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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部派佛教到大乘佛教▪P2

  ..续本文上一页》(《大●●教思想论》,页 53 [4])、望月信亨(1869-1948)《净土教起源及其开展》(《净土教

  起原及●达》,页 17 [5])、宇井伯寿(1882-1963)《印度哲学史》(《印度哲●史》,页 161)等,他们提出的理由大抵如下:在八宗说与十宗说的前六宗皆属小乘部派的思想,其中大众部说又比上座部说更接近大乘,且向来被认为是大众部所属的汉译《增一阿含经》与其注释书《分别功德论》中,出现许多大乘思想。

  其他如大众部倡导他方、他土的佛陀说,也就是除了我们所处的娑婆世界外,十方世界他方国土同时也有佛陀示现,采用此说才有大乘佛教的阿弥陀、阿●佛等他方佛的说法。而且一般认为般若思想出现在大众部十分兴盛的南印度(安得拉邦),早期的般若经便是使用此地俗语书写。这种种现象,呈显大众部与初期大乘的密切关系。

  对此,近代的佛教学者,从各部派的经、律藏所描述的事实,与部派间的种种异说、游学印度的三藏法师在印度旅行的记述,和印度各地所发现与佛教有关的碑文,以及考古学资料等方面,进行实证研究,认为大乘佛教未必与大众部有密切的关系,倒是与上座部系有很深的渊源。

  例如大乘的兴起与佛塔崇拜有关,而最重视佛塔的部派是上座部中的法藏部,又般若经、《华严经》中包含法藏部的阿含经与律藏的许多学说,而且传说法藏部除了经、律、论三藏之外还传有菩萨藏。由此可知,初期大乘或至少原始大乘应该与法藏部有相当的关系才是。

  法藏部、佛塔信仰与大乘佛教

  平川彰(1915-)教授主张的论点是:大乘佛教是由守护信奉佛塔的在家信徒所组成的菩萨教团发展而来。在宫本正尊(1893-1983)所编《大乘佛教成立史的研究》(《大●●教

  成立史的研究》,页 447 以下)与平川彰《初期大乘佛教之研究》(《初期大●●教

  研究》)等着作中,对此说法有详细的论述。后书中页 677 作出:“在部派佛教中,︹上座部系的︺法藏部可说最接近大乘”的结论,然而页 778 中却认为:“大乘佛教与佛塔信仰关系密切,但是很难认为它就是由部派佛教发展而来”,这样的论点已获得学界的认可。

  承继此种说法,并加入考古学资料而予以论述的是静谷正雄的《初期大乘佛教之成立过程》一书(页 25),其中记载着:“从佛塔教团的本来性格发展出在家属性、信仰上的性格,可说与初期大乘佛教关系最为密切。”

  附带一提,隶属部派佛教中保守上座部的法藏部,其传承的圣典中,含摄着与大乘有关的菩萨藏。又,在法藏部的学说中,也有与般若经、《华严经》等初期大乘经典一致或类似的主张,如关于十二分教与十二头陀的说法。而且,初期大乘经将色界天分为二十一天或二十二天,此类说法也未见于法藏部以外的部派。一般部派是将色界分为十八天,即初禅至第四禅天各为三天,共十二天,另加上第四禅的五净居天与无想天等六种天,合为十八天。然而,在法藏部与《般若》、《华严》诸经中以初禅至第四禅天,各为四天共十六天,加上五净居天共为二十一天,再加无想天则为二十二天。

  此外,各部派的律藏中,唯有法藏部《四分律》的戒条中,包含了二十六条有关佛塔与佛像的规定,而这些规定也未见于其他部派的律藏中。凡此种种,都显示出法藏部与佛塔崇拜的初期大乘有很深的关系吧!

  但这不过是其中一例而已,到目前为止,由于资料缺乏,无法进行周密的研究。因此,大乘与部派的关系,尚未进入具体论述的阶段,且此时也无必要。总之,应可认为大乘运动是印度各地的部派,为匡正部派佛教的弊害与缺点,而直接、间接地发起的吧!还有不能忽略的是,在各部派的阿含经中,也蕴育着大乘思想与信仰的芽苗!

  阿含经与大乘的关系

  前章(见本刊第 70 期,页114-135)已揭橥阿含经中多处贯通大乘而属于高层次的教说,然而自原始佛教到部派佛教,也发展出通俗的业报说和与之相关的本生故事、菩萨思想,而这些教说与大乘佛教有很深的关系,应该详加探究。

  如前所述,原始佛教是从高层次立场宣说观念性的教理学说,而到部派佛教则演变为陈述通俗、具体性的事实,如依因果业报而说三界轮回思想,与依胎生学而说十二缘起等。其实,以具体的事实来述说因果业报的新兴经典在部派以前就已出现,如以释尊前生为主的菩萨故事,或佛弟子们的前生故事等皆是。

  一般将这些前生故事称为“譬喻”(avadAna),也可名为“英雄故事”,此即善因善果的因果业报故事,是说明现今伟大的人物不只是凭借当世努力就能作育而成,乃由于过去世种种善业的果报而成就。通常将佛弟子们的前生故事称为“譬喻”,而特别将释尊的前生故事称为“本生”(jAtaka),所谓“本生”意为“菩萨 [6] 的譬喻”。

