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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門不是道▪P2

  ..續本文上一頁受這個指令後,本來有智慧,本來沒有業障,結果真的沒有智慧了,業障真的多了。修行人非常注重口德,無論誰來到我們面前,我們都贊歎他、祝福他,不會輕易用嘴巴詛咒別人,或者對誰憤怒地惡言惡語。修行人的嘴巴是很有力量的,所以好多信衆千裏迢迢來到我們面前,就想討個口封,比如說,明年會不會發財?那麼作爲師父,你有口德,你就必須肯定的告訴他:“明年會發財!”由于你給他肯定的力量,他接收到的是肯定的力量,他內在肯定的力量就會蘇醒,並與你相應。如果他不相信你的口封,你說他明年會發財,他不停地搖頭說:“發不了財、發不了財。”那真的說明他業障深重,接不到你這個信息。人的心靈是非常微妙的,有時無法啓動自己心靈的力量,就需要借助外力來啓動自身的力量。由于我們對別人信心不夠,所以自身的力量難以啓動。因此,作爲一個學佛的人,自身的信心和對師父虔誠的信心是非常重要的。

  不管這個人修行的功夫深淺如何,只要是曾經用功過,他內在的程序相對來講就比較整齊、單純,從他嘴巴裏說出來的話就代表著宇宙的一種大力量。在日常生活中有種現象,有時小孩子說話特別靈驗,因爲他們很單純,說話不經過頭腦,修行人到了某個階段也是這樣,說話也不經過頭腦。但必須是修行一個階段結束後,再說話辦事,才不是頭腦的力量。如果沒有經過第一個階段的訓練,你說話辦事就是頭腦的胡思亂想。所謂方法,無非是爲了滿足頭腦,過了這個階段就應該直接歸到心靈上,直接歸到當下,就應該把方法放棄。如果你始終停留在方法上,不能隨心所欲,你怎麼能夠超脫,又怎麼能夠見到自性的大力量呢?

  從沒有方法到有方法,再到第叁步不需要方法,過程就像一個小孩子:剛開始未經家教,不懂禮貌,見人也不知道問叔叔好,阿姨好。通過學習,和方法融爲一體後,就必須學會超越方法、放棄方法,沒有任何方法形成一種本能了,就會那麼自然、真實。所以剛才我問出家人,出家這麼久了,對每天的靜心和所修的法,是否出于一種本能的喜愛,甯可飯不吃、覺少睡,每天也要修行。但是修行時,你並沒有死死抓住一個法不放,只有當你進入不了狀態時,你才會修這個方法,能進入狀態就不需要再修方法了,法門不是道,它只是邁入道的途徑上的一個工具而已。

  經常聽到、看到一種現象,很多人說自己嗑大頭磕了十幾年,某部經誦了很多年,有幾百萬遍了,乍一聽令人好佩服,好羨慕,我都沒有嗑過那麼多大頭,也沒誦過那麼多萬遍經,聽說有的人已經將四加行、五加行、六加行修了好幾遍,可我連一遍都沒修,跟他一比,我們感到很自卑。而這種人一聽我五加行一遍都沒修,就特別高興,特別神采奕奕,結果修得越多,我執越大。因爲大家一遍都沒有修完,你卻修了3遍,自然你的我執就大了。你就是修了十遍,如果你沒有捕捉到那種狀態,也沒用!讓你修有爲法的目的,是讓你捕捉那個狀態。小孩子不會走路,就會扒著桌沿走,結果扒習慣了,只要走路就得扒著桌沿才會走,現在不讓你扒,就不會走路了。

  過去,只要進了禅堂,班首師父就會告訴你:萬緣放下,連用功的方法也要放下,如果你還在禅堂裏吐故納新、結手印、念咒、觀想,就會用香板打你,禅堂裏絕不允許你這樣,禅堂裏就抱著一個“空”字,一空到底。但是這個“空”必須帶著警覺,並非叫你放下,你就什麼都不管,打嗑睡去了,你必須保持清醒、靈明的狀態。長期坐禅的人就知道何謂清明,何謂一絲不挂,何謂晴空萬裏。

  但是,現在有很多人,連前面的有爲法尚不娴熟,還修得嗑嗑巴巴的,所以禅定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現,更何況我們的頭腦長期使用慣了,突然間你不使用它了,它就會亂蹦亂跳,自己去亂抓,那麼當我們用功要放棄這個方法時,也是慢慢的放下,如果放得太快,就如同突然間把拐杖扔掉,無依無靠了,妄想就會漫無邊際地升起來。作爲一個出家人,必須學會任何一個方法你都能運用自如,隨時都能進入狀態。如果在我們出家人身上還存在打坐可以入靜,念佛不能入靜,或者說持咒能夠入靜,觀想不能入靜,那說明我們還沒學會讓這個方法在自己身上圓融運用。任何一個方法都是死的,要靠人來支配,靠我們用心來修。

  作爲出家人,當來到你面前的人說自己是念佛的,你就要告訴他怎麼念佛;他說自己是坐禅的,你就要告訴他怎麼坐禅;他說自己是修密的,你就要告訴他如何修密。禅、淨、密都是人爲的鬼把戲,哪一個方法離開了人、離開了我們的頭腦和我們的心,它都是死的,都無法起用。雖然過去的祖師們講,久坐必生禅,即長期靜坐必然會出現禅定功夫,必然能捕捉到禅,但現在的人都追求速成,你給他一個方法,他修上幾個月、一年半載的,沒感覺,他就放棄了。

