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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笈多王朝▪P3

  ..续本文上一页、美术也颇有发展。就中,美术则以佛教为主,兼及耆那教和印度教方面的创作。

  佛教艺术中,建筑方面主要有阿旃陀(Ajanta)、埃洛拉(Ellora)、鹿野苑(Saranath)、山奇(Sanchi)、那西克(Nasik)、巴固(Bagh)等处。与前代相较,虽然同是凿岩开窟构造僧院(Vihara)、支提(Caitya),然而,在建筑样式风格上,迥有不同。前代构造遗留有希腊、波斯乃至西亚地方的风韵,到这时期,逐渐泯绝其遗貌,而转呈为纯印度式的风格了。

  阿旃陀石窟共有二十九个窟院室,其开凿,虽然始自数世纪前,笈多时代新构不少。其第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之四窟,开凿于五世纪时。第一至第六,这六个窟和第二十至二十六这七个窟,开凿于六七世纪之时。这些石窟中有着大量的雕刻和壁画,被珍视为笈多时代艺术之宝库。

  埃洛拉石窟共有三十四个窟院室,第一至十二,这十二个窟皆属佛教的窟室,是四至七世纪间所开凿。其中的雕刻,附随于构筑而遗存至今。笈多时代的艺术家们以颇为精湛的技巧,表现出自由、写实的风貌,这与前代的以朴素庄重为特征的状态迥然不同。

  佛菩萨像的雕刻,其艺术造诣这时期达到最高峰。笈多时代的造像艺术,其特征表现为:善于把握整体的调匀均衡,面额宽广,高其乌瑟,作螺发髻,耳肥长,眉高扬、鼻梁稍高而人中较短,下唇略厚而两腮微圆,颈胸作肉纹三道,衣纹线条疏浅,衣端襞褶细密;雄丽魁伟的躯体四肢连同“马阴藏相”部位,透过柔软细致的薄衣显露出来;项光多呈圆形,中央部位刻有莲花图案,周边刻以忍冬纹、宝花纹、连珠纹或连弧纹等图案。亦偶有作舟形项光的。这种造像艺术,后来成为中国唐代造像的范模,并远及日本而为奈良时代的佛像艺术标本。

  笈多时代的绘画遗品,都为壁画,遗存于阿旃陀等石窟之中。阿旃陀石窟保存有壁画的石窟有十五个。其中剥落较少、保存较好的有第一、第二、第十六、第十七。这四个窟都是六世纪的作品。壁画内容主要是佛传和佛本生谭故事,也有表现当时社会风俗的。画面多为由众多人物自然组合,颇为生动。所有的壁画皆浓施晕染,彩色艳丽。画中女子以短缠横缟腰衣而呈裸体为特色。画间动植物的配置均得其妙。壁画规模之宏大,图样之变化,笔法之雄劲、配色之巧妙;实堪当以世界艺术无与伦比之称。

  又如斯里兰卡的希盖里耶(Sigiriya)的壁画也是这一时期的样式,与阿旃陀第十六、十七窟壁画相似,被公认是得笈多时代艺术真髓的艺术精品。

  其他如巴固等窟寺,亦属这一时代的构筑,遗存有颇具特色的壁画。

  笈多王朝前期,中印度艺术造诣达到顶峰。尔后随其王朝的衰弱,艺术也随之而衰落。卒使高远雄健的佛教艺术与印度教式的神秘幽晦相混合。伴随着密教的盛行。法运已告式微,乃至黯淡其原来的佛教艺术面目。

   参考资料:

  印度·R·C马宗达、H·C赖乔杜里《高级印度史》

  季羡林《大唐西域记》校注

  吕 :《印度佛学源流略讲》

  唐·义净《大康西域求法高僧传》

  日本·望月信亨《佛教大辞典》

  汪连兴、郭小凌《世界历史大系表》

  笈多王朝各王在位年代表

  注释:

  1在记述笈多王朝第二代王萨姆陀罗笈多(Samudragupta)功业的阿拉哈巴德石柱(Allahabadkasam)铭文中称其国土为摩诃 4萨罗(mahakosala)。其领域包括纳格浦尔以南钱达(chanua)(此即现在的钱德拉浦尔:Chandrapur:此云月城)全部及其以东康克尔(kanker)一带地区。

  2室罗伐悉底,是梵文(Sravasti)的音译,即 4萨罗国首都舍卫城。 4萨罗国以萨罗瑜(Sauaya)河为界,一分为二,舍卫城在北,称 4萨罗国Vuara- kosala)。北 4萨罗国最早的国都为阿 ,陀(Ayodhya),然后为沙祗多(saketa),最后为室罗伐悉底。

