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標志之一就是能夠接受不同的聲音,也就是說和你唱反調的人、不隨聲附和的人都能夠接受,這就是你成熟的一個標志。不成熟的人都喜歡隨聲附和。
這裏有個問題問的很有意思。他說,師父,往生是可以學習和改善的麼?我來寺院是想和你學習往生,這和你提倡的借事煉心有沒有關系?怎樣才能夠做到啊?
你們說往生可不可以學習啊?
衆:可以。
師:對。往生可以學習。我們靜坐入定就是訓練死亡,就是訓練往生。爲什麼大家對死亡那麼恐懼呢?因爲你不知道死了以後到哪裏去?死了以後是個什麼樣的結果和什麼樣場面。爲什麼你對你的明天不恐懼呢?因爲你知道明天天一亮你肯定能醒來,早上起來肯定有飯吃,所以你就不恐懼。但是對死了以後你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到哪裏去不知道,所以才會恐懼。如果你打坐曾經入定過,或者說打坐曾經出現過跑出去玩的境界,那麼死亡對你來講就只是一個遊戲、只是一次入定、只是閉著眼睛打個盹做個夢而已。所以往生是可以訓練的,就是訓練你們的禅定功夫。禅定功夫和借事煉心當然有關系,只有你的心把握住了,穩定了,打開了,釋放了,你才能夠深入禅定,進入一種狀態。你的內心世界如果從來沒有碰到過重大事件的撞擊和檢驗,你會誤以爲自己的心修得很清淨、如如不動了,可是當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時,就像晚上一個學佛的朋友說,他家裏有親人去世了,他很難過,他無法走出這種狀態。過去沒遇到這種情況,他認爲自己的心態很平和,很好。其實,這種情況在我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會發生,只是遲早而已,我們身邊的親朋好友、同事,都會相續離開我們,我們彼此都會你離開我,我離開你,只是遲早而已。所以一些年齡大的人經常聽到身邊的親朋好友去世了,慢慢也就平靜了。但是當我們還很年輕時,如果身邊的朋友由于意外事故走掉了,我們想起來會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甚至無法接受,乃至在我們的內心會一直認爲,他根本就沒有走,昨天我們還一起打坐、一起吃飯、一起共事呢!怎麼今天他就走了呢?你根本不相信。
生死是無常的,對于一個凡夫來講,他是做不了主的。人只有通過修煉,達到了一定的深度以後,才可以爲生死做主,但是必須在活著的時候、在我們身上發生過。所以,我一直和東華寺的幾個管事的人講,寺廟裏雖然工作很多,但必須把學修放在第一,工作是做不完的。但是,每天最少要有兩到叁個小時的工作,這個工作是因爲你需要吃飯住宿,需要維護這個環境,這叁個小時的工作僅僅是爲了維持自己的生計,並沒有叫你發心。
發心是什麼意思?我對東華寺的常住講過好幾遍了。發心,是你不需要,別人需要,你去做了才叫做發心。你每天叁個小時的工作,這是你需要的,你住在這個單位,吃在這個單位,你就要爲這個單位每天工作叁個小時。實際上叁個小時已經很少了,在寺廟裏很多事情都被義工做了,所以出家人每天的工作量並不大,因此,應該把修學抓起來。爲什麼修學如此重要呢?因爲出家人要爲衆生答疑解惑,就要先把自己修明白,這樣你才能夠讓衆生明白。你對自己的生死大事都不了解,都沒弄明白,又如何讓衆生明白呢。如果你調正了思想觀念,你就會知道,世上哪一件事情不是修行呢?哪一件事情和修行不是同一體的呢?無處不是修行的環境!可是我們很多人都進入了一個誤區,認爲修行的環境就是獨身一人,無人幹擾。沒有人幹擾你,你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定力呢?只有人幹擾你時,你才知道自己有幾分定力、你的思想境界究竟有多高,煩惱沒有來時你會以爲自己很有智慧、有定力。所以,你要想知道自己有沒有煩惱和定力,必須借助一些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才能檢驗出來。
問:師父,我有問題,我對殺生的範疇不是很清楚。聽說日本侵犯過我們中國,咱不是也要殺他們嗎?還有蒼蠅,或者是蚊帳裏的蚊子,這些該不該殺?算不算殺生。殺了有沒有功?有沒有罪過?如果不殺,蒼蠅對大家飲食有幹擾,那個蚊子你放它,它還是出去叮別人。對這個問題我不是很清晰。請師父解答。
師:你是在廚房工作吧?
答:對。
上師:廚房的飯菜上有那麼多蒼蠅你說該不該打?你們大家說該不該打?
