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我们今天在此集会,是在讨论究竟是眼根为外境所系或外境为眼根所系,乃至耳、鼻、舌、身、意与声、香、味、触、法究竟何者为何者所系。」
质多罗长者问道:「各位尊者!对这个问题,你们的意见如何?」
上座比丘们反问道:「长者!你的看法呢?」
质多罗长者回答上座比丘们说:「依我的看法,既非眼根系缚了外境,也非外境系缚了眼根,乃至耳、鼻、舌、身、意与声、香、味、触、法的关系也是如此。它们并不互相系缚对方,而是贪欲使它们系缚。譬如有两条牛,一黑一白,用皮带将牠们拴在一起,共负一轭。若有人问说『究竟是黑牛系缚了白牛,还是白牛系缚了黑牛?』这种问法有没有道理?」
上座比丘们回答说:「长者!这种问法不对。为甚么呢?因为既非黑牛系缚了白牛,也非白牛系缚了黑牛;它们是被皮带与车轭系缚在一起。」
质多罗长者说:「正是如此!各位尊者,既非眼根系缚外境,也非外境系缚眼根;耳、鼻、舌、身、意与声、香、味、触、法也并未互相系缚;它们是被贪欲系缚在一起。」
当时,质多罗长者与上座比丘们作了这番议论后,很高兴地行礼离去。
汉译杂阿含第五七○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41:3。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次,佛陀与众多上座比丘一同住在摩叉止陀镇的芒果园中。那时,质多罗长者来访,向上座比丘们顶礼后,坐在一旁,问道:「世间的宗教师与学者们往往根据他们所知所见,而断言『众生有常住不朽的自我』、『众生没有常住不朽的自我』、『世间(芸芸众生)有边际』、『世间(芸芸众生)没有边际』、『灵魂与肉身是一体的』、『灵魂与肉身二者分立并存』、『众生身坏命终后,还会以某种形式存在着』、『众生身坏命终后就一无所有』、『死后的世界既可说是存在,亦可说是不存在』、『死后的世界既不能说它存在,亦不能说它不存在』,如同梵网六十二见经里所提到的那六十二种邪见一样。各位尊者!前述这些知见因何而生起?如何能不受困于此等异知异见?」
质多罗长者再三提出这个问题,上座比丘们却都默然不语。这时,戒腊较低的梨犀达多比丘向上座比丘们禀告说:「各位长老,请容许我回答质多罗长者的问题。」
上座比丘们说:「很好!梨犀达多,由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于是,梨犀达多比丘向质多罗长者问道:「长者,你刚才提的问题是不是有关『众生有常住不朽的自我』....乃至『死后的世界既不能说它存在,亦不能说它不存在』这类知见的起因?」
质多罗长者回答说:「是的,尊者。」
梨犀达多比丘说:「有身见者就会有前述那类知见,无身见者则无那类知见。」
质多罗长者追问道:「尊者,何谓身见?」
梨犀达多比丘回答道:「长者,愚痴无闻的凡夫妄认五蕴是『我』、五蕴为『我』所有、『我』在五蕴之中、五蕴在『我』之中。这就是身见。」
质多罗长者又问道:「那么何谓无身见?」
梨犀达多比丘回答道:「长者,多闻圣弟子知道五蕴不是『我』、五蕴不为『我』所有、『我』不在五蕴之中、五蕴不在『我』之中。这就是无身见。」
听了这番开示后,质多罗长者问道:「尊者,您的俗家是何方人氏?」
梨犀达多比丘回答说:「贫僧来自阿盘提国。」
质多罗长者闻言,又问道:「尊者,阿盘提国有一位名叫梨犀达多的良家子弟,是我神交已久的朋友,而且他也已经出家了。尊者您见过他吗?」
梨犀达多比丘答道:「是的,长者。」
质多罗长者追问道:「尊者!那位尊者如今何在?」
梨犀达多比丘闻言,默然不语。质多罗长者问道:「尊者,莫非您的俗家就是阿盘提国的那位梨犀达多?」
梨犀达多比丘答道:「正是!长者。」
质多罗长者很高兴地说:「尊者,请您安住在这园林里,接受我虔诚的四事供养吧!」
梨犀达多比丘回答道:「长者,你的发心甚善!」
于是,质多罗长者满怀着法喜,亲手拿着各种美食,供养在场的比丘。饭后,比丘们收举衣钵,起座离去。
这时,有上座长老对梨犀达多比丘说:「梨犀达多,你刚才说得真好!我原先也没想到如何回答质多罗居士的问题,而你却想到了。日后,要是再遇上同样的问题,我就可以用今日旁听所得来回答了。」这时,梨犀达多比丘收举衣钵与卧具,离开了摩叉止陀镇,从此未再回该地游化。
