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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坛经讲记 般若品第二▪P2

  ..续本文上一页仍轮迴生死。

  善知识!莫闻吾说空便即着空,第一莫着空,若空心静坐,即着无记空。善知识!世界虚空,能含万物色像,日月星宿,山河大地,泉源溪涧,草木丛林,恶人善人,恶法善法,天堂地狱,一切大海,须弥诸山,总在空中。世人性空,亦复如是。善知识!自性能含万法是大,万法在诸人性中。若见一切人恶之与善,尽皆不取不捨,亦不染着,心如虚空,名之为大,故曰摩诃。善知识!迷人口说,智者心行。又有迷人,空心静坐,百无所思,自称为大,此一辈人,不可与语,为邪见故。

  六祖又叫声「善知识」!郑重的交代诸闻法者:你们「莫」要「闻吾说」到「空」,「便即」执「着」有一个「空」,再叮咛一句:你们「第一」千万「莫」要「着空」,假若以为「空心静坐」为无所思,「即着无记空」。如果闻空着空,那就落于空见。无记是不思善恶,昏然矇昧的一种心理状态,那就不是静坐修禅。修禅行者落于无记空,且这是属有覆无记。不说修短时期无用,就是修百千万亿劫,也不过是活骷髅,根本不能悟到本有自性!

  接着又叫「善知识」!试想我们所住这个「世界」的「虚空,能」够「包含万物色像」:诸如「日月星宿,山河大地,泉源溪涧,草木丛林,恶人善人,恶法善法,天堂地狱,一切大海,须弥诸山」,乃至一切有形有相,无形无相,「总」是「在」这虚「空中」,有那样离开虚空而存在的?正因虚空能含宇宙万有,所以名之为大,经说溪涧,是指两山间有水流通的深沟。须弥诸山,以须弥山为中心,环绕须弥山的有很多高低不等的群山,所以说为诸山。佛教向说须弥山为此小世界的中心,但依真现实论者说,或就印度的地理环境看,实际就是今之喜马拉雅山。广大无所不包的虚空如此,当知「世人性空」能含万法,「亦复如是」。唯此『世人性空』的性空,与般若所说性空,含义有很大不同。『般若性空』,是一种全称否定,无论是此岸世界之『妄』,或彼岸世界之『真』,一切皆空:空无自性,或自性本空,谓之『性空』。但此坛经所说性空,只是一种特称否定,只空虚妄,不空真如。诸如真如,佛性,自性是有,且是真有,并不是空。真性无妄,谓之性空。禅宗与般若所说性空有所不同,不可不知。一般佛法行者,只要听说性空,就以为是一样,实际不能笼统,如禅与般若,虽同说性空,但不能视为其义无异。

  六祖又叫声「善知识」!摩诃所以说之为大,当知众生所有「自性」,是「能」包「含万法」,无一法出于自性,所以说为「是大」,可知「万」有诸「法」,无不包含「在诸人性中」。四祖道信大师说:『百千妙门,同归方寸,恒沙功德,总在心源』。又说:『一切定门,一切慧门,一切行门,悉皆具足,神通妙用,并在此心』。有说『万法尽是自性』,与『万法尽在自性』,虽『是』与『在』一字之差,但以真常思想观点看,『万法尽是自性』,较为突出,因万法本身,当体就是自性,亦就是真如实性,必然认为无法不真,无法不如,说来自是圆融得多。

  「万」有一切诸「法」,既然皆「在诸人」的自「性中」,是则「若见一切人」的「恶之与善」,或是所谓『善法恶法』,「尽皆」对之「不取不捨」,「亦不」对之有所「染着」,因为一切皆是自性本空,那可在表面执着其是好是不好?又那里有什麽善法可取恶法可捨?金刚经说:『如筏喻者,法尚应捨,何况非法』。是以对于万有诸法,应当观其根本,不当从末分别。如此,能含万法的自性真「心」,犹「如虚空」一样的,无所不包,无所不容,所以「名之为大,故曰摩诃」。

  六祖又叫声「善知识」!世间有些「迷」妄的「人」,只知「口说」般若,甚至诸多赞叹般若,认为般若是最尊最胜,无有一法可与般若相比,但与身心实际利益一点无有,如是口说般若有什麽用?世间另有一些「智者」,看来不曾口念般若,而「心」确是如实奉「行」般若,因此,不但使自己的菩提心显现出来,同时还可如实的普度苦难众生。心行般若有智行者,是多麽的善能自利利他?世间还「有」一些「迷」惑的行「人」,听说修禅需要静坐,于是「空」空的死「心」踏地的「静坐」,并且「百无所思」的,以为这就是所修的大法,且认这样的一无所思,方能从静坐中有所体悟,「自称」可说「为大」。「此一辈」迷妄盲修之「人」,「不可与语」般若大法,因他已落入谬妄的「邪见」之中。邪见者流,自己思想错误,怎可与说般若?又怎可与谈如法静坐?纵然对说如法静坐,以求般若妙智,他亦不会接受,认为如此不能悟道,对他说般若大法,又能发生什麽作用?禅宗认为一切大法不离自性,离自性说任何法,都不与般若相应,以自性为本的六祖大师,为众说法一直强调自性大无不包,原因在此。

  

  

