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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宝灯论新月释——上▪P37

  ..续本文上一页著、不忆念就可以契入法界,这说法不合适,因为没有真实的胜观智慧,对感受的一切法,无法不作意、不忆念。”

  由此可见,在胜义上,摩诃衍舍弃了正见,舍弃了出世无漏的智慧。另外,莲花戒论师在第三部《修行次第》中进一步指出:“没有正见,一开始无念放松,如认为正确的话,则一切大乘殊胜法都已远离。”

  就相似抉择究竟胜义实相,或开悟了达法界本性的圣者境界而言,确是无念。但这与无正见、未成就,仅口中讲的无念、不作意,有极大差别,如前文颂词“见之正行修持时,有说一切不执著,所谓一切不执义,善证邪见分二种”所说,“无念”有正邪两种。真正的修法确实是无念,它建立在无生的定解上,是出世的无漏智慧,就象火一样,能把分别心的柴薪烧尽在法界中。但仅仅一开始,即以无念压住分别心,并不一定是正确的正行修法,若以不让妄念生起的方法来修无念,则恰恰与真正的无念修法背道而驰。如《圆觉经》云:“善男子,彼善知识所证妙法,应离四病。云何四病?......三者止病,若复有人作如是言,我今自心永息诸念,得一切性寂然平等,欲求圆觉,彼圆觉性非止合故,说明为病......"(憨山大师释为:此示止为病也,然圆觉普照,大用无方,岂可以永息诸念,耽着枯寂之行,以求之耶,以圆觉妙性,非止可合,故说为病耳。)摩诃衍的“无念”恰好犯了这种“止病”;又《圆觉经》云:“一切如来本起因地,皆依圆照清净觉相,永断无明,方成佛道。”(憨山大师释为:是故一切如来成佛本起之因地,更无别法,皆依此圆觉自性之光明,还照寂灭清净之觉体相,即性体也,以此圆满照彻无遗,则无明永断,圆证法身,唯此一法而已,故曰皆依圆照清净觉相,永断无明,方成佛道也。)仅仅任何也不分别、不作意,哪来的“圆照清净觉相”呢?摩诃衍的不作意还只是分别心,只是一开始把分别心遮蔽,不忆念而放松安住,没有出世无漏的胜观光明,这也正如全知麦彭仁波切所指出的那样是“庸俗极放松”。

  从上述所引摩诃衍的观点中可知,摩诃衍的“任何也不作意,不加分别”,“任何一种云都是障蔽天空的”,主要是所知的角度,而所知的法界本性上,取舍的分别心本来就不存在。从能知上,摩诃衍没有提及需闻思抉择法界本性产生正见。对于圣者,前后世、轮涅皆是大平等的空性,确是无念安住,不需作意,但对大多数的修行人,若不具正见,则无念安住无有意义,执著“不忆念、不分别”只是空耗时间,或引发睡眠而已。在他的话语中,没提到安住本性,见法界本性的正见,这样上根者也无法证悟。

  《楞严经》云:“纵灭一切见闻觉知,内守幽闲,犹为法尘分别影事。”永嘉大师《证道歌》云:“舍妄心、取真理,取舍之心成巧伪。”

  下面再来看摩诃衍自己在著作中所述说的观点。在《顿悟大乘正理决》第一组问答,摩诃衍的回答文中有“一切众生缘无始以来妄想分别,取著妄想善恶法。或长善或长恶,以是因缘流浪生死,出离不得。所以经文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若了知此念,功德经无量劫,修习善法不如此一念功德。又言,所凡夫位中不合学此法者。一切诸佛菩萨,无量劫所修习善法成等觉,皆留与后代,末法众生,教令修习。既言凡夫众生不合学此法,是诸佛法教留与阿谁?凡夫不合学此法,出何经文?”

  又在第一道表疏中的教理论述部分有:“思益梵天白佛,菩萨以何行诸佛授记。佛言:“若菩萨不行而诸佛则授记”。佛言:“我念过去逢值无量阿僧衹诸佛如来,承事无空过者,及行六波罗蜜,兼行苦行头陀。佛总不授记。何以故?正所行故。以是当知,若菩萨出过一切诸行,佛则授记。我念过去行无量苦行头陀及六波罗蜜;行一切行不如一念无作功德。”《吐蕃僧诤记》的注释说:“我在《思益梵天所问经》中没有找到这句话(也没有找到前面那句重复的话),但这句话非常精辟地概括了全部教理。

  从上述两段引文分析,摩诃衍不分胜义与世俗,不分前行正行,不论众生根基,不论是否具足正见,而简单强调“不分别、不取著”,强调凡夫亦合学此法,若是这样,佛说前行法有何必要?而且第一组问答的引文中“一切诸佛菩萨,无量劫所修习善法成等觉,”如何解释?

