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一個真實的案件,一家德國人在南京被四個中國小混混所殺。後來他們在德國的家屬居然還給法院寫信,說這幾個年輕人是因爲沒有文化才做出這樣的事情,請求法院不要判處他們死刑。他們不但幫助這四個年輕人求情,還在他們的老家爲那些讀不起書的青年設立了一個基金,幫助他們接受教育。他們竟然能夠寬容到原諒殺害自己親人的人,那麼爲什麼平時別人欺負了我們,我們就不能夠寬宥呢?
證嚴法師的弟弟在年輕時被別人誤殺,他的母親悲痛欲絕,恨不得殺了那個罪犯。但是法師勸說他的母親,第一,這只是誤殺,那個年輕人並不是故意的;第二,如果真的判處了那個年輕人死刑,那麼又將有一個母親失去自己的孩子。最終,他說服了自己的母親原諒那個年輕人。我常常在想,如果是我,我將怎樣面對?這樣的慈悲心需要修爲修爲,需要究竟的智慧。所以我們就要轉換自己的思維,去修得一種更開闊、更高遠的境界,從痛苦的此岸到達快樂的彼岸,從生死的此岸到達涅槃的彼岸,從喧囂的此岸到清淨的彼岸。
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做任何事情實際上都是一個自我挑戰的過程,如果你不能挑戰自己,那麼就被自己所湮沒,就沒有辦法承擔起應有的責任。只要你存在一天,就不可能逍遙一天,不可能沒有事情需要你去面對。所以,只要你處在婚姻狀態之中,你就不要說自己是幸福的;只要你在商場一天,你就不要炫耀自己的成功,因爲你周圍的一切都在不斷地更替、變化,你掌握此刻,卻不一定能夠掌握下一個時刻。所以唯一可以不敗的,只有你自己的心。那顆堅忍不拔的心,那顆能讓你東山再起的心,才是最重要的。怎樣得到這樣的心呢?就是不斷向內察。今天,你獲得了什麼利益、聲名、頭銜,你認爲這就是成功嗎?不是的。當你沒有堅定的心念的時候,這些只能給你帶來負面的壓力。一次比賽中,我一個朋友與他的朋友一起再看劉翔跑步。他的朋友就在賽前對他說,這次劉翔肯定拿不到冠軍了。結果真的就是這樣。他就問他的朋友是如何猜到的。他的朋友告訴他,全國十叁億人都對于劉翔的期望太大,而他自己的狀態卻不足以承受這些,所以自然不能夠跑出好成績了。如果他自身的狀態很好,那麼這些壓力就會成爲動力,推助他的前行。
我們說,在東方的儒釋道思想體系中,佛教的思想所占有的地位是最高的。這是因爲儒家治家,道家治身,佛教治心,佛教對于物質世界的認識遠遠超過世界的表象。
今天我們引用最多的話,就是“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就告訴我們了“空”的思想。要從物質世界的表象去認識物質世界的本質,所依靠就是“空”的思想。這個目迷五色的世界,看上去紛紛擾擾,而實際上一切事物的本質即是無差異的“空”。我們要修行的,也即是這個“空”的世界。我們看到世人的外表千差萬別,但是其內裏卻是一樣的骷髅,這也是“色空觀”的一種體現。
接下來講到“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這講的都是“空”的狀態。沒有辦法用生滅、垢淨、增減來衡量“空”。這也就是說,事物的本質是沒有辦法依靠表象來認識的。當我們要去體悟世界的本質時,就是“茹人飲水,冷暖自知”了。就像我告訴你,這杯水的味道有一點甜,有一點苦,又有一點酸,但是究竟是什麼味道呢?這是不可形名的,要自己親自嘗嘗才知道。所以我們依靠什麼去了解世界的真相呢?是“親證”,都要依靠自己去體證。禅修中所達到的那種甯靜的喜樂,我怎麼講,你不體悟,還是難以知悉。這些感覺是怎麼被感知到的呢?你的身影響你的心,你的心反過來又回攝你的身。在你靜坐的過程中,你以怎樣的心境去感受它,它就回饋給你一個什麼狀態。
我所教給大家的所謂放松、調整呼吸、冥想靜思,這些都只是一些方法。而最爲重要的,還是你自己去親證的過程。你比如你餓了,我告訴你哪些東西好吃,這就能讓你吃飽嗎?這時不可能的,只有你自己吃下東西了,才能止住你自己的餓。所以凡事還是要靠你自己去體證。佛教中最關鍵的一點也即是“實踐”。佛教的文化在中國本土流傳了幾千年,所依靠的不是理論——理論,而是實踐——理論——實踐——理論,不斷螺旋式上升的過程。缺少了實踐,便産生不了能夠開釋衆心的理論。我今天在這裏所講的,你若是不加以實踐,至多也就是聽了一場故事會,不能夠在你的生活中真正地發揮作用。最優秀的企業管理者一定會懂得怎樣集百家之所長,用其中最卓越的理論有的放矢地付諸實踐。當然,實踐的過程不一定都是成功的,但是不管結果是好是壞,至少你都檢驗了多種方法,正確的就把它保留下來,不正確地就把它排除,不斷地進行自我更正,這就是實踐的意義與價值。
