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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心语录▪P7

  ..续本文上一页生,谤佛谤法,自造无间恶业,生不可惜,但扒其初衷,著佛著法又何尝不由善根发现呢。然而毫厘千里,因上稍一不正。其果必遭迂曲。譬如病人行路,虽竭力要正,但以无力故,步步自然歪斜矣。所以无论修何法,因地须正。读金刚经的人,千千万万,只是读其文而已,解义者万不得一。解义的未尝无人,得真解者又百不得一,得其真解而能行解相应者,又百不得一。若但读诵而不受持依之而行,即不免辜负了佛,辜负了此生,等于不曾读经。若依文字读到末后句,必生大惭愧。何也?因信而不受,奉而不行,岂不可笑。所以读经宗旨,在受持其法,要得真实受用,不尚虚文。所谓受用者,即是向内,自求见性,了脱生死,以报佛恩而已。

  金刚经的正义在平平淡淡,毫无奇特处,老老实实人人可做,只是不肯做。经义直捷痛快,明白指示,只是不敢信。因为人人求福德相,不明福德性,自己原有的金刚般若智,反被自己的情见蒙住了。

  般若本人人具足,因为不见自己的金刚,所以起不出用来,跳出生死坑,超登彼岸去。金刚是比喻人的本性,具有坚利明的三德,不生不灭,无难无坏是其坚,能开般若智慧,破一切邪见,不为所惑是其利,洞见诸相非相即见实相,彻悟人生大事是其明。所以体大用大,明心见性,就是悟见这个金刚性体。悟得彻,见得深,智慧力越强,所谓体大用大。但这性体,却无可表说,经中只云阿耨菩提一句,此菩提非在法上可见,又非如物的形象可得,连佛亦说不出,全经只在用上反显,而又不能在经上觅得,大用就在即相离相处,于即相离相处,反显自性,自有个本不生灭,本不动摇,本来清净的性体,于中自有个妙用恒沙,能生万法的性能。

  佛只要世人不惑,不惑就是不造恶业。无恶业,即无苦厄。故要人明白心的所以然,见到性的真实相貌。性如镜,心如影,非一非二,万德庄严,皆由性中起,心上发扬,幻起幻灭,性体却恒久不动不变。此名金刚,人人具足,非佛独有。故云是法平等,无有高下,言同一性空,不论过去、现在、未来,三心皆幻有,而毕竟不可得。但世人不觉,执取幻心以为实有,人事纷纭,妄生颠倒,枉受诸苦,无由降伏,一切遂依它而转,外被境转,内被见惑,更被过去的习气所冲动,贪嗔痴三毒转辗发挥,熟极而流,久久坚固难拔,总是个人我对立的虚妄作用。但一切人事,明知是虚妄,而又不许废弃,所谓于法不说断灭相,只要人善用其心,修一切善法者,修一切善巧方便的法,即是般若妙用。般若是言广大圆融,恰 到好处的大智慧,非凡境可测,非目前可见,往往一机之微,可种因于不知不觉之间,成就极大妙果于无量劫之后,而于目前事小用之亦无不成。故云波罗密,言彼岸度也,即无不解脱是也。经云离一切诸相,不是废除一切相,只是不著而已。能不著即心无所住,行云流水,彼此一无碍,自可做到一心光明,二见灭,三毒不生,四相空,所以金刚经无一处不切用。世法圆,方可言出世,所以读经人须要真实受持,才是荷担无上菩提。若徒求自了,便是乐小法者。

  金刚经是说各人自性中的金刚宝藏,凡未证三昧见实相者,无从测知其微妙。但又如何证三昧见实相耶?金刚经是个引法,指引你破相见性。凡般若根器强的人,其平日涉世用心处,对人接物时,其意境活泼无所偏重。他人视为可惊奇者,伊都视若平常,不是造作,而出天然,此即是大乘根器,已不止一佛二佛处种善根矣。故学道人,决不敢轻慢后学,以不是一世事业,非可测知其意境也。但既云如来真实义,非见性后不能测知。然则见性一法,又从何下手乎?孰先孰后,殊难分别。曰非无法也,如造大厦,岂一木一石之可成,种种缘会,总不外善根福德因缘三门。而因缘又有多门,第一,因地须正,不问修何法门,不从心地法上下手,不向自性中体会,便是邪见,决难成就。第二,一切法皆是缘助,故法不可杂,人每每见异思迁,急于有得,多求所闻,势必一无所成。又法不可偏,如参禅不可偏于死参话头一门,于教理不可不先明。如金刚经可以引之使入,先明其义,再切于事,较易透入。用功时以经义常与对照,及明得本来,然后经之真实义可通,微妙处斯显,修密修净,亦复如是。此受持法也。

  金刚二字是比喻,喻人的本性不动不变如金刚,能启般若妙用,于初机人不得已而为分体用,实不可分也。金刚般若四字,体用兼备之矣。佛说法四十九年,说般若经几二十九年,此亦不必分也。盖佛说小乘法,又何尝离了般若妙用。倘知一切法无定法,即般若矣,分彼分此,其愚实不可及。

