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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观庄严论》总义——修行次第略说(华智仁波切 著)▪P3

  ..续本文上一页,绝对不可能存在次第加行的所修。

  如果有人认为:既然在正等加行的所修之外,并不存在次第加行的所修,为什么又要将其安立为两种现观呢?

  因为在这二者之间,存在着主次等等的差别——正等加行主要修持以三智之相所表示的一切万法空性离戏;而次第加行则主要修炼以大悲心所引发的一切相之等持。

  另外,正等加行以入定的修持为主,而次第加行则是以出定后得的修持为主。此处针对这两种加行所说的“入定”与“后得”的意思,并不是说现在内心正处于安住等持之际,则就是“入定”;除此之外行持诸等威仪之际,则就是“后得”,而是指登地圣者将诸相安住于无分别智慧远离相状的法界之中,就是所谓的“入定”;紧随其后的修炼一切相之等持,就是所谓的“后得”。

  在现阶段,作为初学者,在修持正等加行之际,即使无常等(境界)在内心出现,也要将其抉择为空性而进行修持;在修持次第加行之际,也要在不离空性的境界中,以依次明观诸相的方式而令其娴熟。由此可见,在修持方法上,除了一一对诸相进行修持,与将众多(境界)联系起来进行修持的修持差别,以及空性与相的主次差别以外,入定与后得之间似乎并不存在什么差别。

  但是,如果圣者在得道之后修持正等加行,则不需要将诸相一一抉择为空性而修习无生,而是将境与有境二者所招致的一切现象之分别妄念,如同盐融于水一般,将诸相清净于无分别智慧的一体法界之中,以智慧而现前远离一切戏论的胜义境界,这就是所谓的“入定”。

  如同《华严经》中善财童子的诸大善知识示现各自之等持奇迹妙力一样,诸圣者补特伽罗即使行持布施等伟大的菩萨行为,也应以等持力而实施。这种依靠次第加行的修持,而令有相等持现前的过程,就安立为所谓的“后得”。

  虽然因为圣者的等持寂灭了一切戏论,所以不存在不同相的修持,但并不表示根本不存在一切相。比如,就像在阐释见道顶加行之际[顶现观品第五],以“施等一一中,彼等互摄入,一刹那忍摄,是此中见道”所表示的,“六六三十六种波罗蜜多的自性,也就是见道”的道理一样,三智的所有相,也是在根本定的无分别智慧中,以寂灭戏论的方式而圆满的。

  因此,也可以将其[正等加行]安立为“圆满觉证一切相加行”(所谓的“大圆满”也是同一个意思)的名称。

  不清净七地后得的所有如海之菩萨行为,都是依靠一切相等持而行持的,而不能在远离相状的法界中以一味的方式而修学,哪怕七地菩萨具备了远离相状的等持,但却是具有勤作的,所以其正等加行与次第加行的修行也是分别进行的。

  八地以上依靠现空无别的空性等持,在无漏法界中,依次获得善逝佛陀无量而不可思议的一切功德及境界,依靠无相离勤之道使自他二利任运自成,这也是有寂平等性加行 的修学阶段。

  从此以后,正等加行与次第加行无二无别、彼此融合,并在最后有际无间道 中,究竟有漏界诸相之殊胜功德。在将执著二谛相异的十六种争议无余断除之后,入定与出定、正等加行与次第加行的修持便成了无二无别,智慧与等持也彻底平等,刹那加行的智慧也由此而现前。

  另外,虽然在《贤劫经》与《三摩地王经》等众多经籍中,列举了数不胜数的菩萨行为,并以平等、广大等等的等持方式而宣说了这一切,但这些也都是含摄于次第等持[次第加行]之中的。

  至于修持正等加行与次第加行的必要,则是因为:如果不修习修持诸法空性的正等加行,则无法获得断除二障习气、证达诸法平等的佛果;如果不修习自在后得一切所知的次第加行,则无法获得因现前一种无漏之法,从而现前一切万法的遍智。

  正如《宝性论》所云:“总摄其义而宣说,客尘烦恼得清净,乃无分别智之果;确定无疑将获得,殊胜净妙之法身,乃为出定智之果。”

  综上所述,作为获取究竟佛果二身之因的大乘道之究竟修持,也就是正等加行与次第加行,所以,我们应当妥善地分析明辨由正等加行与次第加行所含摄的空性与大悲、智慧与方便、道与地、见道与修道、甚深与广大、智慧与等持、所断与所证、如所有智与尽所有智、法身与色身等众多之法,有些是本体为一体;有些是同类;有些只是所占份额大小的区别;有些又成了因果关系的这些道理。

  在资粮道与加行道之际,因为自相续被实有的耽执,以及业与烦恼所束缚而无法解脱,所以应当以修持空性的正等加行为主;在登地之后,则因为应当以行持他众之利为重点,所以应着重修持作为遍智之因的次第加行。至于“在获得顶加行之后,便修习次第加行”,以及“彼极彼渐次”所表达的含义,也是与这些论述相符的。

  有些人认为:所谓“如同虚空一般的远离戏论、超越思维的甚深空性”境界,只是属于圣者等补特伽罗的殊胜之法;而三转*轮的经典,以及阐释其密意的论典中有关行为方面的论述,才是属于初学者的法。

