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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坛经讲记 机缘品第七▪P5

  ..续本文上一页自性本具三身,假定能够发明就可成为四智。大乘庄严论说:『转八识成四智,束四智而成三身』。行者果然体悟三身无有实在自性,唯一心中具有,即能发明四智菩提。唯识学说转八识成四智:八识,就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末那识、阿赖耶识。四智,就是成所作智、妙观察智、平等性智、大圆镜智。识在凡夫位上讲的,智在佛果位上讲的。由八识转四智,只是名字转化,体实是一,迷时名识,悟时名智,如以为识智有不同自体,是即没有了解识智一体。六祖恐智通仍不明白,特再以偈说明,所以说「听吾偈曰」:众生「自性」本「具三身」,三身「发明」而「成四智」:如前说『大圆镜智独成法身』等,所以说『自性具三身,发明成四智』。四智不是从它觅得,而是「不离见闻」觉知之「缘」,亦即不离见闻觉知,当下就能「超然」直「登佛地」。「吾今为汝」说此妙法,你应审「谛」的诚「信」,「永」远再「无迷」惑,更「莫学」心外取法的人,向外驰求觅佛,若果如此,是则「终日」只口头上说「说菩提」,而实不识菩提其义。谛信,是要深信自心本具三身四智,不假外求的直下承当。如吾人渡河,须先用船筏,没有船筏不能渡河。修心亦是如此,必须先要作观,如不预先作观,怎能明此真义?

  通再启曰:四智之义可得闻乎?师曰:既会三身便明四智,何更问耶?若离三身别谈四智,此名有智无身;即此有智还成无智。复说偈曰:大圆镜智性清净,平等性智心无病,妙观察智见非功,成所作智同圆镜。五八六七果因转,但用名言无实性;若于转处不留情,繁兴永处那伽定。

  智「通」又「再启」问祖「曰:四智之义可得」让我请求,祈祖慈悲讲给我听「闻」吗?六祖大「师曰:既」然领「会」自性「三身」义理,自然「便」能「明」白「四智」道理,「何」必「更」提出这来「问」?好!你既问了,我老实告诉你:假「若离」开自性「三身」,而「别谈四智,此」即「名」为「有智无身」,等于有用无体,世间那有无体之用?「即」算这是「有智」,实「还」等于「成」为「无智」,亦即有用而实无用。

  六祖「复说偈曰:大圆镜智」是什么?就是「性清净」体,洞微内外,无诸尘染,极为清净,好像一面面积很大的圆镜,可以鉴照万物。向说转第八识为大圆镜智,实则阿赖耶识,当体即是大圆镜智。「平等性智」是什么?是明「心」性「无」有障碍「病」态流露出来,运用此智可观自他一切平等,正因认识到众生平等,不再有自他差别,能随任何众生根机,示现不同身相予以开导。「妙观察智」是什么?乃是善能观察诸法自相共相,加以合理的分别,任运自然不涉计度的明了观察,从而针对众生不同的好乐,以无碍辩才说诸妙法,使每个众生皆能开悟,但是其「见非」假「功」用而成。「成所作智」是什么?本于自己愿力所应作的度生事业,虽如明镜那样的照物,不昧现状而完成任务,如「同」大「圆镜」智一样的随事应用。如此转八识成四智,不是同时转的,而有因位果位之别。前「五」识转成成所作智,第「八」识转成大圆镜智,都要到佛果位上才转,所以说「五八」两识「果」中转。唯识学说『五八果上圆』,亦此。第六意识转成妙观察智,第七末那转成平等性智,在菩萨的因位中就转,所以说「六七」两识「因」中「转」,亦即唯识所说『六七因中转』。因中转的平等性智,固在入道时转,妙观察智同样在见道时转,可说同时而转。此二智还各分上中下三品转,说来非常繁琐,于此不多分别。

  转识成智,不要以为有实体性转,「但用名言」说之为转,并「无实性」而转。「若于」悟时转识成智,悟到至极之「处,不」再为情识牵引,自不退转而仍「留」于三界。为人在行住坐卧活动中,或起时净,或时起染,好像「繁」杂有众多的「兴」起,而实「永处那伽」中,从来不失「定」力。那伽定,中国译为龙定。佛如众生一样有行住坐卧,众生在散乱中活动,佛则常在定中。

  通顿悟性智,遂呈偈曰:三身元我体,四智本心明,身智融无碍,应物任随形。起修皆妄动,守住匪真精,妙旨因师晓,终亡染污名。

  智「通」听了六祖偈语,即于言下「顿悟」自「性」所具三身发明四「智」道理,「遂」向六祖「呈偈」以表有所悟「曰」:佛法说的法、报、应「三身、元」在「我」们心「体」之内,并非心外有身,心外去求三身,根本是不可得。「四智」亦「本」自「心」体悟而发「明」的,亦即祖说由三身而成四智,并不是发菩提后方得。三「身」以四智为体,四「智」以三身为用,「身智」原是「融」合「无碍,应物」随缘「任」意现「形」,亦即『随缘赴感,应物成形』,示现种种变化。假定从果「起修」对治,实「皆」属于「妄动」。如果执着「守住」三身四智,住于寂灭以为无修无证,那就「匪」是「真」实「精」进之行。身智无碍微「妙」之「旨」,过去我是全不知道,现在「因师」开示,而得「晓」了领悟,从此「终亡染污」一切假「名」。马祖说:『道不用修,但莫染污』。染污,凡是有所造作,有所趣向,皆可说是染污。未悟前固然如是,悟后染污假名一切皆无。

