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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口授▪P17

  ..續本文上一頁則是四攝。

  既然如此,修習靜慮、叁摩地的奢摩他者,如《 解深密經 》中說:

  “衆生爲相縛,及爲粗重縛,

  要勤修止觀,爾乃得解脫。”

  根本破除粗重的束縛——煩惱及其種子的是智慧;壓伏相縛——煩惱現行的則是靜慮。于此二者,名爲止觀。叁乘的叁摩地雖然名目繁多,但一切莫不攝入止觀二者中。

  寂止74者,由正知正念恒常地專注于一種所緣境,由此令心任運地住于所緣境上,生起身心輕安的喜樂,即成爲殊勝的叁摩地,然後,由智慧斬斷執相的束縛。亦如《 月燈經 》中說:

  “由止力無動,由觀故如山。”

  比如我們要想利用水,就需要一種盛水的器皿一樣。我們要想趣入所緣境,就需要趣入者的心堅穩不動。由于無明黑暗的障蔽,我們無法觀見真如義,不能毫不錯亂地看清不同的圖畫,因此需要燃起智慧的燈焰才能觀見,但是又由于散亂之風的吹動,也看不清楚,所以說,遮止散亂之門的叁摩地是不容或缺的。

  如果沒有依靠寂止的力量令心不散亂它處,不要說真如之義,即便業果、慈悲、念誦等其它善行的果報也是微劣的。

  如《 入行論 》中說:

  “心意渙散者,危陷惑牙間。”

  “雖久習念誦,及馀衆苦行,

  然心散它處;佛說彼無益。”

  寂天菩薩還說:

  “有止諸勝觀,能滅諸煩惱。知已先求止。”

  我們要斬斷我執的根本,就需要修習無我慧。智慧之先,修習寂止者,如《 莊嚴經論 》中說:

  “具慧修行處,易得賢善處,

  善地及善友,瑜伽安樂具。”75

  容易獲得衣食等修法的順緣;沒有猛獸、盜賊、怨魔的傷害;水土宜人,不生疾病;有如法的同參道友;遠離一切無意義的散亂吵雜。此等爲修習此法的處所要求。

  雖然處在這樣的環境,但是如果修行者本人卻製造散亂因的話,方便與智慧也只會背道而馳,無法相應。因此,修行者當依止六法而修習,六法者:斷除豐衣足食的貪著,依止少欲;以乞食、糞掃衣,依止知足;不從事商貿利潤、醫療診病、星算預推等多種雜務;戒律清淨;善加思惟五欲過患以及無常變幻之理。

  修習之理者,所緣爲專注之境,如來說有四種瑜伽士的所緣。

  淨行所緣者:如貪欲的對治爲不淨觀;嗔心的對治爲慈心觀;愚癡的對治爲緣起觀;五大、識分等界分別觀;數出入息觀。

  善巧所緣者:如緣色等五蘊、眼等十八界、十二處、十二緣起、善不善業果因緣。

  淨惑所緣者:如從欲界地乃至無所有處之間,觀下地粗相,上地靜相。

  周遍所緣者:含攝一切。

  如《 聲聞地 》引《 颉隸伐多問經 》說:“颉隸伐多,若有苾刍勤修觀行,是瑜伽師。若惟有貪行,應于不淨緣安住其心;若惟有瞋行,應于慈愍;若惟癡行,應于緣性緣起,若惟有慢行,應于界差別安住其心。”

  從過去世,對于貪等煩惱,如果多作串習,那麼,對于小小的境界,也會生起強烈持久的叁毒,這樣的人,就需要對治法,摧毀貪等煩惱中比較粗重的煩惱。如果前世串習少、此生煩惱等分行者,則可隨心選擇自己喜歡的所緣,不必有特殊。比如,未雜風症的熱病,只需清熱就可以了。但若是風熱雜症,就需要在清熱劑的處方上,配上祛風的藥。

  或許有的人會産生這樣的邪分別:“既然經中講到四種叁摩地的所緣境,就應當修習那些全部的所緣。”

  若果真這樣,不僅不會成爲住心的助伴,反而成爲散亂之因,如聖勇論師說:

  “應于一所緣,堅固其意志,

  若轉多所緣,意爲煩惱擾。”

  如覺賢論師說:“向內觀之止,如修身爲骨杖、緣依身之明點。向外觀之止,如緣佛身、語。” 達至扼要的所緣,以後面的一種修持爲最勝。

  把身像置于面前目不轉睛地看著修是不合理的,智軍論師善爲破之,間接也破斥了諸多大修行者所傳風靡一時的“石頭木頭所緣”等言論。

  在此宗中,最初應于意識上成辦叁摩地,一切先覺都認爲由斷五過的八種行來成辦寂止,廣略道次第論中詳爲解說,如《 辨中邊論 》中說:

  “依住堪能性,能成一切義。

  由滅五過失,勤修八斷行。

  懈怠忘聖言,及沈沒掉舉,

  不作行作行,是爲五過失。”

  不愛樂修習寂止而且貪著其不順品,此爲“懈怠”;所緣的境不清楚、丟失所緣,此爲“忘念”;雖未忘失,但隨“沈”“掉”自在而轉;雖認識到流于沈掉,但是于能斷的對治法“不作行”;遠離沈掉時,沒有把握住所緣的關鍵,于沈掉的對治法太過“作行”。我們應明確地認識此五種過失,其對治法者,如《 辨中邊論 》中說:

  “即所依能依,及所因能果,

  不忘其所緣,覺了沈與掉,

  爲斷而作行,滅時正直轉。”

