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釆真录)。
十八日,善慧陪赴台中,参观台中展览会,寓慎斋堂。二十日起,应慎斋堂佛教讲演会之请,讲「我之佛教观」,亦善慧通译(自传九;东瀛釆真录)。其间,大师应台湾望族林纪堂之邀,游阿罩雾。其三弟献堂,请于家中略说法要(东瀛釆真录)。
鹿港遗老洪月樵,闻大师游台,函赠「鹤斋诗脔二集」,并邀去鹿港。诗多故国之思。大师赠以讲稿及诗录,并以诗答之(东瀛釆真录): 『曾闻天网说恢恢,赞佛梅村拜五台。蓬岛连云秦代望,潜流有水汉时来 [P94] 。聊从大海游怀放,怕向中原醒眼开。鸡鹜一群祗逐食,治平无复见雄才!
『年年不共不能和,早是光阴六载过。据社凭城狐鼠逞,噬人肥己虎狼多。浴云嫌我带龙气,讲学逢君隐鹿河。便好蒿莱同没尽,不关临去转秋波』。
大师对国内时政之失望,如此!十二月二日,善慧陪大师作游日之行。五日,抵门司。上岸行;九日抵神户,寓庄樱痴家。途经小郡汤田温泉,三尻驿,宫岛郡,冈山,并略事游览(东瀛釆真录)。
十一日,善慧陪大师游西京,以佛剎多在其地。瞻礼西本愿寺。清水寺、万隆寺、临济之天龙寺、天台之清凉寺、真宗之佛教大学、智积院之大学、知恩院等。以骤感天寒,而善慧复以事须早回,故游踪甚为匆促(东瀛釆真录)。 [P95]
十三日,返抵大阪,往观天王寺。翌日,归神户。十五日登轮,别善慧回国。善慧赠以日式之黄褊衫、织金五衣、金绣九衣以为纪念(东瀛釆真录)。
按:东瀛釆真录,阴历与阳历杂用,又多为手民所误植。自传于台日之行踪,每先后颠倒。今依录略为推正,举其行程如上。
十九日薄暮,归抵上海,结束二月余之游化。考察所得,深觉「整理僧伽制度论」之分宗,颇合于日本佛教之情况;而本原佛教以联成一体,则犹胜一筹。乃于革新僧制之素志,弥增信念(自传九;略史;东瀛釆真录)。
大师寓上海锡麟下院。晤陈完、刘洙源、王仙舟(与楫)、沈惺叔等。为王仙舟等说因明大意(自传十;东瀛釆真录)。
二十六日,离沪赴甬。临行,诗友穆穆斋来访,别之以诗(东瀛釆真录)。
民国七年,一九一八(丁巳──戊午),大师三十岁。 一月,大师住宁波观音寺,集东游之诗文、游记,编「东瀛釆真录」。以徒弟 [P96] 乘戒去台湾中学林肄业之便,携去由灵泉寺印行(白传十)。二月,大师于观音寺度旧年(自传十)。
是「冬」,大师于密部经轨,就频伽藏一度披阅,未为深入研究(自传十)。象贤(芝峰)来观音寺依止大师,为誊正楞严经摄论等稿(芝峰为编者说)。春,应了老之请,出任普陀山前寺知众。时玉皇再任纠察,颇资臂助(自传十)。
时(「丁巳年底」)陆军部有以普陀山作德俘收容所之议,大师为呈部恳免(自传十;普陀为德侨收容所之反对)。夏,有邀游南洋者,谋集资以开建「中国佛法僧园」(僧伽制度论办法之一),为革新僧寺树规模(太虚宣言)。
谛老讲圆觉经于北京(宝静「谛公老法师年谱」)。七月(「六月初」),陈元白(裕时)来普陀山。大师与谈佛法,意甚感动, [P97] 乃舍同善社归佛。元白曾引蒋作宾(雨岩)、黄葆苍(元恺)入同善社,既心知同善社之非,乃去沪邀蒋、黄来普陀。大师为谈原人论及成唯识论大意。相依近月,悉发心学佛(自传十;觉社宣言;太虚宣言)。八月(「秋初」),大师偕昱山、元白等出普陀,游天童、育王,至宝严寺谒奘老(自传十)。
时宁波佛教孤儿院成立,大师与圆!4漒并任院董,陈屺怀(玄婴)主其事。开学日,大师演说甚详。由是,大师与陈屺怀时相晤谈(自传十;吶公语业附言;文) 。
大师与元白等抵沪。商诸章太炎、王一亭、刘仁航(灵华)等,创立觉社,推蒋作宾任社长以资号召,开始弘扬佛法之新运动。其初,大师在山与元白等谈及整理僧制及南游计划,惟鉴于欧战未已,议先成立佛学团体,渐图进行;觉社乃缘此产生。觉社初期事业,定为:出版专着,编发丛刊,演讲佛学,实习修行(自传十;人物志忆二;太虚宣言)。 [P98]
大师时寓爱多亚路,与章太炎也是庐为邻,因时相过从(人物志忆二)。 闻苏曼殊病卒,挽之以诗: 『昔年精舍建祇洹,我亦宜南学弄丸。十载未能谋半面,一书曾忆剖双肝。天荒集里同留句,世乱声中忽盖棺。不信奇人竟庸死,欲歌薤露意先寒』。九月中秋,大师游西湖,客白衣寺;遇华山自北京来(华山法师辞世记;却非诗集)。
按:自传(十)谓:七年夏季至杭,晤华山。秋初至上海,着手编辑觉书,遇华山自五台北平归。考是年冬作「华山法师辞世记」:二年夏,大师于沪编佛教月报,遇华山。七年秋,晤华山自北平归于杭。是则自传所记二次相逢,年月均误。
是月,元白去汉口,葆苍去重庆。大师撰「往生安乐净土法门略说」,付葆苍 A葆苍刊行于重庆(自传十;觉书「己未佛教年鉴」)。 [P99]
