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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起用才是佛法▪P2

  ..續本文上一頁懂何爲道德,自然做事就不符合道德。一個出家人,雖然沒有故意殺人放火做壞事,但由于無明而做了錯事,就要承擔因果。就像在社會上,無意中把人打死了,難道不需要負法律責任嗎?因此,做任何事都要講職業道德,都要有道德底線。

  我們出家人,經常會犯一些非常無知的錯誤。比如某個和尚要請叁天假,他就給當家師或知客師發條短信請假,然後不等答複,人就走了。他以爲發條短信就算請假了,也不考慮他的申請是否被批准。殊不知,如果知客沒有批准你,即便你發短信打了招呼,也等于沒請假。爲什麼他會認爲,只要發了短信就算請假了呢?因爲他不懂何爲道德,不知道向領導請假,必須得到領導的回複,否則就說明領導沒有同意。他只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問題,反正跟領導打招呼了,不等批准就拎包走人了。

  高智商的人不會認爲一個犯了五戒十善,吃肉喝酒的人就一定沒有道德,也不會認爲每天遵守五戒十善就是有道德。如果大家不學佛,在社會上學的話,可能還會聰明一些,但大家都不願意學社會,都要入佛門,要學佛,結果呢,越學越傻。佛是你、我、他都可以隨便學的嗎?佛是高智慧、高層次的人才可以學的,不是你我這種平庸之輩可以學的。學佛是上流社會、是士大夫的專利品,社會底層的人是學不了佛的,佛法到了這種人手裏就會變得四不像。但是我佛慈悲,總想普度衆生,想普度衆生就必須降低標准,結果不停地降,降到社會最底層的人都在學佛了。宗教是上層建築、意識形態領域的産物。一個社會最底層、連基本的物質條件都得不到保障的人,你怎麼能讓他去超越物質,搞什麼精神建設呢?因此,大家都在學佛,農民學的是農民階級的佛;工人學的是工人階級的佛;士大夫學的是士大夫等級的佛。究竟哪個級別學得對呢?只能是各找各的級別學了。

  原始佛教時期,佛教還沒有變質、走形,到了大衆部佛教,尤其是今天的佛教,全都扭曲變形了。但是在這個時代,你想搞原汁原味的原始佛教,大家就會說你是歪門邪道。如果搞二十一世紀邪知邪見的佛教,大家都說你是大菩薩,反而玩轉了。偶爾碰到一個開悟的明師,爲了迎合衆生,傳播佛教,令其種下學佛的因,用了千奇百怪的手段和方法,結果,衆生以爲明師的手段、方法以及他的衣服就是佛法。衆生無法透過明師的方法、手段和衣服認識佛法,所以,過去的禅宗有一個觀點,只要停留在方法上,就永遠無法入道,道是沒有方法可以進去,也沒有方法可以得到。通過方法和技巧得到的“道”,那不是道,得到的依舊是方法和技巧。道是超越頭腦、方法和技巧之上的,她原本就在,無需修正。如果你說知道自己睡著了,說明你還沒睡著,如果你知道自己醒了,說明你早就醒了。但是,這句話如果用在一個悟道的禅師身上,就是錯誤的。禅師睡著了,就知道自己睡著了,醒來了,就知道自己醒來。

  我們的佛性本自具足,她什麼都不需要。我們拼命地努力——誦經,打坐,以爲這樣做對佛性有用,對道有用。殊不知佛性和道是不需要這一切的,這些都是頭腦的需要,都是爲了訓練頭腦,讓頭腦從散亂中,從一萬個方位收回來,專注在一點上。當把千萬顆散亂的心從一萬個角落收回來,執著在念佛、守竅或觀想上,我們才回到了當下。但這只是第一步,回到當下並沒有入道。何時觀想念佛、持咒、守竅的方法消失了,道才會發生:只有方法消失了,才入道。 一個人做事,如果總想讓身邊的人都滿意,說明他還活在頭腦的世界裏,還有一個“我”存在。“我”就會擔心人情世故,總想當個老好人。如果誰和你關系好一點,或者給你的利益多一點,你就出賣自己,說明你本身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真正有靈魂的人是不會被一切利益、一切喜怒哀樂動搖的。如果你只對自己的頂頭上司負責,只和上司對話,這樣就超越了頭腦。頭腦死掉了,自性的力量才會蘇醒,一個真實、完整的我就出現了。

  若頭腦還在,就會有太多的虛榮心,就會需求財色名利,就會有私有畏、患得患失。頭腦死了,自性才會發生,自性力量一旦啓動,就不再有虛榮心,不再渴求功名利祿,不再期望大家認可,就能做到真正的無私無畏、爲所欲爲,因爲自性俱足萬法。一個真正活出自性、啓動自性的人,才是一個真正有道德底線的人。只要頭腦還在思想、考證、研究,尋找理論依據和種種的理由,就仍屬于頭腦的範疇,必然會沒有道德底線。

  所以,在我二十幾歲的時候,當朋友問我,想讓一個人說好,還是讓大家說好時,我沒明白他的意思。時至今日我才明白:處處想做好人的人,最終卻不是好人;處處不想做好人的人,最終卻是好人。這只是我個人爲人處世的觀點,不是板上釘釘的真理。你們可以談談自己的觀點。

  問: 師父,在社會中如果用自性,不用邏輯思維去爲人處事,怎麼用有爲的方法表現呢

  

  師:啓用頭腦的邏輯,是“似是而非”;啓用自性的邏輯,就是“似非而是”。

  問:“似非而是”就是我們通常人看起來好像是不正確的,但事實上是正確的?

