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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禅师访谈纪录▪P8

  ..续本文上一页佛的人连假日都没有;学佛的人有他的家眷、有他的儿女,别人周休二日前几天就在计画要去哪里玩,如果假日父亲、母亲都到寺院去了,小孩子怎么办?所以在这一方面我比较推行晚上共修的作法,周休二日时道场尽量不做事。除非有特殊的法会,比如佛诞法会或各种纪念日才利用周休二日。

  兴建中的般若寺的经费来源是所有道场节余下来的钱,可是到现在还是差得很远,买土地就花了一亿多,我们寺院能筹措的不过几千万而已,目前还是要靠信徒。般若寺位于高雄市博爱路底,在路口就可以看见,不是传统橘色琉璃瓦建筑,而是灰黑色琉璃瓦建筑,因为一般橘色琉璃瓦都是在山林里,有绿色的背景,城市较拥挤、髒乱,和山里的情况又不一样。

  将来般若寺会以对外弘法为主,供信徒共修听经,也办一些法事、慈善社会福利工作,也会有佛学院。中华佛弟子协会和慈善基金会也设在般若寺。将来有商业行为的公司则是另外设在般若寺的对面。

  我的弟子里,比丘尼的比例比比丘多。现在我把大部分的比丘留在甲仙,我不容许他们住在同一个道场。我也给他们有机会在都市发展,比丘也可以开发道场,可以在都市做一些事。其它的弟子还是住在山里,但他们可以轮调。在城市住3个月,如果习惯,可以延长住到6个月,但我也不希望他们留在都市太久,最多留6个月,比丘尼住菩提寺,比丘住甲仙。出家人在城市太久也会变质。他们都还没成就,是人总会有人的问题,所以有时候要有一些规矩法则,按照这些规矩法则,即使我不在了,这个寺院不会乱。如果没有规矩法则,老和尚一不在了,就一团糟。

  在千佛山我有一些作法:职务为先,常住自治。我依据个人的专长来领职事,进到寺院来的,我都会问他:「你在学校学什么?你适合什么工作?你本身的兴趣是什么?你最有把握的是做什么?」比丘和比丘尼都这样安排。千佛山慈善基金会是以在家人为主,也是考量他们才安排工作。我觉得比丘、比丘尼都是平等的,完全要看个人的专长来做事。

  二十二、道场的经济问题

  这几年来,我们经济上比较困难。还好我们的寺院、道场都很节省,能节余下来的尽量节余。我很反对化缘,因为台湾寺院太多,化缘太浮滥,有时信徒们会害怕到寺院去,我们希望能做到信徒进我们的寺院不会有压力。甚至我常说,布施不要造成伤害,因为信徒要解决健康问题、教育问题、医药问题,我知道有很多虔诚的佛教徒甚至为了布施而去标会等等,以佛教徒而言,这是虔诚的行为,可是这中间会造成伤害的后果。

  我们寺院中,有从事商业行为的都是在家的信徒,协会、基金会的事业则都是出家人,这两部分完全分开。

  我们的寺院还有一个好处:完全是出家人自己管理自己。我们的寺院是我一手创办起来的,说难听点,我的棺材本全部都投在寺院了。

  过去我在军队并没有太多的钱,可是我在军队时很有赚钱的机会,经常写文章投稿、授课,却没有什么花钱的机会。加上那时候我有计画经济--买股票。所以寺院能盖起来,并不是偶然的事。最初我买钢铁的股票,像唐荣铁工厂,买时8毛钱一股,几乎我的积蓄全部买唐荣股票,那一次买最多,后来陆陆续续又买了一些,把我的存款全部都拿去买。我那时还在山里,买了股票也不管,就摆在那里。在这中间,有机会买另一种股票──南亚塑料。

  我用8毛买来的唐荣股票后来陆续卖了,最高大概卖到170多元。第一次买钢铁股时,大家都骂我傻瓜,没人要的股票,一股才8毛钱,我却买那么多。当时我认为台湾没有铁矿,台湾的铁是日本人留下来的战车、汽车、炮弹等等,都是军用物资,唐荣是这么起家的。我回复本来面目后,仍然要过日子,因为这么想,所以才去买了股票。如果用比较佛教徒的口吻来说,这件事和护法神还是有关系的。要不是护法神的力量,即使有机缘,也不会去争取。

  南亚塑料我则是一次就卖掉了,我在这种股票上赚了不少,有一次塑料类的原料在很短的时间内飞涨,从25元升到75元,那一次我全部卖光了。有了这些股票利润,才有今天的千佛山。卖了之后就买讲堂,包括1、2楼、5、6、7楼及12楼,共买了6层楼。那时我有一个出家弟子,他是彰化和美人,家里是做塑料的。当时台湾所有塑料颗粒都靠进口,我认为台湾本地没有矿产,如果买这些股票一定会赚钱。

  [1] 白云禅师于民国85年(1996)6月创立公益性质的白云广播公司,民国91年(2002)1月转型为商业电台金禧之声。金禧之声的宗旨为关怀弱势族群,每年定期举办公益活动,并举办儿童暑期佛学夏令营、心灵演讲、环保生态等相关活动。节目为全内制,以闽南语为主,收听范围为台南、高雄、屏东,听众年龄层主要为35至55岁。

