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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宝灯论新月释——上▪P36

  ..续本文上一页行修法是究竟的善证。

  ㈡、摩诃衍的邪见

  ⑴、历史上的授记与辩论

  持明无畏洲说:“佛及与佛等同者,才能决定众生的根基。”因此,我们不能决定摩诃衍本人的根基,仅对他所弘扬的见行,作一分析。

  有关这一历史事件,我们依据的文献有印度的文献,如莲花戒论师的《修行次第》(本释中引用的三部《修行次第》是藏文版)等;有藏地的文献,如《布顿佛教史》等;汉地的文献,如敦煌的史料。本着“不随地方及人,只随法及教理”的原则描述这一历史事件。在历史上的这场辩论中,尼泊尔的莲花戒论师与摩诃衍是双方的主辩,因此他们各自所著与此有关的文献不能忽视,如莲花戒论师的三种《修行次第》,及在敦煌文献中发现的摩诃衍呈给藏王赤松德赞的三道表疏。

  这里讲的授记与辩论主要依据《布顿佛教史》等。

  藏王赤松德赞时期,大论师菩提萨埵(又译作静命、寂护大师)临近圆寂时曾授记:“我圆寂后,在藏地虽不会出现外道,但内道将会分成二派,互相辩论,那时藏王可派人到印度南方迎请我的弟子莲花戒进藏,他能息灭邪论,显扬正法。”又选弟子伯央为阿阇梨,嘱其将来传法。此后,众人欲请菩提萨埵的另一弟子益西旺波传法,而他自己想静修,于是去妥扎寺静修。就在这个时候,汉地的摩诃衍和尚来到藏地,宣说他的教义。摩诃衍和尚自称传的是禅宗顿门修法,不须修身口的善行而成佛。当时,王妃等很多人皈依了他,开始不取舍因果,不断恶行善。伯央阿阇梨等少数人仍宗菩提萨埵之规,因此发生了争论。藏王赤松德赞下令要求臣民们遵循菩提萨埵的见行教言,这样便激怒了摩诃衍的弟子,他们手持利刃,扬言要杀掉不随摩诃衍的人。藏王前去迎请闭关的益西旺波来平息伯央阿阇梨与摩诃衍间的争辩,益西旺波以菩提萨埵的授记提醒藏王,于是藏王派人前去迎请印度那烂陀寺的莲花戒论师进藏。

  摩诃衍得知此事后,便在所住的禅定寺内,依《大般若经》等经典,与弟子们一起训练辩论,达四月之久,并向弟子讲说了自己所著的五部论典,这五部论是:《不修正法睡可成佛论》。《禅定睡眠论》,宣扬不忆念、不分别的睡眠就是禅定。《离诤论禅定复书》,发挥了前论。《见之表面》,阐述其所谓不修法而成佛的顿门修法理论。《八十种经根据论》,将约八十部经典中所涉及到不分别、不忆念的内容,汇集成论,作为理论依据(由商鼎文化出版社出版的《吐蕃僧诤记》中亦列举了五部论,其名字分别是《禅睡论》、《坐禅状态的获得》、《反复获得坐禅状态》、《制度的反面》、《八十经源流》)。

  这五部论宣扬一开始就不用分别作意,不用观修法界本性,不用积资忏罪,只需放松不忆念,于床上禅坐,如睡觉般不做意,并说这是汉地禅宗祖师主要宣说的顿门,是禅宗殊胜的不共同修法。

  当他们在翻阅经典作准备时,见到了《解深密经》中所说的首先要观察、抉择法界本性,然后再忆念观修,最后证悟时才遣除执著相,因为与他们的观点相抵触,于是摩诃衍说这不是佛经,并用鞋底擦毁了经文。

  莲花戒论师到达的那天,藏王及眷属、摩诃衍及其弟子们等都到河边去迎接。在河对岸的莲花戒论师为了观察摩诃衍是否是智者,用禅杖在自己的头上方划了三个圈,表示问对方三界轮回的因是什么,摩诃衍将自己的披风下摆甩了二下作答,表示三界轮回的因是二取的执著,或是自他执著的分别心。莲花戒论师很高兴,知道辩论的对方是会依据教证、理证的智者,而不会以烦恼心辩论。

  辩论在拉萨桑南的菩提寺举行,藏王坐在中间,莲花戒论师、益西旺波及伯央等少数人坐在左边,摩诃衍及追随他的多数人坐在右边。藏王首先致词:“我本人对佛法非常崇敬,造了很多寺庙,把三藏教法翻译成了藏文,希望雪域正法兴盛,有正确的修法次第。但现在,佛法中产生了两个不同的见解,一是摩诃衍的修法,主张不忆念、不作意,只如睡觉一样地安住;二是先伺察抉择法界的本性,然后观修证悟,依靠出世的无漏智慧遣除分别的执著相。这两种相违的见解不可能都正确,因为一个佛教不可能有两个导师。所以请来你们二人辩论,辩论时应不违佛法的密意,而不能有世俗的斗诤烦恼心,负者应向胜者献上花鬘,而且不能再留驻西藏,必须离开此土。”

  摩诃衍先陈述他的观点:“万法都是分别心所造,作善不善业,其结果不外乎往善趣和恶趣二途,仍未解脱生死轮回,而且是成佛的障碍。譬如黑白两云,任何一种云都是障蔽天空的,须都不作意,由任何也不思想而完全解脱生死轮回。任何也不作意、不加分别、不去观察,即是“无缘”,这与一时顿入十地无异。”又说:“修十度的十行法,是佛为下根人宣说的法门。”并以比喻对莲花戒论师说:“你讲的先从皈依发心起修的方法,就如猴子爬树一样,而我的不忆念而成佛的修法,就象金翅鸟直接降落在树顶上一样。”

