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经文中部36经/萨遮迦大经(双大品[4])(庄春江译)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毗舍离大林重阁讲堂。
当时,世尊在午前时已穿好衣服,取钵与僧衣后,想要为了托钵进入毗舍离。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徒步散步、徘徊,前来大林重阁讲堂。
尊者阿难看见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远远地走来。看见后,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这位辩论家、贤智的演说者、众人公认有德行的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来了,大德!这个人想要诽谤佛陀,想要诽谤法,想要诽谤僧团,大德!请世尊出自怜愍稍坐片刻,那就好了!」
世尊坐在设置好的座位上。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去见世尊。抵达后,与世尊相互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世尊这么说:
「乔达摩先生!有一些沙门、婆罗门住于致力身之修习实践,而非心之修习,乔达摩先生!他们接触身的苦受。乔达摩先生!从前,当[某人]被身的苦受接触时,他成为腿麻痹,心脏裂开,热血从口中涌出,到达发疯、心散乱,乔达摩先生!他的这个心是身的随行者,因身之控制而转,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心的未被修习状态。又,乔达摩先生!有一些沙门、婆罗门住于致力心之修习实践,而非身之修习,乔达摩先生!他们接触心的苦受。乔达摩先生!从前,当[某人]被心的苦受接触时,他成为腿麻痹,心脏裂开,热血从口中涌出,到达发疯、心散乱,乔达摩先生!他的这个身是心的随行者,因心之控制而转,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身的未被修习状态。乔达摩先生!我这么想:『乔达摩先生的弟子们确实住于致力心之修习实践,而非身之修习。』」
「阿基毘舍那!但,你所听到的身之修习是什么?」
「就是:难陀婆蹉、居色涩居者、末迦利瞿舍罗,乔达摩先生!从这些脱离正行者、舔手者、受邀不来者、受邀不住立者,他们不受用带来的、特别作的、招待的[食物]者,他不从瓶口取食,不从锅口取食,不[从]门槛中间、棒杖中间、杵中间、正在吃的两人、孕妇、授乳女、与男子生活者[取食],不从捡拾收集的食物处、有狗现前处、苍蝇群集处[取食],不[吃]鱼、肉,不饮榖酒、果酒、[发酵]酸粥,他[托钵]一家[吃]一口、二家二口、……(中略)七家七口,他[每天]以一小碟[食物]维生、二小碟维生、……(中略)七小碟维生,一天吃一餐、二天吃一餐、……(中略)七天吃一餐,像这样,半个月[吃一餐],他们住于致力于定期吃食物的实践。」
「阿基毘舍那!但,他们就只靠那些生存吗?」
「不,乔达摩先生!乔达摩先生!有时候他们吃上妙的硬食,吃上妙的软食、尝上妙的美味,喝上妙的饮料,他们恢复这身体的力气,使之增大,增肥。」
「阿基毘舍那!凡他们先前舍断者,之后[又]积聚,这样有身体的积聚与损减。阿基毘舍那!但,你所听到的心之修习是什么?」
当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被世尊问到心之修习时,他不能够回答。
那时,世尊对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这么说:
「阿基毘舍那!先前你所说的身之修习,那在圣者之律中非如法的身之修习,阿基毗舍那!你不知道身之修习,将从哪里知道心之修习呢?阿基毘舍那!更不用说如何是身未修习与心未修习;身已修习与心已修习。你要听!你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先生!」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阿基毘舍那!什么是身未修习与心未修习呢?阿基毘舍那!这里,未受教导的一般人的乐受生起,当他被乐受接触时,成为乐的贪著者而来到乐的贪着状态。他的那个乐受被灭,以乐受之灭而苦受生起,当他被苦受接触时,悲伤、疲累、悲泣、捶胸号哭,来到迷乱,阿基毗舍那!他的这已生起的乐受以身的未修习状态而持续遍取心,已生起的苦受以心的未修习状态而持续遍取心,阿基毗舍那!凡任何有这样的二边者:已生起的乐受以身的未修习状态而持续遍取心,已生起的苦受以心的未修习状态而持续遍取心,阿基毗舍那!这样是身未修习与心未修习。
阿基毘舍那!什么是身已修习与心已修习呢?阿基毘舍那!这里,已受教导的圣弟子的乐受生起,当他被乐受接触时,不成为乐的贪著者而不来到乐的贪着状态。他的那个乐受被灭,以乐受之灭而苦受生起,当他被苦受接触时,不悲伤、不疲累、不悲泣、不捶胸号哭,不来到迷乱,阿基毗舍那!他的这已生起的乐受以身的已修习状态而不持续遍取心,已生起的苦受以心的已修习状态而不持续遍取心,阿基毗舍那!凡任何有这样的二边者:已生起的乐受以身的已修习状态而不持续遍取心,已生起的苦受以心的已修习状态而不持续遍取心,阿基毗舍那!这样是身已修习与心已修习。
「这样,我对乔达摩先生是有净信的:乔达摩尊师是身已修习与心已修习者。」