  佛于四威仪中,语默动静时,无一处不是说法,以无一时非大悲也。佛为小乘人则以语言告诫而咐嘱之。为大乘人,则以慈光摄受而护念之。为最上乘人,则示之以机,不必定须开口而已大声隆隆,如拈花示众。此法独迦叶能闻,乃应机微笑,于是付法为第一代祖。于此经中开首一章佛乞食一段,是说六波罗密,于行住坐卧中般若放光,处处可见,须菩提已知其机,起而为大众请问。此皆不开口说法也。不但此也,凡众生之见佛相好光明者,慈容所摄,威德所加,自然而驯伏皈依,又何必开口而为说法哉。此段,佛特为大众敷演金刚般若,先表示所谓般若者,须于金刚性体中见,显示于四威仪中。布施为第一,故乞食为首。次持戒,必整肃威仪,于会时持钵而行乞。次忍辱,不论贫富贵贱。再次精进,如收衣钵洗足等。次禅定,即敷座而坐,于诸动作之中,处处自在,不著能所,即般若波罗密,说如是法,处处教授,而众人不见其机,故非大乘人最上乘人,虽与同见同行也,此分依文而解。乞食一段似于本经无关,不知机关重要,为世尊不开口之说法。

  说法者必随机而施,问法亦必应机而缘起,则闻法者,斯待合机而聆悟,须菩提见到世尊今日之动作,正是表演般若之妙用。是说法时机已届,大众渴仰如来,亟欲启请开示,如何而可弥菩提心,降伏其颠倒妄心,得个安身立命的佳处乎。但又不敢启口,须菩提于是代为礼请曰,希有世尊,言此等境界,无一处不是般若放光,实为希有。此是善护念诸菩萨,尚请开口咐嘱指示向上一路以证菩提,以慰大众之望。世尊喜其知机,曰善哉善哉,诚如汝所说。如来善护念咐嘱,但所谓发菩提心者,岂可言说,又岂有法门可示,以此事全在行人自己意境上领会得,冷暖自知,一著言铨,即落情见,一言道理,即落法见,故当灵悟。我今为汝说,汝当谛听,谛者,专心聆取而参究之也。下云善男女等,欲发菩提心,但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可矣。此四句已将成佛法门尽情指示。如今乞食一段,不是住于有心,亦非住于无心,更不住于住,所谓不依有住而住,不依无住而住,如是而住,斯名正住,亦为究竟住,果能于一切处如是住者,则处处是菩提,由菩提自性中启发各种神用,即处处是般若,于是无心可济而心自降,不劳解脱而自解脱矣。是以佛法在极究竟处,只是个干净。二祖求安心法,初祖云将心来与汝安,二祖云觅心了不可得,遂与之一证,曰即此是安心竟,岂更有许多道理法门,为人解释乎。此是世尊开口点明第一义谛,为大众特示一清净眼目,而全经精义,齐备之矣。所以须菩提云唯、然,表自己已深明此旨矣。但大众尚难深悟,愿乐欲闻,请佛再伸说之也。下文遂尽量宣说此旨。

  世间一切事业,必具资粮而可成办,今欲成就无上菩提,又岂可无资粮者。佛子之资粮,不必向外取求,自性本有具足资 粮,在如何善用之耳。众生本不曾缺少成佛本钱,只是不懂用法。今言受持者,即依佛所说而自运用之也。先信佛所说,深信不疑,次受其教,通达义理而守之,是为奉。于是依教而行,持之以恒,虽经种种魔难,永不退转于信受奉行四字,终必有大成就之一日。此是没本钱的无尽藏资粮,自非有极大福德人,不敢信受,亦不肯信受者也。如是受持功德,又岂可量哉。

  成佛资粮,处处都是,人不之信又奈何。兹略说一二如下:

  一,须深信众生与佛,其性无二,以不觉故,遂名众生。而不觉的总因,在取相颠倒,迷却本来面目,外被境夺,内被法缚,终日四相生灭,在七浪中翻腾,彻底放下,且明知其生死而故蹈之。此缘夙世积习,左右困住,解脱无力。如有资粮而不知其用,终为穷子。故有志者,亟当猛省回头,求个出路,自信我既与佛不二,则成佛是我本分事,何可自暴自弃,为甘心堕落之阐提乎。

  二,须深信我既具足无明烦恼与种种夙业尘劳,则当怖苦发心,力求脱离。倘无诸苦警惕者,即不肯发心矣。是诸无明烦恼夙业苦厄者,乃我今日成佛之资粮也。譬如病人,不因痛楚便不知求医,不因感觉死患之可怖,便不肯着急以求医也。

  三,须深信生死无明习气尘劳等,非有实体,皆属心中幻起的缘影。有如昨萝,萝醒了,不了得,及至修行,闻佛所说,知有清净菩提、涅 等名相,又以夙习故,遂舍彼取此,转认为实与之相对,不知同一幻妄。然若告以幻妄,则又起恐怖,复执我相,以为一无著落,属渺茫空无,不知要了生死,必先见性。见性一法,至简至捷,以被生死无明所蒙,为有心故,所以不见。如一切放下,打开蒙蔽,为无心故,所以能见,言清净涅 者,系法上的过程,及至见性,则知性分中原无生死与涅 ,不过一假名,而立此相对二见者,仍是我之夙习。若真见性者,即不分善分恶一体性空而气惑矣。

  四,须深深参究,今之能立生死,能起无明,能攀缘妄相,起诸妄心者,果是何物。今之能忏悔,能证觉相,能见菩提,能成究竟涅 ,能了脱生死者,又是何物。但说似一物即不是,以物必有形,此无形也。说不似则又是个什么?所谓恒沙妙用,皆由此中出。是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识识,非眼可见,非理可会,却自有个非幻不灭者,俨然常存,而千圣所不识者也。故须把所有生死涅 ,无明菩提,种种幻名幻相幻见,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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