汉译杂阿含第五六九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41-2。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次,佛陀和许多上座比丘住在舍卫城附近的芒果林中。那个时候,质多罗长者来参谒上座比丘们;他稽首顶礼后,就坐在一旁。上座比丘们就向质多罗长者开示种种法义,增长他的正信,使他法喜充满。说法结束后,质多罗长者起身,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双手合十,向上座比丘们诚恳地说:「唯愿各位尊者受我请食。」当时,上座比丘们默然接受。
质多罗长者知道比丘们已接受请食,就顶礼告退,回到家里,备办各种饮食,铺设好座位。第二天早晨就派使者去请比丘来受供养。于是,上座比丘们着衣持钵,来到长者的家里,就座而坐。长者向上座比丘们稽首顶礼后,坐在一旁,问道:「我听说世尊将有情世间解析成各类不同的元素,它们究竟是哪一些呢?」质多罗长者再三提这个问题,上座比丘们却都默然不语。
这时,梨犀达多这位年轻的比丘就向上座比丘们禀告说:「各位长老!由我来回答长者的问题好了。」
上座比丘们说:「可以!」
于是,梨犀达多就问质多罗长者说:「长者!你刚才是否问『我听说世尊将有情世间解析成各类不同的元素,它们究竟是哪一些呢?』这个问题?」
质多罗长者回答说:「是的!」
梨犀达多比丘就解答长者的问题,说:「【眼】、【色】、【眼识】、【耳】、【声】、【耳识】、【鼻】、【香】、【鼻识】、【舌】、【味】、【舌识】、【身】、【触】、【身识】、【意】、【法】、【意识】就是各种不同的元素类别;根、尘、识虽有互动的关系,但它们各随因缘而生灭,并非相同合一的事物。长者!前述的六根、六尘、六识合起来共有十八个名目,这些就是世尊所开示的构成有情世间的各类元素(十八界)。」
听了梨犀达多比丘的解说,质多罗长者很高兴地捧着各种美妙的饮食,亲手供养在场的比丘们。饭后,质多罗长者铺了一张矮床,坐在上座比丘们面前听法。上座比丘们就向质多罗长者开示种种法义,增长他的正信,使他法喜充满。说法结束后,比丘们起身离去。
在回程的途中,上座比丘们纷纷赞叹梨犀达多比丘,说:「善哉!善哉!梨犀达多比丘,你的智慧与口才真好!明了长者所问,如法为他解答。以后若再遇上相同的问题,你也应该这样回答问者。」
比丘们听了梨犀达多比丘对质多罗长者的开示,都很欢喜,也乐于奉行。
汉译杂阿含第九○九经、别译杂阿含第一二四经。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段时期,佛陀住在王舍城的竹林精舍里。这一天,有一位擅长驯马的聚落主前来参访,向佛陀行礼问讯后,就退坐于一旁。这时,佛陀问道:「村长,训练马匹有几种方法?」
这位聚落主答道:「乔达摩,驯马之道大致有以下三类方法:柔软的方法、强硬的方法、软硬兼施的方法。」
佛陀接着问道:「若用尽这些方法,还不能驯服马匹,你会怎么办?」
这位聚落主答道:「我会杀掉这样的马。」
接着,这位聚落主也问佛陀道:「乔达摩!您被弟子尊称为【可化丈夫之无上调御士】,那么您用几种方法教化众生呢?」
佛陀答道:「我教化众生,用的方法也是柔软、强硬、软硬兼施这三种。」
这位聚落主接着问道:「倘若您用尽了这些方法,对方还是不受教,您会怎么办呢?」
佛陀答道:「村长,柔软、强硬、软硬兼施的方法都用尽,其人若还不受教,我就杀掉他,免得使真理蒙羞。」
这位聚落主闻言,大吃一惊,问道:「乔达摩,您一向教人不杀生,说杀生是恶业,怎么如今却说要杀掉不受教化之人?」
佛陀答道:「村长,诚如你所说,如来一向宣说杀生是恶业,如来不应杀生。然而,对于那些软硬都不吃的冥顽之辈,我虽用尽方法,也是无可如何的,只好默摒他们,不再教导他们,也不再劝诫他们。村长,这么一来,岂非等于杀了他们?」
这位聚落主闻言,不觉悚然,答道:「那些被【可化丈夫之无上调御士】弃绝的人的确是虽生犹死!世尊,我从今天起,舍弃一切的恶行,诚心皈依三宝,做您的俗家弟子!」
佛陀赞许道:「村长,你的发心甚善,所行正直。」
经过这番对话,这位擅长驯马的聚落主充满法喜,起身向佛陀顶礼告退。
汉译杂阿含第六三九经、英译巴利圣典Samyutta-47:14。
我是这么听说的:
有一次,佛陀住在摩偷罗国跋陀罗河畔的庵罗树林里。那时,尊者舍利弗和大目犍连刚入灭不久。当晚适逢月圆之夜,僧团依律举行布萨。
佛陀在僧众前置妥坐具端坐,环顾在场的弟子后,就对比丘们说:「观察在座的弟子们,使我有空虚之感,因为舍利弗与目犍连这两位上座弟子已入灭了。我的出家弟子中,唯有他们两位善于说法、劝诫、教授且辩才无碍。世间有两种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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