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辩答日光论选要讲记(七)

  【如上所述,于“胜义非心境”见如此承许故,不见有何违害。譬如你说“胜义非二现心之境”,于此说“以二现心抉择胜义定不应理,非彼境故”时,承许加简别为“胜义自相非二现心之境”,由此宣说即无过。如是说“胜义非心境”,实际也是说全无境与有境之见而证,不成否认一般所说的“是境”之义故。任为何说,若不依文而依义,则说所许相同。】

  像这样不加任何简别而直接说“胜义非心境”,也实际是说没有任何境和有境的见而亲证,这不成否认一般名言上讲的“胜义是境”的意义之故。不论采取哪种表述方式,如果不依文字而依法义,那么前后代论师所承许的法义本来相同。

  【因此说“观察胜义谛是否为所知时,与观察胜义中有无时,二者未作区分”亦属无义,以此处说非境与观察胜义中是否为境后说非境,成一关要故。】

  所以如果这样说:“观察胜义谛是不是所知的这个时候,和观察胜义中有没有所取或真如是不是境的时候,这两者没有好好区分开来”,这也只是无意义的说法而已,因为在《入行论》此处说“胜义非境”和观察“胜义中真如是不是境”之后宣说非境,成了同一关要故。

  【此义如何?若以观察胜义之识而审察,则不成立胜义为境,如是以观察胜义的识及亲证境之实相全然相应的胜义有境——圣智都不得“见境之相”,因为胜义中如何抉择彼,需以现证胜义之智衡量彼故,胜义中若观察,境无可得,如是以亲证胜义之智亦不见境相,二者要点一致故。】

  这一点怎么来理解呢?如果以观察胜义的心识运用正理对于诸法的真实性作详审的观察,那就得出不成立“胜义是境”的结论。就像这样,以观察胜义的识见不到有境的相状可得,以亲证境的实相全然相应的胜义有境——圣者的智慧也见不到境的相状。

  也就是说,胜义中运用圣教和正理进行观察所得到的结论,需要以现证胜义的智慧来证知它。以这个缘故,凡夫观察胜义中的状况时会发现“境不可得”,而圣者以亲证胜义的智慧同样见不到有境相可得,凡夫观察的结果和胜义中的状况在关要上完全一致。

  【因此,若否认“胜义非心境”此一关要所许,则成已许“胜义中真实性有所缘”义。】

  因此,如果否认“胜义非心境”这一极关要的承许,那么就成了已经承许“胜义中诸法的真实性有所缘或所取之境”了,这样将导致胜义中有自性不空之法等的过失。

  【如是抉择胜义及圣智亲见之相,说其关要为一,对此斥责未分时位,颇显粗劣。】

  像这样抉择胜义所得出的结果和圣者智慧亲见的状况,说这两者在关要上是同一要点,对此指责说没有分清阶段的差别,这就有些粗劣了,意思是没有深细的认识到。

  【如《宝积经·菩萨藏》云:“胜义中圣者慧及智前,任何法若知、若断、若修、若当现前之法,任何不住。”具德月称言“依名言谛说为知”,亦间接显示了真实义中超越证及能证名言。】

  既然说仅仅依名言谛说成“证知胜义”,那就表明真实义中超越了证和能证的名言。也就是需要有能证的心和所证的境这两者,才有所谓的“证”和“能证”。真实义中什么所证的境都没有,当然就没有能证知它的心,所以就超越了“证”和“能证”的名言。

  【《显句论》云:“诸圣者之胜义,是无所说故,不具于何者应理、非理,于彼岂有戏论?”】

  有一个所说的东西,才有对它的体性作安立,也才有对所安立的体性判断是应理或非理等等。但圣者现证的胜义并没有一个所说的东西,那么针对什么说应理、非理呢?本来没有一个境,就没有对这个境判定应理或非理等等,对于这样的胜义哪里有戏论可得呢?

  这也说到胜义中没有心前的境。

  【《入中论自释》云:“今当说胜义谛。然胜义谛非言说境故,非分别境故,不能直接显示,当以闻者自能领解之譬喻明彼体性。”】

  这里明显讲了胜义谛不是言说的境、不是分别的境,所以不能直接显示。如果说真实义还能显示,能用语言安立它是怎样的一种境,那显然和这里相违。

  也就是既然胜义不是言说的境、分别的境,再说什么、分别什么也不是它本身,不但粗略的言说、分别达不到它,细致地加以简别而作的言说、分别仍然达不到它。

  【又云:“天子!真胜义谛不能显示。何以故?以一切能说、所说、为谁说等法,于胜义中皆是无生。诸法无生故,无可宣说。”】

  这也讲到:有所生的诸法,可以宣说它如何如何;没有所生的诸法,因此就无可宣说。

  【又云:“是故缘真实义之智,全无有性、无性,自性、他性,实、非实,常、断,常、无常,苦、乐,净、不净,我、无我,空、不空,能相、所相,一性、异性,生、灭等差别,以彼自性不可得故。如是思择真实义时,唯诸圣者方是正量,异生则非。”】

  这是讲凡夫有能所的心不是能测量胜义的正量,只有圣者智慧才是正量。

  【《入中论自释》又云:“由此无欺诳故,是胜义谛。此唯是圣者各别自证。”】

  照见胜义谛的自相,唯有圣者各别自证以无有任何境和有境二者的方式而亲见。《三摩地王经》说:“眼耳鼻非量,舌身意亦非,若诸根是量,圣道复益谁?”

