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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開心扉才是解脫▪P2

  ..續本文上一頁揪心地痛。越是看到這種情況,我越是會想——我不用功,誰用功!我不做標杆和尚,誰來做標杆和尚!我不做祖師,誰來做祖師!我不做燈塔,誰能做得了燈塔?我的確是自信,自信得發狂。這麼多年我都是這樣想,這樣做的,結果怎樣,我不考慮。

  這幾年東華寺各個堂口都製定了完善的規矩,只是沒有去執行。由于我做事一直是一竿子插到底,無論是當家的工作、僧值的工作、還是典座的工作,我老哥一個人幹了,因爲他太能幹了,太我執了!自己也表現了,也體驗了,應該放下了,應該往後退了,應該培養人才了,應該讓小和尚們跳到舞臺上盡情地發揮施展。所以,去年養正堂一建好,我就和首座和尚商量,必須讓東華寺的常住和尚和居士輪流上臺演講,不管你講的好與壞,你必須上來鍛煉,甚至來挂單的居士和出家人,我們都主張讓他們上臺來給我們講開示。現在看來這個方法非常正確,不要講得不好就不上來,誰又講得好,講的對呢?除了釋迦牟尼佛以外,個個都是邪知邪見,都是我執在講法,講的不是佛法,是我法,是自己的思想。

  作爲出家人,你沒有祖師的氣魄、菩薩的悲心,你想建寺安僧、參禅打坐、弘揚佛法,那是寸步難行。你可以沒有智慧,只要你有祖師的氣量、菩薩的悲心,你的工作一定能開展起來;即便你有智慧,但你沒有祖師的氣量、菩薩的悲心,你的工作也將寸步難行,必敗無疑。

  幾年來,我有意無意地給自己製定了很多標准、要求、包括做人做事的方法,比如我對自己的要求:凡是東華寺的常住,不僅僅是出家人,包括居士,無論是不是我的徒弟,只要你們肯發心,願意出去開山建寺,我都會負責你們完成大雄寶殿的費用。其他的我一概不管,就是有錢我也不會多給,因爲我有我的計劃和打算,我想做更多的佛教事業和社會上的慈善公益事業,我何時出手幫你建大殿,不是你說:“我要建大殿”,我就把錢給你,只有當你的所有工作進行到一半時,我才會出手。我不是雪中送炭,我采用的是錦上添花,因爲你能不能把這個廟建起來,你是否能堅持到底,連你自己都說不清。就像我的一個女弟子,要在臨近的縣城建寺廟,我告訴她,你在這個地方守住叁年不出去亂逛,我會把緣分都彙聚到你那裏,東華寺有多少信徒,你那裏就會有多少信徒。她的確守了叁年,但後來還是呆不住跑掉了。她覺得在那裏住得太久了,住夠了,別人想來建寺廟,她就拱手相讓,認爲別人想建廟,自己就可以解脫出來了。這叁年把她也熬得半生快熟了,成功往往就是最後那幾分鍾。世間人爲何不願意雪中送炭,因爲你能不能堅持到底,能否成功,你自己都不敢保證。你是否有志氣、有理想、有毅力,並能實現自己的理想,信徒都在駐足旁觀,他們會根據你的行爲,看你的格局和爲人處事的態度來給你捐款。

  今天下午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學會了拒絕,能夠說出“不”字。我的一個法子向我借八萬塊錢,我說:“不給。你窮的連八萬塊錢都沒有,我扶持你還有什麼用?這八萬塊錢給你也解決不了問題,所以我不給”。我非常高興自己終于突破了。不給也是有原因的,去年他說要維修大殿,向我借五萬塊錢,我說五萬怎麼夠維修大殿,就給了他十萬。後來我去看他的大殿,根本就沒維修。通過側面了解到,他拿這十萬塊錢,在一個舊城改新城的地方建了一幢五層樓,等著搬遷時從政府那裏獲取更多的補貼。耳聞目睹,我有種被騙的感覺。我也理解,他也是爲了弄點錢,將來蓋寺廟,弘揚佛法。叁年前我就告訴他,你的廟幾千平米,周圍又被城市居民層層包圍著,沒有任何發展前途。他說:“哎,我不像你,有這麼大的理想和抱負,發那麼大的願,買那麼大的山地,建那麼大的叢林。我就在樓裏蓋個精舍,養老就行了”。聽他一席話,我很寒心,他比我只大了八個月,因爲他是我的徒弟,我不想讓他被周圍的高樓大廈所圍困,想讓他出去發展。于是我說,“你現在的事業八字還沒一撇,也沒功成名就,怎麼就想著養老。我計劃六十歲以後才隱居山林,不再在這個舞臺上與你們平分秋色”。由于他有以上想法,所以今天又來借錢時,我心裏就像揣著兩只小兔子,蹦過來,跳過去,最後終于決定不借給他了。他沒想到我會拒絕,我也沒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勇氣不借。因爲我是個從來不會說“不”字的人,我也愛臉面,我認爲自己有智慧,很富有,能力很強,想做個永遠的施者。二十歲時我就決定:一生只做施者,不做索取者。所以,即便大家不來求我,我也會想辦法,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在物質上給予幫助。求到我,多的沒有,少的一定有。這一次我是徹底地、喀嚓一下砍掉了。之所以沒給他,還有兩個用意,第一是逼著他從兩千平米的空間搬出來,那個地方你怎麼扶持他建廟,都毫無意義;怎麼建,也只是個精舍,精舍怎麼能弘揚佛法普度衆生呢?我希望他死定了,從那裏搬出來,這是一個機會。第二是給他傳遞一個信息,一個人越是在艱難困苦的時候,越不要求人,就求自己;越是艱難,腰杆子越要像鋼筋一樣堅硬。

