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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現空雙運 第四節 與蕭張先生商榷(2)▪P3

  ..續本文上一頁。進一步引發的誤解是:顯現和空性是別別他體互不相幹的兩個法。針對這些誤區,全知麥彭仁波切在《中觀莊嚴論釋》中開示道:“這裏與總的一切中觀是一致的,在說“不破顯現”之時,千萬不要理解成自性不空的顯現另外存在。譬如,水月正在顯現即是空性,而抛開顯現後另外一個空性是絕不存在的。同樣,空性也不需要理解成毫無顯現之義,假設連顯現也不存在,則它的空性也杳無蹤影。因而,空性與顯現二者相互之間一者無有,則另一者不可能存在,一者存在,另一者必定存在。存在的方式既不是像黑白線搓在一起那樣各自分開存在,也不是像排除一者後另一者才接踵而至那樣輪番交替,而凡是空性決定爲顯現,凡是顯現決定爲空性。如果對這兩者永遠無合無離的本相生起了即使千佛遮破也不退轉的誠信,則證明對中觀論典的聞思觀察已臻究竟。從此以後,無論認真修行顯密任何道,都已奠定了紮實的基礎。”

   現而空、空而現,于一法之上同時無二,這才是大乘佛法的究竟正見。

   很明顯,堪布仁波切對現空無別的無上正見的闡述,激怒了實執洋溢的凡夫心,它于是想出“圓幣”之喻。這個意氣用事的比喻,我們實在沒興趣過多評述,只想問問蕭張先生:水中月影的無實如幻和皎然明現兩個側面(反體),以及水月本身,是否亦爲叁個獨立存在、別別分割的他法呢?更稀奇的是,若按你們的邏輯,“圓融叁谛”豈非要被搞出四個法來了:真谛“是一個”、假谛“是另一個”、中谛“又是另一個”,叁谛還須再行依附一個較壯實(否則恐有被壓扁之虞)的“本體”?!接下來的問題,仍可照樣奉還:“這“四”個之中,是其中哪一個具有不生義?哪一個具有不滅義?哪一個是不常義?哪一個是不斷義?哪一個是不一?哪一個是不異?哪一個不來?哪一個不去?請您再出書說明一下吧!咱們再響應另一本書來辨正一下,讓佛教界都能知道您的佛法“證量”。”

   ——不知蕭張先生意下如何?

   蕭張師徒說:“複次,于《佛說大迦葉問大寶積正法經》:“迦葉白言:“彼補特迦羅,我今覺悟知彼是空,破壞我故,一切皆空此法如是。”佛言:“迦葉!汝言非也。迦葉!甯可見彼補特迦羅如須彌山量,勿得離我而見彼空。何以故?破我斷空、執一切空,我則說爲大病,而不可救。””密教中的黃教諸人正是此輩,迦葉尊者示現學人錯會佛法,言說“破我、斷空、執一切空”不如實語之人。此段佛語是爲真正大乘學人所做的知見開示。謂佛意說:“如果學人不能證悟實相,那麼甯可教他們堅信、或者執于有一“常我的意識”的存在,而落在常見外道見中;也不要學人離于此“常我意識”而言說一切法空,而墮于斷滅空中,更說無有此一“常見我的意識心”。如果學人做此一切法空之邪論者,則是落在斷滅見中:落入斷滅論空見中。佛說此人患有無知愚癡重病,是誹謗叁寶的一闡提人。”密教學人如果不信佛語,仍要強言阿賴耶識在勝義谛中無有真實,那麼立刻就成爲佛所開示的“破我斷空執一切空,我則說爲大病,而不可救”之人,反不如紅白花教自續派中觀見的誤認離念的意識覺知心爲如來藏,至少不落入斷見中故。”(P197)

   上引《佛說大迦葉問大寶積正法經》的原文後面,緊跟著講道:“佛告迦葉:“譬如人病其病深重,而下良藥令彼服行,藥雖入腹病終不差。迦葉,此人得免疾不?”迦葉白言:“不也,世尊。”佛言:“于意雲何?”“世尊,此人病重故,不可療也。”佛言:“迦葉,彼著空者,亦複如是,于一切處深著空見我即不醫。我今于此而說頌曰:譬如重病者,令彼服良藥,雖服病不退,彼人不可療。著空亦如是,于彼一切處,深著于空見,我說不可醫。””

   由是可見,佛陀的斥責,並非針對中觀應成派離戲絕待的大空性,而是觀待有邊而安立、落于無邊細執裏的不究竟空性見。一般來說,凡夫最容易生起的執著是我見、有見,此時宜以空見作其對治,然若于空見生執,則因有見不能遮破空見故,遂致無以調化矣!如藥能治病,但若藥已成毒爲病,則莫之救也。《中論》雲:“大聖說空法,爲離諸見故,若複見有空,諸佛所不化。”

   那麼,中觀應成派是否爲執空見者呢?非也。前文已經闡明,在藏地備受推崇的應成大空性非常善妙地抉擇了般若經和龍樹自空中觀的究竟密意,不落空有二邊掃盡情執分別,根本無有任何以量成立之妨害。如月稱菩薩《入中論》雲:“諸法無自性,智者說名空,複說此空性,由空自性空。空性之空性,即說名空空,爲除執法者,執空故宣說。”寂天菩薩《入行論智慧品》雲:“若久修空性,必斷實有習,由修無所有,後亦斷空執。觀法無谛實,不得谛實法,無實離所依,彼豈依心前?若實無實法,皆不住心前,彼時無余相,無緣最寂滅。……不依所察實,不取彼無實,所破實既假,無實定亦假。”

