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廣長一由旬,名『波羅利弗多羅』(新王舍,即波吒厘也。),猶尚于諸城中最大,何況本王舍城。」(文)本王舍城者,上第舊城也,更作小城者,寒林新城也,此既佛滅後阇王築之,佛何住後城乎?今正佛所住處,明知上第城也。
《慈恩傳》雲:「王舍舊城處摩揭陀國之中,古昔君王多住其內,其地又生好香茅(勝上吉祥),故取爲稱。」(矩奢揭羅補羅城,唐雲上茅宮城)四面皆山,峻峭如削,西通小徑,北有大門,東西長,南北狹,周一百五十余裏。(日本廿五裏)其中更有小城,周叁十余裏,(五裏)乃至宮城東北行十四裏,(二裏半)至結栗陀羅矩吒山。乃至次東北(本城北門)叁四裏,至曷羅阇姞利呬多城。(此雲王舍阇王所築,立王舍城名,改舊名)內城周二千余裏,而有一門至無憂王遷都波吒厘以城(新王舍)施婆羅門(波吒裏在新城北,恒河南,至阿輸伽王都此)。」《玄贊》一(四十五)全同之,舊城新城以可見。
然就舊城得名種種不同,一《楞伽經》說駁足王與千王共立舍城都五山中,名王舍城。
《大論》第叁(二紙)有叁說:摩诃陀國王有子,一頭兩面四臂,即裂其身首,棄之曠野,羅刹女(阇羅)合身而乳,養大成人,力能並兼諸國,王有天下,取諸國王萬八千人,置此五山中,以大勢力治閻浮提,因此山名王舍城(是一);複摩诃陀國王城失火,至七議欲易處,更求住處,見此五山周匝如城,即作宮殿住,故名王舍城(是二);複次往古此國王名「婆薮」,論議入地死,其子名「廣事」,嗣位爲王,由空中告聲,田獵見五山,作舍住此中,已後次第止住,因名王舍城(是叁)。
《序分義》說雲雲,此與《大論》第二說相近。又《淨影疏》雲:「此城古昔多有王住,名王舍城。」(是四,此說通諸說。)
又《祥疏》雲:「且依一解,古昔有一國王,名爲普明,在舍城中治化,有一尼乾子,與比丘诤競,詣王決判,時王曲就人情,尼乾得理,比丘不合,則呼天扣地,其夜宮城隱沒,唯除太子東宮不沒。國人還複,舉太子正,以見父王無常,不肯就位,則共二大臣詣山隱學,一宿之中,天神感之,爲王造城郭舍宅,國人別號爲『王舍城』。自是以來于中立國,相續至今,國名『摩诃陀』,城名『王舍城』。」(是五,此與《大論》婆薮緣近。)
又《妙經疏》中一說雲:「駁足得道,千王放赦于其地,故名地爲王赦,而經家借音爲屋「舍」字。」(是六)
又《西域記》:頻婆娑羅王失火,爲先約移寒林,因名王舍。(是七)
如是諸說不同,是皆經論異傳耳。
「耆阇崛山」者,淨影雲:此翻名爲靈鹫山也,此山多有靈仙居住,故名爲靈;亦有鹫鳥居止此山,故名爲鹫。(此合仙鹫爲處名,有所據乎?)又亦爲鹫頭山(《大論》雲:「耆阇名鹫,崛名頭。」),多有靈鹫居此山頂,名鹫頭山。(依《大論》第二說)又此山頂似鹫鳥頭,名鹫頭山。(依《論》初說)《應音》七雲:「耆阇崛山,或言揭黎馱羅鸠胝山,皆訛也,正言姞栗陀羅矩陀山。(《琳音》一(五):纥哩二合,馱啰二合,屈吒)此譯雲鹫臺,又雲鹫峰,言此山既棲鹫鳥,又類高臺也。舊譯雲鹫頭,或雲靈鹫者,一義也。又言靈者,仙靈也,按梵本無靈義,依《別記》雲:『此鳥有靈,知人死活,人欲死時,則群翔彼家,待其送林,則飛下而食,以能懸知,故號靈鹫山。』」(文)
《西域記》雲:「如來禦世垂五十年,多居此山,廣說妙法,頻婆娑羅王爲聞法故,興發人徒,自山麓至峰岑,跨谷淩岩,編石爲階,廣十余步,長五六裏,中路有二小率堵婆:一謂即王至此,徒行以進,一謂退凡,即簡凡人,不令同往。」(已上)
王舍城通舉城,五山繞城,勝余城故,耆山別指所住處,簡別余處,故雲「王舍城耆阇崛山中」也。
問:摩诃陀國有婆羅奈等大城,佛何故多住王舍城及舍婆提城耶?
