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常要紧的事,我必须去一趟。所以我在8月14日下午差不多5点多就出门,到基隆去。虽然第二天有台风,14日那一天只有一点风,下一点雨,天气不是很坏。我下山后,我的一个徒弟住在精舍里。那时我还有一名徒弟如正师,他同乡的一个儿子要参加联考,也住在那里自修。
第二天,风雨很大。精舍后面原是一处高尔夫球场,把排水都朝我们精舍的方向。由于风雨很大,后面的山因此整个崩了,精舍埋在地底下几百公尺,在那里自修的学生就被活埋了。由于8月14日晚上风雨就很大了,我的徒弟起来查看,他觉得不妥,结果他被泥流冲到山边,否则他也没命了。
为了把那个学生的尸体挖出来,动员了250个消防警察,挖了一整天才挖出来。因为重机械也都上不了山。人行道很窄,而且弯来弯去。许多警察把车子停在底下的中华白砖厂,那里在做磁砖,车子停在那里,人再走上山。
事件发生之前有所谓预兆。在8月初6时,我正在那里写文章,房子外头的土地公忙得不得了,而且那段时间,大大小小的蛇也几乎都快成堆了。我向他们说:「土地公搬家了,可能会出问题!」但因为他们觉得后面有崖石壁,应该没有问题,也就因为大意,所以有了意外。我要不是正好灵源法师请我到十方大觉寺,否则我也会被活埋。在精舍我没有床铺,只有打坐的地方,最大的一块崖石就是从石壁滚下来,如果我在那里,一定会被压个正著。
我断断续续地住在那里,过了几年。同时在碧云寺住,也在台北住。那时候几乎哪里找我,我都会去。
我去十方大觉寺时,灵源法师在那里,惟觉法师已经离开了,灵老在大陆就是个老修行。我所知道的灵源老和尚是一位很惜福的人,可以说衣、食、住、行都是随和的,虽然他是单独吃饭,但是他不像一些所谓大师级、长老级的师父一样有自己的小厨房。现在台湾像我这样年龄、从大陆来的法师都有自己的小厨房。过去白圣法师有个好处,他没有小厨房,也是随便吃。
宣化法师在南华寺时,是负责敲钟的,也就是钟头师。他之后去香港、去美国,出了名。后来他每次来台湾,都不敢来看我。有个真乙比丘,他来台湾几乎都是由他来接待,真乙跟我讲过很多遍,说宣化法师这次一定会来看我,我说:「你不要再讲,我知道他绝不会来。」因为我知道他本来在做什么,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是他很不希望人家知道。过去他挂搭南华寺是参学, 说他不吃盐,也不吃油。我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
十九、彰化古严寺
我到台湾,还复本来面目后,最初在甲仙山上住茅蓬,经过行脚,跑来跑去都没有固定。正式定下来,是在民国57年(1968),在彰化大城古严禅寺,那时才开始买地,民国60年(1971)禅寺正式完成。
以前彰化古严寺是稻田。我有一个皈依弟子〔洪居士〕,他是彰化大城人。这个弟子本来在卫生所里当首席课员,除了首长之外就是他。他很虔诚,因为看了我一些书,才去找我皈依。
他供养一位比丘尼,本来供养在家里,比丘尼鼓励他盖一座寺院,过去大城附近都没有寺院。民国60年(1971)上半年,我还在碧云寺,他对我提盖道场的事,可是没有钱。盖道场要先要把田买下来,买下来后变更地目,然后贷款。那时候要变更地目或申请建照,好像很容易,在那么偏远的乡下尤其如此。
但他没有太多的关系,就找上我,我先捐出一笔钱来。由他来负责,先盖个殿堂。他的住家就在附近,经费的不足,只能一步步来,没办法一下子完成。那时刚好有一种国民贷款,利息不高,是一种特殊优惠,于是就用贷款的方式把田买下来,分27个月还清。所以先盖了一层殿堂,预定要盖三层。此外,殿堂后盖了两个寮房,旁边再盖一间寮房,可以做为厨房,慢慢做起来。现在古严寺的殿堂,是以后加盖的。因为信徒有期望,寺庙就慢慢盖成了。寺院盖好后,我就过去那里。
这位比丘尼学的是外道,比如算命、开药方等,她对盖寺院这些事,并不太欢喜。我向我皈依弟子说,如果她继续做那些事,就不能让她住。我没有跟她本人说。我跟弟子说了之后,他去向比丘尼讲。她不得不随著寺院的规矩,像个出家人一样过日子。
不过以后她还是不安于室,做那些不是寺院的事。寺院旁有一块地,寺院盖好之后,这个皈依弟子在卫生所退休,领了一笔退休金,也出家了〔如参法师〕,买下这个地方盖了精舍,结果他们就住在这里,不住在寺院,但那块地还是古严寺花的钱。
921大地震时,精舍震垮了,比丘尼也走了。我那个弟子在这些还没发生前就过世了,因为他以前喝酒,我听说他以前喝酒,是算打喝而不是算瓶喝,结果把肝喝坏了。他出家以后滴酒不沾,可是来不及了,伤害已经形成。这个比丘原来的太太后来也出家,他们的一个女儿也出家,其它子女嫁的嫁、娶的娶也都出去了,在地震震垮房子后,这两个出家人没有在原来的精舍再盖房子,也不住古严寺,自己在二林买了个精舍过日子。
