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容亵渎的尊嚴 第五節 是融通,還是抗衡?
漢藏、顯密佛法圓融無違的客觀事實,讓謗法者感覺極不自在。他們必須趕緊拿出對策!
應該“賜予”唐密東密何等地位?承不承許是如來正法?有沒有成就聖果的可能?這是需要首先表態的問題。
“天下唯一的正法唯一地掌控在蕭某人手中”的基本原則,決定了這個“獨夫孤子”不可能網開一面:
“更可悲者,謂東密(亦稱唐密,于唐時傳往東方日本故名)及西藏密宗各派,甚至連最基本之二乘法世俗谛之無我空,亦不能證得,遑論佛菩提之修證?何以故?謂東密諸師悉未證得如來藏故,亦不解十八界空相之世俗谛故,墮于覺知心中故……複次,密宗諸師及密續中,既言修誅法者可誅自己之煩惱而生智慧,然而現見天竺及西密東密古今諸師及諸學人,迄未見有一人真能誅除“我見我執”煩惱;亦未見有(一切)密宗古今諸師及諸學人能證如來藏而生般若慧者,更未見有能證種智而通達唯識者(皆于唯識增上慧學錯會故)。”(《狂密與真密》)
“然而不論西密或東密,不論有無傳修雙身法,密宗所言、所修、所證之觀想成佛等即身成佛法,悉皆不及第一義谛——不能觸及萬法根源之自心如來藏;是故彼等密宗上師縱有著作等身,所言高妙,令人以爲證量高深者,其實皆未曾見道;于諸見道者觀之,其實書中所言無比勝妙諸說,悉是空言,並無實義,悉未證得如來藏故,未證如來藏者即無可能發起般若之總相智與別相智故,則不可能證得般若之一切種智故,是故東密真言宗之即身成佛法等證量,亦皆與佛教之真實證量無關,于此應予一並說明。
而在修行法門上,其偏差遠較西密爲小,至多爲墮于常見見中,不能見道爾,尚不至于正面破壞佛教正法。至于真如之理——般若之修證,今時之東密西密悉無其分。”(同上)
說來說去,只要沒在字面上明確提及第八識、如來藏並予激賞(其實就算你承許了如來藏,那也肯定是“意識心”的代名詞!),馬上就會有一大堆“帽子”鋪天蓋地地扣上來。蕭平實的邏輯過程,永遠都是這樣樸素而簡明。
既然作了如此徹底的否定,那就需要蕭先生講個清楚了:玄奘法師恭譯的那些密教典籍,是如何的“悉是空言,並無實義”呢?授受密法的玄奘、智通師徒,又是如何的“墮于常見見中,不能見道”呢?倘若“蕭氏神我僞唯識”是登地成佛的唯一正道的話,玄奘法師所譯密典中處處宣說的“速證無上正等菩提”,又當作何解釋呢?倘若威名赫赫的“開元叁大士”及其所傳密法均是外道戲論的話,彼等授業恩師龍智阿阇黎,以及同于龍智座下求受過大乘正法的玄奘法師,又是如何的同流合汙呢?倘若無上瑜伽真的一無是處,那麼與之相映生輝的《大般若經理趣分》及其譯者,又該當何論呢?
民國四大高僧之首的禅門巨匠虛雲老和尚慈悲開示道:“至于密宗,由于不空尊者、金剛智等傳入中國,經一行禅師等努力,才發揚光大的,但,這些都是佛法,應當互相揚化,不得分別庭戶,自相摧殘,若彼此角力互攻,便不體解佛祖的心意了。……總之,說自己的是,談他人之非,爭論不已,這不僅違背佛祖方便設教的本懷,且給他人以攻擊的機會,妨礙佛教前途的發展,至深且巨。因此虛雲特別提出,希望各位老參及初發心的道友們,再不可這樣下去,如果再這般下去,便是死路一條,須知條條大路通長安的道理,學佛的人應多看看永明老人的《宗鏡錄》和《萬善同歸集》等。”希望蕭先生師徒讀後叁思!
《真假邪說》複雲:
“至于《大日經》、《金剛頂經》及《蘇悉地經》等叁部密教奉爲主要經典的密經,所說法義在根本上處處違背佛意;在法界實相上,則是處處違反實際現象,是故真實歸依佛語的人,當知此叁部經不是佛法,當是僞經,是密教祖師所假造之密教中密續佛經”(P325)
“整部《大日經》前後自相沖突、語無倫次,說其能顯現真實義理,無有是處,顯然是密教諸多祖師經過長時間的創造編集而成就的僞經。”(P325~326)
“所以《金剛頂經》實際上是違反世尊的種種聖教,更是違背世尊的基本聖教的,所以絕非真經,當然是密教祖師長期創造編撰的僞經。”(P326~327)
“另外在事相上,學界考證結果,《大日經》、《金剛頂經》及《蘇悉地經》叁經皆是印度密教的經典,大約出現于公元七世紀左右,是印度晚期佛教宗派與婆羅門教、印度教相結合的産物,是密教的叁大支柱經典。”(P328)
要以“學界考證”爲准的話,則豈止唐密叁經,《楞嚴經》、《圓覺經》、《起信論》、《地藏經》、藥師淨土、極樂世界,乃至整個大乘佛法,不都成了“非佛說”嗎?要以“神我阿賴耶識”爲准,亦豈止唐密叁經,天臺、華嚴、禅宗、般若中觀等許多傳統教法,不都出了問題嗎?到底該以什麼標准來判分正邪、賢劣,顯然不能由蕭平實師徒說了算!