《大論》叁(五)以十義揀:余城邊國故,二城中國故;二余城弊惡人多,善根未熟故;叁知生地恩故,住舍衛報法身恩,故住王舍;四王舍城多精舍,而坐禅人之所宜,故多住;五王舍城六師等怨家多故;六頻婆沙羅王願請佛之處,故多住王舍城;七王舍城人廣學多識,故多住;八帝釋及八萬諸天應在此得度故;九豐樂,乞食易得故住;十王舍城在山中,閑靜故多住乃至廣說。
又《論》叁(十一)問雲:(有五複次釋住耆山)余更有四山,鞞婆羅跋恕等,何以于五山中多在耆阇崛山?
答雲:耆山于五山中最勝故,雲何勝?此山精舍近城而難上,近城故乞食不疲,難上故雜人不來,故多住此,不在余處;(是一)複次,是耆山福德吉處,諸聖人喜住處,佛爲諸聖主,故多住;(是二)複次,耆阇崛山是叁世諸佛住處故;(是叁)複次,是中清淨有福德閑靜故,一切諸佛行處,十方諸菩薩贊歎恭敬,八部大力衆神所守護恭敬供養處,故諸大乘經多在此山說;(是四)複次,是中十方無量智慧福德力大菩薩常來見釋迦牟尼佛,禮拜恭敬聽法故,佛多在此說摩诃衍經。(是五)
《大寶積經論》一(叁紙):「問雲:何故此法唯王舍城說,非余城廓?答曰:釋此法門法王住處故,喻如王舍,王所止住故明王舍,此法門亦複如是,法王住處釋成此義,故說住王舍城。問曰:何故唯在耆阇崛山,非余方中?答曰:說此大乘法,比于聲聞、緣覺乘中增上義故,增上自利利他行故。」(文)
《法華論》雲:「耆阇崛山勝余諸山,佛在于此說,顯此法最勝。」
今總中取別,顯此法奇特最勝之法,故雲「佛住耆阇崛山中」。
二開徒衆二:一聲聞衆,二菩薩衆。初中亦二:一唱數歎德,二列上首名。此初:
與大比丘衆.萬二千人俱.一切大聖.神通已達.
