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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口授▪P13

  ..續本文上一頁:若自己有著救護深恩慈母的能力,卻漠然舍棄,而進入小乘道,唯追求一己的寂靜,則是大士們深感羞恥之事,所以,我要斷除這種行爲,利樂一切衆生。

  那麼,如何利樂呢?

  饑時供以甘脂,渴時奉以飲料,苦于疾病時,侍以湯藥,貧乏時,施以財寶等,亦可以祛除衆生暫時的困苦,也是自己積聚資糧的因緣,並非不可行,但若是把供以世間的榮華富貴,作爲利益衆生的主要方式時,而這些慈母衆生也曾無數次地作過梵天王、欲界他化自在天王、轉輪王,然由于未獲堅固,依然落于這般貧窮下賤、寒熱交迫的痛苦境地。我若主要供以有漏的安樂,她們所享的榮華富貴越大,由此安樂所導致的痛苦也會越慘烈,就如把熱的石灰水灑到瘡核上,令感到更加痛苦一般。因此,我當把一切有情安立于解脫或一切智的果位上。

  如是思惟,一定要讓內心發生變動。

  如是奠定了生起希求利他之心的基礎,僅此還不夠,要生起真正的希求利他之心,還需要修習慈心、悲心、增上心叁者。

  由于濟樂之心與拔苦之心,二者何者現前,另一個也會隨之生起,因此,慈心與悲心沒有決定的因果關系,但就其一般的修習慣例上,是以慈心爲先的。

  如《 寶鬘論 》中說:

  “每日叁時施,叁百罐飲食,

  然不及須臾,修慈福一分。

  ,   天人皆慈愛,彼等恒守護,

  喜悅多安樂,毒刀不能害,

  無勞事得成,當生梵世間,

  設未能解脫,得慈法八德。”68

  我們當修習具有無邊利益的慈心。今生的母親,或正受著疾病貧窮等的痛苦,或者雖沒有現行之苦,但總有著壞苦與遍行之苦。思惟母親缺少安樂的情形,生起強念的心念,希望把這位缺少安樂的母親安置到安樂的境地。如是思惟並多番念誦:“安樂匮乏的這些慈母,若能值遇安樂,該是多好!願能值遇!無論如何,我當令值遇!”

  如是應如前面的次第,對怨敵、親友等衆生,沒有偏頗地全面修習。不管叁惡趣中有沒有現行的痛苦,善趣中有沒有苦苦,皆隨其機緣而修習。

  然而若念:“怨敵作了這般的傷害,如何談得上利益自己呢?”

  我們應想到,或由于自己在過去世傷害過對方,如今只是償還宿債而已;或從另外一種角度看,對方也是毫無自在,被煩惱左右著內心,比如像今生的母親或親人,被魔纏身,對自己作出用器仗等打殺的行爲,自己不但不會心生嗔恨,還會想盡辦法令親人擺脫邪魔的擾害。同樣,宿世的慈母,在現世錯亂的顯現面前,被假名爲“怨敵”,由于煩惱魔,導致心神失常。若能遠離煩惱魔,具足安樂,該是多麼好呀!

  如是如前修習是重要的關鍵。

  若心存疑惑:“然而,在前面,對于各種怨敵,已修爲慈母,生起慈心應不會這麼困難吧?”

  實在是沒有好好地考慮。有些無慚無愧的人,對于今生的母親,還會殺害,視如怨敵,作種種的傷害。這種現象是有目共睹的。

  對于一切有情,修習慈心後,悲心者,如前所說,緣念被叁苦隨一折磨的今世母親,作這樣的思惟:

  嗚呼!我今生的母親,受著痛苦的直接傷害、惑業之集的間接傷害,沒有絲毫安樂的時機,若能解脫這些痛苦,該是多麼好呀!

  如是作意思惟並多番念誦:“痛苦煎熬的這些慈母,若能遠離痛苦,該是多好!願能遠離!無論如何,我當令遠離!”

  這樣對于仇怨、親友、中庸的一切有情,轉換對象而思惟。

  在《 菩提道次第廣論 》中說,若由修習中下士道已産生了覺受,在此情況下,比度自身的感受,推己及人,就比較容易修習這些內容。

  小乘人亦有僅僅希望有情具足安樂、遠離痛苦的心,而對于剛剛所提到的慈悲二心,僅此還是不夠的,這種慈悲心,應能引生“如彼而行”的清淨增上心。因此慈悲二心所引生的增上心,不僅是希望讓衆生遠離痛苦、置于安樂地,而是要懷著“我一定要作”的誓願,作是思惟:“嗚呼!悅意可愛的這些有情,對于她們濟樂拔苦的重擔,亦當由我荷負!”

  並多番持誦:“不具足安樂的這些慈母有情,我當令具足安樂!飽受衆苦煎熬的這些慈母有情,我當令遠離痛苦!”

  依于發起具有誓願的清淨增上心之力,複憶念皈依時所說身語意事業的功德,由此發願:“若能證得具有如是殊勝功德的果位,則能拔濟一切有情!”于殊勝菩提,發心願證。此發心相當于叁無數劫起首的發心。

  若念:“然而,報恩時,亦有想要安立有情于涅槃的意樂,因此,清淨增上心並沒有超勝的地方。”

  比如, “我想買某件東西”與“我決定買某件東西”兩者是有差異的,同樣,報恩與增上心也是這樣的差異,應分清其間細微的不同。

  如是若以七因果教授善加修習,除了引導的方式有所不同外,實際上,也具備了寂天菩薩的修心法,不一定每一種都需要,但在廣略道次第中說到這兩種修心法,而且應依于所化弟子智慧的種種不同而付諸修持,因此,依于寂天菩薩的論典所出的自他相換法者.

