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恃是不複求進,命欲盡時見四禅中陰相來,便生邪見謂無涅槃,佛爲欺我。生此惡見,故失四禅中陰,便見阿鼻泥犁中陰相,命終便生阿鼻地獄。諸比丘問佛:某甲比丘,命終阿蘭若,生于何處?佛言是人生阿鼻泥犁中。諸比丘皆大驚怪,此人坐禅持戒,何爾耶?佛言:此人增上慢,得四禅時,謂得四道。故臨命終時,見四禅中陰相,便生邪見,謂無涅槃,我是阿羅漢,今還複生,佛虛詐我。是故即時見阿鼻泥犁中陰相,生阿鼻地獄中。)
所以說,我們在修行中一定要有一個大的心量,不要怕,要敢于走這條路。因爲這個識,這個想法和這個念頭,本身就是妄想。你要不把這個看破,就執著了一個粗的妄想、或細的妄想或微細的妄想,甚至幽隱的妄想,時隱時現。一會說你看我這什麼都沒有了,一會妄想又出來點,說:噢!我還在。一會清醒,一會不清醒。他覺得清醒呢,就說明我還活著;不清醒了,他就以爲我就完了。這是處在幽隱這個狀態,妄想時隱時現。他不知道,當你想的時候,那是妄想;當你沒想的時候,錯以爲是清淨,這就是一條岔路的。所以不能住在這裏,而且要勇敢地——也不是說你要用心念去做,而是如如不動,繼續修持,不住。
就像人走過街道,兩邊擺的攤,我低頭,連瞅都不瞅。這個功夫得靠什麼來做?經行。經行裏講了,遇到水,踏水而過;遇到石頭,踏石頭而過,培養一種直心。因爲我們的心都是彎曲的心。很多的事情,遇到物質我們都彎曲,何況處在這個環境,會更彎曲。因爲他這時的心不受這個粗的思想思惟的支配,而是微細的,所以這全靠你平時的鍛煉和習性。你平時鍛煉出定力,不加分別,有灘水,我馬上過去,甚至這個石頭很大,我馬上站上它過去,也不怕別人笑話。表面上你在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也就是找苦受的事情,但在這個時候它就起作用。到時候你修到這個色界呀,無色界啦,它就起作用,就不會在這上起分別了。你想一想,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提前准備,到時候能好使嗎?
有的人說:“我臨終啊,念句阿彌陀佛就往生西方。”有時候你不知道,習性就把你拽回來了,不知道拽哪個“國家”去了,這都很可怕的,所以我們在平時的修行中必須認真,不能放松自己,不能說依靠著外來的力量,必須依靠你自己實修的力量,改造你的習氣毛病,這才行。
戒律就是改變我們的習氣毛病和執著。執著不是持戒,持戒不是執著,持戒是去執著,沒有戒律就是執著。有的人說持戒是執著,那是亂說。沒有戒律才是執著,所以大家一定要清醒,千萬不能上當。因爲真正了脫生死的時候還得靠自己,不是靠他那句話,他不能幫你了脫生死。甚至他那一句話能把你從本來已經要成功的道路上給拽回來,我們一定要警惕。
在修禅定之中,一個是要長時間地坐。不光坐禅時候修,任何時間都可以修,就是從行道中可以體會到這個修禅定。那我們做飯能不能修?也是能修的。雖然我這面做飯,但我不去想,不去分別,把念頭系在一處,這就可以修,而且還非常清淨。
以前跟大家講過,我原先沒出家之前,在藥局給人發藥。外面的人男女老少很多,都擠著搶藥,手往那窗口裏伸,很亂。我也不瞅他們,老啦少啦,男啦女啦,不管,我就是照方拿藥。拿完藥,在往外遞藥的時候,我也不看他的手,也不看這個人是誰。拿到誰的藥方,我就遞給誰,也不擡頭瞅他,就是不觀察,我就集中我的精力去拿藥,不要錯了,把心製在一處。後來逐漸就感覺到外面沒有聲音了,偶爾一擡頭,一看這人,原先都不站排,這會兒人都站排,站得整整齊齊的,就像部隊訓練似的,而且沒有一個人顯出一種煩躁,都是一種非常清淨的狀態,非常好。後來收款處的人就跟我講,說你一發藥的時候,外面就會站排的,站得可好了,不用維持秩序,也不用人告訴。實際上我連瞅都不瞅,不但不瞅而且不去分別,反而起到了這個有秩序的作用。就是說你製心一處的時候,沒有什麼完成不了的,而且還非常准確,就像我們說的一種自動化似的,既修行又能夠利于事業。這個大家慢慢體會,有時候體會多了,可能比我還好。
這個禅定隨時都要修,由于我們這樣修禅定,而且不分別,才能生起大願。這個願心從哪出?得從這裏出,從戒定才能生出真願。什麼是願力?願力就是智慧。我們平時說的那個願,那只是像上體下清老和尚講的,是“牙疼咒”。他說只是牙疼咒,止止牙疼,只是牙疼咒。就說明口頭發願並不真實,雖然我們發了,但是很快就變了。你看看咱們有些走的,平時發願“師父,我這一輩子都不走”,有的剛說完,第二天就走了。這個願它不堅固,那都是口頭上的願,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我們想發願,必須用戒律産生了定力,所發出的願才會真實的。好,這個問題講到這裏。
●出坡受傷是消業
——這正是重報轉輕報,是很難得一個機會,也是鍛煉我們無相的一個機會。
