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努力学修并进,充实、完善自身,弘扬佛法。这也就是他一生积极成立佛教组织,创办佛教会的原因和目的所在。虚老于1954年11月,还曾任第二届全国政协委员。
(五)、维护寺产 平息祸乱
1、维护寺产
中国佛教自从禅宗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创东山法门,至马祖建道场,百丈立清规后,很多大丛林都是自力更生、自耕自给,开荒种地,以维持寺院经济。因此有很多寺院也就广有田地、山林、茶园等寺产。如扬州高旻寺及由虚老所重建的福州鼓山涌泉寺、广东韶关曹溪南华寺、乳源云门寺、江西云居山真如寺等几所名山大刹,及虚老在云南所重建华亭寺等诸山大刹都广有寺产。昆明华亭寺不仅有田地千亩之多,还拥有寺周围的山场、树林。筇竹寺所占山场、田地比华亭寺更多。山林、草场广达寺周二十华里,出租土地仅水田一项就达三百三十六亩之多。普贤寺也有八十亩水田。还有如太华寺、会龙寺、龙泉寺等都广有寺产。寺院有寺产作为经济保障,生存发展可保无虞。可是由于“庙产兴学”的风潮,使全国各地乃至云南各寺庙寺产,遭受到很大的破坏。幸而有以虚老为首的高僧奋力护持,才使这一风波平息。
“庙产兴学”的风潮,最先始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三月,洋务派领袖,湖广总督张之洞将所著《劝学篇》一书上奏清廷,书中在“设学”一章中提出:“大率每一县之寺观,取十之七以改学堂,留十之三以处僧道”,光绪皇帝阅后批示“持论平,通达于学术人心,大有裨益”,下令由军机处颁发各省督抚学政各部,“俾得广为刊布,实力劝导,以重名教而杜后言。”同年六月,维新派领袖康有为,也奏请光绪帝下令各省“改诸庙为学堂”,也被采纳。光绪二十七年(1901)八月,清廷下令“庙产兴学”立即付诸实施,部分佛教寺产开始被没收占用设立学堂。[[34]]
在云南“庙产兴学”的实施范围更宽,据李子辉《昆明近代佛教概况》、方树梅《滇会痕影录》等书记载,“庙产”不仅用于“兴学”,还被用于办企业、机关、团体、会馆,甚至有的被出售给达官贵人、巨贾富商改建为私宅或用做墓地,这些情况多发生于清末和民国初年。
当时云南寺庙被用于办学的有:五华山悯忠寺改办为高等学堂、大德寺改为工矿学堂、咸宁寺改为女子师范学堂、大宁庙改为华山小学、祝国庵改为圆通小学等。用于办企业和事业单位的有:报国寺改办官印局、圆通寺中殿与两廊罗汉殿拆除后改办幼孩工厂、定光寺改办寄柩所、莲华寺改为俱乐部、地藏寺改为古幢公园等。用于用作机关团体办公地址或同乡会馆的有:荩忠寺改为自治总局附设自治研究所、翊灵寺改为高等审判厅、武安王庙改为警察局、五灵庙改为消防总部、宝华庵改为楚雄九属会馆、慈慧庵改为洱源会馆等。用于建私宅的有:华国寺、定慧寺、海潮庵、介福庵、广慧庵、吉祥庵、静云庵、西竺庵、积善庵等。用作墓地的有:进耳寺、报恩寺、松隐寺等。[[35]]
这次全国乃至云南刮起“庙产兴学”的风波时,虚老正远在南洋弘化。事态严重,滇省全体僧众及中华佛教总会敬安等至电老和尚,请其速回,共图挽救。虚老便于光绪三十二年(1906)回国,抵沪(上海),与佛教会代表敬安等进京,为护寺产事请愿。抵京住贤良寺。僧录司法安、龙泉寺道兴、观音寺觉光诸师,亲自招待;萧亲王还请虚老为太福晋说戒法。当时还有很多王公大臣旧友,多来探望,共同策划上奏诸事。同年奉上谕:
前因筹办捐款,叠颁谕旨,不准巧立名目,苛扰贫民。近闻各省办理学堂工厂,诸多苛扰,甚至捐及方外,殊属不成事体,着各该督抚,饬令地方官,凡有大小寺院,及一切僧众产业,一律由地方官保护,不准刁绅蠹役,藉端滋扰。至地方要政,也不得勒捐庙产,以端政体,钦此。[[36]]
此谕颁发后,各省提寺产之风,遂告平息。可是好景不长,“庙产兴学”之风,在民国初年又死灰复燃。民国初年(1912)十一月,中国佛教总会首任会长敬安和尚会晤北京政府内务部礼俗司长杜关,要求政府尊重《约法》,下令禁止各地侵占寺产,遭到无理拒绝。敬安据理力争,却被杜掴以耳光。当晚,敬安即圆寂于北京法源寺。敬安和尚的圆寂激起社会公愤。[[37]]次年即民国二年(1913),为保护寺产,虚老与尘空、莲洲二位和尚联名向军都督府民政司呈报,成立中华佛教总会云南支部,经获准成立后,立即通告全省寺院,凡有借“庙产兴学”为名驱僧霸产者,立即向支部报告,由支部以书面或口头形式向都督府请求制止。此类案件均由民政司责令该处地方官查复核办。由此才使得云南各寺院和僧尼暂得相安无事。[[38]]
在以虚老为首等高僧的带领下,太虚、圆瑛、仁山等佛教界领袖人物也纷纷起来捍卫寺产。
