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業確可忏除,現我“願承是忏悔淫欲等罪,所”能“生”起種種“功德”,以此功德,求我于“生生世世”中,皆得“自然化生,不”再“由胞胎”生。吾人生命受生,胎生是不理想的,化生當然很好,但生及墮地獄的化生,同樣是不美滿,理想化生,是能常得蓮花化生,或生西方極樂淨土,或生十方所有淨土,皆是蓮華化生,不同濁世胞胎受生。蓮華化生,無有染汙,心不混濁,所以清淨皎潔。“相好光明”,如前贊佛偈解說,不再重述。“六情開朗”的六情,就是六根,凡夫六根,時爲六塵迷惑,不得開朗,現在不爲六塵迷惑,得獲開朗。六情既然開朗,當亦“聰利明達”,並且“了悟”世間“恩愛”,原是“猶如桎梏”一樣把人牢牢的系住,根本苦不堪言,哪裏如一般人所想像的有什麼快樂?桎梏就是“腳鐐手铐”。扣在手上的叫梏,套在腳上的叫桎。
同時運用智慧,“觀彼”色、聲、香、味、觸、法“六塵”,皆是“如幻如化”,無一是實在的,有什麼可貪著?如有五百太子,集坐蓮華池邊,各見水底自己影像,立即悟達諸法,原是如幻如化,如夢所見,如水中影,無有真實,因而發心出家學道,皆得道果,是知道果非不能證,問題是否了達諸法如幻,有此了達,“于五欲境”,就能“決定厭離,乃至”在睡“夢”中,也“不起”一念“邪想”。邪想不起,“內外”任何一種“因緣,永”遠“不能”再“動”其心,哪裏還會再去造作淫欲的罪業。
如此“忏悔發願已”,至誠“歸命”頂“禮叁寶”。
辛四 口業
壬一 忏口業過患
前已忏悔身叁業竟,今當次第忏悔口四惡業。經中說言:口業之罪,能令衆生墮于地獄、餓鬼受苦;若在畜生,則受鸺鹠、鸲鹆鳥形,聞其聲者無不憎惡;若生人中,口氣常臭,有所言說,人不信受,眷屬不和,常好鬥诤。口業既有如此惡果,是故今日至誠歸依叁寶,皆悉忏悔。
初兩句,是結前起後。“前”面“已”經“忏悔身”所造的殺等“叁業”,現“今當”再“次第忏悔口”所造的惡口等四種“惡業”。爲人生而有口,必要說話,若說有傷于人,或者挑撥離間,或說不誠實言,或說不叁不四使人生起不好心念的,皆是惡業,爲佛法所不許可,亦爲人所不當言,所以口所造業,理應如法忏悔。
一般以爲說話隨便,沒有什麼關系,其實關系很大。如世俗說:“一言興邦,一言喪邦”。特別是辦外交的,說錯一句,會使國家喪亡,說話怎不重要?吾佛更在“經中說言:口業之罪,能令衆生”,或“墮于地獄”受苦,或墮于“餓鬼”受苦。地獄、餓鬼二趣,前都說過,此不重說。或時墮于畜生,“若在畜生,則受鸺鹠、鸲鹆鳥形”。鸺鹠是食母的怪鳥,亦叫怪鸱鳥,屬于猛禽類,俗稱貓頭鷹,白天雖不怎樣看到事物,到晚上什麼都看得見,不特會食其他飛禽,就是生母亦會吃的,是性情凶殘鳥。鸲鹆是涉禽類鳥,全身灰白色,翼尾是黑色,形似鶴而頂不紅,頸嘴都很長,常棲江湖池沼近旁。叫聲難聽且含多淫,人聽到其聲,都對它憎惡,所以說“聞其聲者無不憎惡”,可見是非常不受人類歡迎的鳥。