下一個問題:在出坡時,時有有驚無險的事情發生,也有的受點小傷,或多或少地受了大傷。對受傷而言,有的認爲是工傷,對嗎?常住應負責醫療費嗎?以後此人就是功臣嗎?恭請師父慈悲開示。大衆薰修希勝進。
在出坡的時候,因爲我們還有很多的工程要完成,還有很多事要做,有時候有驚無險的事情也常發生,應該警惕,不應該發生這個事情。但是也難免受點小傷或大傷,比如有的居士骨頭摔壞了,腳紮了,腿受傷了。他們都默默地忍受,沒有怨言,這都非常好。
爲什麼在常住出坡的時候還能受傷?也就是重報轉輕報,所以是很難得的一個機會,也是鍛煉我們無相的一個機會。對受傷者而言,大家應該關心、愛護、稱贊。而在受傷者自己來看,應該看成重報轉輕報,是難得的一個機會,是常住給我們的一個因緣。比如說腿受傷了,只是腿受傷,腿還沒斷。本來有斷腿的可能,但是由于護持叁寶而重報轉輕報,只是受點小傷,同時又産生了定力。我們應該生起極大的感激之心和歡喜,這才對。
有的認爲是工傷,對大家來講,認爲爲常住辦事是工傷,是正確的。對個人來講,如果認爲是工傷就不正確了,你本來就是自爲公家。但是你要知道,這是一個了業很好的機會,別人都沒得著,你得著了,這事是你自己偏得。所以自己不能認爲這是工傷,而有所要求,這種心就是一種不正確的概念了。但這個問題,由常住和大家來認可,大家認可了,我們還得謙虛:“這是我自己不加小心碰的,這是個了業的好機會。”這樣才是正確的。
所以說一個傷出來,有兩種對待的態度,這就直接關系到你了脫生死是否圓滿的問題。俗話說“編筐編簍全在收口”,就是說你用什麼心態對待,你會得到什麼樣的果報。如果以正確的心態對待,順著這個病就會生起更大的定力和智慧。由于你心態的正確,很多的業力馬上就會消失,甚至余業也會消失。有的心態不正確,雖然是消了一部分大的業力,但一部分業力又拿回來了。所以說不徹底,就像做手術似的,這個腫瘤啊,大面積摳出去了,那個小邊還沒摳出去。沒摳,過幾天又長出來,這就不合適了,還得做手術。所以我們對待這個工傷一定要有一個正確的認識,這是我們了業的好機會,難得。也說明受傷人確實敢沖于前面,敢于拼命,這是好的。但是受傷以後的認識更重要。
“常住應該負責醫療費嗎?”從常住這個角度來講,應該是幫助解決看病問題。因爲常住沒有錢,所以不能說常住負責醫療費,只能是常住幫助解決,想辦法盡可能地解決這個問題。我記得我們剛來大悲寺的時候,親頓師父心髒病犯了,犯的心絞痛,呼吸也上不來,那時我們大家沒有任何醫療的能力,包括一輛車也沒有,還是晚上,這地方非常偏僻。只能是吃點硝酸甘油,但是吃多也沒有用,還是疼,滿頭大汗,都是束手無策,無可奈何。因爲沒有錢,也不能送醫院,又沒有車,又不能求居士,因爲是無所求嘛,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拼命,活就活下來,死就死了。他也沒有怨言,也沒有說,師父啊,你趕緊給我看病去啊,我不行了,沒有這個。一點也沒有怨言,就是疼。那種疼,大汗淋漓的,我們看著真心酸,特別是對于當師父的來講,那就是不得了了。爲什麼現在有很多的醫療設備和一些藥物,其中從這次教訓裏也吸收不少經驗。
後來有個師父突然想起來,有個居士在臨走的時候,說那麼一句話,說:“你有什麼事趕緊給我打電話。”突然想起這句話,這才敢給他打電話。打電話,他問什麼事,把事說了,他馬上告訴送醫院,一切由我來辦。這才對他的病進行了緩解治療。如果沒有這個人,我們只能挺。知不知道其他居士電話?也知道,但不能求人,死也不求。
所以常住應該負責醫療費的話,在我們這裏是不存在的。就是這麼個道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有什麼能力,盡什麼能力;沒有能力,那我們只能說自己的果報如此,也只能是這麼等著了。如果想修行,想了脫生死,還要找一個負責醫療費的地方,我看那你還不如回家呢,就沒有意義了。因爲這些出家人都是豁出命才出來的,之所以能有今天這麼一個道場,都是拿命換來的。包括對待病苦,現在還是一樣。雖然我們有了一點醫療設備和藥物,如果常住沒給他發,他也不會吱聲。說你給我這藥,給我那藥,他也不會吱聲。
你像親藏師,打戒七誦戒的時候,前半舌頭已經腫得厚厚的,通紅通紅的,他也沒說要一片藥,要片含片,說師父我舌頭不行了。只是在那誦得語言都不清楚了,別人發現了,才給他找藥,才上上藥。像親昌師,自己管藥,從來不給自己找藥,說我吃這個藥,我吃那個藥,沒有那樣。
原先我閉關也是一樣。那舌頭,口腔潰瘍,沒有辦法,最後抹牙膏。那時候茅蓬也不是一點藥沒有,只要跟親藏說一聲,就會找來藥,或是居士就能給買來藥。居士每天上山都問:“師父有什麼事趕緊告訴我。…
《二〇〇六年爲發心居士開示系列之六》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