再论般若

  善知识!心量广大,周法界。用即了了分明,应用便知一切。一切即一,一即一切,去来自由,心体无滞,即是般若。

  摩诃名大,已经解说,现在再论般若。为此,六祖又称「善知识」说:当知众生本有的真「心」,其「量广大」如虚空,其用可「徧周法界」,亦即通常说的『尽虚空,徧法界』。问题是看我们如何运用,如能善加应「用」,其「用了了分明」。了了通俗说,就是清清楚楚;分明,就是透澈通达。果加「应用」,更可「便知一切」。「一切即一,一即一切」,意显一法即是一切法,一切法即是一法。如空中的一轮明月,什麽地方有水,就可映现其中。所谓『千江有水千江月,千江之月原一月』。俗说:『一本散万殊,万殊归一本』,亦即是这道理。因为法性之体,是可现于一切事物上的,而一切事物各含其理体。因此,「来去」自由「自在」,「心体」无碍「无滞」。如是了了分明,一切圆融周徧,「即是」所说「般若」。

  善知识!一切般若智,皆从自性而生,不从外入,莫错用意,名为真性自用,一真一切真。心量大事不行小道,口莫终日说空,心中不修此行。恰似凡人自称国王,终不可得,非吾弟子。

  六祖又叫声「善知识」说:所谓「一切般若」妙「智」,「皆从」本有「自性而生」,并「不」是「从外」寻求之所契「入」,对此千万「莫错」会了其中「用意」,如以为般若从外求得,那就大错特错。当知能应万法无有变易的真如法性,「名为真性自用」。果能如是照得一切法真实,是即「一真一切真」,无有一法而不真,如以为有一法不真,是即未能如实认识诸法。「心量大事」,是显了悟真如自性,转迷开悟的大事,「不」是「行」于诵经静坐的「小道」,可以获得转迷开悟,契证真如法性。佛法行者,千万不可只在「口」头「终日」口口「说空」无自性,步步行有,专唱高调,而在「心中」并「不」如法「修此」般若大「行」。假定如此,「恰似」一般「凡人」,亦即平民百姓,「自称」我是「国王」,「终」于「不得」称为国王,仍然是个普通老百姓。如是亦只说空,心中并未依法修学般若,不论他说怎样如实修行,实是未见谓见,增上慢人,而他终归「非吾弟子」。是以要想真正成为佛子,不但口头说说就行,如只口头说说,要想转迷开悟,甚至得道成佛,是绝对不可能的。如马祖道一于出家受具后,到南岳于一庵中常学坐禅,南岳怀让禅师,一日往访道一,问大德坐禅图个什麽?道一坦白答曰:「不图别的,只图作佛」。怀让听后,取砖一块,在道一庵前石上磨来磨去。道一看了,觉得很怪,也就前问怀让:你磨砖做什麽?让老实答:我磨砖做镜,不作其它。道一听后说:磨砖岂得成镜?让藉此又对他说:磨砖既不能成镜,坐禅怎可得到成佛?是以只口说空,心中不修此行,不过是小道而已,怎能得成无上正觉?

  善知识!何名般若?般若者,唐言智慧也。一切处所,一切时中,念念不愚,常行智慧,即是般若行,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世人愚迷不见般若,口说般若,心中常愚,常自言我修般若,念念说空,不识真空。般若无形相,智慧心即是。若作如是解,即名般若智。

  六祖又叫声「善知识」说:「何名般若」?是问什麽叫做般若。般若之所以名为「般若者」,这是印度话,「唐言智慧」,乃译成的中国话。如是般若智慧,为人人乃至一切一切众生本所具有,并不是从外而求得的。「一切处所」,是就空间说。「一切时中」,是就时间说。意显不论什麽地方,不论什麽时候,每一心心「念念」,「不」作「愚」痴妄计,而是「常行」般若「智慧」,智慧光辉照耀,「即是般若」妙「行」。但在吾人内心,若有「一念愚」妄,不论什麽人,势必「即」与「般若」隔「绝」,不得般若妙用,假若有「一念智」在,当下「即」是「般若生」起,光辉灿烂无不朗照。是以般若对于世人,特别是对佛法行者,确是极为重要,不可一刹那的远离隔绝。般若为什麽这样重要?经说行者不论修学那一法而能通达一切法者,当知是般若的殊胜功用,怎可对般若忽视?凡夫愚惑不能如实了知我及非我,所以如旋火轮般流转生死!可惜「世人愚」痴「迷」惑,「不」能体「见」本具「般若」,只在「口」中不断的「说般若」。

  如有佛法行者,时刻在念般若,以念般若为常课,但是「心中」仍「常」为「愚」妄所矇,不能如实了知万有诸法实无自性,口虽常念般若有什麽用?如问有些佛法行者:你是修学什麽法门?他会毫不迟疑的,「常」常「自言我」是「修」学「般若」,唯有般若才能破妄显真,唯有般若才能转迷开悟,唯有般若才能超凡成圣,是以般若为我所常修学。般若是开显诸法空性,因他常说是修般若,所以心心「念念说空」,不是说生命自我是空,就是说万有诸法是空,空是常常挂在口上说的。

  虽念念的说空,但「不知真空」之理。殊不知真空究竟之理,是无形无相的,是无自性不可得的,透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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