   全知麥彭仁波切《中論釋》開示道:

   “汝今實不能,知空空因緣,

   及知于空義,是故自生惱。

   (中觀論師)對發難者回答道:因爲你們這些爭辯者對空性的必要[因緣]、空性以及空性的含義一竅不通,才會自尋煩惱地認爲這些見解損害了四聖谛(阿賴耶識)等法。你們以自己的分別妄念,想當然地認爲僅僅沒有[單空]就是空性的內在含義,並由此而産生顛倒執著。

   如果企圖以“若一切皆空,無生亦無滅,如是則無有,四聖谛之法”等說法來言說中觀見的過失,是不可能對中觀派有毫發之損的。你們將空性的含義僅僅執著爲單空,這種理解方式並非我們論典中所說的空性。

   我們(所說的空性),是將有無等一切戲論空掉,也即遠離一切戲論的空。而僅僅單空的概念,則是必須予以遮破的顛倒空性。

   因此,承許諸法爲無實單空以及成實二者,都同樣有令四谛等不存在的過失,我們對此二者都不予以承認。

   你們所謂的“空性”,是對寂滅邊戲的自性者[空性]之必要沒有通達,而將其必要誤認爲是僅僅遮破有邊,根本沒有了知其真實必要。而我們在這裏所說的(空性)見,卻並非如此,而是與“彼等戲中戲,以空性而破”等,以及“諸佛之空性,乃破一切見”等偈頌中所說(空性)的內涵一樣。

   你們所謂的空性本體,只是將一個有邊遮破的單空戲論之見,所以是錯誤的。而這裏“自知不隨他,寂滅無戲論,無異無分別,是則名實相”等所要表達的見解,是遠離一切四邊戲論的。如果帶有偏袒、片面、觀待他法的條件,則即使(稱之爲)空性,但這種自以爲是的空性等等,都不可能空。既然如此,又在何處存在絲毫空的性相呢?這實在是對“空性”名稱內涵的茫然不知。

   你們所說的“空性”涵義,是斷除所破的單空之義,是將“不空”的違品,命名爲“空”的一種單獨執著。但就空性而言,卻是不存在單獨執著的。

   正如“衆因緣生法,我說即是空”等所說,凡是從因緣而生的法之本性,都是無有自性的空性之義,不存在任何舍棄顯現的單獨空性。因爲你們的所謂“空性”,是建立在對現即是空、空即是現的緣起之義一無所知的基礎之上的,所以也不可能對離邊空性的本體有所領悟。既然不能領悟空性的本體,則不能通曉依靠這種領悟,而將一切有無戲論之網滅除的必要。所以,一提及所謂“空性”,就會執著于無有自性者之戲論,並就此問題而爭辯不休。以上內容是根據《顯句論》中的含義,以淺顯易懂的方式寫成的。

   因此,如果沒有說空性,就不能破除邊執;而即使是說空性,也不是要建立單空。”

   “大聖說空法,爲離諸見故。

   若複見有空,諸佛所不化。

   如果對方認爲:佛陀也說:“善逝之不共法門,乃爲叁解脫門。”你們竟敢大肆損減,聲稱甚深空性“不存在”,這簡直是在阻斷善趣與菩提解脫之道。(對此答曰)大藥王佛陀所說的:“外空、內空以及空性空”等說法,是爲了令世人能夠從有實無實等一切見解中出離或者超越的對治方法。如果誰對已經遮破的空性法,自以爲其體性存在。則對于這些人,無論采用什麼方法,都真正不可調化、無計可施了,這種見解簡直是如同于治療疾病所不容的瀉藥一般的邪見。爲什麼呢?正如《寶積經》所雲:“以空性不可令諸法空,諸法本爲空性;以無相不可令諸法無相,諸法本爲無相;以無願不可令諸法無願,諸法本爲無願。何人可如是善妙觀察,迦葉,此人堪稱真實善妙觀察中觀道之諸法者;迦葉,何人以緣空性而耽執空性,吾言此人已于吾之教法中退失。迦葉,甯可住于如山之補特伽羅見,不可落于真實我慢之空性見。其意雲何?迦葉,自諸見中之出離者,乃空性也;迦葉,何人唯執空性之見,吾言此人不可救藥;迦葉,此見乃如醫者于患者施與藥物,此藥反令諸病叢生,複于腹內存積,不可出泄。迦葉,汝作何想?此人可出脫于該病否?世尊,此人不可出脫于該病。此藥令諸病叢生,複于腹內存積,不可出泄,此人實已病入膏育。佛言迦葉:同于此喻,自諸見中之出離者,唯空性也;迦葉,何人唯執空性之見,吾言此人實乃不可救治。”

   (經中的內容說明,)就像針對膽病患者,采用藥物進行治療,雖然該藥本來可以驅除病痛,但在服用之後,藥物本身卻變成了病痛,而留在身體乏內不可排出一樣。空性的見解也如同這種藥物,如果對其一味執持,也就無法證達空性,該補特伽羅的對治之方最終也就變成了食物腫瘤。任何有實與無實,空與不空的一切法,除了僅僅能夠互相觀待而成立以外,根本不成立其本身的體性。所謂“空性”,也只不過是摧毀相的一種執著方式,所以對其自身也萬萬不可産生耽執。就像某人告訴他人:“我沒有什麼東西可給的。”結果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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