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他人持爲己有的念井、口、大便道等非道,或者雖是自己的妻子等可行境,但若于塔廟處,或懷孕、持八關齋戒的時候,懷著無誤的“想”法,由隨一“煩惱”發起,“動機”想要非梵行,“加行”勤于彼事,“究竟”兩根交合等。
四、妄語,“事”,如沒有神通卻向某人說有神通的對象;懷著變無爲有的“想”法,由隨一“煩惱”發起,“動機”是想說其理;示以身語隨一動作的“加行”;“究竟”對方明了其義。
五、離間,“事”,兩位補特伽羅;懷著即是彼等的“想”法,由隨一“煩惱”發起,“動機”是想讓他們乖離不和;“加行”宣說能令他們乖離的語言;“究竟”對方明了其義。
六、惡語,“事”,討厭的衆生;懷著即是彼人的“想”法,由隨一“煩惱”發起,“動機”是想說粗惡語;“加行”說刺激對方的難聽的話;“究竟”對方明了其義。
七、绮語,“事”,不屬于前面的叁種,其它無意義的內容;懷著即是彼事的“想”法,由隨一“煩惱”發起,“動機”是想信口開河;“加行”者,如持誦外道經典、婆羅門密咒,或講說王臣軍陣偷盜等喧擾之語,或貪心講歌舞之詞,或是沙門爲了利養所說阿谀奉承之詞;“究竟”講說訖。
八、貪心,“事”者,謂他人的財産;懷著即是彼事的想法,由隨一具有五相的煩惱發起,五相爲:1、對于自財物的耽著心;2、貪婪屯積心;3、對于他人財物的饕餮愛味心;4、謀略心;5、不覺羞恥、不知過患的覆蔽心。“動機”,謂欲令歸屬自己;“加行”,爲了自己擁有,勤用心思;“究竟”者,願我一定擁有。
九、嗔心,“事”者,討厭的衆生;懷著即是彼人的“想”法,由隨一具有五相的煩惱發起,五相爲:1、憎惡心,對于能損害之因,執相分別;2、不堪耐心,對于損害,不能堪忍;3、怨恨心,數數非理作意,不能忘懷;4、謀略心,謂作是念,若能打殺,何其快哉!5、覆蔽心,不覺羞恥、不知過患。“動機”者,希望作或殺或縛等傷害事;“加行”,勤用心思;“究竟”者,若真能作到,一定去作。
據說,如“願我得到梵天的果位”這種想法是隨順的貪心;如“願此人死去”這種想法是隨順的嗔心。
十、邪見,“事者”,如業果;懷著沒有業果的“想”法,由隨一煩惱發起,“動機”者,想要毀謗;“加行”者,如認爲的那樣思惟沒有業果;“究竟”者,決定毀謗。
十業道中輕重差別者,由意樂猛利煩惱所發起,殺害如上師、父母之境,奪彼等財物,或欺騙、離間、粗惡語、貪心、嗔恚。另如殺害體大的畜生,偷盜大批貴重物品,于梵行者非行處作邪淫,離間和合僧,認爲沒有羅漢出世,于罪惡不知忏護,反而心生歡喜、變本加曆等,依理類推,極爲嚴重,在相反的情況,比較起來,相對就輕。
如種下不同的種子,就會毫不錯亂地發不同的芽一般,極重的上品罪,就會感生地獄的異熟果,中品感生餓鬼,下品感生畜生。
等流果者,殺生感短命,偷盜感資財匮乏,邪淫感妻不貞良,妄語感多遭誹謗,離間感親友乖離,惡語感聞違意聲,绮語感言不威肅,貪心感事與願違,嗔心感畏懼重重,邪見感昧于正見。
增上果者,殺生感飲食湯藥效力減弱,偷盜感果不豐登,邪淫感地多汙泥,妄語感環境多諸欺詐恐懼,離間感地勢不平難行,惡語感不悅意的朽木、荊棘等,绮語感樹不結實,貪心感一切圓滿之事日漸衰敗,嗔心感多諸瘟疫和戰爭、人與非人的傷害,邪見感是非善惡顛倒。
異熟果與等流果成熟于補特伽羅自身,增上果發生于生存的環境地域上。
業有定業、不定業兩種。不定業者,雖說是若未遇緣則不生異熟、遇緣則生的一種情形,但我們現在所積集的大部分業,由強烈的叁毒所引發,又在殊勝境前,屢次叁番地造集罪業等,因此大多數是決定要領受的。
如世親菩薩說:“定叁順現等。”54
是說有叁種定業。如曆史典故中,有人毀罵僧人是女人,由此即生變了性別。此爲順現法受。又于後來的一百世投生爲女人身,由此具備了順次生受、順後次受。
若自己有了一種定生惡趣的業,則此生連加行道忍位也不能證得;若有了定生欲界的業,則不能證得離欲果;若有定生輪回的業,則即生不能證得解脫等。
對于剛才所說的業果安立的道理,我們當生起決定,並反觀自心,叁毒及其發起的殺盜等惡業,自己更喜歡哪一種?對于喜歡的這種業,從“事”至“究竟”之間,讓它在我們的內心上顯現出來,若現起對于仇怨怒火中燒,或對于如有情、物品等境戀戀不舍的心態,即以正知正念緊緊抓住,過去,由于沒有正知的攝持,造集了許多罪業,雖然如是,還不知道是在造業,現在我們既然已經認識到,它何時稍一産生,當能依法對治,不僅如此,還要精進于行善。這就必須認識善法,十不善反轉來即是十善。由大力的善斷除殺生,異熟果感得人身,等流果感得長壽,增上果感得藥效顯著等,以此爲例,我們把不善業的果報反過來,好好思惟,乃至未發生勝解與歡喜心之間而修。
