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大众勿造口业
昙影法师编著
一、罪大恶极 莫过口业
诗曰:
口业何因罪最深?能牵善众处刀林;
破僧极恶殃难灭,万劫悲哀苦海沉。
世间最大的恶业,就是五无间罪(又叫五逆——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僧、恶心出佛身血),然其五逆罪中,尤以“破僧”(又叫“破和合僧”、“斗乱众僧”——说出家人的是非、毁谤僧众、于僧中作离间等)罪为最重。
破僧罪是由三业中的“口业”造成的,口业不但是三恶行中最大之罪业,又是众恶(十恶)业中最大之罪。如《大毗婆沙论》卷百十五说:“三恶行(身、口、意)中,何者最大罪?谓“破僧”虚诳语(口业),此业能取无间地狱一劫(中劫——三万三千五百九十六万年)寿量异熟苦果(受大剧苦)。”又同论卷百十六说:
“诸有破僧人,破坏和合僧,生无间地狱,寿量经劫住。”
(前略)三不善根(贪、嗔、痴,又叫三毒)中,何者最大罪?谓能起“破僧”虚诳语,此不善根,能取无间地狱一劫寿果。十不善(十恶)业道中,何者最大罪?谓“破僧”虚诳语,此业能取无间地狱一劫寿果。”又《阿毗达磨发智论》卷十一、同此说。
《阿毗达磨藏显宗论》卷二十三说:“破僧虚诳语,于罪中最大(中略)。为破僧故,发虚诳语,诸恶行中,此罪最大。”
地狱罪人均倒栽受苦。如《大毗婆沙论》卷七十、偈云:
“颠坠于地狱,足上头归下,由毁谤诸仙,乐寂修苦行。”
《阿毗昙毗婆沙论》卷七说:“是趣堕落,如偈说:
诸堕地狱者,其身尽倒悬,
坐诽谤贤圣,及诸净行者,
诸根皆毁坏,如彼燋烂鱼。”
又说:
火焰逼满多由旬,见者恐怖身毛竖;
诸恶众生常然之,其焰炽盛不可近。
造口业毁谤僧众,为什么会成为“无间地狱”的大罪人呢?因为每一位发心出家入僧修行人,都是为自利利他,发扬佛法;一旦遭受魔心人毁谤破坏,就会发生种种不如意事,不但无法精进修行,又从此不能发扬佛法。其造口业人,即犯破坏佛法之大罪业,又会把此“破僧”恶业,传授给世间众多的人,使一切众生对佛法无信敬心,跟著魔心人造口业;其最先毁谤僧尼者,就是传播口恶业的罪魁。由于魔心人一句口业,而遗害无量无边的众生;所以说“出家人”是非的人,会由此口业而惹成“破坏僧众”的大罪业。《阿毗达磨俱舍论》卷十八说:“能破僧人,成破僧罪;此破僧罪,诳语为性,即僧破俱生语表无表业,此必无间大地狱中,经一中劫受极重苦。”(《顺正理论》卷四十三、《显宗论》卷二十三、同此说)。
《大乘宝要义论》卷九说:“如来藏经云:佛言:迦叶!最极十不善业者,所谓:
一者、假使有人缘觉为父而兴杀害,是为最极杀生之罪。
二者、侵夺三宝财物,是为最极不与取罪。
三者、假使有人阿罗汉为母而生染著,是为最极邪染之罪。
四者、或有说言我是如来等,是为最极妄语之罪。
五者、于圣众(僧众)所而作离间,是为最极两舌之罪。
六者、毁呰圣众(比丘僧众),是为最极恶口之罪。
七者、于正法欲杂饰为障,是为最极绮语之罪。
八者、于其正趣正道所有利养起侵夺心,是为最极贪欲之罪。
九者、称赞五无间业,是为最极嗔恚之罪。
十者、起僻恶见,是为最极邪见之罪。
迦叶!此等是为十不善业,皆极大罪。”
《大乘菩萨藏正法经》卷二、佛陀告诉贤护长者说:“恶道深险,世间合集,斯苦甚大,渐向恶趣、增长恶趣、广开恶趣,谓不善业,有其十种。(中略)尔时世尊,重说偈言:
众生起杀命,侵取他财物,欲邪行遍行,速堕于地狱。
两舌及恶口,妄言无决定,愚者绮饰语,异生烦恼缚。
贪心乐他富,嗔起诸过失,邪见破坏多,当堕于恶趣。
身有三种罪,语四种应知,意三罪亦然,作者堕恶趣。
若造诸罪者,定堕于恶趣;若离此三罪,必不堕恶趣。”
《龙树菩萨为禅陀迦王说法要偈》说:
无间无救大地狱,此中诸苦难穷尽,
若复有人一日中,以三百矛刺其体;
比阿毗狱一念苦,百千万分不及一。
受此大苦经一劫,罪业缘尽后方免;
如是苦恼从谁生?皆由三业不善起。
从前,释迦佛陀在祇树给孤独园说法时,有六群比丘,在于僧中作离间语,使僧众互相斗乱。佛陀呵责之后,告诉诸比丘说:往昔大山林中,住有“母师子”和“母彪”,各养一儿;两兽在山林中各不相见。有一次,母师子外出觅食,师子儿在山林内游行,无意中来到“母彪”的住处。彪遥见师子儿来,即便自忖:我当杀此师子儿做为饮食。继而思惟:不要杀他,留与我儿作为朋友,共相欢戏。这时,师子儿受饥饿所逼,有乳便是娘,遂投向彪处共饮其乳。
母师子觅食回来,不见其儿,心里非常著急,遂遍处寻找;来到彪处,见儿在于彪边而饮其乳,看了非常感动。是时,彪看见师子来,大为惊怖,急欲奔走。母师子安慰它说:“姊妹!幸勿奔驰。你于我儿能生怜念,我今和你同居一处,若我外出觅食时,你看护二子;你若外出觅食时,我看护两儿;这样互相照顾不是很好吗?”