目前古严寺只能说是一个简陋的地方。虽说是简陋,但做了不少事,我们办大专学佛营、教师学佛营,都从那时开始。台湾的大专学佛营是古严寺开始的,之前没有人做。现在台湾知道古严寺的人不多,国外知道的人比较多,因为曾办了《佛印》月刊,每次办活动,国外有很多人来参加。
刚开始我对古严寺出家人的要求很高,要有学士学位以上,他们的程度都很整齐。我是想,既然盖了一座庙,就要好好做一点事。那时那里有学士、硕士,还没有博士,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博士。通常我会培养自己的出家弟子,只要他能读书、能考得上学校,我就栽培他,因此很多人出家时只是大学毕业,出家以后陆续完成博士学位。那时我对于常住等于有学校化的作法,让他们上一定的课程。后来我到台南关庙,才正式成立佛学院,老师就是在古严寺培养的这些出家人。
我在古严寺没有住很久,民国60年(1971)年底到那里开始,陆陆续续在古严寺的时间有两年多,民国62年(1973)才到关庙接管菩提寺。几乎第一批跟我出家的比丘尼,都是在古严寺出家的。
二十、关庙菩提寺
菩提寺并不是地方上的寺院,会请我去,是因为原来老住持过世了。这个住持出家很晚,已经80几岁,90多岁过世。他们请我过去,也有一些因缘。我在民国48年(1959)年底退役,就看中了关庙菩提寺那个地方,可是位置是靠湖的左边,一共有27、28公顷,包括现在的菩提寺,价钱也讲好了,一公顷3,000元,共有20几户人家,大概有18户同意,手续也办好了,但还有几户听说是外省法师来买,就不同意,我也不好意思买了。所以我早在民国48年就去看过这个地方。结果到民国62年,他们来请我过去。
到菩提寺,我盖了几间寮房,也办了佛学院和各种佛学活动,象是夏令营、冬令营,都是以大专学生和教师为主要对象,所以在里面出家的教师很多。
那时我才度了20几个出家弟子,程度比较差的留在古严寺,程度比较高的,就到菩提寺办佛学院及各种活动,因为只靠我一人是没办法成事的。
在古严寺两年的时间,几乎每天都要从事12到14小时的教育工作,除了上课,也要教大家共修、静坐、规矩法则等等,他们很累,我也很累。到菩提寺以后,我反而轻松了,因为有了他们的共同经营。
二十一、千佛山各道场
民国72年(1983)我在甲仙禅林入口处闢建精舍,称为天岳山道场。这里并不是我刚退役时建茅蓬的地方,以前住山的地方都是铁皮屋,在玛家乡、桃源乡、甲仙乡交界,交通很不方便,只能用走的进去。从甲仙到我住的地方,要经过5条河流,而且没有桥梁。
民国81年(1992)我在高雄市开辟第一个讲堂,次年创立财团法人千佛山慈善基金会、中华佛弟子协会,这都是全国性的组织。
广电是我的本行,所以我在民国84年(1995)筹备白云广播公司,次年6月正式成立。过去这家广播公司完全是公益性质的,没有广告,但是长期以来亏损太多,实在维持不下去,所以2002年6月才转型为商业暨公益性的金禧电台。[1]以前这个电台完全用普通话,转型后98%都是闽南语,虽然有广告,我们也不想随便作卖药的广告,所以还是一直赔钱。后来我们又成立一家企业公司,代销台北一家生化科技产品,这是我一个信徒的妹夫所开发的保健食品,经过很多年实验有效,我们就以代销的利润来补助广播公司。
民国83年(1994) 千佛山在松山后火车站建立台北讲堂,因为是在轻工业区,来往的人太复杂,又是在马路中间,结果就转到永吉路。可是运气不好,那里是海沙屋,现在搬到罗斯福路去了。
民国83年底(1994)在台中成立讲堂,其它还有一些道场,是第二代、第三代他们自己出去发展的,我都没有参与。
到现在为止,整个千佛山联合功德会大概有大、小道场20几个,本身经理的讲堂不多,只有台中、台北、高雄,另外有甲仙道场,其它地方都是第二代的弟子创设的。甲仙有两个道场,靠山里面那个是共修的道场,不对外公开;进山口那个是对外公开的。一个寺院难免有佛事,我把这些事都放在前面道场,所以有内外之分。我们设立讲堂也分内与外,关庙菩提寺那是个修行的地方,道场与讲堂则是弘法的。
我们在高雄县市、台南县市这个区域的信徒比较多,但高雄讲堂这个地方太小,而且对面有一个夜市,晚上共修并不合适。讲堂是为了信徒在城市里共修方便,让他们听讲经说法,白天大家都没有时间,所以利用晚上的时间共修。现在实施周休二日了,我鼓励信徒假日带著全家出去玩,不要在家里过日子。平时利用下班后一个半小时左右参加共修,听听道理。所以类似这样的一些作法,都是不希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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