  【如是所说般,一般凡是有承许,则按二谛随一承许外,再无其他,然而此处非仅如此粗义,若知有极细精义,则具大义。】

  就像以上佛经和月称菩萨的言教所说,虽然一般凡是有承许,那当然除了按照二谛中的一者承许外,再没有第三种谛,但是在《入行论》宣说“胜义非心境”的这里,不仅仅是这样很粗的、有承许的义,如果知道这里有极细精义,那就有大意义了。

  所谓粗义,是指仅仅解释成“无二现之心的行境是胜义”等等,由于还停留在有承许、有言说、有所缘的妄心境界中,没有彻底超出一切戏论相,因此是粗。“极细精义”,是指按实相、现相是否相同来安立二谛,由此抉择到胜义远离一切所缘行境,不是任何心的行境,才彻底超出了一切粗细的戏论相,极为抉择了真胜义谛,也真实吻合到了圣者根本慧定中的状况。

  【以上说为例后,于自他宗寻求真谛的诸人,稍说由饶益心所带出的话:

  初业者依由正理已断定“法无自性”,及现出“彼无自性与缘起为一义”后,专于现空双融状如水月之殊胜定解策发精进,是为至要,故应依彼而串习。】

  这里前提要做到两点:第一点、依靠离一多因等正理把一切显现抉择为空性,对于万法无自性得到断定;第二点、现出“万法无自性和因缘所生”是一义。

  这里首先运用离一多因等正理,对于任何事不见有丝毫能够堪忍成立,这时就会知道一切现相都无自性。这样的空和现不是各自分开的两个,而是“现即是空、空即是现”,在了知现空无二的时候,就叫“现空一义”。之后对于现空双融串习的时候,不必以心轮番地执取现和执取空,而已经对于现空无别生起了定解。进一步就专门对这一点精进地串习,以串习力远离现或空等偏于一面的所缘、承认等。

  【彼时如何解悟者与诸法实相为近似,然未超出分别相状之境——仅同分胜义。对此,不应教导:“唯此即是般若波罗蜜,此外更无究竟。”】

  这时通过正理观察所解悟到的,和诸法实相是近似的。但还没超出分别相状的境——仅同分胜义。对于这一点,不能说:“这就是般若波罗蜜多,在这之外再没有更究竟的了。”这样就不对了,这是把相似、初步的东西指成真实、究竟。如果这么教导,使学人认为我已经到家了!那就错了!

  【若如是作,则于仅为识之行境、似现之般若持为了义,尔后于全无分别之智慧——真般若之义不得趣入,且于入彼正道——于无所遮立之义无改而安住修等,以背离之故,乃至于自见爱重未舍,离戏真般若将不予心中生起故。】

  如果这样做的话,学人就会把一个仅仅是分别识行境的、似现的般若持为是了义,就认为已经彻底了,修证到家了!其实就修道的历程来说,这是一个初步的成果,而认为这已经到家了,就会导致之后对于全无分别的智慧——真般若之义不能趣入。因为真般若是离开一切虚妄分别的,不但没有执有的分别,也没有执空的分别。而且,对于证入真实胜义、真般若的正道——于无所遮立之义无改而安住修等,对于这样的正道也成了背离,乃至还在爱重自己的见而舍不得丢开之间,离戏的真般若就不会在心中生起!

  【是故,以带有于缘起法无自性定解之相的心识,虽见诸境状如水月,然仅与圣者后得如幻定解相似,此乃于真实义近似正见。】

  所以,对于“一切因缘所生的法都无自性”这一点引生了定解,以带有这样无自性定解相状的分别意识见到任何现相,它的情形就如同水月,就是心前显现的一切相通通跟水月一样。达到了这样的认识,也只是和圣者后得的如幻定解相似,而不是全同。

  这里有两种:一是以理推断之后,断定一切显现如同水月;二是圣者在根本慧定中,了无一相可得,出定就引发了后得的定解,知道一切现相都如幻如梦。比如之前有山、有水、有身体等,一刹那证入的时候全部没有了!再出定时,看这些就知道都是虚相,如梦一般。

  总之,对凡夫来说,有知道现空双融犹如水月的定解,这和后得如幻的定解相似。但还没有吻合上圣者定中如虚空般无缘离戏的胜义。

  【然犹需想到:入定行境为离绝戏论、超越言思的真胜义本面,与亲证彼相似,有于离言胜义实相、譬喻难表的各别自证之义,生起知解与觉受。】

  进一层,还要想到:除了后得,圣者定中的情况如何呢?入定的行境是远离一切戏论、超越言思的真胜义本来的面目。圣者定中亲证的就是这个,这就是胜义,就是圣者智慧殊胜的行境义。在凡夫位和对它的亲证相似,有对于离言胜义实相、难以用譬喻诠表的各别自证之义,生起知解和觉受。

  【若念:如此的实相为圣智内证之境,于凡夫前毕竟不容现。】

  如果想:这样的实相是圣者智慧内证的境。我…

《辩答日光论选要讲记(七)》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 继续阅读 ▪ 四因修要讲记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