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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大师年谱▪P12

  ..续本文上一页馥庭等邀请,二十一日(「四月四日」)于龙华寺开讲大乘起信论,听众甚盛。大师手编「起信论别说」,富禅家笔意;于修行信心分,特有发挥。时讲经参用演讲方式,开佛门新例(自传十三;海一、六「杂记」)。

  按:「汉口佛教正信会壁铭并序」,以此为「春」季事,误。

  时国内政局日陷于纷扰割据,「整理僧伽制度论」,势难实行(自传八;编阅附言五六)。而俄国革命成功,共产思想日见流行。大师得一新感觉,即僧众有从事工作,自力生活之必要(略史)。乃宣布停刊「僧制论」,发表 [P115] 「人工与佛学之新僧化」。次撰「唐代禅宗与社会思潮」,极力发扬禅者之风格,诱导僧众以趋向: 『务人工以安色身,则贵简朴;修佛学以严法身,则贵真至』。大师以「反信教的学术精神」,「反玄学的实证精神」,「反因袭的创化精神」等,说明禅宗与学术思潮。以「虚无主义的精神」,「布尔塞维克主义的精神」、「德谟克拉西主义的精神」,说明禅林与社会思潮。于唐代禅者之风格,颇多深入独到之见。结论谓: 『余既以「人工与佛学之新僧化」,追攀百丈之高风,以适应倾向中的社会趋势。复有精审详密之德谟克拉西整理僧伽制度论,亦以见吾志之不在徒发理论,须见之行事耳』!是年春夏

  圆!4漒讲法华、楞严于北京。时北五省大旱,法会中发起佛教筹赈会(叶性礼「圆!4漒法师事略」)。七月

  (「仲夏之月」),回沪。广州庚申讲经会代表李观初,已来沪迎候(康 [P116] 寄遥与李同乡,由是始识大师,发心学佛)。李观初为国会议员,去秋在京,预维摩法会。南下参加非常国会,因与广州诸议员,于去冬发起迎大师讲经。春间,大师推同学开悟代往。粤方仍盼南行;辞不获已,乃相偕南下。抵广州,设讲座于东堤议员俱乐部,讲佛乘宗要论。论依佛法导言为依,敷衍为八章七十七节;初以「教理行果」统摄大乘诸宗。胡任支译粤语,与其弟赓支同记录。皈依者有龙积之等(自传十三)。八月

  粤桂战事起,龙积之等陪大师与开悟赴香港。陆蓬山、吴子芹等发起,请于名园讲佛学三日,开香港宣讲佛学之风(自传十三;人物志忆四;从香港的感想说到香港的佛教)。

  大师留港十余日,回杭(自传十三)。

  时应用进化论之历史考证法,以研考佛书者日多,大师取极端反对态度,为传统佛教担心: 『略从日本新出佛书,浅尝肤受,皮毛亦未窥及,随便拿来学时髦,出风 [P117] 头,乱破坏,乱建立』(海内留心佛教文化者鉴之)! 『这种言论,……不久,于佛教的精神形式,必发生重大变化,故希望以佛教为生活的和尚尼姑,及学佛的居士,都将他研究一下』(海潮音社启事)!十月

  (「九月初」),大师再至武昌。寓皮剑农家,设讲座于湖北省教育会,讲楞严经,编「楞严经研究」为讲义(自传十三)。讲义以摄论为本,略糅余义而成;十一月十四日(「十月五夕」)编讫。此夕旋闻稍坐,忽觉楞严义脉,涌现目前,与唯识宗义相应,因重为科判而殿于研究之末(楞严经研究五)。去年梁漱溟「印度哲学概论」,即以楞严为伪;而唯识学风又渐盛。大师殆感楞严之将成问题,故为之会通!

  大师,时作「论基督教已没有破坏和建设的必要」,载于新佛教二卷二期。十一月二十四日(「十月十五」),大师于武昌讲经会授皈戒。李隐尘、李时谙、王森甫、满心如、陈性白、赵南山、皮剑农、萧觉天、杨显庆、孙文楼 [P118] 、刘东青等军政商学名流,执弟子礼者三十余人。武汉学佛之风,于是大盛(自传十三;笠居众生「致德安法师书」)。

  湘僧善因(笠居众生),年来与觉社通音讯。闻大师启讲楞严,特远来与会(自传十三)。大师比年异军突起,本深厚之佛学素养,以通俗之方法弘教,得京、鄂、沪、粤多数大力者之信护,道誉日隆!而出家僧侣,囿于传统,拘于宗派,惑于「大闹金山」之暄染,反而流言四起。观笠居众生致德安书,可想见当时情势: 『考太虚法师之行实,及各居士之德行,鲜有不符佛制,如道路所遥传者。本月十五日,并在武昌讲经会弘传戒律,计男女居士受三皈者九人,受五戒者二十八人,受菩萨戒者十一人,皆当世高年俊杰。……虚师若无过人之德,彼一般高年俊杰,岂肯屈膝膜拜于年轻衲僧之前乎!善因与各居士同住数日,见各居士念佛礼佛,行住坐卧,不肯有稍自放逸之行为,即在缁门亦难多遘!虚师讲经,仍是香华供养,端身正坐,惟不搭衣,无不 [P119] 具威严之事。……乃吾辈同侣,心怀姤忌,诽语频加!座下见地洞彻,幸勿误听』!十二月

