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缘起所生起的现象(缘生法)。甚么是缘起呢?就是此有故彼有,因为【无明】而有【行】,因为【行】而有【识】,...乃至有众【苦】聚成的有情世间。无论如来是否出现于世间,缘起都是固定的法则,而其中的各支(缘生法)也必须依一定的条件而生起。如来自行澈悟缘起,成就无上正觉,为人们演说、开示、显发这个真理。
也就是说因为【无明】而有【行】,因为【行】而有【识】,...乃至有【生】而有【老、病、死、忧、悲、恼苦】。顺着缘起而生起的各种现象,也就是【无明】、【行】、【识】、【名色】、【六入处】、【触】、【受】、【爱】、【取】、【有】、【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缘生法)。这些现象都有赖于特定的条件而生起,具有无常的特质,都会败坏或消失。」
佛陀接着说道:「当一位圣弟子能以内明的智慧观察缘起(因缘法)以及依缘起所生的现象(缘生法)时,他就会见到构成生命现象的心理要素(名)与物理要素(色)无论在过去、现在与未来都是相依相存而互为因缘,从而了悟到它们生灭不已、无常、苦、非【我】。他不会冥索前世:『我于过去世存在吗?』、『我于过去世不存在吗?』、『我于过去世是哪一类的有情?』、『我于过去世是处于怎样的状态?』、『我的过去世又是从何而来的呢?』;他也不会臆测来生:『我于未来世将存在吗?』、『我于未来世将不存在吗?』、『我于未来世将投生成为哪一类的有情?』、『我于未来世的际遇将会如何?』、『我于未来世受生之后,又将成为谁呢?』;他对于现前的五蕴身心不会疑惑地问说:『我存在吗?』、『我不存在吗?』、『我是谁?』、『我是处于怎样的状态?』、『有情众生从哪里来?』、『有情众生的归宿何在?』。这些迷惑就如同世上的宗教师与学者们被各种世俗谬见所系缚一样,将那些迁流不定的心理要素与物理要素所构成的现象执为人、我、众生(我见、众生见),相信灵魂不灭或自性永存(寿命见),迷信符箓咒术、祭典仪轨或各种趋吉避凶之道(忌讳吉庆见)。」
佛陀接着说道:「各位比丘!多闻圣弟子为何能舍离三世的疑惑,而至永尽苦边?那是因为多闻圣弟子入于法流,经由正知见...乃至正定,开发出内明的智慧,如实观察缘起(因缘法)以及依缘起所生的现象(缘生法)。」
佛陀作了这番开示,比丘们都很高兴地信受奉行。
汉译杂阿含第二六○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22:21。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段时期,佛陀在舍卫国游化。这一天,阿难尊者来到佛陀的住处,向佛陀行礼问讯后,退坐在一旁,问道:「世尊,所谓寂灭,究竟要止息的是甚么呢?」
佛陀回答说:「阿难,色身(色)是迁流不定的,依因缘而生灭,靠特定条件而存续;它会变得衰弱,然后完全腐朽掉,而归于无有。各种感受(受)、认知暨分辨作用(想)、出于意志的活动(行)、知觉(识)也都是迁流不定的,依因缘而生灭,靠特定条件而存续;它们也不能常存,终归于无有。阿难,如来所开示的寂灭之道,正是要止息这生灭不已的现象。」
佛陀作了这番开示,阿难尊者充满法喜,信受奉行。
汉译杂阿含第二三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22:91。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次,佛陀住在王舍城的竹林精舍里。那时,罗侯罗尊者来到佛陀的住处,向佛陀行礼问讯后,坐在一旁,问道:「世尊,对于现前这个能见闻觉知的身体暨在它之外的其它有情众生,吾人该有甚么样的知识与体验,才可以断除身见、贪爱与我慢呢?」
佛陀开示说:「罗侯罗,对于五蕴中的【色】,无论过去、现在、未来、内、外、胖、瘦、美、丑、远、近,应当运用内明的智慧,如实地观察并体验【色】不是【我】、【色】不为【我】所拥有、【色】不在【我】之中、【我】不在【色】之中;对于【受】、【想】、【行】、【识】,也要做同样的观察与体验。罗候罗,多闻圣弟子若能充分理解五蕴无常、苦、非【我】,并且以内明的智慧澈见五蕴的真相,就能断除身见、贪爱、我慢以及其它一切结使(烦恼),而永尽苦边!」
佛陀作了这番开示,罗侯罗尊者充满法喜,信受奉行。
汉译杂阿含第一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22:12。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段时期,佛陀在舍卫国游化,住在祇树给孤独园里。这一天,佛陀向比丘们开示道:「应当如实观察色身(色蕴)是无常的!这样的观察就是合于正见的禅观,能使行者生起厌离心,不再贪爱色身,使心意得到解脱。同理,也如实观察各种感受(受蕴)、各种认知暨分辨作用(想蕴)、各种出于意志的活动(行蕴)、各种知觉(识蕴)也都是无常的!这样的观察就是合于正见的禅观,能使行者厌离它们,断除对各种因缘和合而生起之精神现象的贪爱,从而使心意得到解脱。
像这样,比丘们!从五取蕴(五受阴)的系缚中解脱出来,就能依愿自行记说:『此生是长夜轮回的终点,清净圣洁的梵行已坚立;完成了所有的行持,不会再受各种生存境界的羁绊。』如同观察五蕴无常一样,观察五蕴的本质是苦、非【我】,也是同样的道理。」
当时,比丘们听闻佛陀这番开示,都很高兴地信受奉行。
