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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解脫 第十四天 思維輪回苦▪P3

  ..續本文上一頁態,年歲擔沈重,壓身失平衡。

  雙手抖不斷,然非悭吝財,因恐閻羅來,盡奪一切物。

  飲食極少量,然非惜食物,消化力弱故,老人憂脹死。

  身著輕薄衣,然非輕裝舞,體力減弱故,衣亦成負擔。

  喘息長呼歎,然非吹咒氣,呼吸沈重相,消逝空中兆。

  頻頻改計劃,然非無主見,爲老魔所逮,不能隨心意。

  諸事皆忘失,然非示浮誇,身根衰敗故,記憶慧力失。」36

  當知,白頭發、皺紋的出現,就像是事業閻羅執行死刑的信號。

  此外,因懼怕死亡生起的惶恐不安也不知有多痛苦!

  壬叁、思惟病苦

  《廣大遊戲經》中說:

  「譬如冬季大風雪,草木林藥奪光榮,

  如是病奪衆生榮,今根色力皆衰損。」

  患病會使身體素質變壞,使我們受到身心苦惱的長期折磨,對平素愉悅的事情失去興趣,而被迫承受不想要的痛苦,更有將要喪命的憂傷之苦。37

  正如「身力盡失口鼻枯」38等所描述的,縱然是壯年男子,也禁不起疾病折磨,他將輾轉病楊,體力消失、光澤減弱。若欲開廣,則應思惟罹患各種疾病的痛苦,例如,死的時候有劇烈的「解支節」苦,以致連遺囑也無法立下的情形。(帕繃喀大師隨之講了悉達多太子因目睹病、老、死等而修行解脫的故事。)

  壬四、思惟死苦

  《廣大遊戲經》中說:

  「若死若殁死殁時,永離親愛之衆人,

  不還非可重會遇,如樹落葉同逝水。」

  死亡使我們與各種享受、親人、眷屬、身體等圓滿可愛的事情分離;死時將有劇烈的身心疾苦。《教誡國王經》中說,死時沒有其它辦法可以阻止,這在前面講「念死」的時候已經講過了。

  壬五、恩愛別離苦

  我們與自己的上師、弟子、兄弟、朋友、父母、親屬等一起親熱地開懷暢飲,歡聚結束時,總覺得難以分離;至于失去權力地位、財物受用等的痛苦就更大了。即便是出家人,也有因失去戒律而感到的憂苦等,還有其它各種各樣的愛別離苦。這些並非我們個人所遭到的下公平待遇,而是輪回中本來就有的征相。

  壬六、恩怨憎會苦

  「怨憎」是指下稱心的人或事,例如:碰到怨家而被打劫,遇到病魔而受折磨發瘋等,以及與人發生口角,或觸犯王法、遇到強盜等,無數的事件都可能招來怨儈會苦。

  一旦産生惡緣,我們便身陷糾紛之中,身心疲苦不堪,這也是輪回中的固有過患。以毛驢爲例,身患鞍瘡卻仍須背負重擔,這是它的業力使然,而人則沒有這種痛苦。格西博朵瓦語錄中說:

  「不論我們受生在六趣中哪一趣,一旦受生,便有病、死等苦,該病者病,該死者死,任何不應該發生的事不會突然出現,這是輪回的定義或本性。只要我們在輪回中,就逃不出這個局面;如果對此感到厭惡,就應斷除生死;要斷生死,就須斷除生死之因。」

  因此,如果我們不想再受輪回之苦,就應當設法從輪回中解脫出來。

  壬七、思求不得苦

  求不得苦,即是因生活所迫而不得不忍受寒冷、炎熱、疲勞、恐懼等苦。例如,當我們有要事求助于某位官員,起初總是滿懷期盼,克服種種困難去面見官員,最後卻往往大失所望。

  有些人以爲,擁有土地的人一定很快樂,其實有土地的人也一樣有苦:農民一早就要到田裏耕作,白天要忍受烈日燒炙、冷風吹襲、灰土裹身;播種之後,又要收割;作物送入倉庫之前,還要擔心收成遭到霜凍、冰雹、黴爛、幹旱等破壞;稼穑之後又擔心收成可能欠佳,苦惱一樁又一樁接續不斷。

  農民以爲商人很快樂,但商人要拋下自己的父母、配偶、兒女,將自己的性命懸挂在靶子上(意爲不顧一切地幹下去),跋山涉水奔波于大江南北;晚上也無法安然入眠。有些商人非但得不到利潤,反而還要蝕本;遇到上匪強盜,更有喪命之虞。

  同樣的,沒錢的人有沒錢的苦:窮人老是擔心今天飽了明天吃什麼,常有覓下到食物的痛苦;有錢的人有有錢的苦:富人老是擔心自己的財物被乞丐乞討、被別人借貸、被作官的強奪,甚至擔心被貓鼠等偷竊,常有無法積攢財富、保護財産之苦,擔心破財之苦及他人索求之苦等。

  木匠、裁縫師等以手藝維生的人,總是擔心招致東家不滿、領不到工資或是日常必需品,常起我慢、嫉妒等心,經常偷一些木片、布片等零碎材料,卻又無法藉此積攢到足夠的財貨。

  雖然我們是出家人,但如果不能少欲知足、專注于正法,便難免有四處奔波趕拜經忏之苦。

  作宮的以爲當個平民百姓很快樂,但平民也有平民的苦:食不裹腹、衣不蔽體,下能主宰自己的財産,又常因納稅、支差、口角、爭鬥等事耗去大半財物。有些人連飯都吃不飽而在山溝中流浪乞食:有些人家裏已無糌粑可食,卻仍免不了要繳交稅賦、遭逢意外之災或官府懲處等厄運。總之,日日夜夜有數不清的煩惱事,一生就這樣在困苦中度過。

