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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禅宗集》达照法师讲解▪P24

  ..续本文上一页河都不成障碍,悟道之人理事不二,山河就是道,事相就是理;如果只是靠六根去分别名相,那很小的东西就能让你与道相隔。比如我们听闻经教时,都是用第六意识妄想来听的,并没有用心去体悟,所以即便是听懂了、理解了,也是妄想分别的产物,即便能说得头头是道、天花乱坠,也全是法尘概念,早已迷名滞相,与道不相干矣!所以我们要想悟到佛法之理,就要抛开名词文字,用心去契入,可是心在哪里呢?又向哪里去契入呢?这就是着相凡夫难以入门的地方,也是让古圣先贤费尽了口舌的地方,我们且看永嘉大师是如何诠释的。

  一、真妄不二

  从开始到愚智自异耳这一大段内容,永嘉大师先极其智慧地剖析了真、妄的内涵和起源,真是体,妄是事,凡夫只见事相不见体,全是无眼人。永嘉大师通过详尽的笔触,让我们对素日来根深蒂固的真妄认识开始重新思索,如果能把固有的错误知见抛开,我们就有机会随着大师的指点,将事相与理体统一起来。其实理事本来就是统一的,说统一已成两个,但这是凡夫悟道的必经之路,是我们尝到佛法味道的敲门砖。

  在“夫妙悟通衢,则山河非壅,迷名滞相,则丝毫成隔”之后,永嘉大师又说,然万法本源,由来实相,尘沙惑趣,原是真宗。万法虽然千差万别,但其本源都是实相,凡夫的诸多迷惑,以及六趣分别,也从不离真心半毫,所以说真妄不差,愚智自异耳,真妄并没有丝毫差别,只是因为愚、智的不同自起虚妄的分别罢了。

  以其不知物有无形之畔,渠有穷虚之域故也。物和渠都是事相,物是有大小的,渠是有范围的,因此都是有相的;无形之畔和穷虚之域都是理,理是无形的,穷和虚都是空的意思,畔和域就是限制,也就是说事相都是因无相的理体而成的,离开理体,并无一事可成,但凡夫平常只见事相,不见理体,这就叫迷惑颠倒。比如我们刚开始修行时,会很着相,认为只有打坐、拜忏、诵经才是修行,平常做事情都是生死轮回,这就把事和理硬分开来了,所以修了半天也不见道。因为没有行由通径,没有在通达的理上去修行,而触物冲渠,只在事相上作文章,则终朝域内,那永远也跑不出生死巢穴。

  没有悟道的人见不到理,所以只会在事相上去执着,打坐、参禅、诵经、礼佛忙得不亦乐乎,一不忙了就心里发慌,觉得自己是不是堕落了,这就是只会事相上用功,却忽略了理上的用功,以其不知有有非有之相。无有非无之实故也。第一个有指事相,与无相对,第二个有是存在、包含的意思,也就是他不知道看得见的事相里存在看不见相的体,本无的体也不离非无的事相。“有”里面藏着“无”,“无”也从未离开过“有”,有无无差,不能如此领悟,就会执有滞无,则终归边见。修了半天落在边见上,或者执为实有,或者落于空亡,修行就错掉了。是以学游中道,则实相可期,只有理事不二地去修行,才有希望契入中道实相。

  今之色相纷纭,穷之则非相;音声吼唤,究之则无言。这一段说的就是理体与事相的关系,让我们能通过纷纭差别的色相,看到万法不生不灭的本来面目。剖析到底为穷,追寻至深为究,色相、音声指代一切万法,任何有相追究到底都是非相。

  比如书,到底有没有书呢?明明是纸嘛,书只是个空壳,属于书的实质并不存在,只有书的名称,它的内容其实是纸,所以书的本质是空的;再追究一步,纸也是其它东西组成的,并不是有个真实的自己,只是有个名字叫纸,它的实质内容却是木浆,所以纸也是空的……如此追究下去,一切有相的万事万物全是空的,外表好像是真实的,而内在的实质却是空,如果不空,有个真实不虚的书存在,何必再由纸去组成呢?我们人也一样,真有一个张三吗?如果真有张三,为什么还要父母去生养呢?为什么他还会死呢?所以迷之则谓有形声,悟之则知其阒寂。凡夫总以为形象和声音是真实的,其实悟了以后,就明白有相的真相是无相,有相的一切都是虚妄不实的。

  如是则真谛不乖于事理,即事理之体元真;妙智不异于了知,即了知之性元智。然而妙旨绝言,假文言以诠旨;真宗非相,假名相以标宗。真谛与事理不二、妙智与了知不二、妙旨与文言不二、真宗与名相不二,前者为体,后者为用;前者为空,后者为有;前者为理,后者为事。理以事显,事因理成,这就是佛法讲的缘起性空的道理,缘起和性空不一不异,不能分开,分开就错了。

  譬夫象非雪山,假雪山而类象,此但取其能类耳,岂以雪山而为象耶?今之法非常而执有,有假非有以破常;性非断而执无,假非无而破断。类夫净非水灰,假水灰而洗净者,此但取其能洗耳,岂以水灰而为净耶?永嘉大师又用比喻来说明佛法设立空、有名相的原因,说空是为了破掉常见,说有是为了破掉断见,并非真有个空,真有个有。水灰就是古时的草木灰,为碱性,如同洗衣粉,古人用它洗衣服,并不是因为水灰干净,而是因为它能除去污垢,才利用它来洗衣服,如果我们洗干净了污垢,却把水灰留在衣服上,那衣服照样不干净。所以若有若无言既非,非有非无亦何是?说若有若无、非有非无全是错,因为中道不偏,假二边而辨正;断常非是,寄无有以明非。说空说有都是为了指示中道,中道亦不可得,何况空有呢?