  莲花戒论师辩论道:“如你所说任何也不思想,即是舍离了“妙观察智”,这样也就舍离了出世的智慧。如果仅作“无想念”,那么昏倒或失去知觉的时候,也就应成为证得了“无分别”的出世智慧。”针对摩诃衍所作的譬喻,莲花戒论师说:“你所作的譬喻与你的观点正好相违。因为金翅鸟一开始也要从地面起飞,越飞越高,最后才到达树顶的,并不能一开始就飞到了树顶,所以与你的一开始就不作意、不伺察、仅放松安住的观点恰好相违。”

  这时,藏王开许双方的弟子、侍从等都可以参加辩论,于是伯央便说:“按照对方的观点,有不知法界的本性、不用修法就可成佛的过失”。因为一开始就不观察、不忆念,仅放松安住,这即是不知法界本性;睡眠即是禅定,即不用修法。

  接着,益西旺波也发问说:“按照你的观点,不需修就已成佛了,那么以“不忆念”去修也就没有必要。如果你说一开始还未成佛,还需要慢慢去修,那也就不成你所说的顿门修法。比如登山,须一步一步攀登上去,如果未迈一步,说是已到了山顶,这是不可能的。同样,你说需要修,但是又说不忆念,不作意什么,不修什么,放松安住,这样是不可能到达成佛的目的地的。资粮未圆满,业障也未清净,怎么可能圆满断证功德成就佛果呢?如你所说什么也不须作,只须睡眠,依此理则应连饭也不用吃了,但那就会饿死,哪里还谈得上成佛呢?”

  摩诃衍以及弟子们对于这些有理有据的话无法以教理根据回答,只好向莲花戒论师献上花鬘,承认自己失败。

  于是,藏王赤松德赞宣布说:“从今以后,在雪域大乘的正见应该依龙树菩萨的见;行应依阿阇梨菩提萨埵等弘扬十度的“十法行”,禁止“一开始就不作意”的无念和尚宗的修法。”其后,摩诃衍和尚被遣送回汉地,藏王下令将其五部论作了窖藏,以不再误导修行人。全知麦彭仁波切在《前译教法兴盛发愿文》中,也叙及到了此事:“希有萨霍堪布之行仪,无比具德龙树之见二,钦定双融一味之传流,唯愿莲师教法恒兴盛。”偈中的萨霍堪布即是堪布菩提萨埵。

  辩论后,藏王赤松德赞请莲华戒论师将他的观点写成论著,于是莲花戒论师奉命造了三部《修行次第》,现收于《丹珠尔》。前两部《修行次第》讲述次第的修法(其中第一部已在北宋时由施护三藏翻译成了汉文,题为《广释菩提心论》),后一部主要收录并破除摩诃衍的观点。又作了《中观光明论》,较广地分析了摩诃衍的观点,并指出了其谬误所在,所以《中观光明论》也可以说是第三部《修行次第》的广释。此后不久,摩诃衍的四个弟子来到藏地行刺莲花戒论师,大师受伤后示现圆寂。

  ⑵、剖析摩诃衍的见行

  我们借助对摩诃衍所谓的“无念”的分析,就可以对显密的大中观、禅宗、大圆满、大手印等法门清除理解上的误区,去除修胜义法界本性时在见解上的障碍。下面先简略评析摩诃衍的见行。

  ①、摩诃衍舍弃了正见、智慧:

  按显宗讲,初学者需通过闻思,以胜义理论抉择正见;对密法大圆满而言,一方面通过闻思产生正见,另一方面虽没有多闻,但因缘成熟,上根人在得到上师加持下,通过禅定见到究竟本性时叫正见,后继续安住直至圆满证悟法界本性。

  摩诃衍所著的论典遗失了,只在敦煌文献中存有他呈给藏王的三道表疏,因此他本人的观点不能详细直接了解,但可以从其他方面间接了知,尤其是莲花戒论师作的三部《修行次第》,因为莲花戒论师是辩论中的主要当事人,又他的三部《修行次第》是应藏王祈请而作的,其中收录并破析了摩诃衍的观点,陈述了正确的见行次第。

  莲花戒论师在第三部《修行次第》中引述摩诃衍的话说:“诸法都由分别心所造,以善恶心造善恶业,得善恶的果,在善趣和恶趣转生,因此堕于轮回。若任何也不分别、不作意,就是解脱轮回。因此,任何也不需分别,布施等十种法行是佛为缘悭智劣的钝根而宣说的,而对智慧高、缘份深的利根者,佛告诉他们,黑、白二云都遮蔽太阳光明,如是善业、恶业都是成佛的障碍。因此,一开始就任何也不分别、不观察、不行持,这样就是无缘,如同顿入十地无异。”

  在本论的颂词“二者无念和尚宗,不察稳坐安住者,无有胜观明分故,犹石沉海平凡住”中,全知麦彭仁波切指出了摩诃衍的无念修法,没有抉择正见,没有胜观的智慧,仅不作任何观察,身体安住,犹如石沉大海,平庸安住而已,不会生起修法的功德。

  莲花戒论师在第二部《修行次第》中也说:“仅仅不作意,不会遣除分别心,也不会证悟无自性的本性,因为没有智慧的光明。”

  在第三部《修行次第》中还说:“如是无念宗,如说无念者,远离了胜观的智慧。若无胜观的智慧,瑜伽士(即修行者)以什么方法来遣除无始来对色法生起的执著习气,使之消失在法界本性呢?如果说一切法不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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