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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祝印公导师永远活在「少壮时代」的光辉中▪P2

  ..续本文上一页不敢、不耐、不能的,却偏偏地知得、敢得、耐得、能得,(大)菩萨们的『少壮精神』便日日蒸蒸『上及』了。从『上及』的『少壮精神』中遍观缘合、缘幻的一切,悉皆『老少不定』,转老为少(不是世间的『长生久视』),乃是佛法中的(善)法欲与(大)愿誓,在生死中『下化』众生,则永远少壮得不衰腐了。四得中的耐得,不说一般沉持不着,就连出家发心学教的,智不敢『攻坚』『钻难』,悲不克恻苦效命,也很少耐透得直觉直入的。所以,就得像『久学菩萨』那样的,照了到『生灭如幻,不生不灭亦如幻』的境地,如幻智从本性空中洞照得不见『我法』,从毕竟空中遍照得不离佛法,所有的卑琐猥龊,才刷绝得不屑一霎。学得永远上路,修得究竟发心的,其功底与力头全凭这么耐得、觉得极紧极净,才有脱胎换骨的气质,改头换面的人形。出家,将僧格护提得坚重健全,整体佛法从身心上活现活用、不受不了;具有这么种坚重而健全的身心,身心敛涵、振发在佛法中,无间地获得佛力法光的加照,身心空寂佛法也明稳了;明得无极无量,稳得有修有为,修为得不动声色,不离因缘,从冷眼热肠中深观而遍观因缘,性破而我也离了,热到无量的热(挚),冷到无比的冷(寂),就这样热肠冷(净中的慧)眼,才发得透无上无尽的悲愿,直向而深入无正法的『冰雪大地中』遍撒而勤培佛种!

  从印度传到中国的佛法,除南传佛教外,没有那一国的佛教比中国更久更多。在中国古德的探索持修中,体悟而将佛教综合、判摄得条理分明(如天台),因此教法之光不仅灿照中国,还辐射到高丽及日本,真可谓「功不可灭」!早期中国佛教所传译的,大都属于初期的大乘经,两晋时代整部整部不断的翻译出来,这些,除律部外,都是阿含本教与『初期大乘』诠显空义的经论;嗣后所传译的大乘经,则多属于真常惟心的。(刘)宋后迄今的中国佛教,大部份的出家大德,都非常崇重而倾力于宣扬真常大乘经,就连与性空大乘关联最密切的天台亦如此,华严(宗)更不用说了。其实,法华与华严谈到真空义,也非常彻底呢!一般讲真常惟心的学者,都与真常大我挂钩联锁,视此为究竟之谈(印度古代已然)。从佛法本义——心(性)无常,或与初期大乘般若经的『自性空』、『是心非心,本性(空)净故』作一对比,它简直是龙树菩萨所说的——『梵王旧论』了!但是,从印度经论(除部分极端外)所说的『如来藏』,并不是这样。像楞伽经所说:『我说如来藏,不同外道所说之我。大慧!有时,空,无相,无愿,如,实际,法性,法身,涅槃,离(无)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如是等句说如来藏已。如来为断愚夫畏无我句故……或说如来藏,或说无我。』又说:『开引计我诸外道故,说如来藏。』宝性论也说:使众生远离五种过,所以说佛性,第五种是:『计身有神我』。这点,是如来藏教学的信行者,应深刻注意,「勿」自以为究竟了义,而其实是「滥」于「外道见」才好(请参阅『成佛之道』三九五——三九六页)!写到这里,忽然使我想到临济义玄说的:『赤肉团上有一无位真人』,这是多么强烈的「真(常大)我」现形啊!他对达摩祖师的『冥心虚寂,通微彻数』;『如是方便,教令不着』;『与道冥符,寂然无为』;『众生无我,苦乐随缘』;『安心无为,形随运转』的训诲,生疏得太没意会了!