“若”從叁惡趣出“生”到“人中”,因過去經常出口汙人,所以現生爲人,常從口出臭氣,所以說“口氣常臭”。如有人一開口說話,就有一股穢氣隨口而出,使與對話的人,感到相當難受。設或與人談論什麼問題,明明是說事實,確有它可靠性,因過去說太多騙人的話,現雖“有所言說”,但“人不”肯“信受”,認你所說最靠不住,說話沒人肯信,做人有何意義?不說外人對你如此,就是家中“眷屬”,彼此亦“不和”睦,“常”愛“好鬥诤”,不是叁天一小吵,就是五天一大吵,鬧得整個家庭,沒有和樂氣氛。如世間有很多家庭,常鬧得妻離子散,或發生嚴重悲劇,都由口業罪惡而來。“口業既有如此”令人可畏的“惡果”,爲不受種種惡果所苦,“是故今日至誠歸依叁寶,皆悉”予以“忏悔”,令是口業清淨。
壬二 別忏口惡業
某等自從無始以來至于今日:以惡口業,于四生六道造種種罪,出言粗犷,發語暴橫,不問尊卑、親疏、貴賤,稍不如意,便懷瞋怒,罵詈毀辱,猥亵穢惡,無所不至,使彼銜恨,終身不忘,連禍結仇,無有窮已。又或怨黩天地,诃責鬼神,貶斥聖賢,誣汙良善。如是惡口所起罪業無量無邊,今日至誠皆悉忏悔。
上已總忏口業惡報,下再廣舉口四惡業,一一次第加以忏悔。先別忏口業中惡口所造罪業。爲人有時一怒沖口而出,所沖出的惡毒語言,使人聽如刀割一樣痛苦,特別是無保留的揭發他人陰私,所觸惱的對方更難忍受,惡口所感受的正報,如有頌說:“惡口如毒箭,著物則破傷,地獄開門待,投之以镬湯,割刀令自啖,楚毒難思量,若與身無益,慎口也何妨”?是以做人說話,應慎于口,俗說“叁思而後言”。如此,方不致于造成極重惡口罪業。
可是在會“某等自從無始以來”,一直“至于今日,以惡口業”,對“于四生六道”的有情,不知造了多少口業罪惡,所以說“造種種罪”。惡口習重的人,“出言”吐語,總是“粗犷”。犷是蠻橫犷悍,本指不可接近的凶惡之狗,現喻醜惡粗強的語言,使人感到難以聽聞。又或“發語橫暴”,是指強橫粗暴的語言,同樣使人難以入耳。由對衆生發出這樣的語言,衆生不但在內心中對你憎惡,就是見到亦被視爲仇人。法句經說:爲人不攝身口,粗言惡說,多所中傷,爲大衆所不愛,爲智者所不惜,到了生命結束,必墮惡道受苦。
在這現實人間,人與人的關系,無可否認的,有尊卑差別,出言應有分寸,可是惡言粗語,成爲習慣的人,“不問尊卑”,無禮說出不堪入耳的話,“不問親疏”,說出無仁損德的話,“不問貴賤”,說出沒有義理的話。“稍”爲感到有些什麼“不如意”,心裏“便懷”極大的“瞋怒”,對于有關無關的人,立刻沖口燒心的,予以“罵詈毀辱”。罵是以惡言傷人,或當他人面前謾罵,或在賓客滿座時大肆辱罵,罵得那人沒有面目見人,想想他對你的憎惡怎會平息?詈是同以惡言傷人,不過是在背後謾罵,但人口快如風,你罵他的話,很快傳入被罵者的耳中,被罵的人知你背後說他壞話,甚至無中生有的亂罵,那他對你怎不懷恨在心?
