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关实修中座间的执著,出定入定均无差别,行住坐卧、息食起居无不是修。三是若我们的一切威仪都能在如梦如幻般无执著中行持,则自然会脱离对某一所缘境的刻意执著。四是若我们面前所显现的一切根尘万法皆显现为修行中的境界,则自然会远离一切偏袒自相的觉受。五是一切所证都断定为法性,自然圆满一切果位,故无地道之差别。六是一切所修最终目的也都是为了成就五身无别之本体,实相中的确无有可得之果,如是自然灭除对证果的执著。了知上述甚深义理之人即如虚空般离戏之瑜伽士,恒时任运自在一切功德。
观察而断过患之六法:虽具信勤若早离上师,
道不究竟如幼雏离母;虽懂因果若未断贪心,
随外缘转如狡猾之徒;智慧虽高若未实际修,
需时无用如战场落刃;虽已证悟若未勤修习,
随妄念转如沙场孩童;虽久修习若未灭贪执,
徒劳无义如石女生贪;虽知是非若未断根本,
烦恼复燃如肉中子弹。是故不随过患极重要。
通过观察而应断除的过患有六种:一是虽然具足信心和精勤之心,但若未能恒依上师指点、稳固自己的见解与修行,过早地离开了上师,独自往诣别处修行,当知彼人所修之道是决定不会获得究竟的。如同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幼儿离开母亲一样,他的文化教育、人生观念、为人道德等都不可能很好地健全成熟。扎嘎山法中说:“在熙熙攘攘的人流往来之中,小孩若紧拽母亲的衣襟,寸步不离,即可顺利地回到家里,如果脱离母亲而自由穿行,就会迷失方向不能归家。”因此我等修行人千万不要随意离开上师,一定要紧紧跟随,直到自己具足独立修行的能力。二是修行人虽懂因果,善恶取舍了了分明,然若未能跟上实际行动,亦未断除内在的贪欲心,那么彼人在遇到妙色美境之时就很容易随外缘所转而不能自主。如同能言善辩的狡猾之徒,因人格下劣故口是心非,能说却不能行。我等修行人应当表里一致,言行无违,经常思维因果义理以断除一切恶行,一心修行正法之道。三是有的修行人智慧虽高,对经论教义的领悟能力也很强,但却知而不行,如是之故,当烦恼怨敌现前而需要对治兵器时,这些储存在书本上的理智仍然无济于事。如同在战场上奋力杀敌的勇士,其手中的兵器已掉落在地上般,落地的兵器对勇士来说已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一定会被怨敌生擒活捉。四是行者虽已证悟心的本性,但若未能精进熏修串习,则前所证悟心性的境界随妄念所转也会逐渐散失。如同在茫茫沙场上被遗弃的孩童,沙场上的战士因不知彼孩童属自方还是他方,故于小孩流浪何方也未了知,同样证悟的境界若不继续修习、令其稳固并增上,则此暂时现前的智慧将来是融会于法界还是回归无明亦难有定准。全知麦彭仁波切这样说过:“仅依窍诀修习七日也能摧毁内在的恶分别念。”五是若人经久修习却未能断除世间八法和贪欲等执著,则所行仍是徒劳无义,因彼所行已失去修行的作用和效力,如同对姝妙的石女生起猛烈的贪欲,但却丝毫不能得到满足。仲顿巴格西曾说过:“所谓的修行,根本在于对治烦恼,否则便不能称之为修行。”六是若人虽具足深邃的智慧,一切是非、真伪、天地万物的缘起假相无所不知,但因未能断除轮回的根本——我执,则仍会触境生心,烦恼之火亦将复燃。如同自身中弹且弹头或弹片留存在肌肉中的战士,暂时虽然不觉疼痛,但最终必定会引发极大的苦患。是故我等修行人不随上述六种过患而修行是极其重要的。
证悟实相无需之六法;净心安住自身山中时,
无需依止深山寂静处;任何所现不离法性时,
无需定期苦苦而闭关;外缘现为智慧游舞时,
无需特意闭关而修习;断得体相自净本基时,
无需积累有相之资粮;所现现为三身刹土时,
无需依靠对治而观修;境界显现无偏逸然时,
无需生起希望忧虑想。谁具此六现见智慧义。
我们应当了知证悟究竟诸法的实相以后根本不需要之六法:一应了知若我们的心无有烦恼、清净无染、正念具足从不散乱,且能一心安住于自己身体的山王中之时,则无需特意依止外界的深山等寂静处,无论身处何地,只要调顺清净的心就能入道如法修行。而今末法时期的很多修行人身体的山王虽然安住一处,心却如脱缰的野马狂奔乱驰,所以他们有必要依止深山寂静处。二是当我们修行达到任何所现均不离法性之时,则一切所缘与法界本体无二无别,寂灭了一切分别妄念,心能自主,不随境转,这就无需定期苦苦闭关。达到这种境界的修行人无论何时何地,无一不是在闭关修行。三是在自己的修行境界中,当一切外缘皆现为自然智慧的游舞时,无论是别人的美言赞叹还是恶口谩骂、无端讥毁等,对自己来说都是无利无害的,心能一如平等地泰然安住,尔时就无须特意要去某一静处闭关修行。因为息食起居等一切行为都是在大圆满的光明境界中无离无合地本然安住,故一切修证境界都能任运自成。四是当所断的二障等违品与所证的三身五智之一味体相都自然清净于原始本基之时,则无需勤作积累有相的善根资粮,一切都无勤而自成圆满。五是当我们根识面前所现诸法现为三身无别的本净刹土之时,则无需刻意依靠某种对治法而勤作观修。六是当我们如实修证的境界显现为无有偏袒、逸然无为之时,则无需生起希望获得涅槃与忧虑沉溺轮回等妄想,因为轮涅本来是一味大平等的本性。谁能具足上述六相则必定已现见了自然本智的真实义。
