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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喜法师与佛教在线记者谈话记录▪P2

  ..续本文上一页人虽然天天在三宝门里,却不一定真的靠近了三宝。有的人虽然好像在非洲没有佛教信仰的地方,当内心生起那种迷茫,那种追求生命意义的心的时候,其实他的心已经靠近佛了。佛自然会安排种种的因缘,让他跟住持三宝、跟善知识见面。

   记者:这也是,师父您虽然住山不在外,其实您都是在准备,为众生做准备。

   师父:佛法是无量光无量寿,它的本质应该是超越时空的。作为佛的弟子来说,不仅是一种准备,也是要看到佛法的这种实质性的东西,超越时间、超越空间。

   所以不能说住山的人没有在弘法,这个不是指我自己,暗示我自己。我是理解那些有很大成就的人,在山里不为人所知的,还有很大的力量来转世间的厄运,转众生的共业,净化世间,在庄严国土,利乐有情。

   他一个人在那做,也照样有很大很大的功德。因为他证悟了之后,他的生命就等同于这个,他的内在的地、水、火、风和外在的地、水、火、风完整联在一起。中国人的这个哲学思想,在儒家里说“人天相应”。真的一个“人天相应”的人,哪怕他住在山里,他对整个世界都是有帮助的,这作用非常大的。

   我们有时常常会体验,出去跟众生面对面接触,解开众生的疑惑。所谓的师,我们中国另外一个“好为人师”,其实是不好的。不得已为人师的时侯,这样跟众生有交流的时候,可以直接的解疑释惑,教给他们具体的方法,也是有必要的。

   所以我看佛门里,那些住持佛法做会长,这些大方丈、大法师,我非常赞叹的。他们这样子体认这个世间,承担众生的业,我不属于那类,也不属于真正住山,我属于旁观者。

   记者:其实师父,您是找到方法,您更多的时间真的是在牺牲。就像那些大和尚,那些住会的法师,其实每一位出家的僧人,他最初那一念是要出离的心,他是有自己的志向的,可能是专攻于修持,有的专攻于经典,有的要弘法,他一定有自己的规划,可能因缘的扭转,他不得不改变,其实这些都是为众生而放下。

   师父:是的,当初一念,像我个人也是这样,我找到师父之后满心欢喜,我那时候就想一直在师父身边,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功德圆满,我也是赶快住山去,到山里面消失掉,好好去修。

   因为佛法真的是法味,以前圆瑛法师讲过,“世味何如法味长”,那法味是永恒的。所以那种法喜,确确实实对我们生命是最大的诱惑,体验佛法的那种喜悦。

   但是有时侯看到,毕竟在这个末法时代,这么优秀的佛法已经渐渐不为世人所知,世间人的苦难却是越来越重。因为无明造业,感受的苦果越来越深重,觉得很可惜。

   作为我们个人来说,佛法的探究是无有边际的,法喜也是越尝越多的。眼看着世间的痛苦越来越多,佛法既然能救我,那也能救他,佛法是灵丹妙药。反过来说,我身为出家人,着出家人衣服,身体的这个样子就是一个标志。作为佛法的标志,对佛法的这种灵丹妙药,不去分发给大家的话,那我变成佛法的一个罪人。

   在这个矛盾的情况下,既有自己很喜欢这些佛法的修持,同时又觉得我们必须要做的这些事。所以在这方面,我自己是这样感觉到,做的是远远不够。但内心里有时还是有一种,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只有走佛法更大乘的一条路。

   在众生界当中,在法会当中,在这当中体解佛关于三轮体空的那种法喜。在万众之中,甚至在说法的当下,你体现着无我、无众生相,也没有法的所谓的来去的相。这时你恍然之间汗毛竖起来,会觉得被佛光照着,然后众生也被佛光照着,那又是另一种喜悦,所以也是可以升华。

   从小乘的升华到大乘是可以的,所以说为什么我才感觉到佛陀呵斥小乘行者为焦芽败种,甚至对于有根器的,佛陀也再再地劝发,把你的法喜可以把它扩大,可以把它实践。

   所以大乘是小乘的进一步的实践与推广,从实验室走到大众化,实验室很重要,但科学是要普及的。佛的声闻的这种空性也是需要普及的,声闻的法喜往往对我们有很大的诱惑力的。

   记者:师父,如果俗一点来问的话,那您三、四年前走出去,你会不会后悔?所谓后悔是什么?因为您出去结更多的缘的,甚至德国美国来的信众,会源源不断的来到这里,可能住房都会不够,像您不忍心他们睡在地上,这会不会造成你的烦恼?那您后悔过出去吗?