對于善不善之理,如果我們詳細地觀察其間的關鍵,如上面的事、意樂、加行、究竟之間,一切都是在善心的攝持下,所作的布施則是純白之業。從事至究竟之間,一切都是在惡心的攝持下,爲了自己所作的殺生則是純黑之業。
如爲了救衆多的生命,而殺害一個補特伽羅,加行方面是殺生的不善業因,力量微弱,會生起痛苦的等流果,但在意樂的差別上,是大力的善因,會引生安樂的異熟與增上果。這種情況是黑業白異熟,是應實行的。
另如以殺害衆多生命的意樂而行無貪的布施,在意樂的差別上,是大力的不善業,只會引生痛苦的異熟、增上果,但在等流果方面,則是壽量短促、資財豐裕,黑白二果混合而有。這種情況是白業黑異熟,是應斷除的。
對于這些微細的業果道理,我們也應思惟並如理取舍,是至關重要的。然而大多頭戴禅帽、身纏禅帶、護網隱木、眉毛高挑的看姿者,若他們能大致認識十種善不善業道,並如理取舍,也算是處于快捷的水准了。
特別要得到具有八種異熟功德的身體,其方便者,即是精進于救護他命,供獻燈明,如仆敬他,精進布施,語言謹慎,發願自己具備各種功德,不做閹割之事且觀女身過患,他不能作、自當代作等,由此可成就壽量圓滿、形色圓滿、族姓圓滿、自在圓滿、信言圓滿、大勢名稱、丈夫性、大力具足 的功德。于此道理,如前一般,我們應殷重發起勝解、歡喜的意樂。
如是,我們通過觀察修、安住修的兩種方式,修習善不善的體性與果報後,我們要想得到賢善的身體,以成辦剛才所說的十善以及一切種智,就一定要不被前面所說的彼等不善所沾染,而且不可再造集新業,然而現實中,此生既已積集了那麼多的罪業,更不堪回首的是,在諸多的生死長河中,不僅爲了一己的私利,還爲了師友妻兒、兄弟女人、眷屬村寺等,造下了無量無邊的罪業,如《 親友書 》中說:
“再生天乞士,父母妻子人,
勿由斯造罪,獄果他不分。”55
爲了他人所造的罪惡,當我們領受其異熟時,不會有人與自己分擔,只會獨自一人承擔。而且對法論中說定業不可轉,由此我們若茫然無望地感到:似乎任何努力,也不能解脫輪回!
啊!我等善巧方便、大悲本師宣說了無量了不了義的正法,下乘法中雖那樣宣說,但在了義上說,即便罪孽深重的無間罪,若加以忏護,也能淨化。
如《 親友書 》中說:
“先時離謹慎,後若改勤修,
猶如雲翳除,良宵睹明月,
孫陀羅難陀56,央具理摩羅57,
達含绮莫迦58,翻惡皆成善。”
其中說,如堂弟難陀無比地貪戀自己的妻子;央具理摩羅殺害了九百九十九人;阿阇世王殺害了父親影堅王。但他們能真誠忏護,由此淨化了罪業,前兩位還證得阿羅漢果。達含绮莫迦殺害了母親,但依憂悔心如理地取舍,雖投生地獄,卻如擊彩球般,稍入即出,于世尊前證得預流果。“我雖不能證得那般的果位,但總可以關閉惡趣的大門。”如是以強烈的出離心催動內心,供設忏罪之境——身語意所依,堅固真實叁寶的勝解,對于往昔所造的罪惡,發起如腹中毒般的強烈追悔心,此爲拔除力;“今後雖至命緣亦不造罪”的防護心,此爲遮止罪惡力,以此二心爲前導,如爲了除毒而吃萬靈丹般,持誦宗喀巴大師著作的《 四力忏文》,另如《聖叁蘊經 》,淨化惡趣、罪惡的殊勝陀羅尼咒,或如來名號等,同時身作頂禮,即是切實的修持。大論中在拔除力的時候,講到《金光明忏 》,其意是計算罪過的數量。對治現行的時候,讀誦經典、塑造佛像、供養等,是以座間平常威儀所作的事來說的。
真如印證者,正座與座間並無決定,還賴于補特伽羅根性的利鈍。若是出家人,在正座時,還說到罪墮的還淨。我們當分清一般與特殊的關系而修行。
頌曰:
輪回無明厚翳障,明察取舍慧眼盲,
清洗面衣汙垢等,自認大事莫過此!
或爲積終銷散財,鳥迹無痕水中畫,
不辭艱辛叁門業,備曆勤苦依難行!
猶如夢幻苦樂境,無暇此生恩仇等!
淪爲八法散亂奴,何義強作獄火薪?
愚夫無知爲此生,造不善業猶可諒!
我曾多聞佛聖言,志隨風逝,實汗顔!
喂!
春季播下何樣種,秋日果熟各不同,
黑白因生苦樂果,思已珍重取舍行!
悔護心于叁寶前,能治罪聚四力忏!
恒常串修達純熟,根除惡趣惡處因。
妙音繞喉語自在,大悲蓮花手本色,
威力秘密主體性,叁部幻舞宗喀巴!
所說下士修心法,共通道次諸扼要,
不亂言簡義豐易,如師總持解說訖!
印藏智士善說語,度脫苦集輪回海,
前往滅道大寶洲,具慧傾聽多弦曲!
丙二、于共中士道次修心:
如《 菩提道炬論 》中說:
“背棄叁有樂,遮止諸惡業,
但求自寂滅,彼名爲中士。”
下士希求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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