师子是百兽之王,“彪”能和“师子”共住,当然求而不得;于是两兽遂即同居,便为两儿取名。其师子儿名曰:“善牙”,彪儿号为“善搏”。二母养育二儿,渐渐长大。后来,二母俱患重病,于临终之际,二母均告诉二儿说:“汝等二子一乳所资,我意无差义成兄弟,须知离间之辈充满世间;我终没后,背面之言,勿复听采。”二母交代二子此语之后即命终。
佛陀又告诉诸比丘说:汝等苾芻!诸法常尔。即说颂曰:
“积聚皆消散,崇高必堕落,合会终别离,有命咸归死。”
二母命终之后,其师子儿自己外出求食,因为它是百兽之王,觅食兽肉简单,很快就饱满而归;至于彪儿,那就不同了。是时,彪子外出觅食,时常找不到肉食,因此很久才回来。有一次,彪子外出求食,仍吃昨日残肉,因而迅速归来。师子觉得奇怪,即便问它说:“善搏弟!我看你外出求食时,很久才会回来,为何今天回来特别快,获得什么美食?”
彪儿说:“善牙兄!我吃昨天的残肉,所以才这么快回来。”
师子说:“善搏弟!我每天外出,都是选择最好的麋鹿,充作上妙血肉饱食而归,所有残余之肉,我都无心重顾;你为什么要吃那些残余臭肉呢?”
彪儿听到师子的话,叹一口气说:“善牙兄!你的才能勇健,堪得上妙血肉;我无此能力,所以啖食残肉啊!”
师子说:“若是这样,我们一同出去,所得新肉,可以共同而吃。”于是,“师子”和“彪儿”即同行求食。
在此两兽未同行时,有一只老野干,常随逐于师子后面,食其残余之肉以自活命。野干看见它俩每日同行,兄弟非常友爱,即暗自忖:此二兽皆当俱入我腹,我今当以离间斗乱,使它俩互相残杀。
野干等待彪儿不在的时候,便向师子作离间语说:“我听见善搏恶彪说:这只吃草的师子,实在可恶!每天均抢夺我的美食,我一定要把它杀死,以充口腹。”
师子说:“我母命终时,俱告诉我们不能听信背面谗言。”
野干说:“我是可怜你,才把这件秘密奉告,你今死期将至,还不相信我的忠告!”
师子问说:“你怎么知道善搏彪要杀我?”
野干说:“你们相见时就会知道。”
这只恶心野干又跑去向彪儿说:“我听见善牙师子说:“这只食残物的彪儿能逃何处?每次遣我辛苦寻求血肉给它吃,岂放它干休!我若得方便一定要把它吃掉。”善搏彪不相信,说:“我母遗言:“须知离间之辈充满世间,我终没后,背后之言勿复听采。”
野干说:“我是看你可怜,所以将此秘密相告,你今死日到了,还不相信我的话。好吧!你跟它见面就会明白。”于是,师子“善牙”和彪儿“善搏”见面时,各怀疑心自忖:它欲杀我。这时,师子又自思忖:我有大力勇猛无双,彪儿何能杀害于我?我应该问它,为什么要杀我?即说偈曰:
“形容极姝妙,勇健多奇力,善搏汝不应,恶心来害我。”
彪听闻师子说此偈后,它也说偈问师子说:
“形容极姝妙,勇健多奇力,善牙汝不应,恶心来害我。”
是时,师子“善牙”问“善搏”彪说:“谁告诉你说我要杀害你?”彪儿答说:“是老野干告诉我说你要杀我。”
彪儿也问师子说:“是谁告诉你说我要杀害你?”师子答说:“也是老野干告诉我说你要杀我。”
师子善牙想了之后说:“由此恶物斗乱两边,令我亲知几欲相杀。”于是,师子即把野干杀死。这时,诸天看见这件事,即说偈曰:
不得因他语,弃舍于亲友,若闻他语时,当须善观察。
野干居土穴,离间起恶心,是故有智人,不应辄生信。
此恶痴野干,妄作斗乱语,离间他亲友,杀去心安乐。
佛陀再次告诉诸比丘说:“师子、彪儿二兽被野干所破,相见时各怀不悦;旁生兽类尚且如此,何况是人?被人所破,其心岂能不恼?是故汝等不应于他作离间事。”(事见《四分律》卷十一、《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卷二十六)。
《本事经》卷一、佛陀告诉诸比丘说:“苾芻当知!僧若破坏,一切大众互兴诤论,递相呵责,递相凌蔑,递相骂辱,递相毁呰,递相怨嫌,递相恼触,递相反戾,递相诽谤,递相弃舍。当于尔时,一切世间,未敬信者,转不敬信;已敬信者,还不敬信。
苾芻当知!如是名为世有一法,于生起时,与多众生,为不利益,为不安乐,引诸世间,天人大众,作无义利,感大苦果。尔时世尊,重摄此义,而说颂曰:
世有一法生,能起无量恶,所谓僧破坏,愚痴者随喜。
能破坏僧苦,破坏众亦苦,僧和合令坏,经劫无间苦。
毁谤僧众——破和合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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