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一非異的第叁種狀態呢?”如是探尋時,以其它的事物爲喻,最終領悟到沒有第叁種狀態,從而確定除了一異外,沒有其它的狀態,即是決定周遍的扼要。
在前面,于安立處蘊體之上,安立法“我”似乎獨立存在、不可分割。依于此第二扼要的修習,原來的決定解不再牢固,懷疑是隨一、異中的一種,對此産生少許的體驗。
懷疑隨一、異中的一種是不行的,還應産生決定,若觀察:“俱生實執所執取的我與身心二者是否爲一成就呢?”
或與身是一,或者是與心是一,別無其它的存在方式。
如果與身是一,則不應以差別處與差別法結合的方式說:“我的身”,而應說:“我的我”、“身的身”。同樣對于心,也同樣生起決定解。如果這樣思惟,還是僅僅成了口頭禅,沒有獲得深深的決定,則如下思惟:
如《中論》中說:
“若除取蘊外,其我定非有,
計取蘊即我,汝我全無義。”
我與五蘊由于是自性一,則應根本不可分割,一切分爲一,因此,只能是無分,在一個無分的上面,則不應安立兩種不同的名相,作爲五蘊受取者的“我”與所受取的“五蘊”。承認“我的身”、“我的蘊”則變得沒有意義。
如果由彼還沒有産生骨石相碰的感受,即應思惟如下違害的道理:
我與身二者若是一,由此,死的時候,身體被火化時,我也應被火化;或者如我要投生來世一般,身體也應結生相續。另外如身體沒有結生相續,我也應沒有結生相續。
這樣修習後,會懷疑:“我與身不是一吧?”
我們會想到:“我與心是否是一呢?”我們應思惟:我沒有衣服時會感到寒冷,沒有飲食時會有饑渴之苦。而死之後,心識投生到無色界,那時由于與我是一的原故,會有應受用衣食等粗大色的過失。
僅僅這些,對于初業行者來說,比較適合、容易把握,但如果慧力超然,亦可稍加放開,消除疑慮。
如《 入中論 》雲:
“若蘊即我故,蘊多我應多。”
思惟如蘊有五種,我亦應成五;或者我只有一個,蘊也不應成五,以這樣的道理思惟我應成多的違害。同樣,如《 中論 》中說:
“若蘊即是我,我應有生滅。”
由于五蘊有著自然地生滅,也應承認我有生滅。因此,前世的我與今生的我二者,不會超出或一或異的範圍。
如果是一,由于是自性一的力量,前世的我所嘗受的畜生愚啞、勞役之苦,今生的我,雖生而爲人,也應當嘗受;或者今世爲人的安樂也應在前世的畜生身心上感受到。思惟如是等太過離譜的過失。同樣,如《 入中論 》中說:
“諸法若由自相別,是一相續不應理。”
如果前世之我與後世之我爲自性異,則成了根本沒有關系的異,因此,不應能憶念說:“我曾投生爲這樣的前世。”就像天施不能憶念前世曾投生爲勝施一樣。另外,自己造下了投生善趣的業也會失壞,因爲它的果報增上生的異熟,是由他人受用的,而不是自己。爲什麼呢?因爲作業者與受業者二者,沒有攝入唯我84的一種事上,毫無關系可言。因此,前世造下的業對于今世,如果産生利害,則有值遇未造業的過失。如果沒有利害關系,今生也沒有取舍善惡的意義,因爲它的果報不會成熟在後世的我上面等。
如是思惟,對于第叁扼要中的決定離谛實一的扼要,獲得決定後,會感到:“現在我與五蘊只有是異了。”如《 入中論 》中說:
“故無異蘊我,除蘊不執故。”
自性成就的異,應沒有任何關系。猶如五蘊相互之間,有著各自的指認,說“此是色蘊”等,同樣,在除去五蘊之後,應能指認出說:“此是我”,但是不管我們如何詳細地到處觀察,也根本找不到。找不到的情況者,不是複述一下“它也找不到”的空洞語言就可以的。比如,走失了一條牛時,不能對“某某這條山溝中沒有”的話,就信以爲真,自己應在此山溝的溝頭、溝尾乃至中間各處,尋找之後才能斷然說找不到。此處,也應于未斷除疑惑之間而修,由此獲得決定。如《 入中論 》中說:
“由無作者則無業,無我故亦無我所,
故由見我我所空,彼瑜伽師當解脫。”
以前那種似乎舉目可見、伸手可觸、谛實成就的“我”,沒有被找到,變得空空如也,據說即是最初獲得中觀見。
此處也是由聞所生慧最初獲得,再由思所生慧修習,後由修所生慧證得的道理,雖不是如前面奢摩他時真正的勝觀,但如初二的月牙一樣,獲得微細的正見。此時,前世沒有空性習氣的行人,會有著突然失去手中寶物的感受。若是一位有著空性習氣的人,則有著突然找到了遺失的寶物的感受。
如是抉擇無我見之後,如何將護之理者:如前面的奢摩他時,依于加行六法,身體的威儀以及正知正念,在此處也應取來而修習的情況者:
有的是先作一遍正見的觀察,其後將護什麼都不作意的真如;有的僅僅安住于前面所觀察的正見的隨念上,如是等種種不同,但都是將護奢摩他的情況,沒有生起特別的所緣。
如博朵瓦《 藍色手冊 》中說:
“有于聞思之時,正理決擇無性,
