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就是佛在世說法時當時並沒有用文字記錄佛所說法,而是佛涅槃後佛弟子深怕“口口相傳的法義”會有忘失、失傳之慮,而由佛弟子們聚集在一處“背誦記錄成文字”而流通出來的。依凡人記憶、背誦的語言一定是精粹扼要的原理來看佛經的“傳誦”,當然是越簡短、越精煉,則越符合“背誦”的原理,例如有一分佛學者就認爲“偈頌”的“音韻”是合乎背誦的原理而形成最初的“傳誦經句”,進而再形成“長行句”,又如佛在世時比丘們散居印度各地,所使用的“語言”(方言),也不盡相同,由此亦會影響“背誦”法義的真實性,于是“以此推理”將佛所說法用“統一的語音”及“精簡扼要”的“傳誦原理”予以“定型”,即將佛所說法,定形成爲“簡易經句”,亦即將《阿含經》的最初經句,推論爲“定形文句”,譬如“偈頌”及“簡易經句”等,凡是不符合“精簡扼要”的“記憶、背理原理”,就是後起的居多,換句話說,可能是由佛弟子輾轉“彙編”起來的,故推論佛滅度後百年內才有更多的經法結集出來,更推論第二次結集時才完成《四阿含》,甚至更遠。故知《四阿含》中已有部派佛教的色彩。(如十八部派出現于西元前一百年左右)。
2.是否符合叁法印或四法印的道理才是佛所說法?
其次是符合“叁法印”或“四法印”的修行原理(如《雜阿含》及《增一阿含》所說),是否就是佛說法的根本義?而此叁法印或四法印的經義,散見《四阿含》內。但是在《四阿含》中皆沒有硬性規定說,只有符合“叁法印”或“四法印”的經義才是佛說的法。而且在《四阿含》中,尤其以《雜阿含》所結集的內容最爲“精湛扼要”,又以《雜阿含經》前半部經文所說最符合“叁法印”所說的“精簡扼要”的修行原理,故一分學者判定《雜阿含》前半部經文是最符合佛所說的“原始佛法”,其余皆有後來添加及演繹的意味在其間,而依《雜阿含經》所說爲依據,以此推論另外《叁部阿含經》乃至“大乘佛法”皆是後起的,由佛弟子輾轉彙集而成。
3.《雜阿含經》中“相類法義”彙編在前半部
探究《雜阿含經》,確實比其他《叁部阿含經》的內容來得“精純扼要”,尤其前半部經文大多是與“叁十七助道品”符合的禅修原理。但是于此必須提出一個疑問:
與其說《雜阿含經》前半部經文符合“事相應教”的精純扼要的修行原理,不如說是“有心人士”將“相類法義”彙編在前面,已經不是第一手資料(前已說明)。同理可知,其他《叁部阿含經》皆有“菩薩”的名詞,或“佛道”的名詞(《中阿含》),唯獨《雜阿含經》正文沒有“菩薩”的名詞,是否已經被“有心人士”刪除?(實際上在卷二十叁“六○四”已有多次提“菩薩”的名詞,及“菩薩摩诃薩”的名詞在其中),因爲是在佛涅槃後的“結集經文”,是否已經輾轉有因“對法義的認知不同,而將“四部阿含經”做輾轉的彙編、刪改、校正或去除,乃至補遺亦未可知”!因爲佛涅槃後的一百年間所流傳的《四阿含》是否真的是“原始結集”風貌亦未可知!而不是等到佛滅度的一百年後因印度教團的輾轉分裂成十八部派,《四阿含》才經由部派佛教的認知不同而漸次完成結集的。一分學者以《雜阿含經》所說才是“原始佛教”的風貌,其余皆是後起的,是以“凡夫憶持、背誦”的觀點來“劃地自限”。一分學者因爲研究“阿含”的動機不同,自然會形成“劃地自限”的情形。但是後世的佛弟子更應深深的思惟以下的問題:
4.佛弟子應省思以下所列二十四點問題
①佛出世只會爲弟子開示“如何修行解脫的法義嗎”?而且在《四阿含》中只是長文、短文之別。(即叁十七助道品,不出戒、定、慧叁學的修行原理,《四阿含》中比比皆是),如《中阿含》卷一……卷叁十六,《長阿含》卷一(十二因緣)、卷二(四念處)……。
②佛出世除了爲弟子開示“修行解脫”的法義外,難道不會爲在家、出家弟子開示修行的過程中必然會得證各種果位的內容嗎?如廣分辨聲聞四果內容。(《雜阿含》卷叁十叁“九叁六”、又卷叁十四“九六四”以及不會爲弟子開示修行曆程間獲得四神足與六種神通的果德嗎?《中阿含》卷九(四神足)、《增一阿含》卷叁十一、《中阿含》卷四十八“一八叁”、卷五十一(叁明達)、乃至不會爲弟子開示證入涅槃的情形嗎?《雜阿含》卷二十九、《中阿含》卷叁十一、《增一阿含》卷六。
③佛出世難道不會爲弟子分辨在修行的過程中會經過禅修次第嗎?即曆經四禅、四心定、四空定、滅盡定等曆程嗎?(《雜阿含》卷十七“四七四”、《中阿含》卷二十一“八四”。)(
④佛出世難道不會因在家、出家弟子請問而宣說、認識造作十善業或十惡業輪回六道的因果報應的真相嗎?(《中阿含》卷叁、卷十二、卷十六,《雜阿含》卷叁十一、卷叁十七、卷四十八、卷四十九,《增一阿含》卷二十四、卷叁十叁、卷叁十六、卷四十二、卷四十叁、卷四十四、卷四十七、卷四十八、卷五十一。)