自下明大衆雲集,略以六門分別:一者來意,二者衆數,叁者辨類,四者前後,五者權實,六者釋文。
初來意者,謂來意致也,此有十義:
一彰助成阿難傳經可信故,與此等勝人俱同聞故;
二彰此經最勝故,以此衆無與等故,譬如見雨大而知龍大也;
叁彰威儀具足,以此等大衆恭敬圍繞瞻仰故;
四彰重聞歡喜故,此等大衆皆是過去已曾修習此法故,今來爲重聞歡喜來會莊嚴;
五彰引攝方便故,列小引小,列大引大,以攝入弘願一乘海。又列賢護等居家者,明不事出家發心,不標舍家棄欲也;
六彰助佛揚化,如阿難禮見彼國,而除將來疑惑,彌勒今得值佛,複聞無量壽聲,心得開明,言「受佛重誨,專精修學,如教奉行,不敢有疑」等,皆是助揚佛化也;
七彰彼此同儀,准過去法藏發誓時,此會亦應有天龍八部等,彼言「諸天魔梵龍神八部大衆之中」等故。何故但二衆無余衆耶?但以准擬彼土故,極樂界中唯二衆,以彼移此,故譯家不列余衆,唯出大、小二衆耳,理實容有故,《莊嚴經》雲「並天龍」等;
八彰精進求法,「東方偈」雲「若聞精進求,聞法能不忘」,不但此土大衆,十方不可計菩薩大衆雲集,精進求此法也;
九彰一代勝會故,《華嚴》刹塵數菩薩來集而不列聲聞,《法華》集十方分身而二乘開會爲本。今則不爾,菩薩勿論,其諸聲聞皆是神通已達大聖,乘願來莊嚴此會,主伴同心顯特留一經,不但釋迦本懷,此等大聖出現穢國本懷亦滿足于此,主伴出世本懷一時滿足者,一代經中無可比類,唯此一經希有最勝之妙典也;
十彰佛願廣大故,所列大衆皆是佛願回向之所然,故下「歎德文」雲:「善立方便,顯示叁乘,于此中下(聲聞菩薩),而現滅度,亦無所作,亦無所有,不起不滅,得平等法。」(文)在菩薩義通聲聞衆,當知此等聲聞、菩薩皆乘還相不可思議力,開示悲願一乘,開甘露門,遠潤法滅衆生。《序分義》雲:「依悲化開顯智慧之門,然悲心無盡,智亦無窮,悲智雙行,即廣開甘露,因茲法潤,普攝群生也,衆聖齊心,皆同指贊。」此意也。
上來列二衆之來意,粗如爾。
二衆數者,《漢譯》雲:「與大弟子千二百五十人,(《觀》、《小》二經亦同之。由最初得道舉千二百五十人,在會衆不必然)菩薩七十二那術,比丘、比丘尼五百人,清信士七千人,清信女五人,欲天子八十萬,色天子七十萬,遍淨天子(色界第叁禅)六十那術,梵天(色界初禅主)一億,(《唐譯》經末雲「乃至阿迦膩吒天皆作種種供養」,則知色界諸天具在。)皆隨佛住」等。
《吳譯》雲:「有摩诃比丘僧萬二千人,乃至諸比丘甚衆多數千億萬人,悉諸菩薩阿羅漢無央數不可複計,都共大會。」
《魏本》:「大比丘衆萬二千人,菩薩不可稱計,一時來會。」(此中准經末文,有他方來菩薩。)《唐譯》同之。
《宋譯》唯列大比丘衆叁萬二千人,其菩薩衆略而不出,至經末雲:「爾時,尊者阿難及慈氏等,並天龍八部一切大衆,聞佛所說」,以後顯前,亦無有異,雖依經末有小益,唯列聲聞,而似回小爲本,何以得知?《大論》四(叁左)雲:「大乘經初菩薩衆、聲聞衆兩說,聲聞經獨說比丘衆,不說菩薩衆。」《探玄記》料簡之雲:「小乘經中獨列聲聞者,《阿含》等經也,大乘經中特列聲聞,爲使小機回心故,《金剛般若經》等也。」由此思之,《宋譯》唯說小乘者,爲使回心也,此經中有聲聞無數願故爾耳。
又《魏》、《唐》經唯列聲聞、菩薩二衆,而不及余人天者,蓋以余人天不足表顯彌陀還相願意故,又非所與知此經之大事因緣故,又欲示現此經唯爲未來,故唯二衆,不列人天雜衆。然又准經文,(《宋譯》雲天龍八部等故)非雜衆都無也,思之。
叁、辨類者,天臺釋《法華》用四義:謂發起、(彌勒、文殊等知機察時,系揚發動成辨利益)影響、(往古諸佛法身菩薩隱其圓極,匡補法王)當機、(宿植德本,緣合時熟,不起于座得道。)結緣。(過去根淺覆漏汙雜,雖見佛聞法,但作未來得道緣也。)如《文句》五(叁十五)明。
如賢首《華嚴旨歸》具明十衆,此等釋相就其經所顯辨,各有意致。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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