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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容亵渎的尊嚴 第叁節 學術研究的誤區(2)▪P3

  ..續本文上一頁,真疑有惑。禅定有九,煩惱有十,如余處說。然且成佛之先,必在睹史一生補處,大小共同。波離挾己下心辄量上位,示有不知以發今請。”

   《彌勒經遊意》也解釋道:“言不修禅定不斷煩惱者:舊論諸師雲:此觀經同初教****,亦如釋迦,以凡夫身,六年苦行,方得作佛,爲例也。今經既應現爲慈心位,故《上生經》中,具六度四等菩薩行,即不退轉之行,具論中假者可言不修禅定不斷煩惱耶?但優婆離執小乘意問耳。半教之宗,真凡夫身成佛(小乘自宗認爲,菩薩在叁祇修福慧百劫修相好的過程中,均未離凡夫身,及至最後有身菩薩方于一座上由凡夫而證得佛果。——引者注),都不論前身證聖與成佛,故作如此問耳。今大乘具論本迹故,佛答直明上天兜率生依正報事,修趣不修不斷等事也。故大品經雲:入法位人,得初授記。又十住斷結經雲:彌勒久已成,爲慈悲本願故,現身成佛。大品經夢行品雲:彌勒久行六度,無所得故。又如大品第卷雲:昔于華嚴城內,見燃燈佛,即得不雖六波羅蜜行。若爾豈得言不修定不斷煩惱耶?……”

   複次,原經中明確講到,在優波離提問之前,彌勒菩薩已經現證大乘無量甚深功德:“爾時、世尊以一音聲說百億陀羅尼門。說此陀羅尼已,爾時會中有一菩薩,名曰彌勒,聞佛所說,應時即得百萬億陀羅尼門。”太虛大師《佛說觀彌勒菩薩上生兜率陀天經講要》亦雲:“此是優婆離以小乘之下器,揣測大乘之上機,不知彌勒是法身大士,故生此疑問也。”

   由此顯見,“不修禅定不斷煩惱”在原經中的意思,以及祖師大德們的相關解釋,和印順的“發揮”是大相徑庭(甚而可說是截然相反)的。如果印順不肯承認自己讀經不求甚解、治學態度極其馬虎的話,那麼,他就只可能是在蓄意製造歧途和混亂了!

   優波離的“示有不知以發今請”是一方面;同時,大乘“菩薩不起滅定而現威儀”的妙境,以及甚深不思議的本迹因緣等,都顯然被馬虎的“發揮者”所忽略了。《彌勒上生經》到底是在贊歎大乘菩薩的無量甚深禅定功德,還是在教人荒廢修持,自甘墮落,其實是非常明顯的。

   原經中還講道:“佛告優波離:“是名彌勒菩薩于閻浮提沒生兜率陀天因緣。佛滅度後,我諸弟子若有精勤修諸功德,威儀不缺,掃塔塗地,以衆名香妙華供養,行衆叁昧,深入正受,讀誦經典。命終之後,譬如壯士屈申臂頃,即得往生兜率陀天,于蓮華上結跏趺坐。”此外,《大乘莊嚴經論》講六度時說:“精進已能起禅定,禅定已能解真法。”“定有多種,以出世第四禅與大悲合者而爲最上。”智者大師的《釋禅波羅蜜次第法門》也指明了大乘行人應取之道:“若欲具足無上佛道,不修禅定,尚不能得色無色界及叁乘道,何況能得無上菩提?當知欲證無上妙覺,必須先入金剛叁昧,而諸佛法乃現在前。菩薩如是深心思惟,審知禅定,能滿四願。”是故,如果印順自己沒有禅定功夫,那也不應該拉上所有人做伴,才覺心理平衡嘛!

   若從小乘(印順所器重的“原始佛教”)的角度看,“不修禅定不斷煩惱”就更加說不通了。如《長阿含經》(卷9)雲:“自得禅定,爲他人說,亦複稱歎得禅定者。”“雲何七知法?謂七勤:勤于戒行.勤滅貪欲.勤破邪見.勤于多聞.勤于精進.勤于正念.勤于禅定。”《增壹阿含經》(卷38)雲:“是時,彼佛與諸弟子說如此之法:諸比丘!當念坐禅,勿有懈怠!”《諸法集要經》雲:“于阿蘭若處,及曠野冢間,藤蘿山谷中,息心而宴坐。若不修禅定,唯營求飲食,當知如是人,則同諸餓鬼,定爲離垢樂,智者之所說。若離于禅定,余則無少樂,劣慧愚癡人,則不能修習。”“若離于施戒,亦不修禅定,如是愚癡人,雖活死無異。”《清淨道論》雲:“惛沈睡眠的除滅,樂于禅定的修習,不久便知遠離的樂味,智者當喜于露地而住。”“如是現法樂住等是修定的五種功德。是故智者,對于這樣——多有功德能淨煩惱之垢的禅定,當作不放逸之行。”此外,如所周知,“阿羅漢”的一個意思即是“殺賊”,如《大智度論》雲:“阿羅名賊,漢名破。一切煩惱破,是名阿羅漢。”可見小乘的最高目標就是斬盡殺絕煩惱之賊,這顯然也和印順的說法大相徑庭。

   其實,如果印順法師真心誠意地想在中國弘揚小乘佛法,也未嘗不可。可他卻一面推翻大乘佛法,一面又將小乘佛法的命根——出離心偷偷挖掉,竭力瓦解人們的道心正念,不讓人積極斷除自相煩惱解脫輪回痛苦。這就的確有些奇怪了!

