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样,直接作伤害的,则是如棍棒等的器械;间接则是由嗔心的唆使下,哪里是这位补特伽罗干的呢?
若是嗔恨作伤害的根本因,则是由于自己于往昔曾对他人作过如此类似的伤害,只是它的果报现前而已,其理如《 入行论 》中说:
“我昔于有情,曾作如是害;
既曾伤有情,理应受此损。”
不仅如此,而且伤害我的这个人对我稍做一些恶语冒犯等的伤害,我都不能忍受的话,而于现今成办诸多恶趣之因,由此投生到地狱后,又如何忍受其中的剧苦呢?如是思惟于己数数自责。
另外,比如雨落到水中,二者无非都是湿的一般,我身与他器都是痛苦的因素,自然而然地会生起痛苦,岂有他途?就连成办自利的声闻亦不发嗔,而我了知一切有情皆是父母,发心利乐他人,若这般而行,如何应理?如是思惟而修,据说通过这样,身心自会趣于安详平静。
若依然欢喜别人的赞叹,自然也就厌恶毁谤, 如《 入行论 》中说:
“受赞享荣耀,非福非增寿,
非力非免疫,非令身安乐。”
赞誉不仅于后世,即便于现世也不能令我们增长安乐,而且还会令自己无意义地身心涣散,令他人生起嫉妒的心,有着诸多的过患。
若毁谤真的成为退失声誉之因,则于现阶段没有他人因缘导致的伤害,最终没有散乱,成办无上菩提,增长无边的安乐,实为诸佛世尊的加持。如是思惟而修欢喜。
若如被利器所伤,虽不能伤害内心,但毕竟对身体造成些许的伤害,而恶语等对身心不能造成任何伤害的道理,我们也必须思惟。
通过这样修习,即能淡然等观对于自己的毁誉,但仍然在仇家享受荣华富贵时,那种不忍热恼的心,还是会不可遏制地冒出来,当如《 入行论 》中所说:
“纵令敌不喜,汝有何可乐?
唯盼敌受苦,不成损他因。
汝愿纵得偿,他苦汝何乐?
若谓满我愿,招祸岂过此?
若为嗔渔夫,利钩所钩执,
陷我入地狱,定受狱卒煎。”
有情凭其自身的力量获得安乐,我们本没有生起嗔心的意义,即便生起嗔心,又如何对其造成伤害呢?假设能造成伤害,亦是积下了令自他煎煮于地狱中的恶业。如是思惟修习强烈的防守心。
若念:如是缘作损害者的嗔心,虽能依靠对治法而修安忍,但当自己受痛苦时,则不能忍受。
当如是思惟:若这种痛苦是无法改变的,虽不欢喜又有何益?若能改变,即施以改变就可以了,也没必要不欢喜。况且,如今所遭遇的这些痛苦,虽不甘愿,但皆是往世所造不善的报应。如果今生没有尝受这般的痛苦,依然会我行我素,昧于取舍,如此只会旋转生死轮罢了,而这次以此痛苦为缘,心厌轮回,植下成办解脱涅槃的根本,恩莫大焉!
如依于针灸等强烈的治疗方法之苦,则能静息疾病的热恼,同理,作为来世无间地狱之苦的替代品,今生受些病痛等的痛苦也是值得的。
在正座时,对于刚才所说的内容,产生觉受已,于座间时,我们应甘愿领受,依于粪扫衣等增长梵行处所生的众苦;甘愿领受依于毁誉等世法处所生的众苦;甘愿领受依于胁不着床席等威仪处所生的众苦;甘愿领受依于供养三宝等摄持法处所生的众苦;甘愿领受依于乞食活处所生的众苦,如誓受毁形、着坏色衣、遮止歌舞等五欲的娱乐;甘愿领受依于精进善品所致的勤劬之苦;甘愿领受依于救护他命等利有情处所生的众苦;切实地甘愿领受依于远离经商等现所作处所生的众苦。对于还不能甘愿领受的诸苦,内心也要殷切地串习,如《 入行论 》中说:
“久习不成易,此事定非有;
渐习小害故,大难亦能忍。”
其义是说,若能渐次串习,最终将会圆满安忍波罗蜜多,任何境界现前,皆无所谓,心无滞碍。
颂曰:
宿世所积善林海,一团嗔火即尽焚,
不善焦木堆有顶,不忍敌为众苦因。
从于惑业悬崖端,无奈滚下恶果石,
栖居轮回峡谷众,摧彼真理谁人责?
迎战集谛军阵前,披挂安忍坚固甲,
打击恶语器难破,令至涅槃甚稀奇!