  二十三、勤于笔耕

  我在许多刊物上都写过佛教文章。我依师父的规定,50岁以前不写佛教文章,50岁以前不收比丘尼弟子。这是他对我的要求。

  我在军队里就喜欢写各类型文章,尤其写一些小方块。有时甚至会影响到政府的改革。比如我在中华日报写过一个小方块,说日本占据台湾的时代,称为「日治」是不合理的,因为台湾的土地由日本治理并不合道理,所以要用「日据时代」。后来政府正式发布命令,说要用「日据时代」。

  我恢复本来面目后,到民国50年(1961),才真正开始在佛教刊物写佛教文章。比如在佛光山的《觉世》、道安法师的《狮子吼》、中国佛教会的《中国佛教》,以及《海潮音》等期刊。过去很少出家人写文章,大部分都是在家居士在写。我是因为各种因缘,有人邀稿而写。到古严寺后,我开始集结文字。

  民国61年(1972)我创办《佛印》月刊,每个月都要定期出刊,不管是长篇或短篇,散文、诗歌都是一手包办。每一期的《佛印》月刊中,都要教导出家人规矩法则,包括诵经、唱念、法器。其实我每期撰稿都不超过三小时,因为没有太多的时间。后来我到菩提寺,民国78年(1989)创办《千佛山》杂志,现在还有一个《佛弟子会讯》,我也都有写文章。未来希望把这两种刊物合并,办得精致一些。

  过去我还在《佛印》月刊很少有什么经典的连载,通常只有一篇连载,其它都是短篇文章。办刊物变成上班打卡,后来我专注经典的决疑,他们就拿来分期连载。我写作已经这么久,到现在我还是固定每天有两到三个小时在写作。虽然花了两、三个小时,可是写的字数不多。我的短篇文字都是在办公室里有空就写。我写的东西除了一些传记叙事性之外,一方面有关禅宗的文字也不少,再一方面是关于流传性较高的经典,例如我写过《法华经》、《圆觉经》、《楞严经》、《楞伽经》等[1],里面很多资料都要花很多时间搜集资料。其实我写东西很快,我不会凭想象和印象写文章,我是把一些一般人不太了解的内容,用现代人看得懂的简单文字写出来,所以要花很多时间查资料。现在《大藏经》放在光盘里,虽然查询方便,不过我的眼睛受不了萤光幕的辐射,即使我与你们坐得很近,也只看得到轮廓,其它看不清楚。在健康方面,我的平衡感也不怎么好,军队演习的时候,曾经摔了一跤,耳朵受到伤害,一直有治不好的中耳炎,年纪一大,平衡感不好,坐久了要站起来,先要身体放松、放直,才能站起了,变成坐久了也不行,站久了也不行。睡眠也不多,年轻时忙碌,没时间睡,老了一有时间坐下来,就会打瞌睡。现在一天可以睡五个小时,以前从没超过三个小时。我讲的睡眠还不是指躺在床上,以前我没有床,从77岁还是78岁开始才有床。

  我现在已经有80多本著作,有的是平常和信徒们交谈或法会里讲的,其中有比较特殊的我就写出来。也有的是演讲集、讲经的资料,大部分还是我写经典的解析。很多都是偶发写出来的。我没有去想过藏经上的取舍,我是把个人的看法表现出来,可是也尽量采各家的解释。例如我写《法华经》完全用法华和天台的思想,写《楞严经》则完全用大乘菩萨的看法,写《圆觉经》完全用禅那的观点,写《般若经》完全用般若的思想,尤其是唯识学花的时间最多。

  我写的东西一定有系统,不是大杂烩。佛陀的思想还是有分类的。《大般若经》我不只是自己下过功夫,也讲过不少。

  现在我发觉自己写的还是太文字化,从信徒的反应,感觉我写的还是太深,用讲经的方式信徒比较容易接受。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逐渐出CD、VCD。比如讲《四十二章经》,本来是对出家比丘讲的,连比丘尼都没有讲,后来我改变方法,用大乘菩萨的方式来诠释,毕竟时代背景不一样了。在释迦牟尼佛的思想里,他强调的是道理,是可以善巧、可以方便的,他唯一提出的警告是不要以自我意识去看,必须有现实生活的体验,使解和行能够相应,没有违背,不是一个不能行的道理。有时候我讲经,当我在解释时,我可以用很口语的方式讲出来。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功德回向,所谓回小向大,很多其它的法师都说:「做了功德,经过回向,功德就会更大」,其实真正的意义不是这样,而是由小乘行人转向大乘,这才是回小向大,不要做一个自了汉,可以从罗汉到菩萨。但真正的法义是把功德分给更多人,把自己既得的利益,包括物质和精神的,也就是智能,都分给更多人;是既得利益,不是本身什么都没有去做回向,那等于自己没有饭吃却要给别人饭吃,是不可能的事。

  我所讲的虽以禅法为主,也有关于净土。讲经讲十大学派,真正只有六大学派,因为俱舍和成实是小乘佛法,净土以念佛为主,既然是学佛的人,不是要念佛、念法、念僧么?!,念佛是持名,持佛菩萨的名号。我认为应该建立起一个规矩:学佛的人都应该去念佛,不只是口里念,还有想念、思念、忆念,凡是学佛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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