民国十七年(1928)五月,“庙产兴学”的风潮又刮起来了。是年在南京召开全国教育会议期间,中央大学教授邰爽秋领衔发表“庙产兴学运动宣言”。扬言“打倒一切罪恶之本的特殊阶级僧阀;解放在僧阀之下受苦的僧众;没收僧阀所有的庙产,以此充作教育事业经费”[[39]]他的这几项主张,不仅获得与会者的赞同,而且得到内政部长薛笃弼的首肯。但在太虚、圆瑛、仁山等佛教界领袖的强烈反对下,这一议案被搁置下来。事隔两年后,民国十九年(1930)十二月,邰爽秋等人死不罢休,又成立什么“庙产兴学促进会”,再次号召没收寺院财产办学,各地相继发生驱逐僧尼,捣毁佛像,占据寺院,甚至殴打逮捕僧尼、抢劫寺院财物等重大事件。以圆瑛法师为理事长的中国佛教会,一方面与国民政府有关部门联系,要求制止此非法行为;另一方面发动全国佛教界人士对邰爽秋的言论猛烈抨击。民国二十年(1931)三月,云南省佛教会发出“代电”[[40]],反对“邰某庙产兴学主张”,指出“果其说得行,直无异于灭绝宗教矣”,“本会代表云南僧众誓死力争,务恳钧府(国民政府)、钧院(行政院)、钧部(内政部、教育部)依照法律,主持公道,严行驳回,不准置议。”同年八月一日,国民政府颁布条令,重申早先公布的保护寺院财产的规定,至此全国性“庙产兴学”风潮才趋于平息。[[41]]中国佛教乃至云南佛教正是在虚老、太虚、圆瑛、定安等高僧的领导下,才得以稳步发展乃至振兴。
2、平息祸乱
虚老生处的年代,也可谓是多事之秋。先是清末咸丰年间的回、汉战争,接下来就是民国年间的军阀混战,再之后就是抗日战争乃至国、共两党的内战。他在云南时,也无有一天安宁的日子,不是护国战争就是靖国战争,时局混乱,动荡不安。他在云南时,曾多次调解过地方混乱,使云南人民少了几次战争的痛苦,也维护了佛教的安宁。
宣统三年(1911),在武汉发起的辛亥革命,传至滇中,致使地方大乱。宾川县城被包围,几肇大祸,虚老冒死前往调解。原来是宾川县知县张某,因得罪滇中盗贼甚多,盗贼又结乡营党,很有势力,他们对张某一直怀恨在心。辛亥革命事起,宾川先响应,盗贼乘机煽动群众围攻县署。张坚守,而又无外援,情况危机。虚老乃下山诣县,前往调解,劝众人勿围攻县署,并请士绅张静轩也前来调解,静轩又至大理晤王公以兵至,乃得解围。事后张某离开宾川,滇中独立,蔡锷任滇都督,张之子任外交司长。张乃写信感谢虚老说:“公非独救吾生,且造福宾川,不然,杀父之仇,吾子能不报哉?”[[42]]
民国成立,西藏王公活佛,凭藉地势险远,不肯归顺。中央乃命滇出兵二师前往讨伐,以殷叔桓为总司令。前锋兵已达宾川,虚老以边畔一启,祸无宁日,乃与前锋军队同至大理,见殷叔桓,劝其不要对西藏动刀戈,只要选一明佛理者前往劝说,即可令之归服,殷接受虚老的提议。虚老又建议他派丽川喇嘛东保前去西藏游说,但东保以衰老辞而不去,虚老乃对东保说:“赵尔丰用兵之祸,藏人至今寒心,公宁惜三寸舌,而残数千万人生命财产乎?”听虚老此言,东保乃答应前往,并同老僧法悟一同往西藏,要约而还,滇遂罢兵。经这次藏汉之间的沟通,西藏与云南三十年来相安无事。[[43]]
宣统三年(1911)经辛亥革命,清帝逊位,各省逐僧毁寺,风动一时。时李根源任云南省革命军协统。李素恶诸方僧徒不守戒律,率兵进驻鸡足山悉檀寺,毁金顶鸡足大王铜像及佛殿、诸天殿,并指名要捕虚老问罪。虚老置个人安危于度外,直诣军门,同李根源往复论辩,终使李氏开颜致敬,停止毁寺逐僧之举。自后李氏皈依佛教,数十年护持法门,老而弥笃。[[44]]
由以上二三事可见,虚老之智慧、辩才、勇敢也诚属不可思议。为了芸芸众生、为了佛教他从不顾惜自己的生命。而是将自己的生命与众生与佛法的兴衰紧紧联系在一起。
(六)、成立慈善机构 为滇民排忧解难
为了体现佛教“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济世情怀,云南佛教界在虚老、太虚、常惺、戒尘、定安等高僧的领导下,还成立了医院等慈善机构。
民国二十七年(1938),华亭寺设立“云栖儿童教养院”,收养无父无母无亲的孤儿,院址设在华亭寺下院普贤寺内,由该院常务理事定安兼任副院长,该院有难童七十多名,连同走读生约有百余名。
民国二十八年(1939)五月,成立了省佛教慈济医院,下设医务所,以救治僧侣伤病员为宗旨。医务所设于佛教会内,并在胜因寺设立门诊部,赤贫者免收门诊费及医药费,由此昆明百姓受益者甚众。
除此之外,还成立过云南省僧众救护队,以赴灾区救护抗日伤病员为宗旨,由昆明僧众中选定曾受过救护训练者六十人组成,发给臂章、药品,每年由队长(定安和尚)召集训练二次,遇有救护任务,随时集合待命而出发。抗战期…
《虚云老和尚对中国佛教的贡献——以对云南佛教的贡献为主(法缘法师)》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