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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心扉才是解脱

  敞开心扉才是解脱

  师:我想问问大家,有谁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答:师父在想音乐事,还有打坐的现象。

  师:三十分。

  答:师父希望我们在座的能够早日明心见性,广度有情。

  师:零分。

  答:师父在想我们有几个人是在修行。

  师:九十分。

  答:师父在想今晚如何根据我们的根基开示。

  师:零分。

  答:师父在考虑如何让我们早日回归心灵的家园。

  师:九十八分。

  答:师父还有些遗憾。

  师:没有遗憾,只是有些忧伤。那么多和尚,为什么都不发心修行呢?尽管万行的智慧尚未打开,也没有大彻大悟,但他的确在忘我地努力。佛教兴衰舍我其谁?佛教兴衰匹夫有责,匹夫亦有责!其实万行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更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他容易进入角色,容易忘我。正因为容易忘我,他才能如此全身心地投入到任何一件事情当中。

  回想1985年(18岁之前),那时一心想当万元户。每天天一亮就下地,一直干到天黑看不见才回家,中午就在地里啃口干馒头,有时没水喝了,就趴在地沟旁喝口水,午饭就这样解决了。天天干十几个小时,所以万元户的理想很快就实现了。那时来家里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我经常躺在床上,方圆一、二十里的几个镇子,只要是认识的姑娘,都放在心里比较过来,比较过去,可是没有一个让我相中的。

  随着第一个目标的实现,我失去了方向,没有了目标,非常地痛苦。于是就在家里面东游西逛,这种状态持续了将近一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春游到了寺院,眼前忽然一亮,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居然还有这种世外桃源,还有这样一群人,还存在着这种做人做事的理念,好稀奇,好新颖!就像灵魂找到了伴侣,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找到了意中人,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在我的内心深处悄然而生。此时的万行并不信佛,只是感觉这种环境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融洽,于是毫不犹豫地决定——当和尚!经过三次逃跑,前两次都被父母找了回去,第三次终于逃跑成功——在厦门南普陀寺出了家。

  厦门当时属于经济特区,是一个改革开放的城市。南普陀寺与厦门大学仅是一墙之隔,大学生们经常到寺庙里来游玩,寺庙的和尚也经常到大学里去玩,于是认识了几个女孩子,个个都很优秀,个个都让我喜欢,可是觉得自己哪一个都配不上,好自卑。但是,仔细想想,这还不是我真正要追求的:人总是喜欢比较,总想找到某种平衡。

  转眼当了两年和尚,期间并没有深刻的信仰,只是喜欢这种氛围,喜欢这帮光脑袋做人做事的理念。比如:人家打我、骂我一顿,我就认为是前世欠人家的,现在打我不还手,骂我不还口就是还债了;省吃俭用是在惜福;给别人东西是在修福报、做功德、结善缘.......这种理念我非常喜欢,现在想起,其实这就是一种信仰。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一个老和尚在打坐(佛学院里很少打坐),我就问他,这打坐是为什么呀?他说:“哎!没法儿告诉你”。他越说没办法告诉我,我就越想知道。他看我小和尚脑袋光光的,那么单纯可爱,那么虔诚,就说:“这样坐能和佛菩萨交流、沟通,可以把躯壳放在这里去遨游太空,游玩整个宇宙”。听后,我似信非信,但又找不出理由不信。于是揣着好奇心,应他的邀请,利用佛学院的星期天,我到山上老和尚那里坐了一个上午。当时有种很熟悉的记忆似乎被唤醒。

  由于自己之前没读多少书,到佛学院后和其他人一比,觉得很自卑,尤其认识了大学里的老乡,相比之下更加自卑。因此,我整天废寝忘食地读书,不在教室,就在图书馆或宿舍里。佛学院开的几门课,我喜欢的并不多,多数是找一些自己喜欢的经书看。四年的佛学院生活一晃过去了,虽然读了几十本经典,不读还好,越读越觉得自己知识匮乏。当时并没有想开智慧,只是觉得自己的知识面太窄,就像掉进了无底洞,很想迅速地走出这个无底洞。没想到掉进知识的海洋里这么多年,迄今尚未走出这个“黑洞”。

  读书时听法师讲,通过修炼佛法,能开大智慧,可以把我们无始劫来所存储的智慧和信息调出来使用;而知识是世智辩聪,属于头脑范畴,只是嘴皮子功夫。当时我对智慧二字虽然不太理解,但很向往。于是,怀着渴望智慧、渴望找到本来面目的好奇心,我放弃了风靡一时的、和尚出国留学的大好机会,去闭关了。每天十几个小时,哪怕是打妄想、打瞌睡都盘着腿。由于不会用功,着急上火,导致口腔溃烂,咽喉发炎,加上饥一顿,饱一顿,冷一顿,热一顿,结果得了胃溃疡。七年的洞中生活转眼过去了,三十岁出关。之后不久来了一个和尚,就是我们现在的首座DH。我们同岁,他傻乎乎的,我也傻乎乎的,都是农村出来的小孩,读完书就闭关,没有任何社会阅历。两个傻子呆在一起,不是没油了,就是缺米少面了,过个春节收入了一千元钱,都是一、两毛或一元的票子,十元的几乎找不到。数完后,DH觉得是一笔好大的款,就说:“你拿着吧”。我说:“去去去,你拿着吧”。我说,将来钱多得你数都懒得数。他说,但愿有那一天。转眼十年过去了,那一天真的到了。每次出纳都得召集大家去数钱,当然是都愿意数大钱,不想数小钱。