或複說出“猥亵穢惡”的語言,使人亦感難以入耳。猥是雜亂鄙陋的意思,亵是亵狎相渎的意思,總是汙穢輕慢肮髒的話。諸如此類不近人情的語言,“無所不至”,致“使彼”被罵詈毀辱的人,“銜恨在心”,而“終”其“身不”會“忘”記,于是彼此之間,“連禍結仇”,“橫則結怨于四方,豎則連禍于曠劫”,哪裏會有窮盡時?所以說“無有窮已”。佛對諸比丘說:不論什麼人,在欲說話時,應說善言好語,不當說粗惡語言。說善語自感清涼,說惡語自生熱惱。畜生受人毀罵,尚感相當慚愧,不願繼續工作,何況生而爲人,受到他人毀辱,能不有所慚愧?是以不可隨便用惡口罵人。如以惡口罵人,成實論說:“若人惡口種種罵詈,隨語受報”。有感正報頌說:“惡口如毒箭,著物則破傷,地獄開門待,投之以镬湯!割舌令自啖,楚毒難思量,若與身無益,慎口也何妨”?
惡口苦報,不可不畏。中國唐朝時代,有楊師操者,在貞觀年間,曾任藍田縣尉,到貞觀二十一年,年老退休,回鄉躬耕,但他生性毒惡,喜見人過,鄉中每有小事,立即告到官府,縣司因他曾在朝中,做過國家的事,多少給他面子,可是長惡不改,惡口日盛,受人不喜見苦報!
“又或”有些惡口極重的人,不但罵詈毀辱世人,還會“怨黩天地,诃罵鬼神,貶斥聖賢,誣汙良善”。天地間的風雨陰晴沒有一定,但人總望風調雨順,一旦需雨而雨不來,不需雨而雨偏下不停,因而瞋天罵地,咒雨诃風,說老天不長眼睛,明明需雨爲什麼不來?諸如此類的瞋天罵地,是爲“怨黩天地”。或有惡口極重的人,竟也膽敢“诃責鬼神”。如有想發財的,或是做生意的,甚至體弱有病,就去求神問鬼,蔔問覓禍,若能滿其所求,就說鬼神很靈,用諸祭品祭祀,如不滿其所願,就又诃責鬼神,說既沒有靈驗,還當什麼鬼神?衰鬼惡神,種種诃責,並說以後再也不信。諸如此類,是爲“诃責鬼神”。
聖賢,有世間聖賢,有出世聖賢,都極端正而有高度修養,理應予以恭敬尊重,現不但不如此,反對聖賢,無理貶斥,說像他這樣人,哪有資格稱爲賢聖?不過是估名釣譽而已,我才不信他們是賢是聖。諸如此類,名爲“貶斥聖賢”。像這樣人,在這世間亦可說是很多!
百緣經說:過去拘留孫佛出世時,有一叫做婆羅,出家爲一寺主,有諸檀越,沐浴衆僧,複以香油塗身,其中有一羅漢,寺主不知他是聖者,見到對之瞋恚罵詈,說你是出家人,還用香油塗身,豈不等于人用糞穢塗身?羅漢爲憐愍他,不對他說什麼,即現種種神通。寺主見了,知非普通僧人,立刻向他忏悔,願除自己罪惡。緣此惡口謾罵罪業,五百世中身常臭穢,無人敢以與之接近。由于過去出家,知錯立即忏悔,現值佛陀出家得道。是以在世做人,應護自己口業,不得隨便惡口罵人!
除此,複有“誣汙良善”,就是世間極爲善良,有道有德的正人君子,如略有慚愧者,看到他人如此,理應恭敬尊重,因爲崇重賢善,是做人的美德,現不但不尊重,反而構惡掐醜,汙人清白令名,使人蒙受不白之冤,試想這個罪惡多重?佛曾對阿難說:“人生世間,禍從口出,當護于口,甚于猛火,猛火只燒一世,惡口熾火燒無數世,火燒世財,惡口燒七聖財”,人生于世,怎不謹慎防護于口?惡口對己確極不利,不但墮入地獄,會爲大火燃燒,再爲爲人,亦會聽到如刀如劍語言,使你心難忍受!
“如是”像上“惡口所起”的“罪業”,細說起來,有“無量無邊”那樣多,現在唯有從“今日”起,“至誠”懇切的“皆悉忏悔”,以後不再用惡言傷人!
壬叁 忏小妄語業
又複無始以來至于今日,以妄語業作種種罪…
《慈悲叁昧水忏講記卷中(2)》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