  師:對!

  問:師父,這個道理和觀點我能理解,但遇到具體的事情,就沒有恰當的方案了。

  師:因爲一遇到事情,頭腦就開始起作用,總想得到別人的贊揚和認可,進而患得患失。

  問:但社會上的人接受頭腦啊。

  師:社會上百分之九十的人是這樣。但是,大智慧者一定是用自性,而不是用頭腦,用頭腦是無法打開自性的,盡管很多社會高層人物沒有宗教信仰,但他們爲人處事的風格已經非常符合道了。

  問:但我們在社會中不是普通人嗎?

  師:因爲使用的是普通工具,所以一輩子也就是個普通人;如果用的不是普通工具,早就變成一個不普通的人了。比如,在一個行業裏,有些人一輩子都處在行業的底層,只有一種人,叁、五年之內就能達到行業的頂層。俗人會認爲,達到行業頂層的人,采用了非常的手段。若站在高層次,用道的觀點來論,他用的是道的手段,因此符合道。一輩子處在行業底層的人所做的符不符合道呢?也符合道,只是符合的是他那個層次的道,即凡夫之道,而非聖人之道。

  《道德經》講,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刍狗。怎樣理解這句話,難道說大自然不仁義?它爲何要天生、天殺那麼多東西?既然大自然生了它,爲什麼又要把它淘汰,讓它死掉呢?《詩經》中的“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爲何有的皇帝要殺掉那麼多臣民,難道皇帝不仁義?在凡夫俗子的境界看,皇帝殺人就是不仁義,大自然淘汰它生養的生物,也是不仁義。但是,如果站在道的層次看,就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刍狗”。天生天殺,天之道也。

  問: 如何理解《叁國演義》裏曹操說的:“甯可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

  師:他是典型的我執。

  問:但他也是個成功的人啊。

  師:成功有很多層次。凡夫成功,聖人也成功。如果成功建立在無數人的痛苦之上,那就不是成功。佛教的最高境界是自利利他,雙贏互利。

  問:對呀,如果他讓更多的人痛苦,他不可能在世間立足。

  師:所以他還不究竟,他只是一時的勝利和逞強。

  問:那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擁護他呢?

  師:因爲有利益及加官進爵的誘惑,跟著皇帝打天下無非是爲了以後能拜將封侯、光宗耀祖。你以爲大家都心甘情願地輔佐一個皇帝嗎?只不過是爲了滿足個人的需要,爲了光宗耀祖、加官進爵。

  問:有時也是因爲佩服那個人。

  師:對,有時是這樣。所謂的“服”一個人,也是看這個人能成大器,不會白投銀子。

  問:不過,您不是說從曆史的角度看,曹操也是個非常難得的政治家嗎?

  師: 曹操的確是政治家。如果沒有曹操,就像曹操自己所言,假如孤不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稱雄,有多少人稱帝。正是因爲曹操的存在,只有他一個人稱王,其他想稱王的人都被他殺掉了。所以,曹操在當時起到了一個統一的作用,也是功不可沒。站在政治家的角度講,殺人是免不了的,但是我們學佛的人是不會那麼做的。學佛人做事講究互利雙贏、自利利他。佛教講的沒對沒錯,無是無非是站在佛法的高度在講。

  雖然我們現在學佛了,可我們還是普通人,還在世間做世間的事,怎麼能說沒錯沒對,無是無非呢?這種好歹不分、是非不分、忠奸不分的人能幹什麼呢?這種人盡管學佛,也是豬狗不如。爲什麼這樣講?如果明天我們要拿下一號山頭,到了第二天,拿下就是拿下了,沒拿下就是沒拿下,不可能是拿下了也沒拿下,沒拿下也拿下了。我們好多學佛的人,都愛犯這個糊塗病。我們學佛沒錯,但是,如果我們到社會上做生意,賠錢了就是賠錢了,賺錢了就是賺錢了,不可能是賠了也是賺了,賺了也是賠了。我們學佛是學習佛的思想境界、佛的精神。如果真能用佛的境界、佛的精神在世間做事,達到賠錢賺錢無所謂,不揪心、不起煩惱,這是一種境界。但我們不能說,賠了也是賺了,賺了也是賠了。事情的成功與失敗,是無法否認的。這就是爲什麼我經常跟東華寺的和尚說,做事一定要注重結果;而做人則要注重過程,注重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如果人家做事做成了,你說做成了也不稀罕,做成了也沒做成,那就是吃不到葡萄而說葡萄酸了。

  一個無知的人,即使手裏拿著寶劍也不會用,只有武功境界最高的人才用劍,武功低的人只能拿個斧頭,用個棒子。劍乃兵器之王,只有真正的大俠才配用劍。就像世間的學問,最高的學問是陰陽五行、風水學及命理學,而出世間最高的學問則是佛學。能夠把這兩種學問融會貫通的人,就是智者、聖人。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穩穩當當,隨心所欲而不越矩,遊刃有余而不留痕迹。如果這兩種學問未學通達,就會四四方方,有棱有角,走到哪裏都會被卡得舉步難行。真正學通達了,就會既穩當又敏捷。我們現在學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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