   至于“不厭生死不欣涅槃”,更是大違“原始佛教”精神,無論從句、義哪個方面,都找不出相應之處。只有在既破人我又破法我的大乘佛教之中,才有這種提法,但卻必須以印順不喜歡的“非佛說”的大乘勝妙見解和方便爲前提。如《圓覺經》雲:“善男子,覺成就故,當知菩薩,不與法縛,不求法脫;不厭生死不愛涅槃;不敬持戒,不憎毀禁;不重久習,不輕初學。何以故?一切覺故。……始知衆生本來成佛生死涅槃猶如昨夢。”《大般若波羅蜜多經》雲:“世尊,諸菩薩摩诃薩具方便力久住生死,得見無量無邊如來,聽受無量無邊正法,化導無量無邊有情。是故菩薩爲如是事,不厭生死不樂涅槃。”《大智度論》(卷第十九)雲:“複次聲聞辟支佛法中,不說世間即是涅槃。何以故?智慧不深入諸法故。菩薩法中說世間即是涅槃,智慧深入諸法故。如佛告須菩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即是空空即是受想行識,空即是涅槃,涅槃即是空。……菩薩摩诃薩得是實相故,不厭世間不樂涅槃。”

   至此,人們只能要麼懷疑印順法師對“原始佛教”和阿含經信念不貞,要麼懷疑他的漂亮的“菩薩精神”缺乏誠實度和可操作性。我們實在不忍心把印順法師這樣的學術權威,跟個出售假冒僞劣商品的“牧女”相提並論,可要讓他的“人間佛教”或“菩薩精神”站住腳,除了設想他在背地裏使勁往“原始佛教”的“純奶”中“一再加水去賣”之外,又實在別無良策。因爲即使最沒知識的佛教徒也知道,小乘法是無法直接爲“不修禅定不斷煩惱”、“不厭生死不欣涅槃”的漂亮衣衫,提供輪涅無二的理論支架的——“智慧不深入諸法故”。更何況,印順自己在《佛學大要》中也承認:“(原始的真正的是佛所說的)“佛法”說斷貪瞋癡等煩惱,然菩薩無量無數劫中願度衆生,不斷煩惱(斷即墮小乘涅槃)。”)這樣一來,“終于佛法的真味淡了,印度佛教也不見了”,不曾想竟成了印順對自己的“人間佛教”的評語!

   如果仔細分析,印順即便想偷著往“純奶”裏摻點對他有用的大乘妙法“水”,恐怕也不容易。他在《佛法概論》裏講道:“佛法的如實相,無所謂大小,大乘與小乘,只能從行願中去分別。”這下可真是糟透了!因爲我們分明聽見印順法師在宣揚:只需把“佛說”的“清淨”的小乘法加上個“菩薩精神”,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在生死輪回、業惑痛苦中多生累劫地摸爬滾打而不出閃失了!

   我們知道,小乘法重點宣講的是人無我空性,教人斷除煩惱障,證得觀待實有輪回而安立的實有涅槃。在貴爲“第一義悉檀”的小乘教法中,不要說輪涅無二見,甚至對無分刹那和無分微塵的實執也沒破掉。(當然,這裏不能以蕭平實的說法——“佛于二乘經中說一切物皆無自性;又于大乘經說一切物之極微有自體性”——爲准。)倘若“佛法的如實相”真就這麼兩下子,只破人我不破法我、“無所謂大小”,那麼修行人又怎能長處生死煩惱而免受其害呢?只塞過來一個夠勇敢的“行願”,就教人永世委身險地,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吧?

   既然大、小乘的勝義“如實相”絕對一樣,那又爲什麼一者“說斷貪瞋癡等煩惱”,一者(這時印順俨然又轉身換步地以“非佛說”的“大乘”導師自居了)贊許“無量無數劫中願度衆生,不斷煩惱(斷即墮小乘涅槃)”呢?

   複次,如果大小乘“如實相”絕無區別,而“從行願中去分別”時,大乘偉大的菩薩精神又顯然遠勝小乘,如此價值的天平必然朝著大乘佛教這邊劇烈傾斜。這和“牧女賣乳而一再加水”、“終于佛法的真味淡了”、““大乘佛法”普及了,而信行卻更低級了”等言論,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

   智者大師《維摩經玄疏》雲:“複次若無實相印,雖說種種願行猶濫魔之所說。所以者何?魔王亦能說種種願行,但不能說諸法實相。”《靈峰宗論》雲:“只貴子見地,不貴子行履。謂有見地,必有行履;有行履,未必有見地也。”故此,不對命根般的“實相”“見地”拿出合理的解釋,“人間佛教”及其“菩薩精神”,肯定是無法取信于人的。(小乘認爲菩薩于叁祇百劫中修菩薩行時,並不需要依靠特殊的勝義見解來保障自己不爲煩惱、生死所染。但依大乘觀點——也是客觀的分析——而言,這種講法並不了義。)于是就出現了一系列必然的推論:“不厭生死不欣涅槃”務須以輪涅無二見、圓滿的法無我空性等大乘妙義爲基礎;可是貴爲“第一義悉檀”的小乘教法裏卻偏偏缺了此等寶貝“現貨”;這就不得不求助于大乘佛法寶庫;而此寶庫的純淨性、神聖性,卻又由印順法師自己一手抹掉了……所以到頭來,除了在“牧女賣乳而一再加水”、““大乘佛法”普及了,而信行卻更低級了”、“佛法的如實相,無所謂大小”,以及不是開玩笑的“人間佛教”等自相矛盾的糊塗言論之間,去進行艱難的取舍、選擇,印順別無出路。

   如果印順等人實在舍不得抛棄“人間佛教”,因而不得不承認大乘佛法的“如實相”確有超勝小乘之處,亦即法無我空性、輪涅無二見等大乘妙義在本質上實爲有重要意義和現實價值的客觀真理(姑且不論是否從小乘中“發展”出來的),那麼問題又來了:

   首先,大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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