較之于“學界考證”和“神我僞唯識”,太虛大師這幾則開示應當擁有更大的發言權:
“第十節大乘的果門派
果門派謂依佛果福智圓滿之身土,加持自己現住之身土而作教化衆生之法門。故此法嚴密充實,離于言說理解也。略有叁宗:
一真言宗
此即密宗,以持咒爲法門。謂一切顯教,皆系菩薩他受用身應化世間,隨順衆生根機巧施言說,錄成文字,實非真法。獨此宗大日等經及諸咒語乃爲佛果上之真法,其中名句文身教義行修而成功德一一俱真,故名真言。又諸咒所說乃佛自證自覺之真法,非天人二乘菩薩之所知,以不知故謂之爲密,實則非密,若能持誦觀想至成佛即能自知。咒文之最流通者爲大悲咒,余不詳載。咒之所以不能解者,即佛果上自證之功德法性,但以梵音表之耳。持咒之要在叁業相應,如身手之形式必與口誦一一符合(如大悲咒等各有法印);而且心觀梵字(如唵字等)謂之觀想。印、言、字,與身、口、意、叁者一致,則能受佛加持,即身成佛,而宣演真理矣。”(《佛乘宗要論》)
“一、略史此依秘密真言爲宗故名。所據之經,則大毗盧遮那成佛經、金剛頂經、蘇悉地經,及諸部儀軌是也。溯印度之傳承,則釋迦真身之毗盧如來于法界心殿開理智之秘密,是密教始祖。金剛薩埵親受灌頂之職位爲二祖。薩埵承持秘法,于南天竺鐵塔待人傳弘,至龍猛乃開塔親禮薩埵受傳法儀軌,是爲叁祖。龍猛傳龍智爲四祖。龍智壽七百歲,傳善無畏胎藏界,金剛智金剛界,先後來華。善無畏未開宗立教,傳一行等不久消息。惟金剛智叁藏,攜不空叁藏同來,傳弘密教,蔚興一時,爲中華密教初祖。不空叁藏後回印度,重遇龍智菩薩秉受兩界秘密,再入支那廣譯經論,大弘秘教,爲中華密教之二祖。其門下有惠果等八阿阇黎,是此宗之全盛時代。過此以後,則入唐季衰運,而流爲市井歌呗矣。然開元間善無畏、金剛智、不空肩隨行化,時人稱爲開元叁大士,故吾嘗稱之爲開元宗雲。”
至尊上師堪布仁波切于《破除邪說論》中亦慈悲告誡道:“在這方面,弘一大師的經曆就非常值得後人借鑒。他早年因對密法不了解而說了一些誹謗密法的話,後來則自己忏悔道:“大乘各宗中,此宗(指密宗)之教法最爲高深,修持最爲真切。常人未嘗窮研,辄輕肆毀謗,至堪痛歎!余于十數年前,唯閱密宗儀軌,也嘗輕致疑議,以後閱《大日經疏》,乃知密宗教義之高深,因痛自忏悔。”作爲南山律第十一世祖師的弘一大師,其戒行和治學之嚴謹遠非常人所可企及,猶自作如此示現,不知普通凡夫觀後又作何感想?”
蕭平實師徒竟然狡辯:“至于弘一大師(音樂家李叔同)的經曆,確實非常值得後人借鑒,他因爲不了解密教的荒誕,因此對密法說了一些誹謗(其實應是正確評論)的話;然而到了晚年,他對于密教的虛妄本質還是沒有看透,因此才沒有出面摧邪顯正;密教索達吉堪布不知這其中的原委,才敢取來爲密教臉上貼金,妄顯密教尊貴。”(P330)
贊歎了蕭平實師徒不喜歡的東西,難道就是“沒有看透”“本質”嗎?“痛自忏悔”和“沒有出面摧邪顯正”,是一個意思嗎?作爲民國四大高僧之一的弘一大師,其見解、修證和智慧竟然越來越退步,越老越糊塗,這事誰人能信呢?對前輩祖師如此不恭,莫不是以爲天下敬仰弘一大師的莘莘律子,都特別的無能、好欺吧!
對咒語應持何等態度,也是謗密者頭痛之處。若予正面承認,那就不啻于跟密教握手言和了——不僅在事、行、瑜伽部中,種子字、密咒、陀羅尼在無上瑜伽中也是十分重要的內容。如果強行否定,則又勢必與鋪天蓋地的佛經祖語成現量相違。到底如何是好呢?
在謗密者焦躁不安埋頭苦想的當兒,我們愉快地邀請諸位佛友共讀幾段佛經祖語:
“世尊,我(觀世音菩薩)又獲是神通,修證無上道故,又能善獲四不思議無作妙德:一者由我初獲妙妙聞心心精遺聞,見聞覺知不能分隔,成一圓融清淨寶覺,故我能現衆多妙容,能說無邊秘密神咒……二者由我聞思脫出六塵,如聲度垣不能爲礙,故我妙能現一一形,誦一一咒,其形其咒,能以無畏施諸衆生,是故十方微塵國土,皆名我爲施無畏者。”(《楞嚴經》)
(蕅益大師雲:“觀世音菩薩,慈遍刹海,於娑婆世界更有大因緣,其所說咒,藏中最多,唯大悲心咒,流通獨盛。”)
“阿難,是佛頂光聚悉怛多般怛啰秘密伽陀微妙章句,出生十方一切諸佛。十方如來因此咒心,得成無上正遍知覺。十方如來執此咒心,降伏諸魔製諸外道。十方如來乘此咒心,坐寶蓮華應微塵國。十方如來含此咒心,于微塵國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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