  如《 入行論 》中說:

  “若人欲速疾,救護自與他,

  當修自他換,勝妙秘密訣。

  “所有世間樂,悉從利他生。

  一切世間苦,鹹由自利成。

  何需更繁敘?凡愚求自利,

  牟尼唯利他;且觀此二別!

  若不以自樂,真實換他苦,

  非僅不成佛,生死亦無樂。”

  我愛執是一切衰損的基礎,他愛執是一切利樂的源泉,因此修習自他換是重要的。我們也不要因爲自己現在連小小的一點境界都無法忍受,就感到“生不起自他相換”。

  如《 入行論 》中說:

  “聞名昔喪膽,因久習近故,

  失彼竟寡歡;知難應莫退。”

  如自己僅僅看到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就會心生恐慌、憤懑,當這位仇人後來成了情投意合的朋友後,先前那種不喜的心情又將會變得極其愉快一般,同樣,由串習的力量,自己與他人亦能相換。

  修習時,“自他相換”的意思者,並非就“天施”本人而言,對于另外的人“勝施”要生起是“我”的念頭,而是把執“天施”本人的心,替換爲執愛“勝施”的心;把輕棄“勝施”的心,替換爲輕棄“天施”本人的心69,對此假名爲“自他相換”。

  據言,自他相換的正修觀法時,感歎往昔由于執愛自我、專營自利,卻唯轉成痛苦之因,因而把往昔對待他人的心反過來對待自己而修,把執愛自我的心,遷移到其它衆生之上,由串習力,如今輕棄他人之心與執愛自我的心二者,就能夠調換位置。

  爲了容易生起,一如《 修心七義論 》中所說的那樣,如《 寶鬘論 》中說:

  “衆罪鹹歸我,我善施衆生。”

  如其所說,顯然是以取舍之法作爲重點而修習的。

  如前,在自己面前,觀想清楚自己的母親,緣念母親生起強烈的悲心,從自己的右鼻孔緩緩呼氣的同時,觀想自心擁有的一切有漏的善法與安樂乘著氣息之馬,由母親的左鼻孔進入,充盈她的一切身心,令生起殊勝的安樂。

  然後,從自左鼻孔吸氣的同時,觀想母親的一切罪障痛苦,在氣息的引領下,黑壓壓地堆積到自己的心間,母親具足安樂,遠離一切痛苦。

  如是輪番地數數淨修。然後對于今生的父親、親人、中庸之人、仇人等六道衆生,各各淨修。據言,現在我們雖沒有那麼大的心力,但由串習的力量,最終即便施舍從衣食臥具乃至頭目腦髓,亦能在所不惜,沒有怖畏可言。

  頌曰:

  無邊叁有大苦海,至心厭離發精進,

  攀升叁學珍寶階,獨入寂樂宮殿人,

  觀見宿世恩養母,墮入輪回苦獄中,

  淒苦無助而呼救,漠棄無恥舍汝誰

  憶念衆生父母恩,慈悲勁風一路吹,

  荷利他擔勝意舟,順抵遍智摩尼洲!

  自他等換賢善心,體認仇怨心頭刺,

  亦爲親友爲知己,斬斷黨執錯亂根。

  棄舍執愛自我心,以德報怨金鎖匙,

  任運二義利樂門,頓啓善緣誠希奇!

  戊二、以發心儀軌受持之理者:

  如前所說,善加淨修希求利他之心及希求菩提之心,由此,雖不觀待儀軌,亦能生起發心的體性,但若欲趣入清淨道,圓滿的儀軌是重要的。

  儀軌作法時,加行時,以皈依、積資、淨修其心;正行時,以儀軌受持願菩提心;結行時,爲令發心于今生余世不退失,而宣說的諸種學處,應從廣略道次第中了知。一切細節作法,應依于所見的傳統作法,不可流于臆造或簡便。

  《 聖彌勒解脫經 》中說,即便不能學修佛子大行,僅是發心,亦能出生廣大利益。雖則如是,但《 釋量論 》中說:

  “具悲摧苦故,勤修諸方便。

  方便生彼因,不現彼難說。”70

  其義是說,由大悲心引生增上心,進而發起願菩提心的目的,不是爲了僅僅發起“願有情離苦”的賢善心,而是應趣入方便行。自己欲證得佛果的方便即是應把菩薩大行作爲修習的中心內容。如《 入行論 》中說:

  “如人盡了知,欲行正行別;

  如是智者知,二心次第別。”

  此中以想去某個地方與正在辛勤地行走二者爲喻,來說明願、行菩提心的差別。依此可見,對于願菩提心善加淨修,當內心生起覺受,然後聽聞菩薩戒的學處,善加了知學修六度等的功德勝利、不學的過患、根本墮罪及惡作等,對于取舍之處,生起非造作的強烈好樂心。二大車之道軌合于一處的菩薩戒儀軌傳授法、根本墮罪及惡作的守護之理,以及還淨法的行持,宗喀巴大師在《 戒品釋 》中進行了詳細地闡述。廣略道次第中,都加以提及71。《 純金 》中也有此說。

  在當今的行持中,舍置了受菩薩戒的內容而直接作六度等的覺受引導。

  于此,或許有人有這樣的疑惑:“諸大論典中有著願菩提心、行菩提心、六度這樣的次第,是否有著與此相違的過失呢?”

  諸大論師是考慮到有著以這種次第生起的情況而作是說的,但並非都是這樣的情況。如有的未入道的補特伽羅是先受菩薩戒,隨後發心殊勝菩提,證得資糧道下品,當到資糧道中品時,願菩提心即以轉依的方式發起行菩提心;也有的未曾受菩薩戒,首先發起願菩提心進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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