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起无量颠倒邪念。而下从沦坠矣。
○摧抑过越者。本欲兴悲策进以破受阴。但自抑太过。失于慈柔。反成招致魔附之端也。
阿难。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消受阴明白胜相现前。感激过分。忽于其中。生无限勇。其心猛利。志齐诸佛。谓三僧祇一念能越。此名功用陵率过越。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觉了不迷。久自消歇。若作圣解。则有狂魔。入其心腑。见人则夸。我慢无比。其心乃至。上不见佛。下不见人。失于正受。当从沦坠(见惑是受阴根本故。此下皆言见色阴消也)。
此明招致狂魔也。阿难。又彼修大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已消。如脱外衣。受阴明白。如见内衣。此时佛心明镜。胜相现前。一向虽闻心佛无二。未曾亲见。今既一旦得见。故感激过分。而发大勇猛。其猛利之心志。已齐于诸佛。自谓不历僧祇。立地成佛。本为进破受阴。而忽高举齐佛之念。至於陵节粗率。过分越礼。岂知理虽顿悟。事要渐除。功用中。安容此陵越乎。是必自反知非。乃得无咎。而非同圣证之不历僧祇获法身也。若能觉了不迷。则此陵越之心。久自消歇。若作圣解。而谓直下承当是圣。则有猛魔。乘间而入其心腑。逢人自夸。我慢无比。乃至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必失正受。而从沦坠矣。
○问。顿教不立阶级。一超直入。与此何殊。答。彼为高惟圣境。自限蹭蹬者。施应病之药耳。非一向以圆融而碍行布也。请详宗门信位人位之旨。则顿教人。岂全废于位耶。吁。破色阴之圣人。谓三祇劫。一念能超。尚名陵率过越。引狂魔而入沦坠。今之自谓得向上一著。效颦诃佛骂祖者。不知破几阴。得何位。亦敢大言自夸。我慢恣肆。恬不知畏。圣有明文。何不省也。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消受阴明白。前无新证。退失故居。智力衰微。入中隳地。迥无所见。心中忽然生大枯渴。于一切时。沉忆不散。将此以为勤精进相。此名修心无慧自失。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若作圣解。则有忆魔。入其心腑。旦夕撮心(病在一撮字)悬在一处。失于正受。当从沦坠(此偏于定也)。
此明招致忆魔也。又彼定中。诸善男子。当色消受现之时。受阴未破。前无新证。色阴已尽。归失故居。当此之际。但应定慧等持。入流亡所。久可克功。顾乃智力衰微。莫能照见。堕在两楹。无所依倚。入中隳地。前后皆迷。回无所见矣。却又偏用定心。绝无慧水灌溉。而忽生枯渴。时时刻刻。深思沉忆。不敢走作。将此沉忆不散。以为破受精进之功用。此名偏用定力以修治其心。无照见受体本空之智慧。故自失其方便也。若悟得慧少定多。而还复等持。庶无过咎而已。岂为圣证哉。若作圣解。谓此心沉忆之定。证圣当然。则忆魔乘间而入。日夜撮心。悬挂一处。失其本定。而从沦坠矣。
○问。古人谓置心一处。无事不办。何以异此。答。彼为散乱多者。作对治药耳。非一向悬心为精进也。且撮字悬字。多少费力。多少不自在。视置心一处者。是非判然矣。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消受阴明白。慧力过定。失于猛利。以诸胜性。怀于心中。自心已疑是卢舍那。得少为足。此名用心亡失恒审溺于知见。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若作圣解。则有下劣易知足魔。入其心腑。见人自言。我得无上第一义谛。失于正受。当从沦坠(此偏于慧也)。
此明招致足魔也。又彼定中。诸善男子。当色消受现之时。慧力多于定力。失于慧之猛利。以诸殊胜之性。怀抱于心胸之中。谓佛性本来具足。不假修成。自疑己身已是卢舍那矣。何处更有卢舍那。更须求进乎。于是得少为足。不复前进。所请太尊贵生也。此名用心之处。亡失恒审。不能恒常审试。自德与佛德何似。唯是溺于己之知见。以为即是佛知佛见。而执性废修。以至于此。若能省悟。审知五阴尚未全空。安能齐佛德用。则可复于无过。其非圣证也可知矣。若自任舍那。而作圣解。废修不进。则有一种下劣易于知足之魔。以类相附。入其心腑。大发狂言。曰我得无上第一义谛。言我言得。具足人法二执。第一义谛。岂有是哉。失于正定。而从沦坠。所必然矣。
○问。先德云。心本是佛。不假修成。何也。答。此为惟执修成孤负己灵者。作对治药耳。然亦有令人大死一番。竿头进步。极尽今时等语。何尝废修证哉。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消受阴明白。新证未获。故心已亡。(此与偏定科全同)历览二际(即中隳地也)自生艰险。于心忽然。生无尽忧。如坐铁床。如饮毒药。心不欲活。常求于人令害其命早取解脱。此名修行失于方便。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若作圣解。则有一分常忧愁魔。入其心腑。手执刀剑。自割其肉。欣其舍寿。或常忧愁。走入山林。不耐见人。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此明招致愁魔也。又彼定中。诸善男子。当色消受现之时。破受之新证未护。破色之故心已亡。历览此色受二际。前不粘村。后不著岸。如立悬岸。恐遭堕落。见此艰险。心生大忧。过忧不知。展转成颠。如坐铁床。如饮毒药。厌活求死。止想解脱。此忧元从戒慎恐惧中来。亦是修行。但彼太甚。无复解慰方便。遂至如此。若使解得大道甚夷。放下便是。有何过忧之咎。且多忧岂为圣证哉。若一向执忧是圣。而不肯自宽自解。则有常忧愁魔。乘间而入。或执刀剑以自割。或走山林而避人。发大风颠。失正受。而从沦坠矣。