  所以在這個時代,很多大師創立了很多有爲法,因爲有爲法拿在手上一修,就有感應,但這個感應並非心靈的感應,而且是生理上的感應。本來修行就應該讓生理空掉,但由于現在的衆生苦于修行沒有感應,好多大師爲了讓衆生有感應,就創立了相應的法門,導致都轉移到身體上來。身體本來就是我們修行的最大障礙,本來就要讓它空掉的,可是我們的法門不僅沒讓身體空掉,反而讓身體抓得更緊,很多人坐上一、二十分鍾,或坐上幾個月後,就感覺到身體這裏動那裏跳,身體裏面在旋轉,都是因爲把心放在了身體上,你把心放在身體的某個局部,身體就一定會有反應。

  開始爲了攝心,可以把心放在身體的局部,當你的心漸漸收回來,能夠安住在當下時,你可以嘗試著慢慢的放下方法,你不能坐在這裏兩個小時不停地吐故納新,不停地觀想氣脈怎麼運轉。比如我教大家靜坐時觀想頭上蓮花開,在開始靜坐的頭幾秒鍾觀想一下蓮花開就行了,你不需要在整個過程中都把意念都放在頭上,一直想著蓮花開。你一上來給它這個指令,它已經得到這個指令並和這個信息接通了,就不需要不停的觀想,否則就會由于用意念過猛而導致眩暈,甚至頭痛,用功必須學會能緊會松:當你的妄念過多時,你可以用功猛一點、緊一點,多給頭腦施加點壓力,如果妄念比較少,你就可以松一些。用功緊了身體會上火、頭痛,用功松妄念又特別多,所以每個人用功的力度要靠自己審視。比如我們的慣性,如果飯後半小時你上坐,肯定會昏沈,這時用功可以緊一點,或者刻意一點,昏沈階段過去了,頭腦清醒了,就應該放松一點。用功只要過于用頭腦,頭腦就會編製遊戲、編織幻想、編織境界,這就是爲什麼些人在用功時境界特別多。其實所有的境界都來自于頭腦,頭腦需要蒙騙自己,所以,你只要是用頭腦用功,它就會自編自演,因爲任何時候頭腦都處于渴望、需求的狀態,一旦當它得不到外面的消息時,它就會自編自導,只有當你用心時,這些幻象才會消失。但是在用心的時候,心的境界也會出現,那麼你們會問,心的境界是什麼樣的呢——就是清醒、靈明,任何時候都不亂、不動,這種狀態是隨看隨在,無論遇到任何事情,它都不會受外界幹擾,不會被外界破壞。如果這種狀態在我們修行人身上還沒有發生過,說明你還停留在頭腦的狀態,甚至連頭腦的過程尚未結束,有些人甚至連頭腦還未進入。只有經過頭腦的過程,再結束這個過程,才能歸到不被外界幹擾的心上。

  人有兩大系統:一個是頭腦,一個是靈性。頭腦系統千變萬化、反複無常、四分五裂、各自爲政;心靈系統則是一個全然的整體,你想讓它四分五裂都不可能,能四分五裂的就不是心了。一旦啓動了心靈系統,它到任何地方都是全然的,你想讓它一分爲二,一分爲叁,一分爲四是不可能的,所以佛菩薩說這個“如來”是沒有來,沒有去。我們也許會問,那爲什麼又說“如來”是千百億化身呢?既然是千百億化身,就是分裂的,有來又有去的,那是我們理解錯了,她的確是千百億化身,但她沒有來沒有去,她的力量就如同陽光與空氣,無處不在,無處不照,你說它是分裂的嗎?誰說空氣是分裂的?誰說陽光是分裂的?你說它不是分裂的嗎?山河大地、樹木房屋、高的矮的低的、胖的瘦的,它全部普照。它無分別,全然、完整,只要有空間,它就會彌漫到每個角落。

  明師是不會被任何現象動搖、汙染的,盡管他表現的形式跟俗人一樣:吃飯、喜笑怒罵,但他是個整體,他不是分裂的,他即使憤怒也是慈悲的,即使恨你,也會明確告訴你:“我恨你”,但他這種恨就是愛,就是慈悲。因爲他已經學會用心,心的力量全是正面的,絕對沒有負面的力量,即使你看他的表現形式是負面的,比如打你,罵你,但他用的還是心靈的力量,而心靈上的力量是不夾雜絲毫負面力量的,這就是爲什麼一個明師打罵一個人時,對方不會恨他,因爲對方能感受到明師沖擊到他身上的那股力量,是慈悲與愛的力量,而非嗔恨與報複的力量,盡管他表現的形式是憤怒的,但他傳遞給對方的信息、令對方感受到的卻不是嗔恨、貪婪與報複。如果我們用頭腦和對方交流,無論你表現的多麼有修爲,有教養,對方總會覺得你虛僞、別有用心。他爲什麼感受到你對他不真實呢?因爲你是用頭腦在和他溝通,而不是用心靈在溝通。就像母親管教孩子,無論用多麼不好的手法,小孩當時接受不了,但過一段時間後,小孩會忘得幹幹淨淨。只要我們用心靈去面對任何一個人,對方絕不會誤解並留下怨恨,除非你是用頭腦。

  我們身心的這兩大系統,你如何不用頭腦系統,而用心靈系統呢?前提條件首先必須無我,你和對方之間的事情絕對不是有我而爲,而是無我在做——就是說沒有私心,沒有任何目的,是爲了信仰、爲了理想在做這件事,或者說是出于一種負責任心而做,你個人並不想從這件事上得到任何好處。只有頭腦這套系統才是自私的、貪婪的、陰暗的,頭腦所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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