  总之,摩诃衍接触了了义修法后,未能真正理解,而堕入到无明中,沉入到一种庸俗的无记状态中,分别心虽未被觉察到,但其实一直在不停地波动中,这就象一个已止语的人又向外人反复说他在止语,也象掩耳盗铃的人一样矛盾可笑。人在睡眠的时候,实际上安住的也正是这种庸俗无念的境界。

  ②、摩诃衍舍弃了方便、行持:

  莲花戒论师在第三部《修行次第》中说:“没有胜观的智慧,仅不忆念、不作意修行,是愚笨的修法。”

  在莲花戒论师的《修行次第》中还引述了摩诃衍关于修行人行为的论述,摩诃衍说:“语句中没有精华,以世俗法不会成佛。”

  小乘修行人多有为对治口业而止语者。缘觉罗汉曾因憎恨自己恶口造业而发愿不讲话,待证罗汉果时,仍以身体传法为主。《大幻化网根本续》第六品云:报身刹土,报身佛的身相明如镜子,与此对照,菩萨可直接清楚地看到自己需要遣除的障垢是什么,还需多长时间能成佛,而不需借助言语。从实相上讲,胜义本性远离言说,不可思议。

  “语言没有精华”是很多经续中都有的一句话,这是佛主要从胜义实相而作的宣说。从前文引述的一些教证可知,胜义实相确实超离了言思,但如果据此而以为在尚未究竟证悟的世俗人面前语句也没有了精华,则会导致讲说佛法、闻思佛法、结集三藏、念诵佛号、念咒语等一切与语言有关的世俗善行都没有意义了。这样,《无量寿经》中“十念往生”的愿,或临终时,以信心祈祷一次亦得往生,也成无义。佛以一音声传法,各类众生皆可会义,也成无义。三身刹土都不断传法,利益众生,亦成无义。密宗讲,言语是普贤王如来的智慧游舞,亦成无义。我们从《修行次第》中引述的有关摩诃衍的一段话中,可以看出这种见解和行为的直接后果:“藏地多数喇嘛和王妃等居士修他的法,导致拉萨桑耶寺里的供养断了,闻思停止了,身口的修法也废止了。”

  善恶业的本性,在究竟法界本性中不存在,无有可取舍之处,对摩诃衍的观点,不是从这个角度去破的,而是破其一开始就不分别、不忆念,单单安住这个不忆念、不执著上,不取舍善恶业的主张。如此的无念修法,对中、下根人来说要破,就是对上根者来说也要破。

  摩诃衍说上根人从一开始就应放弃造善业,因为善业也是轮回之因,成佛之障,于是莲花戒论师在第三部《修行次第》中,反驳摩诃衍说:“若说造善业必定转生在轮回中,障碍成佛,这不一定。因为登地以上的圣者以大悲心修持善业,回向众生以获究竟的佛果,这不可能是转生轮回的因,如果作善恶业一开始就该舍弃,那么别解脱戒律等也该舍弃,穿僧衣等也都没有了意义。”莲花戒论师接着说:“不修持善业,就不会在轮回中为众生作利益的事业,若不饶益众生,则远离了究竟的菩提。不饶益众生而能得佛果是不可能的,在大乘显密的经续论典中找不出丝毫的教证。”

  《金刚经》中云:“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大般若经》云:“若了悟一切法如虚空,乃畏业及业相成熟之见,方是正法也。”永嘉大师《证道歌》云:“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应须还夙债。”

  又摩诃衍在辩论后的第三道表疏中,提出了在未通达真如的人前,应该“转经、合掌、礼拜、修善”,又说:“现令弟子沙弥未能修禅,已教诵得《楞伽》一部,《维摩》一部。”于是有者会问:摩诃衍在此主张未达真如的人,应作诵经礼拜等的方便行持,而达真如的人正是善证的无念修法。这些不是正表明摩诃衍的见行很正确吗?对此的回答是:在这道表疏中记载的,引导初学者诵经、礼拜等,也只是方便行持,而对他的基本观点,尤其是对如何趋入智慧,仍未见有改变。另外,这第三道表疏实际是在辩论后呈上的,因此表疏中所记的摩诃衍对世俗中诵经、礼拜等积资净障的方便行持已作倡导,也只能表明他在辩论失败后,在世俗的方便行持上有所转变。

  全知麦彭仁波切在《中观庄严颂释》中及与沙格西的辩论书中说:摩诃衍的修法实际上就是显相执著。而上面在分析摩诃衍的见行时,指出显摩诃衍主张“一开始就任何也不分别、不观察、不行持。”这一开始就任何不分别、不忆念,即等同于庸俗无念、庸俗极放松,或离念而无念。因此,有者提出,这显相执著与庸俗无念、离念而无念不同,摩诃衍的见行到底是怎样?回答是:摩诃衍的“一开始就任何也不分别、不观察、不行持”的观点,可以说是“庸俗无念”,但对他们依此观点而作的修法稍加分析,便可发现其实是显相执著,即摩诃衍的见解是邪无念,实际行持是显相执著。

  在《坛经》的《机缘品第七》中,六祖大师针对现相执著,说过一偈:“不见一法存无见,大似浮云遮日面。不知一法守空知,还如太虚生闪电。此之知见瞥然兴,错认何曾解方便。汝当一念自知非,自己灵光常显现。”

  总之,摩诃衍在胜义上的见解使其弟子安住在了庸俗无念上,世俗行为又使其弟子们轻视了有为善法,放弃了积资净障的机会,因此他们不可能有修行得到进步、获得成就的机会。

  ⑶、摩诃衍的见行与禅宗顿门相违

  摩诃衍自称他的无念修法是禅宗顿门,那么真正的禅宗顿门是不是这样的呢?在《坛经》中,六祖大师数度论述了无念,如在《般若品第二》中云:“何名无念?若见一切法,心不染著,是为无念。”在《定慧品第四》中云:“无念者,于念而无念”又云:“善知识,于诸境上心不染,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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