衆:該。
師:你不殺蒼蠅,你就是在“殺”我們,你殺蒼蠅就是在救我們。你給我們做飯吃,那麼多蒼蠅、螞蟻,你想想它衛生嗎?它不是有病毒嗎?這個道理還需要問嗎?你必須保證大家的健康啊。你蚊帳裏的蚊子、蒼蠅你可以不打,但是廚房裏的蒼蠅你必須打,因爲你蚊帳裏的蚊子是你個人的事情,但是你是廚房的工作人員,你必須對我們的健康負責。
答:那打了反而還有功德,。。。
師;打了有功德,沒有罪過。你蚊帳裏的蚊子你打了有罪過,沒有功德。
問:難道不是替它消業障嗎?……
師:你可以打,打有打的方法。過去是哪個老和尚我忘了,他打蚊子的時候: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他用這種方式打完了,恐怕真的有功德,而且也是廣結善緣了。再說,一個修行人不要總怕業障,過份怕業障其實是一種恐懼心理,是一種自私、執著的心態。作爲修行人你有氣魄升天堂,爲什麼沒有膽量下地獄呢?要知道,你有升天堂的膽量和氣魄,一定敢下地獄,你沒有下地獄的氣魄,想升天堂也是上不去的。無論你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都來源于同一個力量,你不具備下地獄的力量,也就不具備上天堂的力量。你有升天堂的力量,你下了地獄也能反彈、返回到上面來。所以我們在生活當中,對于房間裏的一些蟑螂、螞蟻,你想打就打,你不想打就把它扔出去。打了以後,你是和他廣結善緣,給它福報了。不打呢,你和它沒有結上緣。何謂與它結上緣了?你和它有了一個來往,和它發生“關系”了,這個緣份才結上了,你沒有和它發生關系,怎麼和它結上緣呢?善緣惡緣都是你和它有所作爲了,才叫做“結上緣了”。修行人一定要打開心量,提升自己的境界,先不說打個蒼蠅、蚊子,踩個螞蟻有沒有罪過,你的心如果整天在這方面下功夫,是成不了佛的。不要說成佛了,就是在世間做事,恐怕你都很難取得成功。連這點膽量氣魄都沒有,怎麼敢修行呢?
問:上師!我是寺裏的保安,今早我遇到一個問題,與我以前在社會上遇到的問題相似,有個穿出家人衣服的人叫我們贊助一點錢給他,我就給他了一些,後來他又要四百五,還跑到發書處去要。這種人到底要不要給他錢?他也不是真需要錢啊,我不知道行善到底該善在什麼地方,是否不該縱容這種行爲。但是外面很流行。
師:沒有那麼複雜。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不需要把它記在心裏。不管他是不是騙子,給了就給了。你不給,你也不應該想,他是不是和尚,是不是真修行人,我沒有種上福田等等,不要這樣想。其實你心裏的矛盾是:他要是個騙子,我不給就對了,沒助長他的罪惡;他要是個修行人,我不給就沒種上福報。其實你是從自我的角度考慮得太多,不給就不給,給了就給了,不需要因爲給與不給把自己的心一直放在他身上,可以說一直到現在你的心還放在他身上。我們修行人講究隨時能夠提起,隨時也能放下,永遠把握好每一個當下。現在你的心還在他身上,你沒有守住自己的真心,早就動了,被他轉了。不要考慮他是否是個修行人,是否真的需要,無所謂,沒給也對,給了也對。你還是在理念上出了一些問題。
這裏有一個問題,他說看了我的書,看不出師父教的是什麼方法,靜功修煉的程序也不清楚。只看我的書可能還不能完全掌握方法,因爲一個方法在真傳時很簡單,就幾句話。但是一旦把它形成文字,可能會越看越複雜,因此才有了“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之說法。並非真的假傳萬卷書,而是闡述出一個道理,即通過語言文字把它表達出來時就需要萬卷書。所以有時我們要學個什麼,爲什麼要身臨其境地去學呢?僅僅通過打電話發短信是很難把方法、要義講出來的。而當我們面對面傳遞一種理念或信息時,有時可以不用語言,一個眼神、一個肢體動作、一個表情,就已經徹底複製、傳遞給對方了。而通過打電話、發短信,可能花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力量還闡述不清。你想了解我的方法,你就在東華寺住上幾天,自然就掌握了我教的靜坐方法。至于你問我這個方法的出處,我可以給你說出一大堆,但是這個並不重要,就相當于我把你的病醫好了,你說師父,你這個藥産自哪裏?是四川還是湖南?你不要管這個藥産自哪裏,把你的病治好了就是好藥。
這個方法是用來對治我們身心的異常狀況的,當你的身心平衡、正常了,這個藥(法門),就不需要啦。但是,如果我們多年一直依賴這個藥,一直需要借助這個法來對治我們的身心,說明我們還停留在初級階段。修行人說靜心就能靜心,哪裏還需要死死抱住一個方法,依賴這個方法來靜心呢!如果我們真的在靜心狀態中還抱住一個方法不放的話,那還不能稱之爲是靜心,只能說我們還在修法,並沒有在修道。修道的第一個階段確實是在修法,修法階段結束後才能稱之爲修道。法是個工具、是個梯子,你要想到達道裏,的確要借助這個梯子,但你不能死死抓住梯子不放,正如金剛經上講的:“法尚應舍,何況非法”。法相當于船,幫你渡過河流後,就應該將它扔掉,最後必須回歸到自性上,回歸到心態上。能看清自己的起心動念和心態是否起伏不定,是否能隨起、隨落、隨靜,這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修了這麼多年,尚未嘗試著把方法放下,那說明你還沒有入道。但有爲法必須熟練掌握,讓它和你融爲一體、形成本能後才能慢慢地把這個方法放下。
問:上師,我有個問題。我們來到人世間都是因爲業力,如何把這個因緣業力給斷了,如何斬斷這個輪回?回到西方極樂世界去?請問有什麼方法和步驟?
師:超越輪回不是靠我們斷因緣來達成。因緣也是一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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