宣说六种堪为之窍诀:不造罪者堪为勇敢士;
灭五毒者堪为具力士;无执著者堪为行善士;
具正知者堪为贤智士;忍损害者堪为具铠士;
聚护法者堪为具眷士。堪为此称之人最殊胜。
宣说六种堪为勇贤圣士之窍诀:一是若人依教弃恶从善,毕生不再造作有害于众生的任何罪业,时时如理善调自续,则堪为真正的大勇士。佛经中说:“能消灭世间的一切怨敌,不算勇士,能降伏自心之人乃为真正的大勇士。”二是若修行人能内观心续,树立正知正念,熄灭贪、嗔、痴、慢、疑五毒烦恼,则真正堪为具强大能力之士夫。三是若我们在行持任何善法的过程中都无有自相的执著,一切皆以如梦如幻的境界来摄持,则堪为真实的行善大士。四是无论我们成办任何事业,若都具有正确知见,且作事井然有序,则堪为贤善智士。五是我们若能泰然自若地安忍别人的无端损害与欺辱,则堪为身披忍辱铠甲的大勇士。六是若自己身边经常能聚集众多护法神,那么就可称为真正具有眷属之大士。凡是能堪为此等称号之人都是最为殊胜的。
断除欺惑之事六种法:未知自证为他假识欺;
非光明为寂止茫然欺;非顿悟为漫布等舍欺;
非自净为迷乱分别欺;非双运为口头无作欺;
非境界为一缘持心欺。二相似欺莫置之不理。
我等修行人应当断除欺惑事之六种法:一是我们本应证悟自己本来的觉性,但因尚未真正了知各别自证的本来智慧(觉性),往往会被一些虚假的意识所欺诱。比如有些人将明清的阿赖耶误认为觉性,还自以为自己真实证悟了法界本性而洋洋自得,这就已经受到了欺惑。二应了知若我们所证悟的境界是处于世间禅定(寂止)的茫然状态,而非光明智慧则说明自己已被欺诱。有些人自以为在明清的状态中安住即是达到了证悟大圆满、大手印等的最高境界,误以为自己已生起无有任何执著的俱生光明智慧,这实际上也是为寂止的一种茫然状态所欺诱。三是有些人认为自己已经顿悟明乐无念的境界,其实并非真实顿悟,已被漫布等舍之平等、无记意识状态所欺诱。四是有者认为自己获得了自然本净的光明智慧,其实并非自然本净的智慧,而是为迷乱的分别念所欺诱。五是有者认为自己已证悟明空双运的境界,其实并非真正的大双运智慧,而是为口头上的无勤作所欺惑。六是有者认为自己能无念安住很长时间,就是修证达到了很高的境界,实际上这并非真实的修行境界,其已被一缘专注而持心的状态所欺诱。我们应当了知这些相似的修证境界是具有一定欺惑性的,切莫耽著不舍也不要置之不理,应当依靠上师的窍诀来善加分析取舍。
宣说误入歧途之六法:未证无缘十善成束缚;
自未生厌无戏成取舍;未证法界虽修成作意;
未悟本面虽修成执著;未知实相虽修成分别;
未知无执本解修成相。断绝此等歧途极重要。
尊者从究竟了义的角度而宣说了容易误入歧途之六法:一是在我们尚未证悟无缘大空性的境界时,则自己身口意三门所行持的有勤作的十善业道,亦将成为束缚之因。因为未以空性智慧摄持的一切善业都是随福分的善业,仍然为三界之有漏因。二是我们本应对自己无始以来的我执生起极大的厌离心,如果尚未生起厌离心,则说明自己尚未证达无我空性的境界,因为具有强烈的执著心,故所谓的抉择和修习无戏论之甚深法要亦成了一种取舍之因。三是我们在修行中要了达法界本体——心的本性,如果未能如实了达,纵然实修生圆次第等法也无不成为分别意识形态的一种执著。四是我们应依上师直指心性的窍诀来认识心的本来面目,如果尚未证悟心的本面,纵然精勤修法也只能成为一种执著。五是在我们尚未了知诸法的究竟实相——空寂离戏的大法界之前,纵然修习甚深法要,亦无不成为分别心的境界。六是若我们尚未了知心性本体本无执著、本自解脱的甚深义理,则纵是修法亦无不成为执著的所缘境。全知麦彭仁波切云:“外观远处百种法,不如唯观内心胜。”所以我们在实修之时尚应内观心性,切莫著相而求,极力断除上述歧途,如实通达心的本性、证悟究竟实相是极其重要的。
宣说根除教言之六法:欲除魔者根除身命执;
欲随顺者根除我慢心;欲灭苦者根除二取相;
欲证悟者根除对治执;欲得本智根除修行相;
即生欲成佛者除懈怠。具此等者胜伏四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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