己四、精进波罗蜜多:
如《 入行论 》中说:“进即勇于善。”
为了摄集善法及利益有情,其心勇悍、无有颠倒,令此心辗转增长,究竟圆满,即是精进波罗蜜多。
又如《 庄严经论 》中说:
“资粮善中进第一,谓依此故彼后得,
精进现得胜乐住,及世出世诸成就。
精进能得三有财,精进能得善清净,
精进度越萨迦耶,精进得佛妙菩提。”73
世出世间一切利乐的源泉即是精进。修持精进时,最初是擐甲精进:
如果是为了祛除一位有情的痛苦,以一千大劫作为一昼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如是集为百千俱胝倍数的三无数劫,于如是长劫中,唯住于地狱中乃能成佛,我亦勇悍无畏,不舍精进,若时间较其短暂,更待何言?如是思惟,名为擐甲精进。
假设从无始生死以来,现在以前,作为一昼夜,如是渐次累积为一月一年,经十万年,始发一次菩提之心,见一次佛,如是历经等恒河沙数的长劫,始能了知一位有情的心行。以如是理,须知一切有情心行,亦勇悍欢喜,不感到时间的长远,而擐誓甲,说为无上擐甲精进。
在前面的布施阶段,我们最初也是从一团食物开始,意乐加行二者串习布施,终能达到舍身、舍头目脑髓亦无怯弱的境界。
同样的道理,在此处,最初这样思惟:“在上午的这段时间,我仅仅做些这点善事。”如所思想的那样,以大精进勤于布施等任何的善行。
如是渐次发誓于一昼夜、一月、一年、乃至尽形寿间,发大精进,若于此亦不感到时间的长久与艰难,而且欢喜倍增,那么,前面所说的那些擐甲精进也是可以成办的。
正座时还须发起牵引的誓愿:如由随念三宝依止三毒的对治法等,随其所应,或观察或安住修的所缘法,乃至未结座期间,不为其它事所中断!
据言,由遮止对于懒怠、低俗趣味的贪着,以大精进而行,在前面的一些正座修时,或许有些困难,但由渐次修习,终会感到没有丝毫困难,而且欢喜勇悍、倍复增长。
如果心中依然不自觉地现起,感到“还有时间”的推延懈怠时。
如《 入行论 》中说:
“贪图懒乐味、习卧嗜睡眠、
不厌轮回苦,频生强懈怠。”
是说,对于善行,总是明日复明日地推延下去的懈怠之因,是因为贪图昏睡等的低俗之乐所致。因此,身体威仪则应到通风透气的地方,衣服穿得单薄一些,令身体清爽起来。并且这样思惟:
正如自己亲眼目睹的那样,生命迅速地消逝,是不分老幼的,我亦会很快死去,而死之后,再也难以得到这般贤善的人身。如是思惟,乃至未生起惊慌失措的感觉之间而修,似乎连喝水的空都没有。
若依然由于对治不究竟,还是感到贪着玩笑等的俗味时,当如《 入行论 》中所说而思惟
“弃舍胜法喜,无边欢乐因,
何故汝反喜,散掉等苦因?”
由于散乱于这些暂时的细小世乐,而关闭了正法的大门,将使我投生于恶趣。
若生起怯弱的心:“所证得的佛世尊之果,净尽一切过失,圆满一切功德,我这样修行是难以证得的。”
此时当如下思惟:
如《 入行论 》中说:
“不应自退怯,谓我不能觉。
如来实语者,说此真实言:
所有蚊虻蜂、如是诸虫蛆,
若发精进力,咸证无上觉。
况我生为人,明辨利与害,
行持若不废,何故不证觉?”
既然具足殊胜功德的世尊金口亲说,一切有情皆当成佛,我为什么就不能成佛?如是思惟策励自心而修。
虽然策励自心,感到“将来可以成佛”,但感到不能施舍手足等身体时,如《入行论 》中:
“凡常此疗法,医王不轻用;
巧施缓妙方,疗治众屙疾。
佛初亦先行,菜蔬等布施;
习此微施已,渐能施己肉。
一旦觉自身,卑微如菜蔬,
尔时舍身肉,于彼有何难?”
其义是说,当舍头目脑髓等时,生起犹如送别人青菜一般的感觉时,方才布施,又有何困难可言呢?如是思惟发大欢喜。
若念:学修如是佛子大行,则需摄受生死轮回,实难堪忍!
当如《 入行论 》中所说而修:
“身心受苦害,邪见罪为因;
恶断则无苦,智巧故无忧。
福德引身适,智巧令心安;
为众处生死,菩萨岂疲厌?”
菩萨断除了罪业,由于没有恶因,当然也就不会出生痛苦的果报。
摄善法精进者,如勤于供养三宝等。
利益有情精进者,如勤于开示财物不为盗贼所窃的方便等。
如净戒时所说的那样,明白其间的差异而将护所缘。
对于刚才所说的功德,我们不应得少为足,随念学修不学修佛子大行的利益与过患,发起胜解力,于发精进,不复退转的坚固力,勇悍欢喜、不欲暂舍的欢喜力,了知疲乏时,略事休息扼要的弃舍力,从此四力之门发大精进,如《 入行论 》中说:
“沙场老兵将,遇敌避锋向;
如是回惑刃,巧缚烦恼敌。”
如搏斗经验丰富的老兵,一方面刺杀对方,另一方面还谨慎防守对方的打击。此处也是一方面摧毁现行的烦恼,另一方面谨防随眠烦恼对自心的伤害,且请以此二种方式发起精进并付诸实践。颂曰:
愚昧昏睡等趣味,无义散乱掉举处,
任汝耽溺无厌足,似饮盐水欲解渴。
发嗔于诸大力敌,虽不能敌亦比高,
决定能成佛圣位,怯弱劣心实谬误。
今生无暇正了知,于办究竟乐正法,
不待明日策勤鞭,定至大乐解脱洲!
己五、静虑波罗蜜多:
如《 入行论 》中说:
“发起精进已,意当住禅定。”
心不从所缘境散乱它处,能够安住一境,对此心一境性,修习达至究竟,即是静虑波罗蜜多。
在广略道次第论等诸位先觉的论典中,先是简单地开示了静虑与智慧的内容,而另外专门详细地解说了止观的内容。然而,当要把同一种正式内容的修习进行总结其精要时,就把奢摩他的观修法作为第五科,把毗钵舍那的观修法作为第六科。其后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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