  十年建庙,我的身体被累垮了,心态也磨熟了七八分,还有点儿夹心未熟透。2008年寺院落成后才意识到,身体上落下了好多毛病:腰肌劳损、颈椎病、风湿等。通过这些年的治疗,基本上都好了。现在也收了很多弟子,有两个剃度弟子和七个法子已经在外面建庙。法子是指不是我剃度的和尚,但他认可我的思想,见面后我们彼此喜欢、认可,他认我做师父,依止我,修我的法。本身一个比丘、比丘尼可以拜三到五个师父,学净土的如果想改修禅宗,就可以拜一个禅宗师父修学。同样,学禅宗的也可以依止一个修净土的师父学净土宗。甚至你跟一个师父学净土宗到一定程度,你觉得这个师父还不够究竟,你可以找一个你认为修净土法门更究竟的师父来依止修学,这就叫法子。

  当法子要有一定的素质,不像剃头弟子,刚发心出家,只要有道心,身体健康,师父一般都不会拒绝。你想给一个师父当法子,就要认可他的思想,要接其法,弘其法。当然,师父也要看你是否有能力接法,修法,弘法:我的法给你,你是否能发扬光大。所以,当人家的法子,你自己首先要掂量掂量,将来能否继承人家的衣钵,弘扬人家的法脉。就像当代的几位高僧——本焕老和尚、德林老和尚、一诚老和尚、佛源、净慧等都是虚云老和尚的法子。而虚云老和尚剃度的弟子,成就了的却鲜为人知。能当法子的人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格局,否则老和尚是不会轻易地把法脉传给你。

  从2001年起,我开始思考如何恢复东华寺,通过什么方法筹集资金、报批、找专家学者论证;东华寺的风格是采用明朝的还是唐朝的,规模多大等诸多问题。从2001年一直张罗到2006年。06年9月开工到08年落成庆典,历时两年。08年落成后,我休息了两年,调整身体。然后盖了这个养正堂和执事楼,今年又开工了罗汉堂。建寺期间,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从来不知疲倦,我经常跟给我们搞设计的专家开玩笑,说我壮的就像一头牛,浑身是劲。专家学者工作到半夜三更,早上起得很晚,我也熬夜,但早上四、五点一定要起来打坐。这么多年盘腿习惯了,一天不打坐,浑身疲倦,有时侯太疲倦了,就要先盘腿放松,消除疲劳后才能睡觉。

  庙建好后,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亲力亲为了将近三年,包括哪个地方种棵树,钉个钉子,装什么样的窗帘,都是我亲自定下来的。因此,导致了身边的这些弟子能力再强,都是靠边站,我不用。这只是一段经历。今年很难得,我又上兜率天去闭方便关,每个月初一、十五下来和信徒们聊聊天。我在内心也做了调整和规划,从今年起,百分之六、七十的精力和心力放在培养徒弟上,百分之三十放在研究佛学上,寺院的管理交给你们各位执事去管。

  尽管我没下山,没有和你们聊天,常住的小和尚,无论是男女老少,都在我心中占有极重的份量,我经常在心里说,你们是我的至亲、我的挚爱、我的挚友。只有你们成功了才是我的成功,我个人成功不代表成功。一个人的成功不是看他本人,而是看他的追随者,有几个人能像他一样,这才能证明他的成功。我有一个观点:一个打工仔追随你十年、二十年,他还是一个打工仔,这不是打工仔无能,是你老板无能,打工仔不丢人,是你老板丢人。他在你身边打工二十年了还是个打工仔,不是他没德行,是你没德行。他在你身边打工十年就应该让他当老板,他在你身边当十年的小和尚,最低应该让他做当家,准确来讲应该让他做方丈。不是他需要,是老板需要,是做师父的需要。

  尽管我现在住兜率天,每天都是三点起床打坐,六点下床吃早饭,饭后在院子里走走,又开始打坐一个小时,然后开始读书。中午也是打坐,下午读一个多小时的书,晚上还是打坐,而且比你们打坐的时间还要久。我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定任务,自己鞭策自己。我总觉得自己愿力很大,悲心不够,智慧更不够。出家的前两年,我基本上是迷迷糊糊的,只是喜欢,并不真信。两年后才对佛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真正地找到了感觉。从我二十岁对佛法有了信仰以后,便立了志向,因此,每当看到别的和尚不发心,我就想,你们不发心,我来发心——我把佛教当我的命根子,当我一生的追求!当时的一个信念,至今为止,不仅丝毫未减,反而与日俱增。尤其是看到好吃懒做、无知的和尚,我对他们充满着悲心,心口会隐隐约约地揪着痛。

  身为一个出家人,你为何生不起悲心和愿力?为什么把做和尚当饭吃,即使你把它当做职业,你也应该尽职尽责,可是你连扮演职业角色的状态都没进入。无论是我的弟子,还是不是我的弟子,看到你们不用功,我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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