在西湖邊召開的一次美容峰會上,我就同他們說,你們如果能夠把禅修的理論運用到自己的美容事業中區,一定會有很大的幫助。因爲美容首先要美心。如果你內心的焦慮沒有改變,你對外索求的心沒有改變,皮膚也不會好起來。如果你的心能夠修正到甯靜、安詳、喜樂的狀態,很多皮膚的瑕疵也會漸漸得到改善。所以,學佛就要求我們不斷地從內心去提升自己,要尋找到一個正確的思維去改變自己。
《心經》要我們達到“般若波羅蜜”,要“照見五蘊皆空”。那麼什麼是五蘊呢?“五蘊”就是“色受想行識”。人都有五蘊之苦。而我們如果要達到彼岸,必須要把這“五蘊”之苦都剔除掉,把它們都視爲“空”。“五蘊”也即是從五個不同的方面來告訴我們“空”與“色受想行識”之間分別産生的關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麼同樣的,“受即是空,空即是受”……
我們人是由“色受想行識”所組合而成的,“色”就是我們外在的表象。很多人將“色”誤解爲男女兩性之色,這是片面的,不正確的。“色”的範疇的很廣泛的。“色”有兩種屬性,即障礙性和變壞性。“障礙”是指此一物體在此客觀存在,彼一物體不能夠同時在此處重合出現。而“變壞性”指的是物體的表象會有一個“生住異滅”的過程,由好變壞,由存在變爲不存在。色即包含內色,也包含外色。內色就是指眼、耳、鼻、舌、身五根,這是我們所依靠生活的根身;外色就是色、聲、香、味、觸五境。
“受”就是感受。有苦受、樂受、憂受、喜受、舍受、不苦不樂受等性質。我們的根身與外界相接觸,會産生各種各樣的感受。某種感受好,就有喜受、樂受,不好就有苦受、憂受等等。這都屬于“受”的範疇。在生活中,就有各種各樣的“受”來影響我們的身心。這些就是由于外在的“境”,影響了我們身心的波動。那麼爲什麼外在的“境”會影響我們的身心波動呢?我要告訴大家的道理就是“受不異空,空不異受;受即是空,空即是受”。外界的東西都是無常的,都處于瞬息變化之中。我們必須要去轉換它,使自己的心不受影響,安住下來。同樣的一個人,爲什麼他那麼喜歡,我卻那麼排斥?爲什麼有的人遇到狐臭的人就不能容忍、坐立不安,有的人卻自適安然?有一個老人家分享說,她的先生愛打呼噜,她就靠呼噜來催眠。現在到外面住,沒有人打呼噜,反而睡不著了。我們不快樂,這只能說明我們內心之中有不快樂的種子。當外境一但切換爲逆境,我們就會産生苦惱。如果我們內心只有快樂的種子,那麼看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會感到很開心。所以當生活當中,我們遇到許多不開心的事情,其實可能都是我們自身的原因所造成的。
我前些日子看了一本書,叫《格局決定階級》。隋朝有一個大奸臣無惡不作,但是當他被唐朝所用時,他竟然變成了一個正直的谏臣。官員們就不明白他變化的原因,乃去詢問了唐太宗。唐太宗說,當你所用的都是小人,忠臣也會變成小人;當你所用都是忠臣,小人也會變成忠臣。這就是環境促使人所進行的變化。所以,我們在企業管理中也應該認識到,當你不斷把阿谀奉承的小人提到重要的位置上來,那麼其他人也會跟他學習,企業的風氣就會受到很大影響。雖然我們不能說每個人都是完人,但是我們啓用怎麼樣一個人,就會形成一個什麼樣的團隊。怎樣用人,就要看你是怎樣起心動念的。我們之所以對外在事物的理解不同,做出的行爲不同,也完全就是由于我們內心的分別所産生的。如何讓我們的行爲合理,思維暢達呢?就是應該要修正自己的心念。當我們對于萬事萬物的分別、對于喜樂憂患的分別沒有那麼強烈的時候,我們處理問題就能夠更加客觀公正。
接下來說“想”。“想”是什麼呢?想就是想象力。當我們看、聽、接觸東西時,會認定所對的境有一定的相貌,然後通過自己的想象、聯想,爲它安立名稱,生起認識,這就是“想”。想象是一種分別、計較所産生的心理活動。“想”會使我們生出妄念,妄念如果沒有得到正確的引導,付諸實踐的時候,它就是虛妄。所以,《心經》對我們“想”的要求也就是“想不異空,空不異想;想即是空,空即是想”。禅修就是要讓我們專心攝受這種妄想無期的狀態。有的人就是因爲想得太多,想企業的現狀、前景等等,想得睡不著覺,以安眠藥來維持睡眠。那怎麼辦呢?就要借助禅修來遠離幻想紛飛的狀態。當你什麼都不想的時候,整個腦海就能夠達到無垠的空靈。如果能夠達到這個狀態,你的禅修就又達到了一個層次。只有如宇宙般空闊的空間在你的腦際生成,一切的一切才能夠被你的思維所包容。我經常說,香海禅寺是一個沒有設定任何分別及要求的平臺。我們的大門向任何一個人打開,誰願意來,我們都是歡迎的;誰願意走,我們也不會挽留。但是我們有一個基本的要求,在這裏你要學習,要成長,要改變。如果你不能改變自己煩惱、憂愁的狀態,你的磁場會影響到周圍的人,影響他人的學習。所以我們…
《《心經》今說——以空性洞鑒人生》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