○祖师云。大道迂阔。忙作甚么。又云。默默自知田地稳。腾腾谁放肚皮憨。又云。放四大。莫把捉等。无量方便。皆可忘忧。岂使魔得其便也。
○钟云。新证未获。故心已亡。忧魔生焉。前无新证。归失故居。忆魔生焉。何别。一是见前后双脱。不欲守前。不欲向后。从中别求一路。是以昼夜撮心。悬思挂念。而忆魔入也。一是见前后双脱。又欲守前。又欲退后。二念交发。不知何从。是以计无所定。彷徨愁闷。而忧魔入也。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消受阴明白。处清净中。心安隐后。忽然自有无限喜生。心中欢悦。不能自止。此名轻安无慧自禁。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若作圣解。则有一分好喜乐魔。入其心腑。见人则笑。于衢路傍。自歌自舞。自谓已得无碍解脱。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此明招致喜魔也。又彼定中。诸善男子。当色消受现之时。处清净中。心得安稳。忽有无限喜生。心中欢悦。而不能自止。此名偶得轻安。无慧力以自禁。若以慧眼观察。方得浅证。何足深喜。则喜风自息。仍归无咎。为其非同圣证也。若谓乐道乃圣心宜然。喜而不止。则喜魔乘间而入。见人便笑。自家歌舞。谓刀山火聚。总是道场。酒肆淫房。无非解脱矣。岂知清净心中。纤毫不立。既失正定。能免沦坠哉。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消受阴明白。自谓已足。忽有无端大我慢起。(七慢之一。诸慢之总。七慢者。单过慢增邪我卑也)如是乃至。慢(于劣计己胜。于等计己等。为单慢)与过慢。(于胜计己等。于等计己胜。为过慢)及慢过慢(于胜计己胜为慢过慢)或增上慢(未得谓得。计劣己多。为增上慢)或卑劣慢(对多胜者。自甘劣少。不敬不求。为[(白-日+田)/廾]劣慢)一时俱发。心中尚轻十方如来。何况下位声闻缘觉。此名见胜无慧自救。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若作圣解。则有一分大我慢魔。入其心腑。不礼塔庙。摧毁经像。谓檀越言。此是金铜。或是土木。经是树叶。或是叠华。肉身真常。不自恭敬。却崇土木。实为颠倒。其深信者。从其毁碎。埋弃地中。疑误众生。入无间狱。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此明招致忆魔也。又彼定中。诸善男子。当色消受现之时。便生满足。自高自大。不求师印。忽有无端大我慢起。持己凌物。趾高气扬。乃至单慢。以及卑慢。一时俱发。彼其心中。虽如来亦在所轻。况声闻以下乎。此比前偏慧多狂。其过更甚。彼但谓本来同佛。此更谓超越诸佛也。慢之所起。皆由见得自己尊胜。无慧以救其弊。若有省察之慧。见得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尚不见有一众生可慢。况诸圣乎。是则我慢之非圣证也。夫人而知之也。若执迷不改。而作圣解。则慢魔乘间入心。忽塔庙而不礼。毁经像而不顾。至谓檀越。佛像是金铜土木。佛经是树叶叠华。自身活佛。反不恭敬。崇此土木何为。檀越信之。果然毁碎埋弃。误己误人。其罪重大。入阿鼻如箭。亦其自失正受而甘从沦坠也。伊谁责哉。
○问。临济之不礼祖塔。丹霞之烧木佛。德山说一大藏如拭涕唾帛。岩头说祖师言句是破草鞋。非大我慢乎。答。此为执外求而不达自心。执言教而不肯进修者。作此竣厉语以激之。乃一片真慈也。若使祖师真有慢心。且亦不免泥犁。况其他乎。
○近代此魔。遍地皆是。信口胡说。大言不惭。欺己欺人。昧天昧地。读经至此。当亦悚然知畏矣。
○钟云。慢有七。经缺邪慢。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消受阴明白。于精明中。(即佛初示识精明元也)圆悟精理。得大随顺。其心忽生无量轻安。己言成圣。得大自在。此名因慧获诸轻清。悟则无咎。非为圣证。若作圣解。则有一分好轻清魔。入其心腑。自谓满足。更不求进。此等多作无闻比丘。疑误后生。堕阿鼻狱。失于正受。当从沦坠。
此名招致轻魔也。又彼定中。诸善男子。当色消受现之时。色阴已破。故得精明。受阴将尽。故能圆悟精理。获意生身。故能得大随顺。所向如意。而忽生轻安。离诸粗重。轻也。豁悟自在。安也。既生轻安。遂自以为满足成圣。得大解脱矣。不知此但一时开悟。暂现此境。觉得身心如云如影。离重浊而获轻清耳。行人悟得轻清是暂。急须吐却。则可无咎。岂有圣证。何足自满哉。若迷而不悟。坐定轻清窟中。不肯拖泥带水。努力向前。则魔以类附。使之满足自画。卒为无闻比丘。不但自误。而兼误多人。加以悔恨谤佛。堕阿鼻狱。失于正受。而从沦坠矣。
又彼定中。诸善男子。见色阴消受阴明白。于明悟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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