  老百姓反過來以爲當官的很快樂,其實不然,如《四百論》中所言:

  「上流爲心苦,平庸從身生,

  二苦日日中,能壞此世間。」

  縱然是統治一方的國王,國運一旦不濟,便要遭受臣民的唾罵。他要爲這個國家排憂解難,要擔心能否戰勝敵國,要擔心能否保護同胞,要擔心律法能否懾服民衆,要擔心權力是否會喪失等等的痛苦。

  我們出家人每日僅食一餐,事務卻極繁重。總之,如俗話說:「有財大如馬,其苦亦如斯。」我們初次與別人打交道,會禮貌的說些客套話,熟悉了以後,所講的大都是彼此的困難。

  嘉卻‧格桑嘉措曾說:

  「貴賤僧俗男女衆,服飾姿態雖有異,

  苦伴終生無不同,悲夫諸友此共相。」39

  盡管人們在外表上的穿著打扮等有高低之別,實際上都一樣在受苦。我們也許苦于沒有稱心的住處、沒有資財、沒有朋友等問題,但擁有最好的住宅、最貼心的朋友、最富裕的受用,難道就不痛苦了?即便更換了成千上百名仆人、弟子與朋友等,也照樣不會滿意,依然下覺稱心。不論與誰作伴,全是痛苦的朋友;不論受用何物,如品茗等,全是痛苦的受用;不論住在何處,如寺院等,都是痛苦的住所。我們現在也許不滿意住在大寺院,想要搬到別處;一旦住進茅篷,也還是會感到不順心,于是想外出雲遊;等到厭煩雲遊時,又想回到家鄉,忙忙碌碌,沒有停歇的一刻。

  我們所有的閑談,不外乎是爲了追求衣著、飲食、名聲事下從願而發的豐騷,這也是輪回過患的一種表現。

  以上是對人苦的陳述,如果我們不能體認苦的真正由來,便很可能以爲所有的痛苦都是由住所、友伴等外在條件所造成的,而將「輪回」想成是遠在天邊的某個地方。我們不應有這樣的誤解,而應該知道先前所講述一切痛苦的根源就在于輪回。在脫離輪回之前,不論我們到哪裏,都要經受前面所說的無邊痛苦。

  辛二、思惟非天苦

  那麼受生爲非天是否會有些許快樂呢?當知受生爲非天也是純苦無樂,《親友書》中說:

  「諸非天中意苦重,因其本性瞋天福,

  彼等因有趣性障,雖具智慧不見谛。」

  非天的住處在須彌山海平面以下,有四座城市,稱爲「具光」、「月曼」、「妙處」和「不動」,與天界之間除了有一段距離外,兩處就好象是樓上與樓下一樣。

  雖然非天與天界大體上有些類似,但還是無法與天界相比。天神經常掠奪非人中的漂亮女性,又能享用長生不死的瓊漿玉液等,受用豐裕,因此非天常常護火中燒。我們一看到仇人稍有享受,心中就不免生起幾分嫉妒和不快,非天對天神盛大的享受所産生的難以忍受的情緒就更不用說了。一旦忍無可忍時,非天便只有向天界發動戰爭一途了。

  打仗時,天界的大象「護地子」只要一甩動鼻子,便能將大擂石砸向非天。衆天神即使被兵刀擊中,只要頭未斷便不會死;非天一旦被兵刀擊中任何要害都會致命。所以,每次戰爭非天總是以失敗告終,永無得勝的機會。我們人世間打仗的時候,縱然兩軍勢均力敵,士兵們也有深深的恐懼,非天與軍容更爲強盛的天神作戰,又怎麼會不害怕?他們的恐懼是無法言喻的。非天的軍人終其一生經常得承受這種戰爭的痛苦,他們的妻子雖然留在家裏,未親自經曆戰事,但是會在「同觀湖」中見到自己丈夫在戰爭中被殺戮的景況而悲痛欲絕。

  非天雖然具有智慧,但這是一種業障蒙蔽的所依身,所以該身中沒有見谛的緣分。

  辛叁、思惟天苦

  那麼天神是否有快樂呢?當知欲界天神有死殁下墮、悚栗及斫裂殺害等苦。關于死殁下墮苦的情形,《親友書》中說:

  「身色變爲不可愛,不樂本座華發萎,

  衣服垢染身出汗,走于先時所未有。

  天趣報死五死相,現于天界諸天神,

  等同地上諸人中,傳報當死諸死相。」

  天神有呈現遠五死相與近五死相十種死相的痛苦。當天人皮膚的光澤開始減退、不想安住座上、身上挂著的花環開始枯萎、衣服染上汙垢、身體出汗以及身光變弱、沐浴時身上沾水、從衣飾中發出刺耳的聲音、眼睛閉合、耽著于一個地方等死相出現時,他們就會像在熱沙上翻騰的魚兒一樣,在住所的某個角落徒發愁歎。這種痛苦需經曆七天之久,天界的時間長度與人間不同,以四天王天爲例,其七日等同人間叁百五十年。

  尤其痛苦的是:天神們被稱作「叁時者」,也就是說他們了知以前因何受生爲天、現在因何能享福、死後將往何處這叁件事,因此他們知道自己死後受生的地方。由于天神總是無法因自身苦而生起出離心,也無法因他人苦而發起悲心等,所以非但不懂得行善,還將以前所累積的福德享用殆盡。這就像穿著一件價值十兩銀子的披單與穿著一件價值一兩銀子的披單相比,前者福報的消耗程度是後者的十倍。同樣的,天界盛大的快樂享受,也將使天神耗去衆多福德。人們常會說:我們現在是積福的時候,而非享福的時候。由于這個原因,天神死後大都墮入惡趣;他們已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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