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局限于耳目等感觉经验上,还必须运用理性思维的功夫进行判断和推理。”指出真理的认识,一凭经验,即感性认识;二凭推理和判断,即理性认识;偏执于任何一端都不可能全面认识真理。在佛教逻辑因明学中,感性认识属于现量,理性认识属于比量,正确的因明论断即根据此二量建立。
根据佛教经籍,在佛、菩萨的造像上,常常能见到一轮圆形的美丽光环,这是佛、菩萨的庄严相好之一,就是“光相”。它是佛、菩萨的智慧之光,可以遍照一切而无碍。这种光相,是否神秘呢
《华严经》云:“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又云:“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五蕴悉从生,无法而不造。”《心地观经》云:“心染则国土染,心净则国土净。”指出了发光的原动力就是心灵。众生由于无明烦恼蒙蔽了心灵,致人我横生,心境分离,界限森严,因而目光短浅,境界狭窄,往往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佛、菩萨通过勤修戒定慧三学,由戒生定,由定发慧,内心如明镜,鉴照一切,通达无碍,自然发出清净的光辉——智慧之光,照彻大千。
现代科学实验也证明,生物体是可以发光的,并不神秘。四十多年前,苏联科学院院士华西列耶夫通过科学试验证明,人体一秒钟内能发射2500周的电波,他名之曰“生物电流”。发射电波者能使所忆念的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产生耳热、面红、心悸等反应。又如1911年英国医生华尔德、基尔纳通过用双花青素染料涂过的玻璃,观察到人体表面有一厚达十五毫米的彩色光层。现在科学研究已经证实,这种人体表面的彩色光层一般分为三类:一是荧光,系由于生物体内荧光酶的化学作用所产生。二是生物体内正离子与负离子发生电化学反应引起发光。三是生物体内的细胞膜中的不饱和脂肪酸被氧化,能量以光的形式表现出来。这种彩色光层会随着人体的思维活动、健康状况诸因素而变化。
印度瑜伽行者用实践证明,由意念可以产生意念身,即在意念世界中显现出一个组织精密、色调生动的身影。如一个人有强烈的爱心,则他的身影便会呈现出娇艳欲流的玫瑰色。如一个人有急欲救助病人的慈善心理,则其身会放射出洁白如玉的光气环。再如一个人急欲安慰某个精神沮丧的亲友,则他会以金光闪耀的天使姿态出现在亲友面前。除了电波和光环之外,一个怀念亲友的人会主动地投射出一股意识流,借以增强亲友与逆境搏斗的能力。
大乘佛教经典告诉我们:“菩提心为因,大悲为根本,方便为究竟。”大乘菩萨行者,由于心胸广大,有殊胜的智慧,施乐拔苦的慈悲,就能放射出灿烂的光环,克服艰难险阻,战胜邪魔,发扬正义。这三句话是学佛者的心珠,依此灵明的心珠,就能放射出五色的光环。太虚大师说:“此三句摄显密性相,一切佛法尽。一切佛法,皆依此三句而建立。救世利人之精神,亦依此三句而发挥尽致。”
综上所述,可见主观能动力(心)是改变和推动物质的主要力量。但一般科学工作者(包括社会科学工作者)却只强调物质和自然界的力量,而忽视甚至否定了心(意识)的力量,偏执一端,这是片面的、错误的。
佛教的法相唯识学,不否定一切现象,分析精深完备,主张发挥心的主观能动力,即是“识变”。可以说,法相唯识学是研究如何发挥心力,以认识和改造自我及客观世界的学问。
心灵可以发射光辉,正如佛经所说:“心光照大千”,这是真实不虚的。在一定程度上,此心光能转变为神通。佛教修持方法的次第,即由戒生定,由定生慧,由慧引发神通(神通指神奇的超常能力,一般所说的“六神通”为:神足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
神通引发的原因分为四种:
(1)报得,现世未经修行,生来就有,如灵童之类,系夙业所感。但这是暂时性的。
(2)修得,以一种法专修一种神通,如修持密法。
(3)依得,凭外业的助力,如神鬼妖魔,此不究竟。
(4)证得,佛、菩萨、罗汉在见性后经过修行,断惑证真而成就,究竟可靠。由戒定慧引发的神通即属此类。
前述之学者认为,既为佛教徒,就不能不信佛的言论,这样就会形成难以调和的矛盾。要解答这个问题,首先必须明白,佛教徒认识真理是根据现量和比量,他们绝对信仰的还有圣言量。何谓圣言量
圣者正也,与正理相合名为圣。圣者(佛陀)之言教,谓之圣言。教徒据圣言(即佛经)衡定是非,量度真理,作为认识事物的标准,名圣言量。据《阿毗达摩集异门论》所述,有四圣言,即(1)言不见为不见。(2)言不闻为不闻。(3)言不觉为不觉。(4)言不知为不知。因此,圣者之言,是见言见,闻言闻,觉言觉,知言知。《金刚经》云:“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