「阿基毘舍那!你所说的这言语确实是攻击性的、该被责备的,但我仍要回答你:阿基毘舍那!自从我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我的那已生起的乐受持续遍取心,或已生起的苦受持续遍取心。』这是不可能的。」
「确实没有乔达摩先生像那样的乐受生起,像那样已生起的乐受会持续遍取心吗?确实没有乔达摩先生像那样的苦受生起,像那样已生起的苦受会持续遍取心吗?」
「阿基毘舍那!为何会有呢?阿基毘舍那!这里,当我正觉以前,还是未现正觉的菩萨时,这么想:『居家生活是障碍,是尘垢之路;出家是露地。住在家中,这是不容易行一向圆满、一向清净的磨亮海螺之梵行,让我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阿基毘舍那!过些时候,当正值年轻,黑发的青年,具备青春的幸福,在人生之初期,父母不欲、泪满面、哭泣着时,我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当这么出家成为什么是善的寻求者,遍求无上殊胜的寂静处时,我去见阿拉勒-葛拉么。抵达后,对阿拉勒-葛拉么这么说:『葛拉么道友!我想要在这法、律中行梵行。』阿基毘舍那!当这么说时,阿拉勒-葛拉么对我这么说:『尊者可以住,此法是像这样有智的男子不久就能以证智自作证自己老师的[教义]后进入而住的。』阿基毘舍那!我不久就迅速地学得那个法,阿基毗舍那!就只以那些唇诵与复诵程度,我[能]说智语与上座语,我自称:『我知道,我看见。』我与其他人[都能]。阿基毘舍那!我这么想:『阿拉勒-葛拉么非只以信而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阿拉勒-葛拉么确实住于知道与看见此法。』
阿基毘舍那!那时,我去见阿拉勒-葛拉么。抵达后,对阿拉勒-葛拉么这么说:『葛拉么道友!什么情形你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呢?』阿基毘舍那!当这么说时,阿拉勒-葛拉么宣说无所有处。阿基毘舍那!我这么想:『非只阿拉勒-葛拉么有信,我也有信;非只阿拉勒-葛拉么有活力,我也有活力;非只阿拉勒-葛拉么有念,我也有念;非只阿拉勒-葛拉么有定,我也有定;非只阿拉勒-葛拉么有慧,我也有慧,让我为作证阿拉勒-葛拉么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的那个法而努力。』阿基毘舍那!我不久就急速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那个法。
阿基毘舍那!那时,我去见阿拉勒-葛拉么。抵达后,对阿拉勒-葛拉么这么说:『葛拉么道友!就这个范围,你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此法吗?』『道友!就这个范围,我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此法。』『道友!就这个范围,我也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道友!这是我们的获得,这是我们的好获得:我们看见像这样尊者的同梵行者。像这样,凡我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的法,也是你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的法;凡你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的法,也是我宣说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的法,像这样,凡我知道的法,也是你知道的法;凡你知道的法,也是我知道的法,像这样,我怎样你就怎样;你怎样我就怎样,来!道友!现在,令我们两个照顾此众。』阿基毘舍那!像这样,我的老师阿拉勒-葛拉么置徒弟的我与他自己等同,并且以伟大的敬奉尊敬我。阿基毘舍那!我这么想:『此法不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槃,只往生到无所有处。』阿基毘舍那!我不满意那个法、嫌厌那个法而离开了。
阿基毘舍那!我[仍]是什么是善的寻求者,当遍求无上殊胜的寂静处时,我去见巫大葛-辣么之子。抵达后,对巫大葛-辣么之子这么说:『道友!我想要在这法、律中行梵行。』阿基毘舍那!当这么说时,巫大葛-辣么之子对我这么说:『尊者可以住,此法是像这样有智的男子不久就能以证智自作证自己老师的[教义]后进入而住的。』阿基毘舍那!我不久就迅速地学得那个法,阿基毗舍那!就只以那些唇诵与复诵程度,我[能]说智语与上座语,我自称:『我知道,我看见。』我与其他人[都能]。阿基毘舍那!我这么想:『辣么非只以信而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辣么确实住于知道与看见此法。』
阿基毘舍那!那时,我去见巫大葛-辣么之子。抵达后,对巫大葛-辣么之子这么说:『道友!什么情形辣么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呢?』阿基毘舍那!当这么说时,巫大葛-辣么之子宣说非想非非想处。阿基毘舍那!我这么想:『非只辣么有信,我也有信;非只辣么有活力,我也有活力;非只辣么有念,我也有念;非只辣么有定,我也有定;非只辣么有慧,我也有慧,让我为作证辣么宣说:「我以证智自作证后进入而住于此法。」的那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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