而魔事消歇矣。若当作真实心开。而作圣解。即受群邪矣。故用心者。不可不察也。
○行人用功。自浅而深。魔魅肆扰。由微而著。故此节与下受阴十境。皆且暗中入心。令自发乱。直至想阴中。方乃飞附旁人。显然诳惑。旧说善知识即作旁人。说法亦即指彼所说。岂有发端之初。即遣实人来惑乱哉。
阿难。如是十种禅那现境。皆是色阴用心交互。故现斯事。众生顽迷。不自忖量。逢此因缘。迷不自识。谓言登圣。大妄语成。堕无间狱。汝等当依如来灭后。于末法中。宣示斯义。无令天魔得其方便。保持覆护。成无上道。
此总结色阴十相而勉令覆护也。阿难。如是十种禅那中所现之境。皆是行人自己禅观。与坚固妄想。交攻互战。或胜或负。现此十事。如一善境现。即是观力胜妄想。暂现复隐。即是妄想胜观力。由互出互入。不得互融。此魔之所以乘间而入也。众生顽迷。不自忖量己之见地。与佛何似。功用与佛何如。但逢此暂现因缘。迷而不悟。便谓高登圣域。是未证谓证。未得谓得。大妄语成。堕无间狱。所谓初登于天。后入于地也。色阴魔相如此。呜乎。如来终当入灭耳。况从此以后。正法少而末法多。汝等当依如来今日之教。于如来灭后。以至末法之中。广将此义。宣示将来修禅观者。令彼晓了。无令天魔。得其方便。于以保任维持。遮覆护卫此大定。而共成无上道焉。我今嘱汝。汝其勉哉。
阿难。彼善男子。修三摩提奢摩他中。(止观双修耳门。即入流之观。亡所之止也)色阴尽者。(于上之十境。或备经。或不备经。俱要明识。不为所惑。功夫到日。色阴自有尽时。后皆放此说之)见诸佛心。如明镜中显现其像。若有所得。而未能用。犹如魇人手足宛然见闻不惑。(喻若有所得也)心触客邪。而不能动。(喻未能用也)此则名为受阴区宇。若魇咎歇。(即受阴尽也)其心离身。反观其面。去住自由。无复留碍。(即能发自在用也。当知此不同坐脱而不能来者。彼但于前幽暗位中。凭定力以坐脱耳。所以九峰不许泰首坐也。此则色受俱开。体用俱备。去来无滞。洞山法庆等。是其人矣)名受阴尽。是人则能超越见浊。观其所由。虚明妄想。以为其本(受阴无体虚有所明。故名虚明妄想)。
此叙受阴始终之相也。阿难。彼善男子。修大定中。前之十境不乱。则色阴尽。而位当初信矣。此色阴尽者。如明目人。处大暗室。到此遍成光明。见诸佛心。如明镜现像。盖诸佛心。即我妙觉明心。众生向外驰求。终不能见。今于自心开处见之。本不在外。岂不亲切明白也。既是自心。而复亲见。故若有所得。若实得其体也。但未能称体而发自在用耳。喻如睡中被魇之人。明见醒中之境。但为心染客邪。为所覆压而不能动。色阴已开。受阴覆人之状。亦复如是。是则名为受阴区宇。谓有体而不能用。便是受阴区局盖覆处也。夫心本不局身中。无始执迷。非局而局。生局现阴。死局中阴。无时不局于身。安有离身自由之分。若魇咎一歇。则其心离身。而能反观其面。或去身外。或住身中。自由自在。视此身如传舍。而无复留滞隔碍。此之谓能用也。此受阴已尽相也。夫受阴为身见之本。身见为诸见之本。既受尽离身。身见解脱。故能超越见浊。由此而观。可见心本不在身中。但是受阴妄为领纳。虚以发明。以虚故受。以明。故受之而不谬。是则受阴之由。虚明妄想以为根本而已。行人可不加察哉。
○钟云。神仙家出神。与今经所说略似。而实不同。彼有心求之。此无心得之。彼自谓妙用。此不作圣心。前色阴中。少选之间。自能出碍者。欲出也。遥见远方。逼极飞出者。渐出也。此去出自由。无复留碍者。妙乎出也。后想阴中。其心离形。如鸟出笼。而上历圣位。得意生身者。妙之妙也。彼有阴神阳神之说。色中二处。未别阴阳。受阴所说。仿佛阳神。想阴所说。则非彼阴阳所及矣。彼属妄想精魂。此修正觉三昧。根源自殊。总之破色受二阴。而想行识三。居然未破。亦何足奇。而生奇想。便言证圣。鼓发魔事宜矣。
阿难。彼善男子。当在此中。得大光耀。其心发明。内抑过分。忽于其处。发无穷悲。如是乃至。观见蚊虻。犹如赤子。心生怜愍。不觉流泪。此名功用抑摧过越。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觉了不迷。久自消歇。若作圣解。则有悲魔。入其心腑。见人则悲。啼泣无限。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此下十节明受阴将破未破之相而此先明内抑生悲也。阿难。彼善男子。当在此色阴已开受阴未破之中。得大光耀。十方洞开。无复幽黯。其心发明。悟得一切众生。皆同具此光明妙理。而枉受沦溺。却乃自责自咎己之执迷。不早悟度生。而内抑过分。忽于静虚。发无穷悲心。以至观见蚊虻之微。亦如己子。而怜其无知。愍其堕落。不觉流泪焉。此虽亦是同体之悲。但由功夫摧抑太过而发。于正受中。不宜有此。必行人知非而悟。方得无咎。而非同圣人证得之同体大悲也。若能觉了是妄。而不为所迷。所谓悟也。渐悟渐止。复还正念。则内抑之悲久自消歇矣。若作圣解。自谓已得诸佛大悲。则有悲魔乘间而入。见人则悲。啼泣不止。遂失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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