  3晋·法显《法显传》一卷,亦称《佛罗记》或《游历天竺记传》。

  4中国:指五天竺的中天竺。五天竺亦简称“五天”。

  5法显游学印度,时当公元399—413年,他见到这些佛教僧徒生活情况,直到后来玄奘游印之时(629—645)所见仍然如是。如《大唐西域记》卷四秣菟罗国条目中记说:“释加如来诸圣弟子遗身堵波,谓舍利子(舍利弗)、没特伽罗子(目犍连)、布剌弩梅丽衍尼弗罗罗(富楼那)、邬波厘(优波离)、阿难陀、罗怙罗·曼殊室利诸菩萨堵波等,每岁三长及月六斋(三长即三斋月:一、五、九月;月六斋田:初八、十四、十五、二十三、二十九、三十日)僧徒相竞率其同好,赍持供具、多营奇玩,随其所宗而致像设。阿毗达磨众供舍利子,习定之徒供没特伽罗子,诵持经者供养满慈子(富楼那),学毗奈耶众供养邬波厘,诸比丘尼供养阿难,未受具戒者供养罗怙罗,其学大乘者供养诸菩萨。是日也,诸堵波竞修供养,珠布列,宝盖骈罗,香烟若云,花散如雨,蔽亏日月,震荡溪谷。国王大臣,修善为务。”这与法显法师所见互为印证,其时宗教活动盛况可见一斑。

  6史学者高世(Achosh)考证,法显赴印游学时为公元399至413年,在其《法显传》中所说的“那罗聚落”,即是那烂陀寺的所在地。此地是舍利弗的出生处。也是舍利弗的入灭处,当时有舍利弗塔存在。传中没有记述那烂陀寺。可见此寺是创建于法显赴印之后,鸠摩罗笈多一世( +迦罗阿迭多,又号摩醯因陀罗阿迭多:此云帝日)王恰当法显旅印后四十年间御世。此时笈多盛世犹未失落,此王肇建那烂陀寺,较为信实。(季氏《校注》755页)。

  7参见王邦维《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校注》中华书局版118页。吕 :《印度怫学源流略讲》认为帝日王是塞建陀笈多,正勤日王(旃陀罗旃多二世)是颇罗(普罗)笈多。吕氏的推定欠确当。盖据《婆薮盘豆法师传》说正勤日王是与世亲同世的,吕氏定世亲年代为公元420—500年,故产生此种推定。

  8《大唐西域记》卷九说, +迦罗阿迭多王(鸠摩罗笈多一世之子是佛陀鞠多(觉护)王。佛陀鞠多即笈多王朝时期铭文中的佛陀笈多(Buddhagupta)。据笈多王朝的帝王世系,佛陀笈多的父亲是普罗笈多(Puragupta),他的祖父才是鸠摩罗笈多一世。并且,用过“摩醯陀罗阿迭多”这样一个与“ +迦罗阿迭多”完全同义称号的只有鸠摩罗笈多一世。此系史学者罗易乔度里(Raychaudhuri)所考定。但是,由于笈多古王名号相同者多,罗氏同时又认为:如果佛陀笈多确系 +迦罗阿迭多之子的话,那么,“ +迦罗阿迭多(帝日)”也可能是佛陀笈多的父亲普罗笈多王的徽号。

  9摩罗婆(Malava)地方,即现在的马尔瓦(Malwa)包括邬衍(Ujiayini)、毗尔萨(Bhilsa)地区,是古时十六大国之一的阿盘底(Avanti)的一部分。(按《大唐西域记》所记方位、里数等问题,对这古今地理位置比定,当今史学界仍有不同意见。)(参见季氏《校注》900页)。

  10摩醯逻矩逻,是梵文mahirakula的音译,《大唐西域记》义译为“大族”,这是把maha(摩诃:大)与mahira(太阳)两辞相混所致。准确的义译应作“日族”。张澍霖等译印度·R·C马宗达等著《高级印度史》音译此名为“米希拉古拉”(上册164页),又音译“密希诃罗”;mahira与mihira是梵文同字异读,故译写不同。亦音译作“弥罗掘”。此人又称“勤王”,即中国宋云出使西域时在乾陀罗国遇见的“凶慢无礼,坐受诏书”者。(季氏《校注》359页)。

  11耶输达尔曼(Yasodharman)季氏《大唐西域记·校注》作伊夏那伐摩(Isanavarman)。(《校注》361页上)。

  11阿瑜陀,梵文Ayodhya,此云难胜,古都城名。据考,或谓即今北印度之奥德Oudh;或谓在今之法特普尔Fatepur县境的阿普依Aphui望月《辞典》I·98·下;季氏《西域记校注》4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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