  大师讲心经于黄, 冈会馆──帝主宫。史一如笔录为「心经述记」(自传十三;心经述记)。

  按:心经述记注:『太虚法师在汉口黄州会馆口述』。佛学浅说附注:『十月二十八日晚,在汉口帝主宫讲心经后之演说辞』。其事甚明。乃自传以为:是年讲起信论后,在帝珠(主?)宫演讲三日。讲楞严经后,于安徽会馆讲心经三日,乃发起佛教会,实回忆之误。盖心经讲于帝主宫,为此年楞严法会后;而起信论法会后,讲于安徽会馆,乃七年秋事。自传之说,时地并误。

  时信众之请求皈戒者踵起,总计达百一十九人(孙孙山「武汉庚申居士皈戒录」)。大师乃于心经法会终了,发起汉口佛教会,推李隐尘为会长,李时谙负责筹备。大师之佛教运动,于武汉日见发展(自传十三;李慧融「汉口 [P120] 佛教会创始记」;佛教会创始记序)。

  十日(「十一月朔」),周扱寰代表湖南赵炎午(恒惕)、林特生、仇亦山等,礼请大师去长沙弘法。是日,大师与善因、李隐尘、陈元白、张锡畴等十余人,专车去长沙。设座船山学社,讲「身心性命之学」三日,法会甚盛。当即发起长沙佛教正信会(自传十三;海二、一「大事记」)。

  十五日(「六日」),大师等返武昌,商决明年由善因编辑潮音于汉口(次年二三月即迁还杭)(自传十三)。

  大师于汉口佛教会,讲「佛教的人生观」。所论大乘的人生观,为: 『圆觉之乘,不外大智慧、大慈悲之二法,而唯人具兹本能。……唯此仁智是圆觉因,即大乘之习所成种姓,亦即人道之乘也。换言之,人道之正乘,即大乘之始阶也』。

  大师回杭;舟次九江,函覆王弘愿所询唯识义(书)。 [P121]

  民国十年,一九二一(庚申──辛酉),大师三十三岁。 新春

  大师鉴于僧寺内外交困,实为佛教复兴之大碍;大师乃唱「僧自治说」: 『欲实行僧自治,须摈绝挠乱之他力(官府之摧残,地方痞劣之欺压);尤应去除本身腐败之点,力自整顿而振兴之』!

  一般学佛者之行不由中,尤为新兴佛教前途之危机,特提「行为主义之佛乘」以资警策: 『从来为佛教徒者,大多只知以「享受福乐」或「静定理性」为果。…… 无论重理解,或重证悟到如何圆妙,都只空理,不成事实,至近乃更厉行。一般知识阶级中,或认佛法为达到本体的哲学,或则但认一句禅谜,或则但守一句佛名,或则但以佛的经书、形像、数珠、木鱼、蒲团等项为佛事。而不悟盈人间世无一非佛法,无一非佛事』! [P122] 『吾确见现时学佛的人渐多,大都迷背佛乘,不修习佛之因行。不知一切有益人群之行为皆佛之因行,反厌恶怠惰,其流弊将不可胜言!故大声疾呼,敢为之告曰:吾人学佛,须从吾人能实行之佛的因行上去普遍修习。尽吾人的能力,专从事利益人群,便是修习佛的因行。要之,凡吾人群中一切正当之事,皆佛之因行,皆当勇猛精进去修去为。废弃不干,便是断绝佛种』!

  大师言之若是其剀切沉痛,而学佛者,则终于念佛念咒,了生了死而已!大师以为:『佛的因行,以敬信三宝,报酬四恩为本,随时代方国之不同而有种种差别』。『在自由的共产主义下』,则以从事农矿、劳工、医药、教化、艺术为成佛之因行。『在和平的全民主义下』,则加为警察、律师、官吏议员、商贾等。三月二十三日(「二月」),大师任西湖净慈寺住持。大师久欲凭借禅林,以实施理想之改建,为佛教树新模。适以净慈亏欠甚巨,无法维持,乃由华山 [P123] 徒属之因原、如惺介绍,接已故之雪舟和尚法而进院(自传十四;略史)。杭州测量局员王行方、徐柳仙、陆慧生等,发起讲经会,请大师于幽冀会馆,讲唯识三十论。如如记录,成「唯识三十论讲录」。大师开讲于二十四日(「二月十五」),适为进净慈寺之次日(自传十四;海二、四「大事记」;海三「辛酉年鉴」;唯识三十论讲录赘言)。

  大师着手于净慈寺之兴革:取缔鸦片酒肉;修济公殿;严饰佛像;陈列佛学书报以公众阅;改禅堂为角虎堂,以继永明禅净双修之风。且筹办永明学舍,以作育弘法僧才;设佛教慈儿院,以教育小沙弥。次第推行,百废俱兴(自传十四;略史;永明精舍大纲)。五月,朱谦之来兜率寺,拟从大师出家。朱氏以「将所有佛书,批评一过,从新整理建设起」为目的。大师告以不必出家,为介绍往从欧阳竟无游(自传八)。大师提倡佛学,而实不以一般治学方法为是,于此可见。

  时大师有「佛法大系」之作。本体为「真如的唯性论」,现行为「意识的唯 [P124] 心论」,究极为「妙觉的唯智论」。以之统论大乘诸宗,为大师大乘三宗论之初型。

  二十日,修正管理寺庙条例二十四条公布。此出程德全面请徐总统,乃得撤销前之卅一条,修正公布,尚能消极维持(自传八;三十年来之中国佛教)。大师嫌其未善,拟「修改管理寺庙条例意见书」三十九条。其特点:一、析别寺庙之性质为宗教寺庙、奉神寺庙、公益寺庙,俾纯正之佛寺,得与耶回教堂同为财团法人(第一条)。二、寺庙之管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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