  导师的治学与修行,在我看,与其说他『苦心孤诣』,不如说直效佛陀因地与古德精神。释尊为半偈而『雪岭投身』,常啼为般若而『香城粉骨』,发足了大菩提心的菩萨,所求的尽是一切诸佛的无量佛法,所拔的都是一切众生的无限苦迫,念头意底从未离开这样的荷担与诺许。佛法能遍布世间,人们能归投佛法,端赖这样的荷担与诺许。无常观勘破了『我所』与『外五欲』,由无常而悟入『内我法』空,则能与涅槃相应。三法印的观行,一切时处与理事及心目相应相见,法性中安得融融默默,法相中明得端端直直,我不累心挠己,法能立身提人,言行则绝不虚脱欺诳了。这样的人,起初都冷静到最极冷静,冷静中冷净到一味平寂,平寂中豁得透心目,平等行中的事理色空,则不再乖悖或隔绝,融然一体而又互不混滥。凡夫(不论僧俗)观行中的『二谛无碍』大抵这么起步的。『冰雪大地』中遍植佛种的导师,久已活在、做在、印在『二谛无碍』中了。他的修学最得力处——『不』,将过去的杂混一概厘清,一切从头(根本佛教与初期大乘)说起,这是「深利智慧」中所引发的抉择大用,叫做『不』。他施为最发心处——『灭』,灭的别称:『无相』、『涅槃』、『真如』、『性空』;大乘本性空的内涵,可约两方面说:一、从性空的实证说,超绝了一切思议,什么都说不上。二、从性空的观行说,等观空有而等治惑习,与二乘的偏断不同,这是从淳平慈悲中所运现的无染大力,称为「灭」。最卓特而又最平凡的大乘行者,对整体佛法的致极处——『不』与『灭』,莫不挺拔得一切不着不离,泯绝得一切能舍能荷,证入无生法忍的菩萨的『庄严国土,成熟众生』,就这样的不离娑婆人间,将多生多世摄取的无量诸佛的一切功德,舍身舍心普济无数众生的一切苦难。菩萨最重视的——现实人间的种种苦恼,『庄严国土,成熟众生』的『智愿』首先着力从人间实现。这点,现代的佛弟子(尤其是出家者),务应刻骨铭心,生死以之的牢记着!『吾(释尊自称)今来此(娑婆)世界八千返』(而成佛),这含有『佛后普贤』的思想,天台家解释为这是应身,报身早已成就了。如果从(报应)二身一体说,是没有差别的;法华经也说:『微妙净法(报合一)身,具相三十二』,亦可作二身无别之证。因此,我觉得:华严经的「始成正觉」,也许要契合实际些。这里,我想略提一下:(晋宋后)阿含本教久已(除少数外)几乎为国人淡忘了,其原因——释迦佛专为小乘者说的。导师一发心修学,即致力于中观唯识,对阿含也倾心探究,读到「诸佛皆出人间」,恍然得惊喜交加!因此,导师的力源与法本,都从中观、唯识与阿含中得来,也就因此,掌握着印度佛教的整体与全貌。将佛法的整体全貌体解而融悟于身心,身心则成为佛教之库府,智慧之键对佛教库府之门,随时拨开得敞朗通豁,领略得澄彻心神,明触而深印的,迥非一般泛见浮思,故纸堆中发见最古旧的新天地、大苑园,一切一切,就变脱得光光簇簇的。沉蓄得深厚饶足,启用得了当洁皎,念头从佛法上出入得没间断,世法中则往来得轻轻健健,排释得恳恳切切,必须如此,也惟有如此,如此得即世法功德而趣入如实佛法,诸佛如来的真如,始能从我们的思路见地中,渐渐形成清净影像,清净影像中的如幻观,熟络、明豁得直向无常、无我上住念,无着的寂灭涅槃,则能随念会入也能随念导出。大乘行者的『能动能出』,不染不了,都这么落得实、发得透的。于此,我想用我的拙偈说明:「深行空寂能动出,彻动彻通彻出入;出入时空忘长大,绝净头面赖此培」。没有这绝净头面,就会执『一切法不空,无动无出』了!

  七十多年前导师便认定中国佛教的俗化、因循与衰危,一切皆出于『思想』的混杂与颠倒,换句话说,对佛法渊源忘却了纯真的体持与承续。所以,他的说法与阐义,一切都从厘清思想着眼、着手。他所观察、通联的思想问题,涵盖着印度佛教与中国佛教的一切,范围非常的深而广、难而奥、多而杂,他对正面与负面,都能择取精当而无遗,汰纠偏邪而不抹(融摄一分合佛法的)。他如此的提注心力,面面透达,都与(佛法)真理(世法)实事没有乖差,不带偏颇,各如其本的整个晰示出来,袪人之惑而存佛法之真。像他那样的多病之身,竟然能写出多方面的重分量的作品,究属凭什么呢?凭的他那愿契于智与法重于命的无我观行;于这种观行中安顿身心,所以他在大险厄中几乎晕厥的当下,依然能明念「三宝」而不忘,这么样操存得切、体现得足的净(不乱不怖的志)能,又从那儿来的呢?「少壮时代的精神」!释迦佛在因地果位中的一切弘愿大行,无一不充充分分发挥「少壮精神」,当其时已有耳濡目染、心领身效的弟子了。「假使有世间(有情),正见增上者,虽历百千生,终不堕地狱」!这般积极策励、真切慰提的教授,对青年大众的激发、奋起与猛荷,多么有力哟!到了初期大乘时代,这样的力就发展得蓬勃、撼震,惊醒了许多沉空滞寂者。印度大乘佛教最兴盛、最纯正的时代,正是本性空(义)高扬遍诠的时代,也就是盖过了一切有所得的小乘及外道的时代。『真空』,乃是『实相智慧』与『无缘慈悲』的根源:体悟了实相智慧,贯通『无我则一切法说』,内我外所通统放下了,念念直向涅槃,涅槃观冷寂得能伏深惑(『无记随眠』)细习(『不染无知』),则旷净得与空相应了;印决而彻发了『无缘慈悲』,肯认着『惟佛为大功德聚』,诠法许世全都担得上、(消)受得了,赤诚的菩提心与热挚的菩提行,则能耐得大(有义)苦极(暴)恶(者),不甘也不肯退转了。就这么样『深会寂灭一向不(盘)回』(我我所),『世路』中的『爱见』破遣了,缘起中的厌怖振脱了,深极而净极的本性空中的法界实相才进得去、出得来,大涅槃观与大菩提行,明明寂寂的融成一体。从这一体中会入『一相无相』,不住于相,便不再被什么操纵或「欺诳」了。从此,自觉的于无形中不失规模,不矜(染着)智聪;觉他的于有形中彻破机术,彻行德惠。出家比丘所学的不忘观、不背觉,意象中湛廓得了了落落,所行的能持法、能提众,眼面前照护的足足实实,就称得上比丘菩萨了。佛法的整体(法性)与全貌(法相),没有这样的比丘菩萨,就快要灭尽了!

  现代中国佛教界,导师当得起是一位名符其实的比丘菩萨。概括的说菩萨行:『欲得欲度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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