修惟修無分別,如是非真對治,
別修無關空故。是故修時亦以,
緣起離一異等,修何即當觀察,
亦略無分別住,此修能治煩惱,
覺窩弟子所許,欲行到彼岸法,
彼即修慧方便。又當先修人空,
次法如是隨轉。”
不少自認爲大修行者的人,說以正理抉擇正見,而在修的時候,唯修習無分別。
這與所說“在家時好好喂馬,遠行時步行而去”沒有任何差別。一點也沒有明白依于寂止成辦勝觀的關鍵,只不過是自己的過錯罷了。
因此,在寂止時,說“應當無分別”、“遮止分別”的意思,是除了專注所緣的境如身像之外,不要流散于其它的分別上,並非凡是分別,都應當全部遮止。作意如來身相也是分別,如果也要被遮止的話,就會丟失所緣。
在對于無分別發生誤解的邪分別的引領下,感到一切各各觀察無我義都是分別,由此在修時不再進行。這是由于沒有理解寂止的意義的原因。在寂止的攝持下,依于智慧的各各觀察,不會流散于貪等其它的煩惱分別上,修習任何法的觀察修會非常清明。僅以寂止的堅固能令勝觀的慧力更大。
在未成就寂止之前,若觀察與安住交替而行,反而會障礙寂止。但在證得寂止之後,由于觀察太過,感到對于住分有損害時,即應安住修;若由于安住太過,産生不想觀察的念頭時,即應觀察修,如是交替而行。
觀察時是無我義,安住時,不可隨心所欲地安住于如無分別或者天身之上,是不管用的。觀察修時思惟無我義,在安住修時,也應除了我沒有自性之外,不可分別于其它的境上,應一心等引而住,不是哪一種無分別都可以的。
如《 修次後篇 》中說:
“故正法中,凡說無念及無作意,當知皆以審察爲先。何以故,由審觀察乃能無念,能無作意,非余能爾。”
既是如此,所以隨學克主·格樂華桑的後來人,說在四種扼要觀察的引領下,若清楚地決定無我,應保任此決定解的續流,並且一再地憶念四種扼要的觀察,在此狀態下修習,而對于 “我如顯現的那樣是沒有的”、“如那樣的顯現是不成立的” 的修習則說是顛倒的。
克主·喜饒桑格的傳承者則認爲在引生決定後,修習“如那樣的顯現是不成立的”。如是等産生多種修法,若概而言之,先以聞思抉擇四種扼要的觀察,其後在修的時候,于心間頑固執著感知“我”的心它所執著的我,在蘊體上沒有自性的成就,對此生起明晰的決定,彼即是真正的所緣,正念不忘,以正知警覺是否斬斷了我執的分別,對于我自性不成的道理,應清楚明了後,從稍作觀察方面,思惟“沒有如那樣的情形而成就”,于此等引而住。
彼時,由于過去對于我執分別串習大的原故,就像寂止時九住心一樣,雖勵力修習,我執之心力大且繁多,只是間或少許産生“我無谛實”的念頭;然後漸次地串習,觀照“我無谛實”的一切心中間,執實心一再地障礙,出現中斷的情況;然後,生起執實之心後,立即稍加持念即能遮止,出現不再中斷的情況;然後,就像第九住心一樣,不必觀待作行,松緩勵力功用而修,此後是隨順或微細分的止觀雙運。那時,比如是于天空中灰蒙蒙的上面,僅僅遠離所破觸礙性上,安立爲“虛空”,同樣,僅僅遮止所破谛實成就的空朗無遮上,不爲它法所中斷,一心等引而住,即是“根本如虛空”的真正將護法。無作意或無分別,亦應當知是依于分別觀察的自力所引生的寂止。
若念:“那麼,作爲無分別的因,以種種的分別觀察不會引生吧?”
如《 迦葉問品 》中說:
“迦葉,譬如兩樹,爲風振觸,便有火生,其火生已,還焚兩樹。迦葉,如是觀察,生聖慧根,聖慧生已,燒彼觀察。”
其義是說,像樹木一樣的種種分別,由相互間的磨擦觀察,生起如火般的空性見後,再焚燒一切的分別樹木,就如沒有樹木一樣,說爲無分別。從不作行的界限開始,得到隨順的勝觀。由將護其續流而修行,身輕安之樂,比較起前面寂止時等引之力所引生的輕安,更爲超勝,將得到由觀察力引生的殊勝身心堪能輕安。當得到時,即證得真正的勝觀。從此之後,即稱爲“真正的止觀雙運道”。自當高聲唱言:此乃相互間非如魚目混珠般受持清淨宗風的智者們所承許的。
如“薩達等多智愚士,若有分別則無見”所說,修習正見,應當沒有分別的收散,還妄自破斥說:“格魯巴的寂止平靜不動的水中,有著勝觀的小魚在遊動是不合理的。”自派的許多隨行者也高聲宣傳說,他宗是究竟的道之扼要。85
雖則如是,若沒有獲得真正的根本如虛空的正見之間,還只是處于寂止的狀態中,如果沒有隨順勝觀的觀察,也只是趣入了遠離勝觀的寂止道,這種現象很多,不會有什麼修道的進程。從開始不待功用的止觀雙運之後,在自宗裏即不承許“不動寂止水中,勝觀的小魚遊動”的那種情形,因此,就像他宗的天還沒亮,破立的太陽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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