  

  

智常比丘

  僧智常,信州贵溪人,髫年出家,志求见性。一日参礼,师问曰:汝从何来?欲求何事?曰:学人近往洪州白峰山礼大通和尚,蒙示见性成佛之义,未决狐疑。远来投礼,伏望和尚慈悲指示。

  师曰:彼有何言句,汝试举看。曰:智常到彼,凡经三月,未蒙示诲。为法切故,一夕独入丈室,请问:如何是某甲本心本性。大通乃曰:汝见虚空否?对曰:见。彼曰:汝见虚空有相貌否?对曰:虚空无形,有何相貌?彼曰:汝之本性,犹如虚空。了无一物可见,是名正见。无一物可知,是名真知。无有青黄长短,但见本源清净觉观圆明,即名见性成佛。亦名如来知见。学人虽闻此说,犹未决了。乞和尚开示。师曰:彼师所说,犹存见知,故令汝未了。吾今示汝一偈:不见一法存无见,大似浮云遮日面,不知一法守空知,还如太虚生闪电。此之知见瞥然兴,错认何曾解方便,汝当一念自知非,自已灵光常显现。

  有比丘「僧」,法号「智常」,是「信州贵溪人」。唐时信州,是现在江西省的上绕县。智常在「髫年」就已出家。髫读条,髫年是幼年,幼年小孩,额上垂下来的头发叫髫。虽年幼出家,但不因贫穷,「志」趣在「求」明心「见性」,可说是个相当有志气的儿童。要想明心见性,不是想想就可,须要明师指导。六祖当时名声高远,年幼智常曾听人说过,所以有「一日」特来「参礼」六祖。祖「师问曰:汝从」什么地方「来」此?到此「欲」想「求」学什么「事」?智常老实答「曰:学人」最「近」曾「往洪州白峰山」,参「礼大通和尚」,承「蒙」开「示见性成佛之义」,他曾对我解说,而且讲得很好,但尚「未」能「决」我「狐疑」。后来到吉州,遇高僧指迷,特从遥「远」地方,专「来」归投「礼」谒大师,「伏望和尚慈悲」弟子,为我「指示」这个疑问,让我得以明心见性。

  祖「师」知其是为求法而来,就问他「曰」:你既参礼过大通和尚,「彼」禅师对你曾经「有」过什么「言句」开示,不妨「试举」出来给我听听「看」!祖师对事非常认真,大通禅师开示如对!智常未决心中疑惑,是智常领悟不够,不是大通开示不对;大通所说或有不足,我当然可再为解说。坦白答「曰」:弟子「智常到」白峰山,差不多约「经」过「三」个「月」时间,从「未」承「蒙」禅师开「示」教「诲」。我因「为」求「法」心「切」,不待禅师召见,有「一」天晚上(夕),未向和尚请示,「独」自进「入」方「丈室」中,礼拜禅师之后,「请问」说:「如何是」我「某甲本心本性」?因我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大通」禅师慈悲,不特未责备我,「乃」立即对我「曰」:你来问这问题,我得先问「汝」曾「见」过「虚空」没有?我对禅师说:吾人终日活动在虚空中,当然「见」过虚空,亦可说无时无刻不见虚空。「彼」禅师又问我「曰」:当「汝」在「见虚空」时,虚空「有」什么「相貌」?我对禅师「曰:虚空」是「无形」的,「有」什么「相貌」可见?禅师又对我「曰:汝之本」有心「性」、就「犹如虚空」那样无形无相,反观自性不同于物,所以「了无一物可见,是名正见,无」有「一物可知,是名正知」。心性本来清净,是以「无有青黄」赤白显色的差别,亦无「长短」方圆的形色不同,你能了达此义,「但见本源」自性「清净」无染,「觉」体本自「圆明」照了,「即名见性成佛,亦名如来知见」。这是大通禅师当时的开示。「学人虽」然听「闻此说」,但「犹未」能「决了」我内心的狐疑,所以现特来此,「乞」求「和尚」慈悲,再为弟子「开示」,使我无有疑滞的通达。

  此中所说大通和尚,有说就是神秀禅师,不错,神秀示寂后,政府确赐『大通和尚』的谥号,但这是神秀示寂后封赐的。任何高僧受到帝王尊重,如赐谥号,都在死后,生前不会得到皇上赐谥。且神秀传记及诸书所载,从未说神秀到过白峰山,当更谈不上在山住过多久。所以大通和尚,决非神秀大师,其时,佛教诸书又无大通其人,佛史无可考证,所以究竟何指,现在尚不知道。

  祖「师」听智常报告,开示他「曰:彼师」就是那位和尚「所说」,大体不错,亦有他的看法,但「犹存知见」在,亦即知见未亡,所以「令汝未」能决疑。匡山说:『大通所说,非真正见性,不过撮拾经文,参加己意,无怪智常不了』。你对明心见性,既还没有了悟,「吾今」姑且「示汝一偈」,应仔细听。

  行者修禅时,「不见一法」当情,当下心光晃耀,如仍心「存」一念「无见」,那就「大似浮云遮」于「日」光上「面」,等于存有一个无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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