  本生故事的萌芽可见于阿含经与律藏之中,而后有多达五百则以上的故事所编成的“五百本生”,于是产生所谓“本生经”的文学形式。另在巴利《小部》中也有《譬喻经》(日译《南传》册 26-27;《汉译南传》册29-30),以韵文形式叙述将近六百则佛弟子前生的故事。

  本生故事的经典

  巴利《小部

  本生经》五百四十七则故事,详细收录于《南传大藏经》共十二册的经书中(日译《南传》册 28-39;《汉译南传》册 31-42),又《小部

  所行藏经》(日译《南传》册 41;《汉译南传》册 44)也有以韵文形式叙述的三十四则本生故事。汉译佛典中的本生故事,虽不像巴利藏那样多,但在《生经》[7] 与《六度集经》中仍有数十则故事,而在《杂宝藏经》中也有譬喻与本生故事。

  梵文方面,则有后世集成三十四则故事的《本生鬘论》(JAtakamAla)。早在西元前二至一世纪前后,就有相当多的本生故事雕刻于巴呼特(Bharhut)与桑奇(Sanchi)等地的佛舍利塔周围的石栏楯上,可知本生故事自古以来就极为有名。

  以佛弟子等的前生与训诫故事为题材的譬喻经典,除了巴利本的《譬喻经》之外,汉译与梵文典籍中也有种种的譬喻经,且似乎一直到后世都还持续地编纂着。本生与譬喻的故事,有些是佛教特有的,有些则是佛教以前就流传于印度的史话、寓言、童话、民间故事等,也有部分与印度教或耆那教共通。当中也有从印度经由阿拉伯传至欧洲而编入伊索寓言的,这或许与佛传及菩萨传曾流传到基督教有关吧!

  过去佛与菩萨的修行

  还有,巴利《小部

  佛种姓经》(日译《南传》册 41;《汉译南传》册 44)叙述过去二十五佛与二十八佛的事迹,同时也谈及为完成佛道,身居候补佛位的菩萨,必须历经三阿僧只百大劫或四僧只百千劫的漫长时间修学。所以,释迦佛过去修学菩萨道时,曾亲近、礼拜、受教于数百千万的过去佛,并曾接受将来必定成佛的预言(授记)。《佛种姓经》中所述的以上种种,共同阐扬于各部派间,那些过去佛的故事也流传于各部派间,大乘佛教并受其影响。

  具体叙述因果业报说的,除了前述“本生”与“譬喻”之外,在巴利《小部》中还有《天宫事》与《饿鬼事》,此两者均以韵文作略述。《天宫事》(日译《南传》册 24;《汉译南传》册 27)有八十五则故事,是述说前世累积布施、持戒等善业的人,今世会出生于天界,享受种种福德。反之,《饿鬼事》(日译《南传》册 25;《汉译南传》册 28)的五十余则饿鬼故事,则描述前世不断造作悭贪等恶业,今世才会投胎于饿鬼界,遭受因饥渴而引生的种种苦恼。据说神通第一的目犍连,以神通力游历上自天界下至地狱、饿鬼等世界,因而述说善恶趣有情众生的各种相状。

  然而,有关释尊教说的“法”,称为“九分教”与“十二分教”,也就是有九种或十二种的教说。其中有些项目关系到因果业报或与大乘佛教有关,前述“本生”与“譬喻”就包含在“十二分教”中,又“十二分教”中的“授记”与“方广”也与大乘有关连。虽然“授记”(又称受记、记别)本来并无一定的含义,但后世因取从佛处得到将来必定成佛的预言之意,所以便视其与菩萨修行有关。“方广”正是“大乘”之意,原来巴利语称之为“毗佛略”,并无“大乘”之意,但该语后来转化为“方等”或“方广”之意,后世因而视其为“大乘”的同义语了。

  大乘的同义词—“授记”与“方广”

  授记(vyAkaraNa)原来是“记说”之意,指佛陀因弟子们的请法,而给予详细的解说。因为该语多运用于佛陀叙述弟子们死后的命运,后来集为“记别”或“授记”,因而演变为佛对弟子们未来成佛的预言,而大乘佛教也采用了“授记”一词(授予记别或接受记别)。

  其次,“方广”在巴利语称为“毗佛略”(vedalla),两者的意思、内容并不相同。“毗佛略”的原意是对教理等反覆进行问答,意味着问答内容逐渐深化,是问答体的经典。《中部》传承了大小毗佛略经,其他部派则称它为“方广”(vaipulya),而转变为“广说甚深法义的经典”之意。在大乘佛教中,“方广”为“大乘”之意,也称为“方等”(vaitulya)。从词态变化上来看,可能是vedalla 转化为 vetulla (即 vaitulya 方等),再转化为 vepulla (即 vaipulta 方广)的吧!

  换言之,释尊说法的“十二分教”中,涵盖了与大乘有关的本生、授记、方广等项目,这些项目早在部派以前的原始佛教就已萌芽,且各部派承传本生故事与授记说等与菩萨相关的经典,大乘说很有可能即因此而展开。

  正如大乘佛教又称为“菩萨乘”,大乘成立与发展的最大要素是菩萨思想。一般认为与菩萨修行有关的“波罗蜜”与“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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