   师父:是这样的,出去之后有另外一种新的境界。比如说最近几个月出去,沈阳、大连、山西广宁、河北蔚县、保定、还有张家港,这一个月不到,就有很多很多的瑞相,瑞相当中也让我们觉得,只不过做了一点该做的事,但收获到的却是千千万万、无量无边的佛给我们信心,给众生信心。

   像去东北,四场法会三次出彩虹,我们一边在开法会,彩虹就像千手观音一样,左一道、右一道、上一道、下一道,好像那个手伸出来一样,就是伴着我们的法会。

   然后在保定也是,和海涛法师我们在授三皈的时侯,彩虹就现出来。我们在外面每次都是,包括我上次回来之后,新昌大佛寺我师父舍利入塔也有彩虹现出来。

   种种的瑞相让大家都非常惊奇,与会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本来对佛法将信将疑的,一下子就奠定了不退转的信心。我们自己也是这样,这个有时候会让大家都把佛法的善根生起来,我们觉得这是很值得做的一件事。

   上次海涛法师请我出去之后,我一点没有后悔,而且非常感恩海涛法师,他让我发起了这样一个大乘的心。同时我出去之后,觉得力量还是有限,觉得我们自己的修为还是很浅,在用上就不够。古人说“厚积薄发”,我们是“薄积薄发”,没有什么积累,有时候用啊,就觉得我们在道上的修为还是很欠缺。所以我常常为了对得起大家,我还是好好退到山里来,好好地修。

   比如这次海涛法师在大陆很久,在保定见了他,他说下面一起走。但是我就是除了庙里的观音法会之外,我觉得现在跟海涛法师还不能比,他的福德、智慧,很多方面他已经很成熟了。我在这方面还欠缺,我跟在他后面,我自己是可以得到利益,有时候我不到,他强捧着我,所以我还需要更多地充电。

   所以我跟法师说,在国内大德法师多的是,当初见面我就跟他说,我是小一点点,大头在后面呢!

   首先我师父在佛教界不得了的,老一辈他们都知道的。师父那时候升座,明旸大和尚来送座,雪相法师、茗山法师、一诚长老都是来送座的,他一直很谦卑,很含蓄的。他七十二岁才做方丈,在那之前他是发愿不做方丈的,是被明旸大和尚、赵朴老请出来的。他那才是厚积啊,像金山一样,我们是一粒小沙而已。

   所以我跟海涛法师说大的在后面,我把师父就往外介绍,海涛法师了解到之后,专程来大陆拜我师父为师,他在大陆唯一依止的师父是悟公上人。

   师父他老人家早已预知时至,这也是他自己的安排。他觉得年纪大了,弟子们也都培养了十几年了,然后他又说:“佛陀是八十岁涅磐了,我已经八十五岁了。”本来师父活一百岁没问题的,师父他自己也说过,他几年前就讲过,我或三年、或五年之后走。三年的时侯他没有走,五年之后,他几月几号早就讲出来了,讲出来了我们大家都忘掉了。很奇怪,有时候有些事情会忘掉的。

   一直到师父圆寂前,我又莫名其妙陪在师父身边好几天。后来电话打过来说师父圆寂了,圆寂前还跟大家说:“我走不跟你们说啊!”他老人家在佛教界确确实实是有修有证,通宗通教各方面都是非常通达。

   记者:师父,您在老人家身上学到了什么?受益了什么?

   师父:学是不敢当,我们只不过是有一种感受,最重要就是说他们对宗教的这种情感,对佛、法、僧三宝的这种恭敬,同时又悲悯众生。

   这最强的就表现在文革时期,众生这么愚痴造恶业,他也不愤怒,对众生不生嗔恨心,还是对众生充满了大悲。虽然众生把他的僧服脱掉,把他的法宝抢去砸掉,但是他对众生不生嗔恨心,外面不能穿,他把袈裟穿在里面,只要有机会。

   他看到那口井,对那口井发愿,念《大悲咒》,所有喝过这口井的水的都得到解脱,他劳动的那个村庄都皈依了师父,连大队书记都皈依了。

   从这方面就谈不上学,我们只是一种感动。常常我就想,师父的这种修为修到这种程度,更不要说佛法开放后,当时稍微政策松动一些的时候,师父觉得机会来了,佛法可以复兴了,师父就第一个回到了普陀山,在荆刺残砖断壁当中,把佛的头拿起来,用围裙围上,把佛头供起来就代表佛像,开始上香,清理废墟。不遗余力地恢复住持三宝,不遗余力地培养接引众生。

   我在师父身边,他老人家没有早晚的,从早上三点多起来开始做早课,信众就不断地涌来,一直到晚上九点。他门从来不关的,吃饭弟子们来待在那边,一边吃饭一边哈哈哈笑笑。

   我以前给师父做侍者,就保持着师父这样接引众生,很少去妨碍他老人家,有时偶尔觉得师父有点辛苦了,我才会和那些师兄弟们、居士菩萨们说,让师父吃个饭吧,稍微回避一下,仅此而已。

   师父真的不一样,所以大家看到师父像弥勒佛一样,他的肚量、待人就像一个布袋一样,什么人来都往里装,社会上什么样的人来见面,都给你装进去。所以师父那边开光的时候,山上就涌出云来,就像弥勒佛一模一样的。

   师父早年三十多岁的时候,佛教界因为有很多人在普陀山梵音洞看到师父的形象,所以教内流传师父是观音菩萨的化身。到他出来做方丈住持佛法的时候,他又显现等觉菩萨的一个境界,等觉是来者不拒啊!这布袋不管是鱼也好、还是肉、蔬菜都装进去,提起也自在,放下也自在,就表现了这个,所以很多教内的人又尊师父是弥勒菩萨化身。

   到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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