「道学论衡」及「楞严经摄论」,由中华书局出版发行。论衡乃编集普陀所作(教育新见、哲学正观、订天演宗、破神执论、译着略辨、佛法导论)六种而成(自传十)。十月,大师应李隐尘(开侁)、陈性白等请,往汉口,出元白赞叹宣扬之力。
八日(「九月四日」),于杨子街寄庐(王国琛家)开讲大乘起信论,并编出「大乘起信论略释」;二十三日讲讫。始终与会者仅七人,为大师弘化武汉之始(自传十;汉口佛教会创始记序;王国琛「大乘起信论略释缘起」)。
讲毕,摄影为纪念,大师且纪之以诗: 李隐尘、阮次扶(毓崧)、陈元白、全敬存、王澄齐(国琛)、马康侯(中骥)、王吟香(道芸)等诸大居士,邀太虚过汉皋,谈如来藏缘起义者兼旬。今将返沪,摄影留别,且题一偈以志法喜: 『飞梦汉江尘,一谈微远因。影中同现影,身外独呈身。了了心无住,澄 [P100] 澄意更伸。随流得其性,来往海之滨。 『佛历二九四五年九月十九日崇德释太虚』。
大师讲筵既罢,历游武汉名胜(自传十)。又于安徽会馆作公开讲演,普结法缘(王国琛「大乘起信论略释缘起」)。
大师返沪,陈自闻偕行。舟次九江,雨中望庐山不见,赋诗怀东林莲社(自传十;诗存)。
是月,欧洲大战终止。十一月(「十月初」),大师主编觉社丛书创刊(自传十)。「整理僧伽制度论」开始发表;并宣布「觉社意趣之概要」,「觉社丛书出版之宣言」。宣言云: 『人间何世?非亚美欧洲诸强国,皆已卷入战祸,各出其全力以苦相抵抗之世乎?民国何日,非南北争斗,……惟一派团体为旗帜,惟个人权利为标准之日乎?铁弹纷射,火焰横飞,赤血成海,白骨参天。加之以水旱之 [P101] 灾,疫疠之祲;所余锋镝疾苦之残生,农泣于野,商困于廛,士无立达之图,工隳精勤之业。哀哀四民,芸芸亿丑,遂相率而流入乎苟生偷活,穷滥无耻之途。不然,则醇酒妇人,嬉笑怒骂,聊以卒岁,聊以纾死。又不然,则远游肥遁,海蹈山埋,广朱穆绝交之篇,着稽康养生之论。又不然,则疑神见鬼,惑己迷人,妖祥杂兴,怪异纷乘(指同善社等)。持世者修罗,生存者地狱、饿鬼、畜生,其高者则厌人弃世而独进乎天。嗟嗟!人道几希乎息矣!吾侪何心,乃独皈三宝尊,发四誓愿,以自觉觉他觉行圆满之道倡乎!盖将以示如来藏,清人心之源;弘菩萨乘,正人道之本也』!
『当此事变繁剧,思潮复杂之世,征之西洋耶回遗言,理乖趣谬,既不足以应人智之要求,轨范人事。征之东洋李孔绪论,亦无力制裁摄持此人类之心行矣!于是互偏标榜,竞从宗尚,挺荆棘于大道,宝瓦砾为奇珍。挽近更由物质文明之反动,见异思迁,出水入火,播弄精魂,繁兴变怪,要 [P102] 皆未改转其颠倒迷妄之想也。乌乎!菩提所缘,缘苦众生,诸佛菩萨悲愿同切;惟宏佛法,能顺佛心。……惟我佛无上正等正觉之教,平等流入大地人类之心中,转大*轮,咸令自觉;立人之极,建佛之因』。
『乘斯机缘,建斯觉社,固将宏纲异道,普悟迷情,非以徒厌世间独求解脱也。故本社当修自觉行以回向真如,修觉他行以回向法界一切众生』。针对中外政局之苦迫,国内思潮之杂乱,发起此佛化觉世新运动。大师晚年自谓:『少壮的我,曾有拨一代之乱而致全世界于治的雄图,期以人的菩萨心行(无我大悲六度十善),造成人间净土;这是民十年以前的事』(佛教之中国民族英雄史),所谓「非以徒厌世间独求解脱也」。觉世救人之道,在乎「立人之极,建佛之因」;以人乘阶梯佛乘,亦始终为大师弘法之根本精神。
是月,鄞慈镇奉象佛教会(以宁波警察厅长严师愈赞助),举大师为宁波归元庵住持,因时往来甬沪间(自传十;奘老为编者说)。 [P103]
大师在甬,闻华山于乐清逝世,悼之以诗,为作「华山法师辞世记」(自传十;文)。十二月一日(「十月二十八日」),觉社假(李佳白)尚贤堂,大师与章太炎、王与楫等,开佛教讲习会。李子宽(了空)参与听讲,初生信心(自传十;觉书二)。
是年,徐蔚如集印老文稿,题「印光法师文钞」而流通。印老之名大着,归心念佛者日多(真达等「中兴净宗印光大师行业记」)。
世界佛教居士林,亦是年初创(追悼王一亭长者)。
民国八年,一九一九(戊午──己未),大师三十一岁。 二月二十日(「正月二十日」),觉社讲习部,假尚贤堂,请大师开讲二十唯识论。刘笠青、史裕如(一如)笔记,成「唯识二十颂讲要」(自传十;觉书「己未佛教年鉴」)。 [P104]
觉社近得刘笠青、史裕如等维护,因自设社址于恺自迩路。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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