三藏十二部佛教典籍,都是圣言量,是人天眼目,指路明灯。它为苦海中的芸芸众生指出了解脱的光明途径。对此难遇的珍贵法宝,当然要虔诚地信受奉行。
圣言量,系根据佛陀圣智所证之境而流露。何谓圣智
意即圣者的智慧,指离名言概念的分别而实证真如时,所得直观真如的智慧。分为根本、后得两种。根本智,登地菩萨至入心见道位,始得根本智,也叫“无分别智”、“根本无分别智”。此智生起时,亲证真如即圆成实性。此时,根本智与真如都离能所取二相(指见道时离名言戏论与主客观分别),“智与真如平等平等”,实证真如之智。此智为成就菩萨诸地一切功德的根本,故称根本智。后得智,根本智生起后,即依根本智起后得智,观照一切现象,于一切法的名言差别相、非名言差别相能如实而知,不起迷惑颠倒。《成唯实论·卷十》云:“缘真如故是无分别,缘余境故后得智摄。其体是一,随用为二,了俗由证真,故说为后得。”谓根本、后得两种智体性是一。登地后,入心中的解脱道在一刹那间证得根本智,随后得有分别的净分依他起,普遍分别一切法的自相、共相,了达依他如幻,无有迷谬。由登地至佛界,破二取,断二障(指众生自心所起的两类障碍其解脱涅槃的烦恼、无明),证二空,圆满根本智,亲证诸法实相。因悲愿故,依后得智建立言教,开示众生,使悟入佛之知见,离苦得乐。
圣智所行境,真如、法性、实相等,是广大甚深的微妙境界,超越时空,非常人所能思议。试问,甚高无上的德性和智慧,你能以一般的度量工具(如度量衡)来衡量吗
或用科学仪器如电子显微镜、天文望远镜来观察到吗
甚至用化学方程式、数学定理、物质定律来感知到吗
显然是不行的。
近代中国研究佛学的知识分子中,有一部分人受西方科学文化的影响,用《进化论》的观点研究佛学,“严格考证历史,辨别真伪”。于是,有认为“大乘非佛说”的,有主张“《楞严经》、《大乘起信论》是伪造的”,有鼓吹“马鸣菩萨并无其人”的,有宣扬“释迦牟尼佛是老比丘,放光现瑞是假的”……种种奇谈怪论,不胜枚举。至于“因果轮回”、“神通”等,他们更视为神话,嗤之以鼻。这部分学者虽云研究佛教,但并未深究佛教的根本经典,对佛教的修持和戒定慧三学更不感兴趣,夸夸其谈,既自误又误人。
其实,仅仅从学术研究的立场来讲哲学,是很不够的。况且,佛教毕竟不只是一种哲学,而且是一种宗教(非信仰神权的宗教,佛教以自觉之圣智为宗,由自觉而施觉他之妙教为教),是一种实践,一种生活。我们应关心的,不只是客观学术的建立,更重要的是如何把学术与生活完美地结合起来。研究释迦牟尼的生平事迹与伟大人格,却不愿在现实生活中表现一些慈悲爱心,表现一些勇猛进取的修持实践精神,则学术与生活脱节。学术与生活脱节,则学术的价值难以肯定。不少日本和西方的佛学专家,在理论方面堪称“学术权威”,但在实际生活中,在佛教修持实践方面,他们却缺乏佛教大德应有的慈悲爱心与无畏精神。令人怀疑他们是否真正了解了佛教的真谛。
太虚大师反对那种离开“自修化他”的佛教立场,而只把佛学当作纯学问来研究的治学态度。他认为研究佛学的正确态度应该是“为学菩萨发心修行”,以大乘菩萨的誓愿策动自己,广采博取,知行合一,利己利他。力诫学人用“考据”式的方法治佛学,坚持研究佛学必须亲自体认的宗旨,在修持上以禅为归。
释迦牟尼为开导愚痴人,指点迷津,本着大悲大智的胸怀,结合世间出世间真理,根据四悉檀义演说经教。所谓悉檀,乃梵语,汉译“成就”。四悉檀谓以此四种方法成就众生之佛道。或译“遍施”,谓以此四种方法遍施众生。
四悉檀出自龙树《大智度论·卷一》,其名义为:(1)世界悉檀,随顺众生乐欲,顺世俗名言而说五蕴等因缘和合法,如以辕、轴、辐、辋等和合为车比喻五蕴和合为人。(2)各各为人悉檀,随各各众生不同的根性乐欲,为说不同的法,以引众生止恶行善。(3)对治悉檀,应病予药,针对众生烦恼病患而说对治之法,如说不净观对治贪淫等,以去除烦恼病患,顺解脱道。(4)第一义悉檀,指佛及诸圣众所证真实法性,不可言说,不可破坏之诸法实相。
佛教教理,五乘共法,明因缘生法之理;三乘共法,明四谛,三法印。大乘不共法,明五法三自性,八识二无我,诸法毕竟空,法界无障碍,世出世间,大小显密,非常圆融。因机施教,随顺众生。此中有原则性,也有灵活性(方便善巧)。化除矛盾,无往不通。但基本教义,是由佛陀性海中流出,系亘古不变的真理,不因时间、地域而变异。
《佛遗教经》云:“时阿菟楼陀观察众心而白佛言:“世尊,月可令热,日可令冷,佛说四谛,不可令异。”佛说:“苦谛实苦,不可令乐;集真是因,更无异因;苦若灭者,即是因灭,因灭故果灭;灭苦之道,实是真道,更无余道。”“世尊,是诸比丘,于四谛中,决定无疑。””这段经文说明“四谛”是绝对真理,世界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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