  信知妙达玄源者,非常情之所测也。信解了这个道理,而通达了玄妙的万法之源,这是凡夫俗子无法了解的了。为什么呢?夫妄非愚出,真不智生。妄不是因为愚痴而来,真也不是智慧所生。达妄名真,迷真曰妄。通达了万法的虚妄之相就是真,迷失了万法本空的实相就是妄。岂有妄随愚变,真逐智回?哪有妄随着愚痴变化出来,真跟随智慧而回归的道理呢?真妄不差,愚智自异耳。因为真妄同源,本来不一不异,只是因为有愚痴和智慧的分别,才会出现真妄之说。

  二、假名与真体不二

  永嘉大师去伪存真,给我们指示出妄相之中藏真体的奥妙后,又进一步指示我们如何去认识这个真体——玄宗,玄宗就是空性、佛性、真心,想认识它,必须通过智慧。从“夫欲妙识玄宗,必先审其愚智”,到“故知体是名源耳”,永嘉大师继续打开我们的智慧之门,进一步解说了假名与真体不二的道理。若欲审其愚智,善须明其真妄;若欲明其真妄,复当究其名体。通过对假名和真体的深究,把名和体搞明白了,智慧就有了,所以说名体若分,真妄自辨,真妄既辨,愚智迢然。那什么是名,什么是体呢?我们看永嘉大师是如何为我们破除名体混淆的邪见的。

  体非名而不辨,名非体而不施,言体必假其名,语名必藉其体。真如之体没有假名安立就无法辨别清楚,假名是因真体而设的,如果要去讲真体,必然要借助假名来讲。今之体外施名者,此但名其无体耳。名是外来的,我们后来给它安立的,这叫体外施名,不属于体,所以这个名只是假名,而没有实体。岂有体当其名耶?体本来就在名之外,哪有为了假名再去找出一个体出来的道理?譬夫兔无角而施名,此则名其无角耳,岂有角当其名耶?比如一种动物因为无角,才有了“兔子”这个名字,兔子就是“无角”的意思,哪有再去找个“角”出来的道理?意思是说,体本来就是空的,了不可得的,名字就是要说明体的空性的,为什么还要认为这个名字有个“体”呢?

  无体而施名者,则名无实名也。因为名是无体而虚设的,所以名字并没有真实的自己,比如书并没有书本身。名无实名,则所名无也;所名既无,能名不有也。名既然没有自己,所名和能名就都是空了,既没有一个“书”需要去命名,也没有一个能命名的体。比如兔子,兔子本来是无角的,但没有一个真实的“无角”需要名字,而兔子这个名字本身也就是空的了。何者?为什么呢?设名本以名其体,无体何以当其名?命名本来是为了确定真体,真体本空,那这个名字也就是空的,无角就是空的,无角的名字——兔子也就是空的了。言体本以当其名,无名何以当其体?我们说体是以“体”当作名字,如果没有名字,又怎么去描述这个体呢?比如我说兔子,你就知道无角,如果我不叫它兔子,你怎么能知道无角呢?体无当而非体,名无名而非名。体没有大小形状,所以并没有一个真实的体存在,就像兔子的角一样;名字也没有自己,比如兔子,只是指示无角,并没有一个真实的兔子存在,所以任何名字也都没有名字本身。此则何独体而元虚,亦乃名而本寂也。不但体本来是空的,名也从来没有产生过。所以名是万法的表现,真体是万法的本体,两者本身都是不生不灭的,这就是真体与假名不二。

  永嘉大师讲解了名和体的关系以后,又告诉我们应该具备的正确认识。然而无体当名,由来若此,名之体当,何所云为?既然是假名,为何还要安立呢?夫体不自名,假他名而名我体。因为真体本身没有名字,就假借他名来指示真体,比如借兔子指示无角。名非自设,假他体而施我名。名字不是没缘由地蹦出来的,也是借体而设,无角才叫兔子,有角就不叫兔子了。若体之未形,则名何所名?如果体没有起用成形,一直保持本来空寂的状态,名字从何而来呢?比如一堆纸,不订成册,书的名字就不会有。若名之未设,则体何所明?如果体起用后,有形相出现了,这时如果不设立名字,如何指示体呢?我们不能叫书为“一本纸”吧?何况“一本纸”也是个名字。

  然而明体虽假其名,不为不名而无体耳。名字和体看似相互需要,但体是根本,名是花叶,我们只是为了说明体而建立了名相,体并不因为没有名相而不存在。设名要因其体,无体则名之本无。名相的建立要因体而设,没有体所有的名相也就没有了,就如同没有根就没有花叶一样。如是则体不名生,名生于体耳。因此,体不是因名而有的,名却是因体而生的。今之体在名前,名从体后辨者,如此则设名以名其体,故知体是名源耳。我们如果明白了体在名前,名从体后的道理,就知道我们建立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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