  一個人真的發心爲自己的理想而活,爲自己的理想去死,有形無形的護法都會迅速地向你聚來,誰都不願意輔佐一個沒有志向,沒有抱負,不能吃苦耐勞,不能忍辱負重的人。把“忍辱負重、委曲求全”用在我身上太貼切了,太形象了,太有感受了。你想求全,你是否受得了委屈?你想負重,看看自己是否能夠忍辱?忍辱的結果必然是能夠負重,委屈的結果必然是圓滿的成功。

  在座的大多數是年輕人,將來都會出去弘揚佛法,都會有一番作爲。關系是你做事的工具,名聲地位也是你做事的工具,金錢還是你做事的工具,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事、達到功成名就的工具,但它不是你的主人,它只是你手中拿的工具。既然是工具,你就不能被它所轉。一個人可以做一件事情,但要成就一番事業,必須有一個團隊作爲後盾。比如我的一個徒弟也在開山,我曾帶著專家、老板,就大雄寶殿與山形地貌的協調問題到實地考察,進行論證,幫他建寺。有幾次他坐在我們車上,該加油時他裝著打瞌睡,過橋過路收費時他也裝著打瞌睡,吃完飯該買單了,他去了衛生間。你想想,我們這些人在社會上都是人精,你那點兒小伎倆誰看不懂啊,我們都是去給你辦事的,按道理,過橋過路費你應該事先主動交給司機。但是你無知,耍小聰明,結果第二次打交道的機會沒有了,我從內心把你槍斃了。金錢是工具,怎麼變成了你的主人?再說這些錢都是信徒給你建寺廟的,留著幹什麼呢?我能理解你,你是從社會最底層起來的,窮怕了,今天賬戶上突然有了幾百萬,上千萬,你是只允許它進,不允許它出,所以大家幫他做一次就再也不去幫他了。當然我是他的師父,我還會繼續幫他,還會罵他,但是人家社會上的人,經曆這一次就夠了。

  信衆捐錢給出家師父是讓你建寺廟的,也許你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會說錢不能亂花,要把它用在建寺廟上,難到專家學者給你做論證不是在建寺廟嗎?我們都知道,一個公司要開發一個項目,在計算成本時,研發費、差旅費、接待費一律計入成本。大雄寶殿230萬也包括了設計費、勘探費、差旅費、招待費、土地費等等。一個人要會算大賬,不要算小賬。我們的光輝形象、品質,以及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往往會因爲我們的無知、算小賬,就把自己在人家心目中的形象給葬送了。信徒給你錢,看你幾年都沒把廟建起來,的確錢也沒花掉,信徒就會失去信心。信徒都希望,我今年上半年給了你錢,下半年你就把大殿給建起來了。信徒不會在乎你多花了十萬八萬,因爲他捐錢給你,就是爲了建大殿,你只要用在正道上,他不會說你的。他所謂的說你,就是把錢給了你,你幾年都沒能把廟建起來,你甚至鋪張浪費——建了扒,扒了建,這是信徒不允許的。至于說你拿著錢請專家學者來考察論證,包括差旅費、喝水的費用,信徒是不會計較的。

  你的格局和氣量,決定了你爲人處事的風格和出手的方式方法。我絕不是主張浪費,你會精打細算當然是件好事,但是你把人也算了進來,那就大錯特錯了。你用心省錢不如用心去賺錢,省錢要用心,賺錢也要用心,都是用心,你何不把用心省錢的力量用在用心賺錢上。寺廟本來就應該建得貴氣十足,富麗堂皇,給人以震撼,發人以深省,令見者醒悟。古人講,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佛像貼金,是爲莊嚴,令人睹佛生敬。

  你是大師還是偉人,是老板還是什麼人,都不由你說了算,也不在于你給自己的定位。你做得到位,別人才把你當大師看,當偉人看,當祖師論。你說你是老板,是祖師,是偉人,你沒有業績擺在這裏,大家是不會認可的。你的業績在這兒,即使你說你是凡夫,世人也不會接受的。

  你有沒有道心,不是在順境中看,而是在逆境中見;勘驗一個人的人品、心量、格局也不是在順境中看,只有在逆境當中才能見分曉。古人講,患難見真情,患難見真心,真的是千真萬確。國家混亂時才能看出誰是忠臣;六親不和時才能看出誰是孝子。比如說,突然間我死了,這時才能看出東華寺的這些徒弟誰有能力,誰沒能力,誰有道心,誰沒道心,誰是忠臣,誰不是。因爲他知道,老爹死了,他不頂起這個家,誰來頂?即便他不頂這個家,他也會配合協助出來頂這個家的人。

  回想起住在叁聖洞那兩間小屋的情景,有時我去外面辦事,盡管我們的首座DH飯做得不好,但我回來有飯吃,就很感恩,很知足了,他也是盡心盡力地在做。一個人只要是用心了,都能把美給做出來,把愛給做出來;只要是用心了,就能看到美,看到愛。你再有能力,你不用心,總會讓人感到不舒服,就像一個死的東西沒有靈魂一樣。我常說,你不做事,是你的心態問題;你不會做事或者做錯了事,是你的能力問題。我能允許你做錯事,但我不能接受你不做事。我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你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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