⑤佛住世時,難道不會爲弟子分辨“心識住”(七識住)與叁界天的業識關系嗎?《四阿含》皆有此類經文。(如《中阿含》卷二十四、卷四十二,《增一阿含》卷四十、卷四十二,《長阿含》卷八、卷十。)
⑥佛出世難道不會爲諸弟子分辨業力與因果的道理嗎?(《中阿含》卷叁、卷四、卷四十叁“一七○”、卷五十叁。以及不會爲弟子分辨“叁界諸天”的業緣果報道理嗎?(《雜阿含》卷叁十一)。
⑦佛出世難道不會爲諸弟子分辨聲聞弟子于超脫“叁界證果、解脫”前、後與“叁界衆生”的業力與因果之間的異同處嗎?(《中阿含》卷四、卷十九、卷四十叁,《增一阿含》卷二、卷叁十叁、《雜阿含》卷二十七、卷叁十一、卷四十四、卷四十六。)
⑧佛住世時,四衆弟子中難道不會有比丘修梵行生天的事例嗎?(《長阿含》卷四、卷十),以及難道不會有居士聽佛說法,修解脫法義,因此證果、生天或廣行布施之道,或因此生天的事例嗎?(《雜阿含》卷四十六、卷四十七,《增一阿含》卷叁十二、卷叁十四、卷叁十九,《中阿含》卷十六、卷叁十叁,《長阿含》卷四、卷五。)
⑨佛住世時,難道不會有弟子重病或居士病重,比丘或佛前往探視、說法、證果或生天的事例嗎?《四阿含》中皆有此種例子。(如《中阿含》卷六。)
⑩佛出世難道不會有天人來人間見佛、請法,或者佛因天人請法的特殊因緣至天上爲母說法,或爲天人說法嗎?乃至因天龍八部、非人、鬼神等來見佛請法而不爲人、非人等說法嗎?(《雜阿含》卷二十二、卷叁十五、卷叁十六、卷叁十九、卷四十一、卷四十八、《中阿含》卷九,《增一阿含》卷七),又如佛至忉利天爲母說《地藏經》,及在各種“大乘經典”及“聲聞乘經典”上皆散見“佛爲天人及非人說法的情形。”而這些爲“天人、非人等”說法的內容,除了“與會大衆”外,豈是當時人間衆生所“見聞”的?只有在“天人、非人及與會弟子”等運用特殊因緣,將佛在天上及爲非人等所說“經法”結集、流傳于人間時,後世弟子才能在“見聞經藏”時獲知當時“佛爲人、天、非人等說法的情形及內容。”
佛出世難道不會因善男、信女來見佛、請法而不爲其開示“居士修行法義”嗎?(《雜阿含》卷叁十叁、《中阿含》卷叁十、卷叁十二、卷五十五)(其中包括叁皈、五戒、八戒、聲聞法義)(《長阿含》卷二、卷十一、《中阿含》卷六、卷九、卷十六、卷六十、《增一阿含》卷十、卷十二、卷十六、卷二十、卷叁十五),乃至在家菩薩經、戒之義(大乘經典廣說)。
佛住世時,爲居士說法時皆是先說布施、說五戒、說生天法、毀欲法、棄生死法、再視根器可教,進而歎無欲法、道品法,此類經文《四阿含》中皆有(如《中阿含》卷九、卷十一“六二”、卷四十一,《長阿含》卷一。)
佛出世難道不會有外道晉見佛時而隨其根器不同爲其先方便說法,再引入正道、解脫法中嗎?(《雜阿含》卷叁十五、《增一阿含》卷四十七,又如舍利弗、目犍連及隨佛出家的許多比丘均是古印度的梵志外道。)
佛出世難道不會因外道或弟子請法,而分辨外道修梵行與佛或聲聞弟子修梵行的異同處嗎?(《中阿含》卷四十“一五九”、卷五十七“一一○七”、“一一○八”、卷十九“七八”、卷二十叁、卷叁十八、《長阿含》卷十二、《增一阿含》卷四十二),又如佛爲弟子說四心定(《雜阿含》卷二十九、《增一阿含》卷十六、《中阿含》卷四十八),又如佛因梵志請法,而爲其分辨“佛弟子修四無量心與梵志修四無量心有何異同?”(《中阿含》卷六“二八”、卷十九“七九”、卷二十六“一○四”、卷叁十六“一五○”、卷叁十七“一五一”、卷叁十八“一五二”、《長阿含》卷十七“二六”此篇甚佳),又如或爲外道論說世間有常、無常、命異、身異、世間有邊、無邊、涅槃有無等問題,《四阿含》皆有此類經文,如《中阿含》卷六十、《長阿含》卷十四。事實上,佛對以上四個問題是置之不答的,不是佛對涅槃等問題交待不清楚,而是當時比丘根器利,不會對涅槃有無、世間有邊無邊等虛妄之意及此四義等對修行無意義等問題起疑,故不需回答。
佛出世難道不會爲弟子宣說修行法義的因行-製戒的原理及受學戒法的內容嗎?(如聲聞戒法及菩薩戒法(菩薩戒法“大乘經典”廣說),聲聞戒法如《雜阿含》卷叁十“八叁○”、卷叁十二、《增一阿含》卷叁十叁、卷四十二、卷四十四、《中阿含》卷十、卷五十一、卷五十二、卷五十五等。
佛出世難道不會因爲“業緣、果報真相的引伸”而爲弟子開示佛教的宇宙觀嗎?(《雜阿含》卷十六、卷十七、卷十九、《中阿含》卷五十九、《增一阿含》卷九),諸如對叁千大千世界及對十方宇宙中無窮無盡的穢業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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