  像这样的说法,只是颠倒地理解了诸佛菩萨自宗见解的谬论而已。比如说,对正在吃糖的人,有什么必要向其讲述糖的滋味?还有,为前一天晚上出生的婴儿,即使陈设出精心烹制的由美味珍馐组成的宴席,又会有什么价值呢?同理,对于甚深空性已经现前的圣者,又何须为其宣讲甚深之义?而作为尚未现见见道法性,尚未修持修道等持的补特伽罗,不要说获证不可思议行迹的诸大菩萨的伟大行为,哪怕仅仅修学真正的大乘道六波罗蜜多,也是无能为力的。

  关于这一点,仅从“消除布施之违品,拥有无分别之智,圆满达成一切愿,成熟众生之三相”等描绘六度法相的言词中也可以了知。

  还有一些人认为:“在证达空性之后,就不再需要修学各种伟大行为了。”

  上述这种说法,也是以谎言所作的蒙蔽欺骗之说。因为只有证达了空性,才能修学各种行为;如果尚未证达空性,又怎么可能修学各种行为呢?这就像尚不能在床榻上站立的婴儿,又怎么可能在观众当中舞蹈一样。

  如果又有人认为:证达空性之后,又如何行持诸行呢?因为行持布施等行为,也只不过是为了证悟空性而已。

  (这种说法),只是对大乘道的共义一窍不通,并将劣乘之道误执为大乘的表现而已。虽然情有可原,但事实的确是这样。因为,在该论顶礼句中“诸乐饶益众生者,道智令成世间利”一句已经表明,诸大菩萨所向往的究竟之义,应当是他利。依靠如海的布施等行为方便,去满足无边众生的愿望,才是大乘道的正行。但如果在此之前尚未现证空性,则会因为没有通达自他平等,从而无法使行为成为清净之行(,所以才会有证达空性的前提要求)。

  由此可见,现证空性仅仅是诸大佛子伟大行为的前行而已,又怎么能将其作为大乘道最究竟、最主要的追寻目标呢?

  正如《经庄严论》所云:“现证法性已,随学殊胜戒,胜定及胜慧。”另外,在宣讲菩萨分类的时候,也将不清净七地的菩萨,称为“住行者”。

  如果有人就此认为:由此可见,行为只是针对修炼自心而言,才有一定的必要,但却并不是大乘道的究竟目标,因为佛在一些契经中也说过:直至未获八地之前,诸佛未予我授记,因住于诸行之故;获证八地之后,因真实超离于诸行,故方予我授记。

  这些说法的内在含义是:如同前面所说,因为七地以下不存在无相离勤之道,所以无法令无分别智与利他之行并行不悖,由于还保留着一部分对行为的细微实执,因此,才会称之为“住行者”;

  获证八地之后,因无相离勤的境界现前,便自然而然地远离了对行为的细微耽执,所以才会称之为“超离诸行者”。正当此时,因为担心如果入于无分别之寂灭法界,则会成为断灭的涅槃,所以才会有“诸佛再三劝请其利益他众”之说。如果行为不是最究竟的目标,(诸佛)又何必去劝请呢?

  如果有人又认为:假如布施等行为不是为了证达空性而修学的,那岂不是与《入行论》中所说的:“此等一切支,能仁为慧说”的意义相悖了吗?

  此处所说的“慧”,是陈那论师所说的:“智慧度无二,彼慧即善逝”中所指的诸佛无二之智慧。正因为如此,所以在《(入行论)智慧品》中认定智慧本体之际,以“何时实无实,悉不住心前,无有余相故,无缘最寂灭”而将智慧认定为远离戏论之法界以后,为了驳斥“这样一来,则应成不能产生利他之色身”的争辩,才紧接着又说道:“摩尼如意树,无心能满愿,由昔发愿力,显现诸佛身。”

  如果有人认为:即使这样,大乘道的主要目标,仍然应当是证悟无我的智慧。因为大乘道的追寻目标,是断除二障的佛果,所以就必须现前甚深之智慧[无我的智慧]。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想死抱着将劣道误执为大乘的恶分别念不放,并因此而大肆叫嚣吗?(你要知道,)大乘道的追寻目标,并不是断除二障的佛果,在本论顶礼句中“诸佛由具种相智,宣此种种众相法”的意思,就是为了说明“诸佛补特伽罗依靠遍智之方便,其果即为转妙*轮”,如果(大乘道的)究竟追寻目标是佛果,那又何必需要什么果呢?

  显而易见,无论从暂时还是究竟两方面而言,大乘道的主要追求目标,都是利益他众。成办这一切的真实方便,在学道之际,是布施等菩萨行为;而在果位之际,则是佛陀的事业。因为此二者的前行或者主要能成之因是智慧,所以(在经论中)才会有“智慧最胜,智慧首要”之说。

  《般若摄颂》云:“布施之施前行乃智慧,持戒忍辱精进亦复然,为令善法无失当遵循。”又云,“无量盲人无引导,不能见道入城郭,阙慧五度无眼等,无力能证菩提果。”由此可知,智慧就好比盲人的引导者,所以称之为前行。

  也就是说,首先令证悟空性的无分别智慧在相续中生起,然后行持由布施开始的种种如海之菩萨行为,在无量劫中,都以利益他众的行为为己任,依靠圆满、成熟、修炼的方式而现前真实空性[行苦完全寂灭的法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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