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经》、《禅法要解经》、《禅要诃欲经》、《治禅病秘要经》、《迦叶仙人说医女人经》、《说救疗小儿疾病经》、《佛说医喻经》和《五门禅经要用法》。宋代以后,虽然大规模的译经事业已经结束,但仍有一些医书陆续译出,如《耆婆脉经》、《耆婆六十四问》、《龙树眼论》《耆婆要用方》、《耆婆五脏论》等。这些佛教医书虽然掺杂了大量神秘主义的成分,但也包括了一些病理和治疗方法的研究成果。
佛教医学认为,人的身体是“四大”构成的。“地水火风阴阳气候,以成人身八尺之体”。因此,一切疾病的根源也就在于“四大”不调。“初则地大增,令身沉重;二则水大积,涕唾乖常;三则火大盛,头胸壮热;四则风大动,气息击冲”。他们把所有的疾病归纳成四百零四种,一大辄有一百零一种病症。对不同的病症应该用不同的方法治疗,“身禀四大,性各不同;因以治之,症候非一,冷热风损,疾生不同”。同样的疾病发生在不同人的身上症候程度都会有不同,所以要辨症施治,不能照搬照套同样的治疗方法。随着印度佛教医书的传入,佛教的医学理论对中医理论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如隋代巢元方的《诸病源候论》里写道:“凡风病有四百四种。总而言之,不出五种,即是六脏所摄,一曰黄风,二曰青风,三曰赤风,四曰白风,五曰黑风。……所谓五风,生五种虫,能害于人。”这是中医的五行学说与佛教四大学说的结合。唐朝孙思邈《千金方》也说:“凡四气合德,四神安和,一气不调,百一病生,四神同作,四百四病,同时俱发。”这也是佛教病理学说影响中医理论的佐证。因此,近人陈邦贤着《中国医学史》认为:“我国的医学,自秦以后,两晋至隋都混入道家的学说。到了唐宋的时候,医学之学说为之一变。考唐宋医学的变迁,实基于印度佛教的东渐。”
佛教医学不但在理论上,而且在医疗实践方面也影响了中医。孙思邈《千金方》汲取了耆婆龙树的药方,从耆婆著作中吸收过来的方剂就有十多种,包括耆婆万病丸、耆婆治恶病方、耆婆汤、耆婆大士补益长生不老方等。这些方剂对急救特别有效。佛教医学治疗疾病的方法,除施用符咒祈祷外,主要用“绝食”疗法(又称“绝粒”)和遵医服药。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上说:“若觉四候乖舛,即以绝粒为先、纵令大渴,易进浆水。斯其极禁,或一日二日,或四朝五朝,以差为期,义无胶柱。”采用佛教医法治病,服药前还要面向东方念诵《服药咒》一遍。《新罗法师方》上曾记载其内容:“南无东方药师琉璃光佛、药王药上菩萨、耆婆医王、雪山童子,惠施阿竭,以疗病者;邪气消除,姜神扶助,五藏平和,六腑调顺,七十五脉自然通畅,四体强健,寿命延长,行住坐卧,诸无卫护,莎呵!”这种做法固然属于宗教信仰,但念诵时会使人产生联想,起到暗示作用,从而增强药物治病的效果。据传,龙树菩萨善治眼病,他的眼科著作《龙树眼论》对我国眼科学的发展颇多影响。他在这部书分析眼疾的原因是“过食五辛,多啖炙煿热物油腻之食,饮酒过度,房事无节,极目远视,数看日月,频挠心火,夜读细字,月下观书等”。其中指出的许多原因,在今天看来仍是很有道理的。我国古代用金针治疗眼疾的方法,又称拨下法,就是得自印度僧人。唐代诗人刘禹锡还专门写过一首诗《赠眼医婆罗门僧》:“三秋伤望眼,终日哭途穷,两目今先睹,中年似老翁。看朱渐成碧,羞日不禁风,师有金篾术,如何为发蒙。”可见当时士大夫对印度僧人医术的推崇。
佛教还运用禅定来治疗各种疾病。天台宗智顗大师的“禅定疗法”可以说是最具特色的佛教医疗方法之一。他在《摩诃止观》一书里把各种禅定疗法分为六类:第一类是“止”,专指意守身体上某一点的“系缘止”,包括系缘丹田、系缘足、系缘病痛处和止心于头顶等四法,谓意念守于身体不同部位会有不同疗效,比如说与足邻近的三里穴,守之可止痛;若不能除,移守足大拇趾横文。第二类是“气”,指“六字气”:“呵治肝,吹呼治心,嘘治肺,嘻治肾,呬治脾”。具体用法是安坐调息令柔和自然,然后对症造字,于呼气时“带想作气”,“于唇吻吐纳,转侧牙舌,徐详用心”。例如吹气去冷,应于吸时想象鼻内徐徐吸入温和之气,七遍而止,然后再专注于吹气。第三类是“息”,指调息、运气,包括上息、下息、焦息、满息、增长息、灭坏息、冷息、热息、冲息、持息、补息、和息等十二种息法,各治某类疾病。例如治疗痢疾,可系缘脐下,若患冷痢调热息入至脐下;患热痢调冷息入至脐下,病愈而止。第四类是“假想”,即观想,针对病症作不同观想,如治寒病观想火、治热病观想冰雪冷气等。此外还有“观心”和“方术”两大类,则与禅定疗法关系较疏。这种禅定疗法也为中国传统医学所吸收,发展成为气功疗法,直到今天仍为现代医学所应用。
4.工巧明与天文历算
工巧明包括天文历算和各种工艺技术。在古代世界,印度于天文历算方面颇为先进。随着佛经的传译,古印度的天文历算知识逐渐输入中
《中国佛教文化论稿 第二章 汉文《大藏经》与佛经翻译》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