  能常時發起精“勤”修習叁摩地是能依;依于何處呢?從希求叁摩地的善法欲中産生,“欲”爲所依;“欲”則是從看到叁摩地的功德後,心向往之的“信”心中産生;精進之果爲“輕安”。此四者能破除懈怠。

  忘念的對治者,如《 集論 》中說:

  “雲何爲念?于串習事心不忘爲相,不散爲業。”以前再叁串習熟了的任何所緣境,能不丟失、不間斷地憶念即是不忘失,心不會從所緣境上流散它處,具此叁種特法的正念能破除忘念。

  沈掉的對治法者,如《 中觀心論 》中說

  “意象不正行,當以正念索,

  縛所緣堅柱,慧鈎漸調伏。”

  以正念令心住于所緣境,若隨沈掉轉時,就如鐵鈎調伏狂象一般,以正知警覺沈掉的生起,不隨其轉,如《 入行論 》中說:

  “再叁宜深觀,身心諸情狀:

  僅此簡言之,即護正知義。”

  由守心維持所緣的續流,即可祛除沈掉。在祛除那樣的沈掉問題上,如今所有的大修行者口中雖如風般地流行著“沈掉”的詞句,但大多數除了“沈掉”的名字之外,不知所指何物。諸種辨別的規定,也把昏與沈混爲一談,搞不清楚。把一切沈當成真正的叁摩地,在深山老林中虛度一生的大有人在。

  沈掉是如何的呢?如《 集論 》中說:

  “雲何掉舉?淨相隨轉,貪分所攝,心不靜照,障止爲業。”

  掉舉者,說是對于悅意境,由貪欲令心不寂靜。如果是由于嗔心,令分別心流散于仇敵,此等雖不是掉舉,但障礙寂止,令心流散于它處,這樣的一切分別心皆爲寂止的障礙,應當破除。

  同樣,如《 修次中編 》中說:

  “若時如盲,或如有人趣入暗室,或如閉目,其心不能明見所緣,應知爾時已成沈沒。”

  專注某種所緣境時,僅有澄淨分,但是如果沒有有力的所緣執持力度,這樣就導致不明了以及執持力松馳的一種識,說其爲“沈”。

  “昏”者,屬于癡分,具有身心沈重、不堪能的行相,是有覆無記或不善心。“昏”無善法,“沈”則有善法。

  沈掉出現時,斷除它們的對治法不作行之反面者,如《 集論 》中說:“雲何爲思?令心造作意業,于善、不善、無記,役心爲業。”役心趣向隨一種善不善無記的心所即是思。

  在此處,若以正知認出沈掉後,如《 中觀心論 》中說:

  “退弱應寬廣,修廣大所緣。”

  沈是向內攝心太過而産生的過失,因此稍微放開所緣就可遮止。如果還不能祛除,沈越來越嚴重的話,則應暫時放下所緣,修習隨念叁寶、施、戒、天的六隨念,或思惟暇滿人身的利益功德等,或經行、作意光明、以水洗面、住于涼爽處等方式遮止。

  如《中觀心論》中說:

  “思惟無常等,息滅掉舉心。”

  對于貪著的境,産生掉舉時,則由修習無常、苦等強烈的厭煩心來遮止。以此爲例,不管流散于嗔等多種分別心中的哪一種,修習它相應的對治法是至關重要的。

  總之,我們還應斷除諸如不護根門、飲食不節、于前後夜貪睡、昏睡、享欲無度等共因。

  祛除對于沈掉的對治太過作行者,如《修次》後二篇雲:“心平等轉,若仍功用,爾時其心,便當散動。”

  第八住心之後,是心平等的時候,不再隨沈掉而轉。在這時,如果還警覺沈掉的産生,勤加作行的功用,令心高舉或內斂,反成爲叁摩地的過失,即應施行了知放松的“行舍”。它是過于依靠沈掉對治法的對治法。耳朵裏僅僅聽到“放松”的名字,就說“最好的放松就是最好的修行”,而此正是把成爲沈的心澄淨分誤認作真正修行的過失表白。此處的了知放松,是放松功用,不是放棄執持的力度。在時限上也是不同的,大多數的大修行者,是在稍微生起覺受後就放松,而我們自宗是在所言“摧毀沈掉鋒芒”的第九住心之時。

  如是五過以及通過它們的對治法——八斷行修習的情況,我們應該善加體會之後而修習。

  若認爲:“剛才所說修習之理的那般語句,心裏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可以了。”

  如果聽聞了那些內容,而不知道結合到內心上修習,則是不切實際的費話,法與補特伽羅各據一方,這種現象很多。

  若認爲:“就愚人而言,一個口訣的心要就可以了,開示前面那些大論所說的內容,不過徒勞無果罷了!”

  比如,我們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途中經過的一切路途情況,我們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或者他人的幫助,了解清楚才行,否則倉促上路終會一事無成。同樣,如果我們不知道祛除修行中的過失、不知道如何發揮作用的關鍵,反而妄想靠斂神閉目、端身正坐的勤苦成爲大自在成就者,這一切的情形正好應驗了《 叁律儀 》中所說的話:“愚人雖修大手印,說其多成旁生因。”

  如今,這些不良風氣就像夏天蚊蟲的數量一樣,遍及自他各派,且有愈演愈烈之勢。布頓一切智說:“如果我說非法的東西,則與正法相違;但如果如法地宣說時,藏人又把我視若寇仇。”他評論感慨得雖然挺多,也不過是自己想把烏鴉證成是白色的身體而已。

  我們決定了前面所說的內容後,融會貫通到一種所緣上的情況者,如《 道炬論 》中說:

  “于隨一所緣,意安住于善。”

  自己專注一種所緣的境,並且適應時機者,一般而言,如身像就很適宜,其中,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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