汉译杂阿含第二四八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35:193。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段时期,佛陀住在波咤利弗多罗国的鸡林园里。这一天,纯陀尊者来到了阿难尊者的住处,彼此互相寒喧问讯后,就坐在一旁。然后,纯陀尊者问道:「尊者阿难,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是否有空为我解答?」
阿难尊者说:「仁者请说无妨,我会就个人所知,为你解说。」
于是,尊者纯陀问道:「世尊依其所知所见,将有情众生的色身解析为地、水、火、风四大类不同性质的元素,施设各种譬喻,善巧方便地开示色非【我】的法义。那么,【识】又是怎样的情形呢?世尊是否也说它非【我】呢?尊者阿难,您在僧中最为多闻,我为了听闻关于【识】的法义,专程从远方来见尊者。恳请尊者慈悯,为我开示其义!」
阿难尊者就对纯陀尊者说:「我向你提几个问题,你随自己的意思回答。尊者纯陀,有没有【眼】、【色】与【眼识】?」
纯陀尊者回答道:「有的!」
阿难尊者接着问道:「【眼识】是以【眼】与【色】为因缘而生起的,对不对?」
纯陀尊者回答说:「是的!」
阿难尊者又问道:「那么,作为【眼识】赖以生起之因缘的【眼】和【色】这两者是常还是无常呢?」
纯陀尊者回答说:「它们是无常的。」
阿难尊者又问道:「当【眼】和【色】这两项因缘发生变化时,原来生起的那个【眼识】还能继续存在吗?」
纯陀尊者回答说:「尊者阿难,这是不可能的!」
阿难尊者又问道:「尊者纯陀,既然【眼识】随因缘而生,也随因缘而灭,多闻圣弟子还会执持『【眼识】就是【我】、【眼识】为【我】所拥有、【眼识】在【我】之中、【我】在【眼识】之中』这类的知见吗?」
纯陀尊者回答说:「不会的!」
阿难尊者接着问道:「尊者纯陀,你对于【耳】.【声】.【耳识】、【鼻】.【香】.【鼻识】、【舌】.【味】.【舌识】、【身】.【触】.【身识】、【意】.【法】.【意识】的看法如何?它们是存在的吗?」
纯陀尊者回答说:「是的!」
阿难尊者问道:「前面提到这五个【识】也都是以相对应的根、尘为因缘而生起的吗?」
纯陀尊者回答说:「是的!」
阿难尊者又问道:「那么,这五个【识】所赖以生起的因缘是常还是无常呢?」
纯陀尊者回答说:「尊者阿难,后面提到的这五根与五尘也一样是无常的。」
阿难尊者问道:「当这些根、尘发生变化时,那些以它们为因缘而生起的【识】还能维持不变吗?」
纯陀尊者回答说:「不能!」
阿难尊者接着问道:「既然六【识】都随因缘而生,也都随因缘而灭,整个【识蕴】都是迁流不息的生灭现象,多闻圣弟子还会执持『【识】就是【我】、【识】为【我】所拥有、【识】在【我】之中、【我】在【识】之中』这类的知见吗?」
纯陀尊者回答说:「不会的!」
阿难尊者开示至此,就为这次说法作一总结:「所以说,尊者纯陀,世尊也一向宣说【识】无常、苦、非【我】。尊者纯陀,且让我就刚才所讲的法义,为你说一个譬喻:有一个壮汉,手持利斧,入山伐木,见到一株芭蕉树,以为那是堪用的木材,就将它断根削叶、剥除树皮,想要从中得到坚实的好木材,结果剥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整株芭蕉树都被解体,也没有坚实的木材可得。就像前述的这则譬喻一样,多闻圣弟子以正知见观察思惟【眼识】、【耳识】...乃至【意识】,如实知见它们无常、苦、非【我】的真相,了知它们无可执取,由是断除贪爱,无有丝毫的染着,而能自知自证『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受后有!』。」
经过这番法谈后,两位善士充满法喜,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汉译杂阿含第八九二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25:1。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次,佛陀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里,向比丘们开示说:「有情世间的诸多生理与心理活动,无不来自六个门户。哪六个呢?它们就是眼、耳、鼻、舌、身、意(六根),都具有无常、苦、非【我】的特性。对于这个教导能够如理观察,而生起须陀洹道心者,就是一位信行人。他已远离尘垢,脱离了凡夫的境地,也不会再造作任何导致堕入三恶趣(地狱、畜生、饿鬼)的行为。他在此生命尽之前,必然证得须陀洹果。」
佛陀接着说道:「对于六根无常、苦、非【我】的本质,能够以智慧作更深入地观察思惟,并生起须陀洹道心者,就是一位法行人。他已远离尘垢,脱离了凡夫的境地,也不会再造作任何导致堕入三恶趣(地狱、畜生、饿鬼)的行为。他在此生命尽之前,必然证得须陀洹果。」
佛陀接着说道:「对于六根无常、迁流不定、苦、非【我】的本质,以智慧观察思惟,断除了身见、戒禁取、疑这三结者,就是须陀洹(初果),不会再堕入恶趣,未来必定成就正觉。」
佛陀作了这番开示,比丘们都充满法喜,信受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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